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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莎莎挣扎起来。青年看向湿漉漉的狼狈万分的莎莎,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你们太卑鄙了,竟然连女人也不放过!”青年顶着维阿的威压向前一步,“放开莎莎!”
一道隐匿的光束缠绕上去,陈暮在维阿的背后悄悄释放了感知,度仪中原本就插着他常用的卡片,此时同时被隐匿地激活。这附近有一个村子,他并不想为了制服这个青年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决定暗中偷袭。他的卡槽中还插着一张新制成的卡片——“止戈”,这是一张以干扰敌人动作为主的单兵作战卡片,最初的设计只是一种理念,想要画地为牢束缚敌方。陈暮手上的好卡片一直不少,除了自己制作的还有几张抢来的,可大多是攻击性的幻卡,这还是他第一次制作纯束缚类的卡片。
“止戈”的功能对其他人来说有些鸡肋,主要是利用空气的力量进行压迫束缚。这张卡是离开东卫前陈暮刚制作的,所以这次也随身携带在卡槽里。
正好有如此自觉的实验对象,看来“止戈”的初战便是在丛林里了。
陈暮激活了“止戈”,细腻的感知轻巧地渗透在青年四周的空气中,缓缓催动空气中各种分子活跃地移动,按照陈暮所想排列组合。这张以囚禁为主的幻卡,它要求使用者的感知被精确地使用,一丝一毫都必须精确控制。而空气中的分子一向是可以感知的课题,所有制卡师都能感知到那些时而活跃时而沉寂的分子,却不能有效利用;如果不是最近在维阿的蹂躏下,陈暮的空气技有了长足进步,从而灵感突发产生了利用压力驱动空气中分子的想法,这张“止戈”可能还只是一堆材料。
陈暮感觉自己使用这张从未磨合的新卡十分契合,发散出去的感知悄无声息地包绕住青年,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是现在——收缩!
“唰!”青年瞬间察觉到无数动荡的空气朝着自己涌来,四周的空气变得凝滞粘稠,就像村子中老人所说高手的势,压制自己不得行动——“谁?”他慌张地环顾四周,面前这两个人已经够难对付了,竟然还有一个自己毫无所查的高手隐匿,这般强大的势禁锢住了自己,绝对不是自己和莎莎能够抵挡的。
然而此刻,他已经无力向村子求救了。
陈暮不知道为何面前的青年好像把自己的卡技当作了另外一个人的能力,但是此刻适当的保守实力是必须的,他决定将错就错:“这个无需你关心,你们只需要将我们带到村子。”
“不可能!”叫做凯特的青年倔强地拒绝陈暮的要求,他并不清楚这两人和隐藏的另外一人为什么执着找到村子,但是数十年来一直隐匿的村庄不能因为自己和莎莎的失误而暴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不愿意和外界建立联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村长的信任。
陈暮看着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咬牙不做声的两名俘虏,有点头疼地望向维阿。自己并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个村庄,但是既然现在发现了,就不能任它继续藏匿在自己和伙伴的家园附近。但是自己仅仅是出于谨慎的拜访,并非恶意。
到底该怎样让这两个家伙带自己和维阿进去呢?
维阿并没有注意到陈暮的难题,他被凯特的攻击方式给吸引了。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很明显的摩哈迪域训练痕迹,是一名正统的无卡流斗士,但同时他也携带着木头常用的度仪。从直觉上判断,他手腕上的度仪并不仅仅是个装饰。
无卡流和卡修?
任何一方面要做到极致都必须专心,这样都有涉猎很有可能造成毫无成就,不是每个人都是木头。究竟是谁这样培养后代,竟然如此耽误这名青年的天赋?
“你们是谁训练的?”维阿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换来陈暮疑惑的视线。而凯特和莎莎仍是万分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一丝一毫要回答的意愿。
“误人子弟。”
“我不准你这么说图大叔!”莎莎立刻激动起来,“他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维阿皱了皱眉,抬起手臂,轻轻一抽就将不远处粗壮的树干洞穿,“空气技的根本就是专一。”他不能忍受有人这样玷污自己故乡的技艺。虽然从离开摩哈迪域起他已经放弃了故乡,但是唯有战技无法割舍。
陈暮也发觉了维阿的意图,他看着凯特和莎莎目瞪口呆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交给维阿吧。
“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维阿的身手还是让凯特无法反驳,确实图大叔虽然也能做到眼前的效果,却不如这个人一样轻松随意。可是他内心并不愿承认这个入侵者的强大。
“只会打树……”
“凯特,这位客人确实值得尊敬。”
一道沧桑的声音打断了凯特的嘴硬,随着两人惊喜的呼唤“图大叔”,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分开丛林走了出来。让陈暮感到惊讶的是,之前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任何气息,看维阿微微皱起的眉头,很明显他也是一样。
这个人,并不那么简单。
陈暮不禁上前一步,将凯特和莎莎都拦在身后权作人质:“你是谁?”
“我是图昆,这个村子的守卫者。”
“你是入侵者。”维阿肯定自己和木头找对了地方,这个人和当初引诱自己离开东卫的入侵者拥有一模一样的气息。
“那只是邀请。”图昆笑了笑,他看着维阿和陈暮戒备的神色,“我只是代替村子邀请两位贵客,毕竟我们已经是邻居了,不是吗?”
“图大叔……”
“你们不打算放开我们的小家伙吗?”图昆笑着看看陈暮身后紧张的凯特和莎莎,“这个并不是为客之道啊。”
陈暮没有理会图昆玩笑似的挑衅,在他看来,所谓面子和礼仪都不如实际的安慰保障更可靠,像第一次去万俟村那样,还是手里有人质比较安心,毕竟对方曾主动刺激维阿,可见是对自己和维阿有一定了解,而自己这方却对这个陌生的村子一无所知。
见到陈暮不理自己,图昆耸耸肩转身就走,他知道这两个人会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为了保证村子里的安全,他还是带着身后两个人绕了很久,才从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进入村子,而此时天色已经亮了,村子里的村民也陆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老图,你带着凯特和莎莎去遛弯了,那两个是谁啊?”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大娘笑呵呵地跟图昆打招呼。事实上,村子里的村民早就注意到了明显陌生的陈暮和维阿,只是因为他们是图昆带回来的,所以并没有如临大敌。对图昆的信任,早就深植每位村民的心中。毕竟他是村子里最强大的男人,是村子所有年轻一代的训练者。
图昆也知道村民心中的好奇,然而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一向睿智但保守的村长,为什么让他去引来身后那名叫做维阿的男子,只不过是遵从村长的意思:“他们是村长的客人。”
“村长好像在后山监督晨练呢,你要现在过去吗?”
“晨练?那就算了,我带着他们去村长家,麻烦乌麻大娘你去叫下村长吧。”
看着大娘点点头走开,陈暮注意到四周的村民继续干着自己原来的事情,好像对维阿和自己的出现并不好奇,这让他感到一阵迷茫。当初和万俟村接触的经验,看起来在这个村落并不完全适用。
他只能继续关注着手里的人质,跟随图昆朝村长家走去。不论这个村子有什么想法,他相信维阿和自己都有足够的能力的应付。
“欢迎,我们的贵客。”
当村长走进来的时候,维阿和陈暮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很年轻的姑娘就是众人口中的村长,直到她开口问候。
她太年轻了,而且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智慧和力量,看起来就如同大多数年轻姑娘一样,温柔而有朝气,连穿着在这个村子里看起来也很年轻。
“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娜扎,很抱歉曾让图昆潜入你们的家园,我们只是好奇新的邻居。”娜扎并没有忽略两人的诧异,她笑着解释,“我的父亲是上一任村长,为了保护村里的幼崽去了,之后大家都决定让我继任。我想两位一定对我们的村落充满了好奇,在未来的日子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请相信我们有足够的善意。”
“未来的日子?”陈暮并不能完全理解娜扎的用意,他看向维阿,可是很明显维阿并没有将关注投到村长身上,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图昆。
“当然,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是我们未来的邻居,当然要好好款待啊。”娜扎微笑着看向图昆,“图大叔,麻烦你带着凯特和莎莎去准备一下晚上的聚会,今天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是。”图昆点点头,看向陈暮。
这种情况下,凯特和莎莎的人质价值并不很大,尤其在对方已经点出了要求这两人离开这里。在陈暮看来,对方已经释放了足够的善意,他也应该回应一下。他松开了对凯特和莎莎的钳制,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气压一下子消散。凯特这才从强压之下缓过来,松了口气,拉着莎莎默默跟着图昆离开。
“要不要来点麦茶?”村长家只剩下三个人,娜扎仿佛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并不安全的情况下,而是热情地招待客人。维阿没有理会送上了的饮品,只是自顾自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陈暮也拒绝了款待,只是他并没有坐在维阿身旁,而是观察起了这间房子。
“这个还是我爷爷建造的,可惜带领村子完成了建设之后他就死了。”娜扎向陈暮展示自己家的客厅,她的脸上带着缅怀的神色,“后来是我的父亲,现在接手这个村庄的是我。从我们四十年前全族迁徙到此地,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村民长眠于这里。”她眨眨眼,看向盘坐在角落的维阿,“其实,我们一直很期待维阿先生的到来。当我们知道维阿先生成为我们的邻居时,真心希望您能来做客。”
果真如此,陈暮早就发现不论是图昆还是娜扎,都对维阿投注了更多的关注。更何况,还有无卡流这个因素。
维阿抬起头看向娜扎:“你们是谁?”
“同类。”娜扎甜甜一笑,“我们是同样是离开了故乡的漂泊者。”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很明显娜扎并不打算告诉他们全部的故事,她只是告诉两位客人,自己的村落和维阿来自同一个故乡——摩哈迪域。只是当他们进入天筱联邦后,除了隐蔽自己的踪迹,也曾强迫过几名卡修、制卡师、机械师留在村落,教导新一代学习天筱联邦的技术。他们想要在这里繁衍下去,所以需要融合。
陈暮总觉得娜扎并没有告诉自己全部,这个故事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的村民太服从村长的命令了,而且他总觉得这个村子太过诡异,他们是从哪里来,又为什么来到天筱联邦,是避难吗?
在简单安顿好住所后,陈暮和维阿暂时告别娜扎,在村子里的闲逛。这个村庄并不是很大,规划的整整齐齐,村落外围还有着天然的山丘,隐蔽性和防御性都很好。村庄里的村民也很淳朴热情的感觉,虽然对着两位陌生人,还是释放了善意。然而陈暮总觉得不对劲,这个村子似乎太平和了。
“我觉得他们并不像一个村子。”
事实上他并没有期待维阿会给自己答案,毕竟维阿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这是守卫一族。”维阿淡淡地说,“真正守护摩哈迪域王者的古老守卫,他们有自己的领地和传承,但只有一个使命。”
“守卫王?”陈暮愣了一下,摩哈迪域的王不是唐含沛的大哥,而且已经战死了?就是因为他的死,巴格内尔才会心死如灰地退休。陈暮能够理解巴格内尔的感情,可情感上他更能理解的是维阿,个人有个人的恩怨,这是维阿和“王”之间的故事,也只能由维阿终结。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这里又是谁?
“我一直知道他不是王,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追杀。”维阿提起这段往事显得很平淡,虽然他的记忆还是缺失了一部分,不过仇恨已逝,他已经不需要再为过去纠结,“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样替代了王,而真正的王又如何了。”
看来这里会告诉他们答案。
维阿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事实上他并不像一般人一样有起伏的情绪,但这一刻陈暮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哀伤。
毕竟,那是他的故乡。
虽然维阿从未提起过去的故事,仿佛从王身死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只是活着。可是陈暮能够想象那场追杀与逃亡的惨烈,灭族的痛苦和绝望。他第一次遇见维阿就是在万俟村,还是村长在丛林里发现了昏迷的维阿,才有了之后的故事。离开万俟村,维阿陪他一起闯荡联邦,除了误入百渊府的那段日子,他们一直并肩奋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