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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喜滋滋地想着。
现在他不正要去不二周助家吃他亲手做的饭嘛。如此待遇,只此一人。他的剧本不会有任何偏差,就像他能踩着点到达一样。
可是在看到越前的那一瞬间,他把自己辛苦计算着的秒数忘了个一干二净。
“为什么这个臭小鬼会在这里!!!!”
空荡的楼层里回转着一句爆吼,久久不散。
“呐,因为时间限制,所以做了简单的乌冬面,觉得怎样?”不二解下围裙,在桌边坐定。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没想到不二前辈会料理。”越前表示惊讶。
可是观月明显不是这么想的,他周围的黑气在逐渐聚集中。
“这只卷毛是谁?”越前指着观月。
卷毛?那是什么称呼?!至少应该是卷发男子!不,这样也不对,要叫前辈!前辈!
初中打过照面的前辈!竟然敢忘!
黑气又聚敛了一倍。不过这还不至于被转移重点。
重点是……
“不二,为什么以前我来吃饭的时候,你都是不眨眼地撒辣椒挤芥末,这回却好好地另起一碟?”
这才是重点好不好!为了满足自身的口味,芥末辣椒什么的不二全都提前加入,端出来就是绿油油红灿灿的成品。可是这次,他却另起两碟辣酱和芥末,这是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
不二自顾自地享受晚餐,完全没有要解释的动静,倒是越前怀疑地嘟哝了声:“以前也来吃过饭啊……”
观月耳尖捕捉到了,瞬间精神大振,得意洋洋地说;“是哦,不二隔三差五邀请我到家里来共进晚餐,浪漫的烛光晚餐哦~”事实上,造访的次数屈指可数,要看不二是不是良心大发或是心情大好,并且每次味觉都惨遭□□。
“你以后不用来了,有我陪不二前辈共进晚餐就够了。”越前用眼角瞥了观月一眼。
看好戏的不二呛住,两个纸巾同时递到他面前,让还没缓过气来的不二当场愣住。
“谢谢。”不二自己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继续晚餐。
本来是因为今天心情大好,再加上良心大发,所以请了观月一起到家里用餐,享受难得的热闹聚会,可是这种神展开是怎么回事?
观月气结地瞪了眼越前,卷着头发恢复优雅:“小鬼,你不会要住下吧。”
“……”越前懒得理,表情一目了然。
“不二,这不是真的吧。”他最近的距离啊,就这样被夺取了吗?
“我请越前住下的。”不二如是说。
“什么!?”完全惊愕状态的观月,不过不愧是有教养的人,观月下一秒就平静下来,卷着头发,故作淡然地问,“住多久?反正马上就要回美国的吧。”
“我就算住一辈子也轮不到一只卷毛管。”越前不屑。
“一辈子!?”观月拍案而起,刚才卷的那绺头发微翘着,“我不允许!”
“切,凭什么要卷毛允许啊。”
“凭、凭、凭我是不二的助理。”
“哦~你这个助理还当妈啊。”
“你、你这个小鬼……”
面对鸡飞狗跳的餐桌,不二叹了口气,舀起两勺芥末,一边一勺。
“加点料,多吃点哦~”主人家客气地笑。客人们瞬加歇菜,连猫都似同情般弱弱地喵了一声。
“这只猫哪来的?”观月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小动物毛茸茸的也算可爱,可是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宠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简直是一个携带微生物病毒细菌的污染源在乱晃。况且这只猫还瘦得可怜。
兴许注意到观月微嫌恶的眼神,小猫嗖地一下钻进了越前的怀里,用它浅棕色的毛蹭着越前,警戒地盯着观月。
“仔细看还蛮像你的,不二。”这回轮到越前差点喷饭,剧烈的咳嗽使得他面红耳赤。小猫跳下越前的膝头,转到不二的脚边,用一双湿漉漉的蓝眸滴溜溜地瞅着观月。
差点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了。
“想多加点料就直说嘛,不用客气。”不二笑盈盈地又舀起一勺芥末。观月赶紧把自己的碗挪远护住,全身备战状态。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场惊心动魄的晚餐就这样过去了。
浴室里响起了喷水的声音,越前在里面洗浴。不二走到阳台上,观月见状也跟了过去。
“初,没问题吧。”不二轻声问。
观月很清楚不二问的是哪件事。就算是昔日旧友,在涉及利益时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夺取,但他认为不二不是这样的人,不二轻利益重情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是这件事上却诡异得厉害。
“你还信不过我吗,把柄抓了不少呢。”观月很自信。在黑面前坚守着纯白原则相当于把自己置于不利的位子,何况还是洗白这种困难的活。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交到迹部景吾手里的时候本就不是白花花的,可是他却秉着自己的原则,不染一滴黑,在让公司完全踏上正轨的同时,也试图抹掉以前的黑暗历史。
可也正是踩准了不染黑这点,他们利用特殊途经很快就抓住了那边的把柄,把各种黑历史从头到尾翻了个遍,迹部却完全无计可施。只因为那些东西被拖进的世界,是他死也不想沾染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确已成了他和不二的一部分。
出淤泥而不染,因为不二,所以他相信。他甚至有过想法,希望作为根茎,托起不二这朵可以不沾污秽的白莲。
可是不二却说,初,不要天真,我远比你想象中要陷得深。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不二拽下去的,可是就算如此他眼中还是那朵白莲,不曾改变。
“是吗?那就这样吧。”不二趴在栏杆上,声音似乎都要被风吹散了,他的眼眸中映着城市的浮华,纷繁杂乱。
观月没多问,他知道自己呆在不二边上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去触及那个茧。
“你真得要让越前住下吗?”
不二轻笑:“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青学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观月知道现在的不二跟青学的那些人有着很深的隔阂,深得无法靠近。
不只青学,不二几乎和所有的过往断绝了关系,他从青学抽离了六年,从其他人身边抽离了十年,今天前观月可以无比自信地说,自己是不二唯一的过往联系。
他们甚至还在日落时分谈起一本名叫《真实的故事》的书,当时不二还煞有其事地考了他的英语:“Boa constrictors swallow their prey whole; without chewing it。 After that they are not able to move; and they sleep through the six months that they need for digestion。”当时觉得不二念着英文的声音非常好听,透着古典气息的寂寞。幸亏自己英语好,当场翻译了出来,还吓了不二一大跳。
“蟒蛇什么的太恶心了,下次换个美丽点的生物吧。”在流畅的翻译后,观月还自恋地加了一句。
不二落寞地笑,看得他一愣一愣的。难道翻译错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段话出自《小王子》——蟒蛇把它们的猎获物不加咀嚼地囫囵吞下,尔后就不能再动弹了,它们就在长长的六个月的睡眠中消化这些食物。
不二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又或许只是无知觉地脱口而出。
在那本书里他也知道了,不二为什么突然热衷于夕阳。
One loves the sunset; when one is so sad…
日落承载着不二的苦痛,可是自己却无法共负,甚至差点无法理解。
“太阳下落得太快,总会想抓几把光吧。”不二答非所问。
观月其实很想吐槽说,不二周助你别文艺了,都成年人了,还玩小清新。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不二的某些东西永远停留在了十年前。光是抓不住的,虚幻的只是一场自欺欺人。不二其实看得很透。
“我不管你了,随便你。”观月撇过头,不去搭理。
“谢谢你,初。一直以来都是。”不二的眼眸对着他,流光溢彩。
听到如此坦率真挚的话语几乎要让观月以为哈雷彗星要撞地球了,忍着浑身的不自在,他偷瞄了一眼不二,又马上移开目光,骄傲地卷着头发,撑红了脸故作冷静地说:“嘛,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观月,还真是感谢呢。”冷风袭过,他怎么感觉不二笑得让人疹得慌。
啊啊,还是回屋呆着暖和。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 会面&Chapter 8 僵持
Chapter 7 会面
摔下手中的文件,迹部头痛地陷进转椅中,没有察觉到一双修长的手拾掇起散乱在地上的文件。
“是什么让堂堂的迹部大爷烦心到这种程度?”忍足把捡起的文件丢在桌上,自顾自地泡了杯红茶坐在沙发上享受。
迹部一挑眉:“忍足你还真把本大爷的办公室当做自己家啊?”
“嘛,也就是当做研究所外的一个娱乐场所罢了。”忍足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茶,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这么重要的文件到处撒,就不怕人知道吗?”
“哼,也只有你忍足侑士有这种闲心。”视沙发上的人如空气,迹部开始翻起另外的一摞文件。
“我是闲得发慌啊。到旧友这来串串门,顺便看场好戏。”忍足翘着二郎腿,手扶沙发背,懒散地半躺在真皮沙发上,“洗白不顺利,被人抓住把柄了?看来还真是有人跟我一样无聊得发慌呢。”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轻挑的语气完全没有任何怀疑。这个像狐狸一样狡黠的男人,不知道默默地拽着多大的情报网。
“哟,本大爷还真看不出一天到晚跟老头子相处的你还能知道这么多?”
医学研究所不乏年迈的大学教授,却缺少年轻有为的天才。不过显然这个天才也实在受不了那里的苦闷气氛。
“我从来不白白打发时间。”忍足漫不经心地答。
正当这个时候,座机响了,迹部接起电话应了几声后,卸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要出去?”忍足问。
迹部边整理衣服边说:“本大爷也不下逐客令了,你要实在闲得慌,可以跟本大爷走一趟。”
“去抢回自己的尾巴?听说pure的乔治是只老狐狸。”忍足戏谑。
“哦,看来忍足你也有消息延迟的时候啊,pure早就交接了,新上的是骡是马,本大爷倒要去遛遛。”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嘛,反正无聊,去逛逛也不错。搞不好可以来个艳遇。”
迹部很想翻个白眼,这是去谈判还是去猎艳啊。
敲门声响起,一个秘书进来交给迹部一个信封。忍足抢先把信封从迹部手中夺了过去,促狭地笑:“没想到迹部你还发展办公室恋情啊。让我来鉴赏一下情书水准。”说着手脚麻利地拆了封,掏出的竟是一张扫描在厚纸上的风景照。
惊讶地瞟了眼无动于衷的迹部,忍足脸部僵硬地说:“这、这还满奇特的。”
迹部甚至没有看一眼,示意了一下,秘书就把信收走了。
“最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随口解释了一句,迹部迈出办公室。
如果真的是情书那么简单就好了,迹部一定会点着泪痣骄傲地说,沉醉在本大爷的魅力之下吧。可是事实上,这更像是有着某种蕴意的恐吓信,虽然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搞不懂,就无视,这是迹部采取的方式。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处理好和pure公司之间的关系。早就耳闻此公司就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混水,之前主权的掌握者乔治手法凌厉,老谋深算,也曾与公司有过一些秘密业务。可是当迹部接手公司后,立即断了联系,有意撇清,兴许因此惹怒了对方,竟然用特殊手段翻出自己掩盖好的黑历史。不管怎样,前任丢下的烂摊子还是要好好去收拾,姑且交涉看看对方有什么目的。
转战豪华接待室也不过半小时内的功夫。再次陷进高档的商务沙发内,忍足依然一副懒散样,身着的西装完全没有笔挺的感觉,倒似休闲服般随意。迹部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等下不要给本大爷丢人。”看过毁西装的,但没看过这么毁的。
忍足穿西装就当穿白大褂一样,他可以穿出帅气,穿出慵懒,可万万穿不出正经严肃。按迹部的嘲讽,忍足穿西装不适合在商务座上谈判,倒适合去牛郎店谈笑。
忍足丝毫不在意:“迹部大爷都不多带几个小秘,靠我光杆一个就能镇压群雄了?”
如果带了小秘还得了?迹部青筋一跳,到时候他还要多加一项收拾残局的工作。
“本大爷一人就足矣。”迹部自信地宣布。
本以为整一个忍足勉强可以多撑点气势,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