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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存在般?!
难道是……
大石立马坐直身体,再次迅速地浏览了一下各种资料内容,非常吻合!如果他猜想的没错,给雇佣团伙巨额资金帮助他们逃往海外的主谋就是pure,而且非常有可能就是不二本人。
而让自己的思考误入歧途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不二用一个更大的圆掩盖了这个小圆,即此项资金挪动根本就是前一个更加巨额的资金挪动的一小部分,没错,那个大圆的出现并不在近期,早在硫磺事件发生之时就已经被乾发现了。
他们只想到近期内有没有巨额的资金调动,却没想到有可能在这之前就因为其他目的有更大金额的资金调动,而这一部分资金仅是从中取出的一点零头罢了。
如此夸张的想法让大石的全身血液几乎冰冻。他一边在心里极力否定自己,一边用颤抖的手拨打不二的电话,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复。
“喂?”电话通了,可是听筒那头传来的确是与嘈杂的人声乐声相伴的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完全不符合不二干净清爽的形象。
“不二?”大石犹犹豫豫地试探。
那边似乎传来一阵轻笑:“大石,干嘛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会吃了你。”在这不长的停顿间隙,大石似乎听到了那边的酒杯声与吞咽声,这是在搞酒鬼的cosplay吗?
大石皱眉,忍住了想要唠里唠叨,普及健康知识的冲动,抓紧时间趁那边那个人不省人事之前赶紧切入正事。
“不二,那箱巨款是不是你给的?”
大石等到酒杯撞击吧台的声音后,终于听到了不二依旧带点笑意与醉意的回答:“连这个都查到了,很厉害呢大石。既然这样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轻叹一口气后,不二似乎清醒了不少,他的声音终于恢复到冷静的调子上:“是哦,是我把钱给他们帮助他们逃往国外的,没想到竟然被逮住了,枉费我一片好心,唉。”
大石彻底呆愣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如果你想立马把我挖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似是威胁又似是忠告的一句话,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会在调查上出现的巨大阻碍。大石能感觉到,这回不二恐怕是认真的。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1 葬礼
Chapter 51 葬礼
大片墨染的云块翻滚在苍色的天空中,阴阴沉沉,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宣泄。可在地面黑龙穿梭的漫长时间里,它却一直隐忍着,又仿若只会永远这样压抑着,不会有任何一滴晶华坠落。
倾斜度正好的小坡,完完整整又不失层次感地展现出这里整齐划一的黑色小巨人们。点点深绿与浓重的墨色相互交错,仿佛这样就能拭去过多的沉重与悲痛。人流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一把又一把厚重的黑色油伞,一身身区别不大都融于墨色的黑色正服,一张又一张表情凝重的脸。
这就是公墓。
这就是葬礼。一如天空怒吼着咆哮着却一直压抑着暴雨,墓前的呜咽声与抽泣声仿佛也归入了宾客穿梭的窸窸窣窣中去了。
慢慢的,人流量开始减少,静谧混着沉重感乘机翻涌而上,葬礼已经临近尾声,再也承受不住的亲人们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被其余的亲戚扶进车里。墓碑上的字如针扎般刺痛眼球,满满的花束簇拥着那张笑得灿烂的照片,一如他往日的热血般。青学的各位是在葬礼快结束的时候才到的,他们与那些脸带泪痕的亲人们擦肩而过,微微点头行礼后慢慢走到那块新建的墓碑前。周遭的其余人群已经走得差不多,偌大的公墓渐渐的只剩下他们几个单薄的身影。
或许是处于这个事件的微妙性,又或许只是想规避其他的宾客,独享这一特殊的聚会。他们并没有在葬礼一开始就到,而是选择在结束后就这些伙伴在这里呆上一会儿,或许亦是带着青学标签的追悼与怀念。
领头的手冢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块精致的墓碑,宛如雕塑,而旁边则是大石拼命控制着情绪激动的菊丸;桃城搭着越前的肩膀,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不忘抹眼泪,而海棠则是压着眼角,似乎在刺激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至于乾,依旧看不清镜片后的那双眼睛,表情难以捉摸的如此刻的天空。
“大石,你说为什么阿隆会遇到这种事?呜呜……”菊丸含着眼泪,断断续续地问。
“我一想到以后都没办法去河村前辈的店,就……”桃城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把头搭在越前的肩头。越前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头,但难得的没有推开桃城并用毒舌提醒他不要把鼻涕擦自己身上。
静谧再一次包裹而上,可是这次天空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开始漏出一滴又一滴的雨珠,豆大的雨珠吧嗒吧嗒地打在墓碑上,打在叶子上,打在漆黑的油伞上再顺势滑落融入土中。
事实上,只要密切关注案件进展的人,不用大石多费口舌也已了解到目前令人意外的情况。此刻,除了河村的死还有另一件事也如石头般压得他们的心透不过气来。就算查到雇佣团伙和pure有关又如何,就算查到那箱巨额现金来自pure又如何,就算不二在电话里亲自承认了又如何?正如不二所说的那样,他们的进展无法更进一步,而这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剖根问底,竟然是因为受到了上头的压力!
所谓的黑道白道实为一家是有一定道理的,大石毫不怀疑出于利益,许多大官会跟黑道有所染,但却万万没想到连警局都被渗透了,官商勾结什么的实在可怕。
或许更为可怕的是,他们难以相信不二会这样不遗余力地来掩盖事实。就如他们不会相信是不二伤害河村一样,不二不拼力揪出凶手告慰亡灵却掩盖真相这个事实依旧让他们难以相信。
可是事实也已经很明确地摆在眼前——不二正竭尽全力阻挡他们探查事实的脚步!
大石就此问过不二,问他还记得之前他们之间的那场赌约吗?以真相作为检验标准的赌约。可是此时的不二却在阻碍他们探寻真相的步伐,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违约?
可是不二并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大石潜意识里似乎感知到不二那边貌似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因为无论是不二的态度还是事情的发展都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朝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向急速前行,而这点或许连不二自己都始料未及。
啪嗒啪嗒的雨珠渐渐增多,由点成线,继而编织成一道细细密密的雨帘,罩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切。暴雨倾泻而至,奔腾的雨水砸在石板上再汇聚成细细的水流,顺着坡蜿蜒滑下。
在墓前已站了许久,再加上暴雨突至,虽幸得黑油伞遮挡但依然无法完全挡住雨珠的肆虐。青学的各位准备离开。
“部长?”看着大石把菊丸塞进车里,其他各位也陆续准备离开,走到一半的越前转过身却看到手冢依然打着伞立在原地。
“我想再待一会儿。”手冢沉声说,虽混着嘈杂的雨声,但越前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里头的不容置疑。
越前默然地看着那个至此为止都没动过的挺拔身影,似是想到什么般,扯出一个模糊的笑容:“祝部长好运。”说罢,转身离开了雨幕中更显沉重的公墓。
这一次比以往更甚的沉寂开始蔓延,吧嗒吧嗒的只剩下雨打之声,耳畔皆为雨落油伞清脆的撞击声,嘈杂又扰人心弦。手冢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河村的墓碑,脑中却思绪万千。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理清纷乱的思绪,他也需要一种刺激让自己去接受那些难以接受的事实。又或许,这些都只是借口,他只是想一直等待,等待那非常微弱却明显不同于雨声的啪嗒声。
“不二。”手冢甚至都没有转头,就这样断言道。他清冷的声音越过厚重的雨帘非常清晰地传到那个在几米之外同样撑着油伞静默而立的人耳里。
可是回答手冢的只有一连串不间隙的啪嗒嗒的雨声。手冢没有听到雨声之外的声音也就确定那个人依然站在原地没有逃开。
逃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这个词。明明不二没有一次是落荒而逃的,这样想来,或许不二逃开的方式是异常的高明也说不定。
他们俩又隔着几米距离沉默了许久,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开口。似乎是料定手冢不会再次提前开口,不二只能无奈地妥协。他仅是向前踏了几步,保持能在雨中交谈的限度距离,开口道:“你怎么会知道?”
如何知道他会来?又怎么会知道他站在那么远的身后?就算察觉了那轻微的踏水声,也不能断定就是他吧。不二再次清楚地认识到,手冢很强。
手冢皱眉,似乎很不满意不二似乎特意拉开的距离,他转过身,果真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裹在朦胧的雨帘中,嘴角似是带着一丝雨意微笑。
“你会来。”手冢似是有些不耐烦地断言。
很显然,以不二和河村的交情,不二不可能不来参加葬礼。就算他再不理解不二的某些行为,可是有些固定的行为模式他还是能抓稳的,就像是不二立于他身后时那种独特的感知。但此时不二的表情和他的心都已完全隐于雨幕之后变得模糊不清,似是一触就散。
手冢毫不怀疑不二只是想在最后一个人来看看河村,却赫然发现墓碑前竟然还有一个人没有走。不二一定认为雨声嘈杂,就算他离近点看看墓碑之后再离开也不会被人察觉,可是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这样叫住了他。于是乎,他就只能维持这不长不短的尴尬距离,以非常尴尬的形式来展开这场能预想到的不愉快的对话。而那个不知看场合气氛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
不过这样一想,上次和不二面对面的单独谈话又能追溯到什么时候了呢?他能感觉到不二正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再也无法触及,就像现在他想走近几步,想拨开雨幕看清楚不二的面庞,可是不二却拒绝了。
他依旧带着被雨水模糊的微笑,礼貌疏离道:“就这样谈吧,能听清。”
手冢看不清不二的表情,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冰蓝眸里装载着什么。他突然想起在青学的时候他们曾经共打一把伞在雪中沉默着散步,可是现在他们只能在雨中各打一把漆黑的油伞隔着数米距离交谈。有数种道不清的苦涩在心中蔓延。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让他觉得离不二是如此之遥远,让他焦急地想去确认那个人的存在。
“不二。”他又唤了声。
“嗯,能听到。手冢,你不会特地在这里等我吧。”不二的声音顺着雨声轻飘飘地传过来,似乎只要风再大一点就会被完全扯破。这不免让手冢更为焦急,就算如此,在感情控制方面很是优秀的他所流露出的也只是言语中稍稍的颤抖:“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不二貌似带着疑问的实质陈述句,他只是对不二奇怪的态度感到无比的焦虑,他只是害怕面对此时眼前的不二不像不二的感觉。雨幕似乎扭曲了很多事物,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出现幻觉,觉得不二此刻的眼中夹杂着不一样的疏离感,似恨非恨,悲痛绝望。
应该是公墓里沾染着伤感与留恋的雨丝迷惑了他的视线吧。
“什么才是真相?!”或许这是第一次手冢放弃自己去寻找,明明确确地向不二抛出疑问。只因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明真相了,如果真的等到那时候,恐怕一切都会追悔莫及。
“真相?你想知道?”出人意料的是,那一瞬间的不二似乎眼中燃烧着怒火,焚烧着仇恨,愈演愈烈。可是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就像被一盆大水浇灭般仅剩满地的狼狈。他的视线错开手冢移向河村的墓碑。
良久的沉默后突然吐出一句似是自喃的话语:“用一生去承载对阿隆的歉疚不知道够不够。”
“真凶……”
还未等手冢道出下半句,不二就非常强硬地打断了:“没有必要调查。”
亲耳听到的与之前耳闻的冲击差别无可比拟,手冢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矛盾。明明怀着沉重的歉疚,为什么又要阻碍调查?如果不是想摆脱罪恶,就是想拖延时间,或许不二是需要时间?那在那段时间之后呢?
纷乱的思绪被不二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给中断,气氛再次缓和,淡淡的忧伤夹杂着静谧又悄悄而至。
“手冢你有想过一切的开端其实只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一点小事吗?让人不免为其戏剧化的发展唏嘘长叹。”不二似是笑得很开心又似是很伤心,一切迷离在雨中看不真切,“这么多的苦痛到底谁来承担?没有人有错吧,可是一切却都错的离谱……手冢,你能替我承担一些吗?”不二突然抬起头对上手冢的眼睛,迷蒙中手冢似乎看到一点残酷的意味,他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