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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作者:捕快a-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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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没有打开看,只是高谈阔论,又一本正经假道学地教导林煜要好好地读书,将来光耀门楣什么的巴拉巴拉,见林煜似笑非笑地看他,贾政这才惊觉说错了对象。
  人家这林家哥儿能干着呢,岂是府里那一群没出息的子侄能相比的?人家早都考过了举人的,比往日的自己都强,哪里用得上这些假大空的话来教训?倒是自己打嘴了。贾政懊恼地想。
  贾政第一次在一个后生小辈面前局促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林煜便很善体人意地起身告辞,说:“二舅舅,外甥这便过去了。因着先前就和老太太约好了要一起用晚饭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外甥也该过去了,不然,叫老太太等着,可是有失礼节。”
  贾政虚留了一下,也就由着他去了。
  林煜随着引路的婆子在贾政住的荣禧堂附近穿行,路过一个长廊的时候,忽然瞧见一棵树下跪着个小孩儿,此时好巧不巧地下起了雨,小孩儿身上的单薄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浇透了。
  林煜在长廊里走路,自然淋不到雨,他停下脚步,观察那雨中的孩子,面容看不清楚,大约七八岁大,似乎比黛玉还小些,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姜黄色袍子,倒是锦缎的质地,不像小厮们穿着的青色短打衣裤,说明这孩子不是下人,应该是这府里的小主子,只不知道为何如此落魄。
  林煜侧头,问引路的婆子,“那是谁?怎么跪在雨里?”
  婆子看了一眼,轻蔑地说:“那是环哥儿。昨儿就开始跪着了。小林大爷别觉着他可怜,这环哥儿在我们府里可是有个绰号,叫‘小冻猫子’,最是个黑心肠的,就爱钻热灶给人惹祸。这不,昨儿又使黑心弄坏了太太屋里的一个汝窑花瓶,那本来是一对的,金贵着呢,这下子拆了单了。太太气着了,才叫他跪着反省,他犟得很,偏说不是他弄的,太太才越发气着了,还说再不认错,今儿的饭都别吃了。”

☆、第21章

  这边,贾环正满心悲愤地跪在树下,回思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儿上午贾环按着贾府一贯的礼节给太太请安,太太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贾环没意思,正要出去,却迎头遇上那嫡出的哥哥贾宝玉迎头走来。见贾宝玉一边走还一边不规矩地扭缠太太屋里的一个长相姣好的丫鬟叫什么的,闹着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看得贾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却好巧不巧地落入贾宝玉的耳内,非说是贾环看不起他,追着贾环打。贾环自小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儿,当然是要躲开的,便躲到了一个放着一只妆点着折枝花卉的汝窑花瓶的几案附近。后来,贾宝玉冲过来的势头太大,一下子扑到贾环的身上,贾环人小便下意识地把手往后抓,结果正好把那汝窑花瓶抓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明明是贾宝玉打人在先,太太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地,却都跟瞎子一般装没看见贾宝玉追打贾环的一幕,反而是众口一词地说是贾环失手打烂了那珍贵的汝窑花瓶。
  若说是失手也就罢了,毕竟贾环今年八岁多,小孩子毛手糙脚也是有的。偏偏太太就是不依不饶,非说是他使黑心故意弄坏,把好好的一对汝窑花瓶弄得拆了单,还说他这么坏,定是赵姨娘教唆的,非要贾环招供出赵姨娘来,不然就要使人告到义学里去叫先生知道,叫那边的人责罚他。
  贾环实在是委屈,就哭了起来,又争辩了几句,他小孩子家肚里能有几条经纬,说话也欠着分寸,自然是越说越错,还冒犯顶撞了太太,令一向号称是菩萨心肠的太太却也大发雷霆,摔了杯子。
  太太虽是嫡母,却不能打骂庶出的子女,但是,太太自有别的招数整治于他,便令贾环当着一众家人的面罚跪,剥脱他主子爷们的脸面。
  昨儿早上大约跪了半个时辰,因着贾环在贾府的义学上学,自是不能耽搁的,不然老爷都要发问,所以,太太还是打发他先去上学,却规定他散学后回来接着跪,不认错就一直跪到认错为止。
  昨天散学后跪了两个时辰,贾环是认了错的,可是,太太依旧不答应,贾环后来悟出来了,太太不是要他认错,是要他招认是赵姨娘指示他所为才会罢手。
  贾环便不再讨饶,自己便去院里直撅撅地跪下,再不吭一声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你有本事就叫我在这里天天跪着!总不信就没有叫老爷或是别的什么人撞上,识破你在背后体罚虐待庶子的佛心蛇口的真面目!
  冰冷的雨水“哗哗”直下,混合着树身上的泥尘落在贾环的脸上、身上,然后又冲刷干净。
  昨天跪了一个下午太太还是不依不饶地,今儿贾环刚刚散学回来,才走到府门口还说先回屋喝口水呢,却又被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拉扯到太太院里来,指着太太发了话叫他继续悔过的,又令他来这里跪着。
  从散学到现在,总有一两个时辰了,贾环的腿都跪得麻木了,学里伙食不好,到这会儿早饿了,却一口米水不许沾,饿得贾环前胸贴后肚,中途还看着那个两个可恶的婆子吃饱了饭出来,抹着油光光的嘴巴,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今天吃的烤鸡,肉有多细嫩多酥多香巴拉巴拉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会儿还下起雨来了。
  贾环都跪不住了,头痛欲裂,身子摇摇欲坠,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模模糊糊的影像,一会儿是太太在奸笑,一会儿是姨娘在哭,一会儿是老爷在摇头叹气,一会儿是老太太麻木的脸说着冷淡的话:“环哥儿到底是福气薄,这便去了……”
  贾环轰然后倒,意识丧失前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我这就要死了吗?可是,好多事情来没来得及做呢,不甘心啊不甘心。
  林煜见那雨中的小人儿往后倒去,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便一个箭步抢出,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抱着回了长廊。
  几个婆子都忙劝止林煜说:“小林大爷,环哥儿许是病了,您身子金贵,快离了他,小心过了病气到身上。”
  林煜摸着贾环身上滚烫,应该是发热了,不禁深深蹙眉,问:“那他怎么办?身上烧得厉害。”
  婆子们都轻描淡写地说:“环哥儿嘛,自有大夫来看治的,且等丫鬟们去回禀了太太来,一会儿便有大夫来的。小林大爷且丢开手,老太太那边还等着您一起用晚饭呢,已经打发人过来催了。”
  林煜皱着眉说:“吃饭什么的不急,环儿弟弟的身子要紧,你快去找一间干净屋子叫他先躺下歇息,等大夫来了我再走不迟。”
  婆子们早就心领神会太太的心意,环哥儿病了就病了呗,发烧什么的最好不过,反正烧得呆傻了有府里养着,烧得夭折了也短不了他一副棺材,本想着就把他丢雨里淋着,淋上半个时辰才装作刚发现,马上就去请了大夫的大夫手一摊说没辙不就谁也落不着什么大的不是了吗?反正一个庶子而已,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
  偏生是这个外面来的小林大爷多事,非要插这一杠子,又偏巧他身份尊崇,是在宫里行走的人物,老太太特别交代了的,要比对着宝二爷还要敬畏几分才是,叫几个婆子不敢擅动,最后还是乖乖地依从了林煜的话,找了一间干净的耳房,让他抱着环哥儿进去了。
  林煜将几个婆子都打发出去取衣服的取衣服,拿火炉的拿火炉,等人都散尽了,林煜才将一双手掌贴近那已经烧的满面通红的小人儿脊背。
  白腾腾的蒸汽从*的衣裳上不断地升起,一会儿这小小的耳房内一片白雾,像个蒸笼一般。
  而贾环身上的湿衣服竟然奇迹一般地干透了。
  贾环淡而秀的眉毛微拧在一起,干涸得脱皮的嘴唇里喃喃地冒出微弱的声音:“水…水……渴……渴……”

☆、第22章

  林煜扭头一看,这耳房估计是上夜的婆子们换工或是歇息的地方,家具都简陋得很,几张椅子都是缺了腿用麻绳绑住勉强可以坐人的,一张全脱了漆面的圆形曲腿桌子上有一个茶吊子,边上摆了几个豁口的茶杯。
  林煜走过去,拎了一下茶吊子,半满的,再摸摸,茶壶是温的,说明这水是倒了没过久的,他在茶杯里选了选,勉强选出一个豁口比较小的,用茶吊子里的水冲了一下杯子,然后倒了半盏茶水进去。
  这茶水呈红褐色,林煜嗅了嗅,全无茶的清香,只是有点茶的苦涩气味而已,想来是最劣等的茶末冲兑的。
  可是,当林煜扶起贾环,将这杯略有茶味的水放在他唇边时,他却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琼浆玉液似地一口气喝干,并表示还想喝。
  林煜又给他倒了半盏茶与他喝了,他这才好些了,勉强有了些力气靠坐起来,眼睛终于有了焦距,对上林煜的,显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来,喃喃地问:“你……是谁?”忽又反应过来自己在太太院里淋雨后晕倒了,原是这人救了自己,贾环凝神看他,见这位少年公子年纪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上结着玉带,脸色略黑,却眉宇飞扬,一派英气,非家里那些白面书生、膏粱纨绔可比,不禁心生羡慕,又拱手谢道:“谢兄台相助之恩。”
  林煜微微一笑,说:“不必多礼,我是你姑表哥,姓林名煜,你以后叫我煜表哥就好。恩不恩的,休要再提,即便是陌不相识的人见你今日的情形也施以援手,何况你我本有亲戚情分?”
  贾环听得眼睛一亮,依言喊道:“煜表哥好。”
  林煜本来还想问问他事情的经过,刚巧之前遣去给贾环找干净衣服和取火炉的婆子们回来了,同时还有一位身着姜黄色杭绸褙子的年轻妇人,一见贾环就嚎啕大哭,扑将上去,口中“心肝肉儿”地喊着。林煜猜到此妇人多半是贾环之生母、赵姨娘,想着男女总归有别,不比他们是母子亲人,倒是要避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令婆子领自己去贾母处用晚饭。
  婆子手里拿着要换的衣服和手炉,却见贾环半日都无要换衣服的意思,赵姨娘也像全忘了这一桩要紧事似地,不得不提醒道:“姨娘且擦擦眼泪,先给哥儿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那湿气都入到哥儿身子里,要招风寒的哩。”
  赵姨娘忙松开儿子,又一脸疑惑地摸了贾环的衣服一把,说:“没湿啊,都是干的。”
  婆子们吃了一惊,说:“咦,刚才小林大爷打发我们去取衣裳的时候,哥儿身上湿得能拧出一盆水来?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全干了?就是烤火也不能有这么快啊。”
  贾环想起昏倒前的情形,自己的确是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但是,醒来的时候除了头晕口渴之外并无身上湿答答的难受感,而那时候并没有人来给自己换衣服啊,怎么回事呢?
  赵姨娘却一拍巴掌,说:“是菩萨保佑环哥儿呢。”
  好像也唯有这一个解释了。
  赵姨娘将贾环搂在怀里,又是骂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感谢神天菩萨的,闹得贾环不耐烦,瞅着几个婆子出去了,现在屋里仅有母子俩个,才拧起眉毛,压低了声音,说:“姨娘,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混闹起来!按说,太太还没叫我起来呢,我这会儿都还该继续跪着去!”
  赵姨娘面色一滞,又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说:“那可怎么办哟?这是要整死环哥儿你吗?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贾环掩住她的嘴,说:“谁要死了?现在活着这么憋气,还就这么死了,能甘心吗?我跟你说,要哭别对着我哭,去老太太那边哭去,就说我被太太责罚跪在雨里没人管,厥过去了,问问老太太一贯是怜贫惜弱的,却管不管我这个庶出的孙儿?”
  赵姨娘想想也是,太太狠心呐,想整治她,先从环哥儿整起,环哥儿可是她的心头肉,今儿幸亏那林家亲戚的小哥儿出手搭救,不然,淋出病来,可叫她怎么办?对头,这个事情得叫老太太做主。
  赵姨娘本想将贾环挪回自己屋里,贾环却说:“我就躺在这里,做出走都走不动的样子,你才有道理去老太太那儿哭啊,不然,我都能自己走了,老太太多半以为你小题大做,故意拿太太的错呢。”
  赵姨娘一听便笑,说:“到底如今是上了学堂的人了,识文断字的,比娘的脑子好用。好吧,我这便去。”
  见她拧身要出门,贾环又想着一点要紧的,急唤一声,道:“一会儿到了老太太跟前,话要说得绵软些,就是骂人也别吐脏字,不然你就是抓着满手的道理,人也懒得理你。还有,那林家表哥在老太太跟前呢,我就是他救回来的,若是老太太不信,你满可以叫林家表哥作证,我觉得那人倒是个难得的好人。”
  赵姨娘答应着去了。
  到了老太太住的正房门口,却被几个丫鬟媳妇拦住,说:“哎,赵姨娘,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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