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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性质的恶劣程度不言而喻。
身上的伤口处于愈合期,不剧烈运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算他有心剧烈运动,恐怕也没有那个力气。不二拉扯被子准备翻身睡一个午觉,果然,这样温和的阳光就是容易引发人们的困倦感。
而不二落后的也就是这么一步。
浅眠状态的不二被一串细微的摩擦声惊醒。他皱了皱眉头,睡意没有退去,无论现在进来的是什么人他都一概不想理。他继续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装睡。
摩擦声不断反增,甚至还夹杂着几句低沉的咒骂。异样的感觉让不二迅速起身,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立马控制。冷冰冰的触感贴上脖颈,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好久不见。”不二没有做无用的挣扎,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彬彬有礼地问候。没有一丝的惊慌与动摇。
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反应,来人很是恼火,他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抽下去,他想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肿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布满嘴角溢出的血丝。
“老大。”压制不二行动的小喽喽出声阻止,顺手把不二的胳膊又勒紧几寸。
准备承受这一击的不二疑惑地看着突然收手的疤男,眉毛一挑:“出乎我意料呢,有新的计码?”
“死到临头了,你这小子还这么嚣张!”
“老大,速战速决。”另一位采风的小喽喽着急地提醒。
不二笑道:“总觉得这句话出镜率特别高,你手下还真为你着想呢。”
疤男的指骨关节卡卡作响,他的脸因怒火更加地狰狞。咬牙切齿地强忍下即将暴走的怒火,他抖了抖腿坐到床沿上,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压上不二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你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疤男恶心地笑。
不二冷嗤:“不要把你的那套标准随便套用在别人身上。”
疤男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道:“看来你还蛮信任那伙人的嘛。像个白痴一样。”
“闭嘴。”疤男趾高气扬的脸完完整整地映在他冷冽的蓝眸里。对方那种好像知道点什么的表情让不二极其不爽。
准确戳中不二软肋,疤男似乎很满意。他拍拍手,转到窗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阳光。本通透光亮的病房瞬间阴暗下来,犹如一间阴潮的停尸房。
他很乐意打碎不二周助的冷静面具,他想看到这个人濒临崩溃的表情。疤男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慢吞吞地说:“你好像认为这个地方是绝密的?”他故作怜爱地抚摸着窗帘,就像触着光滑细腻的肌肤般一溜而下。
一股恶心感从不二的胃里涌上。
疤男抖了抖烟头,似乎很享受此刻不二的表情。他大步走近,吐着烟雾的嘴在不二的耳边磨蹭:“可是我进来啰。”
“到处躲藏的我到底是哪里获得的情报呢?”
不二抿嘴不语,狠狠地盯着疤男。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啰。不过这样的事情可不只一次了哦。”疤男特意地把一口烟扑在不二脸上,得意地笑,“你好像没从你可爱的姐姐那里得知呢……”
“你对姐姐干了什么?!”激动的不二被狠狠地压制,手脚都被扭到了极限的弯度,动弹不得。
疤男做出无辜的样子:“不要误会,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啧啧,你竟然被瞒在鼓里啊,看来信息被截留啰。”
“什么意思?”
“哎呀呀,杀气好重啊。你难道没有想过六年前你们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被发现?我记得当时好像撞死了一个吧。”疤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
不二立即反驳:“不可能!”
“又不信?好心告诉你,那是因为有情报,准确的情报哦~”疤男循循善诱。
“你说谎!”不二咆哮。
疤男轻浮地把手搭在不二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确凿的证据你姐姐应该都有吧。我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啦,毕竟不是我负责的区域嘛。但我也知道“青学”两个字哦。”
他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不要逃避被背叛的事实呀。”
十年前初遇事端,四年来东逃西藏挣扎在追捕暗潮中,唯一的一丝联系仅为汲取坚持的动力——青学的同伴。
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害自己的行踪暴露,害裕太遭到毒手!
“你说谎!你——放开我。”不二被扣着脑袋死死地压在床上,为了压制不老实的不二小喽喽们用上了全力,甚至都听到骨头的咔咔声。
不二无力地贴着床单艰难地呼吸,不知道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泪水顺滑而下。
各类线索证据唯一所指的事实,几乎不可能容下其他的原因。一切一切所指的那个事实,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那个事实被强迫地注入脑内真得好痛苦,痛苦得让人承受不住,几乎要死掉了!
“呀呀呀,不要激动,伤口会裂开的。我可不想在你身上加几道外伤。”疤男示意了一下,小喽喽们放轻了力道,把软绵无力的不二捞了起来。
“你会说这种话真是神奇。”不二双眼无神地反驳,可是泪水残留在他的脸颊上毫无气势。
“我可想着靠你赚钱呢。你这副皮相应该能卖出不少钱吧。”疤男揩了点不二的泪珠,用两指磨碎,啧声道。
“你不会。”不二绝望地笑着,“第一,你带不走我。第二,你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你是来杀我的。”不二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抖动。
“为什么不直接把刀子抹上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二的声音断断续续,接近虚无。
疤男狂妄地大笑:“为什么?因为我想看你就连临死前都在痛苦的样子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那么多弟兄,还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二周助,我要你血债血偿!”
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不二吃吃地笑。
无意也好有意也好,那四年与青学的联系成为裕太车祸的直接导火线。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怀疑,可是原本这个怀疑永远都不会成为事实,至少不会在他的脑子里成型。
他不是不知道有车祸的相关信息被截留被隐藏,他不是没看到不二由美子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知道姐姐的隐瞒是为了他好,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追究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回得去的路。
他逃避着,试图在时间的冲刷中渐渐遗忘,他也成功了。
他唯一没有料到这件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事竟然会在他离幸福最近的时刻被人硬挖出来。
这件事情的难以承受,仅仅因为——
就算情报的泄露只是由于青学众无意地漏嘴,可裕太变成植物人的事实依然无法更改,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无法更改!
他不可能不恨害裕太变成这样的人,他可以恨自己,可以恨逼迫他们的人,但他唯独恨不了青学的旧友,因为他们是他仅剩的温暖。
可是到了现在,又叫他该怎么面对?
他只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至少对于他,已经不可能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太天真了。
竟然奢求在这之上获得幸福。
明明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不祥想法突然一闪而过,不二突然揪住疤男的衣领,勒得后者透不过气来。
“咳,放手!先不要用刀子,把他控制起来。死前挣扎吗?也是,所有人都有求生之心嘛。但这次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饶了你的。”在小喽喽的帮助下,疤男成功摆脱不二的手。
不二在小喽喽们的压制下拼命挣扎,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疤男很不耐烦地皱紧眉头:“幸好这病房隔音效果好,时间好像花太多了。之后还有其他事呢。”
“你——唔”挣扎起身的不二被强力压会原地,嘴巴也被布料狠狠勒住。就算是动弹不得,不二还是不放弃反抗。因为,因为他突然想到——
裕太也在这个医院里,病房就在不远的地方!万一这些人知道裕太所在过去谋害他……
还是说,他们已经从裕太的病房里出来了?
想到这,不二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嘴中不断渗出呜咽。
“你现在是不是在后悔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真遗憾。”
疤男朝两边点了点头,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全部洒在了河村带来的寿司上,犹如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色挽带。他挑起一个寿司,强硬地塞进不二的嘴里,迫使不二尽数吞下。
他恶狠狠地说道:“最后的一餐,去死吧,不二周助。”
言罢,迅速招呼两位小喽喽绝尘而去。
钳制一被解放,不二立马瘫软了下来。
他咳嗽着,眼泪不自觉地溢出。不二试图把食物干呕而出,可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气力,刚才的挣扎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抹掉嘴角残留的白色粉末,惨然一笑——
氰化物吗?是想伪装成自杀吗?
眼前的景物已经如万花筒般在混沌中旋转,耳朵里吱吱呀呀的声音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感觉好像是某人的手机铃声疯狂鸣叫着,好吵。
不二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疯狂地跳着,一阵阵的恶心涌上,他强忍住呕吐感,拼力抑制着全身的颤抖,试图爬下床。
至少要撑到裕太的面前,他必须亲眼看到裕太平安无事。
可是眼前已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意识也渐渐混沌,终于坠入深渊。
把窗帘拉开点就会看见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不二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这句话。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0 谎言
Chapter 30 谎言
——亚硝酸异戊酯吸入如何?
——已用两支。
——洗胃进行的怎么样了?
——已用高锰酸钾反复清洗。
——病人心率下降。
——病人血压持续下降。
——减缓亚硝酸钠注射。肾上腺素有准备吗?
——已准备妥当。随时待命。
——静脉注射25%硫代硫酸钠 50ml。
——病人血压下降过快,医生!
——可恶。
从中毒到发现再到抢救,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与不二的通话之后没过多少时间,因为有行程想找不二确认所以观月立马打了个电话给不二,可是却始终没有人接。担忧的观月立即拨号给忍足,所以距不二被发现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可是作为毒性6级的“毒药之王”——氰化物一直深受杀手青睐的原因不言而喻。
不二由美子刚赶到医院就晕了过去,同时赶到的越前和河村手忙脚乱地照顾她。而忍足在抢救室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最糟糕的是,由于这次的抢救太过突然再加上时间紧迫,根本没有余力封锁消息。
医院里病人服氰化物自杀,现抢救中,生死未卜。
如果这种头条出来真心会让人头痛欲裂。
观月根本离不开公司,小道消息比什么都传得快,他现在为了怎么处理这件事费心劳神。怎么稳定分支们的骚动是一大难题。
同时,其他人也由各种途径得知了消息,纷纷跑到了医院。
不二服氰化物自杀,对于他们就像个晴天霹雳。
但他们此刻最担心的莫过于不二的生死。
当忍足一脸疲惫地随着躺在病床上的不二走出抢救室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忍足的一句话又重新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氰化物的纯度不是很高,求救的及时。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保脱离危险。”
病床上的不二面色苍白,眼睛紧闭,睡着就如同死了一般让人感觉不到生气。没有人想得通,为什么不二会服药自杀,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不二会追求死亡。明明大家都认为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了的说。
或许一切只有等不二醒来才能知晓了吧。
——周助,周助。裕太呢?
——他们找来了,姐姐你先走。裕太还在外面,我去找他。
——可是……
——别担心,我会把裕太安全带回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还是会被发现?
难道真得躲不过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由美子姐再陷落到那个地方去了!
杂乱的脚步在转角后完全听不到了,两边是迅速向后掠过的房屋,撞击着耳膜的仅剩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裕太在哪里?
拜托,一定要在他们之前找到!
疯狂的发动机声夹杂着被刮破的风声,狠狠地扼杀了那准备脱口而出的呼喊声。眼前人的身影如慢放的电影,一帧一帧地描绘出那个残酷的弧度。明明仅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却差点成为生死永隔。
——裕太!!!!!!!!!
喉咙刺痛可是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究竟是为什么?
头好痛,眼前的景物晃了晃,似乎渗进一些白光。
是白色挽带?
不行,裕太没有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