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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搁牢房里面去,省得爷收拾了你还要专门找人把现场收拾干净。”林琳板着冰山扑克脸面无表情看着他。
箫剑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他终于明白了为啥五阿哥提起此人来口气就很冲,实在是这人嘴巴不知道积德。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此时对方一句话就能把外面包围了大理寺的士兵都叫进来,箫剑觉得自己肯定有突出重围的能力,可是不一定能成功带走小燕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能哄得林琳傻乎乎跟他玩单挑,箫剑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把小燕子小心放置到牢房的干草堆上,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她的身体,才出了牢门,把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抢先攻击了过去。
虽然他一再强调着所谓的比武公平,但是箫剑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这根本就不是比武,而是生死搏斗,方家仅存的两条血脉能否存活就要看他能否生擒对方了。
然则让箫剑万分绝望的一点在于,他的如意算盘看起来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论他如何发奋抢攻,对方都能够从容应对。唯一能带来一点希望之处在于,林琳看起来并没有短时间内解决掉他的意思,反而不断戏耍着他。
随着僵持的时间越来越长,箫剑渐渐体力不支,呼吸越来越粗重,动作也在不可遏制地渐渐变慢。
林琳仍然游刃有余,见状冷笑了一声:“有人告诉我你是天地会武功数一数二的红棍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红棍是黑道堂口的非正规说法,指的是打手领班,是武力值最高最能打的人物。
停顿了一下,见箫剑只是一味出招并不搭话,林琳又道:“还是说你自从当了草鞋,就把一身的功夫都荒废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好歹会有两下子呢。”
草鞋是专指负责对内外联系、交友广阔核心人物的称谓,是一个组织的中枢。
天地会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是红棍,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他其实是草鞋,现在竟然连林琳都知道了,不仅说明天地会出了叛徒,还说明这位叛徒的身份着实不低。箫剑听得心头大动,心慌意乱下,出招自然而然就变慢出了差错,被林琳一个手刀直接切断了前臂长骨。
箫剑闷哼一声,咽下差点脱口的惨叫,还待打起精神来反击,不料林琳骤然加快了速度,一脚踹中他的膝盖骨。
箫剑站立不稳失了平衡,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懊恼万分地一拳砸在地上。他并不傻,正相反,箫剑心思极为敏捷周全,虽然事发突然,他在剧痛中却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办了傻事儿。
林琳武力值远在他之上,却在之前迟迟没有赶尽杀绝,搞得箫剑都有点胡思乱想对方是不是有意放自己一马——没想到原来林琳设了个套子给他钻。
“天地会根本没有出叛徒对不对?”箫剑咬紧牙根恶狠狠问了出来,“你根本不知道我是红棍还是草鞋,你就是在诈我?”
林琳并没有否定这一点,冷淡地对他点点头,很干脆地承认道:“现在我确实知道了。”
本来以为就是捉一只小虾米,没想到竟然抓到了一条大鱼,再厉害的打手都比不过脑子来得重要。尤其对于天地会这样大多是民间人士组成的底层组织来说,草鞋的作用远高于红棍。他们不缺少视死如归的死士,真正缺失的是有脑子的人。
林琳微微勾起唇角,早在林璐给他大体讲了讲当初看电视看来的还珠真正剧情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不对了。这个箫剑不论走到哪里好像都遍布亲友,这当然不是随便冒出来哪一个天地会成员都有这样的本事,起码能够证明此人身份不低。
林琳抓过箫剑的身体,用熟练无比的手法把他的四肢骨骼尽数折断了。林琳不是林璐,他对不认识的人从来不存在怜悯和同情,也对天地会没有任何的好感。
林琳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原着民,满汉问题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只不过他敬重箫剑是条汉子,下手干净利落,没有让他吃更多的苦罢了。
——一个天地会的草鞋落到了朝廷手里,以后有的是会让他吃苦的机会。
☆、115
乾隆很开心自己的儿子捕鱼补出来一条大鱼;一个天地会的草鞋人物可是举足轻重的,只要能撬开他的嘴,瓦解天地会不成问题。
这是大功,当然是大功,搞得乾隆都不好意思故技重施黑掉林琳的功劳了。天地会就如同附骨之刺,自从清朝入关后这个组织就一直是每个满清皇帝心中的梗刺。
如果能够借此东风一举把天地会连根拔起;他当是大清朝一大功臣。皇帝觉得自己再怎么说也还有点表示,不过不能再放到林琳头上了。儿子今年才多大;起点太高很容易压不住,天家父子你死我活的事情很常见;他还不想跟林琳走到这一步。
于是缩在家里啃桃子吃得满脸都是的林璐就被告知皇帝要赏给他一个世袭的爵位。
林璐叼着桃核楞了很长时间,才皱了皱眉问道:“是你立了大功,跟我又没有关系;怎么皇帝不赏你偏偏要给我封爵?”
林璐理所当然不是很高兴,他很不能理解为啥乾隆非要把林家跟林琳扯到一块去,别的事情都好说,偏偏该轮到林琳的赏赐非要安到他头上,这就相当不妥当了。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什么感情牵扯了利益财产问题就都变得说不清楚了,只是一次两次的以林琳的性格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要是次次如此,林琳再大度也难免心中犯嘀咕。
所以林璐才特意说出了这种话出来,就是为了给林琳一个暗示,你自己可要看清楚了,不是我林璐想要贪你的功劳,是你爹硬塞给我的,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我还不乐意要呢。
林琳无可无不可地抬眼看了他一下,露出来的眼白远多于眼黑:“不是我的事情,因为之前箫剑为了报复我,散播流言牵连到你,害了你的名声,这也算是补偿。”
林璐并没有被这种话混过去,狐疑地皱起眉头:“我就被人说了两三句瞎话,要是就能得到一个世袭爵位,那这个爵位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冤假错案平反后都不见得待遇这样优厚呢,何况他只不过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了几句,连块肉都没有掉。
林琳顶着他怀疑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其实不单是这件事情,还有挺多事情堆到了一块,最后才给了你这个荣誉的。”屁大点的事儿,一个轻车都尉的爵又不算大,怎么这么多事情,非要问东问西的呢?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值得赏赐的事情。”林璐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这还没进朝堂做官呢,三天两头被皇太后召进宫去说笑解闷,自己娶了内阁相辅的女儿,妹妹嫁了忠勇公府嫡长子,现在还混到了爵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心中大骂林家抱了个好大腿。
这还没当官呢,就惹得一群人眼红心气,林璐估摸着自己就算真过了笔帖式,日后前途也是有限的,就不知道为啥林琳非要逼着他去当官。
“你怎么没干事情了,上次微服出巡遇上刺客,我替皇帝挡了刀,不全靠你一枪解决了那个刺客吗?”林琳手成端枪的姿势往前一举,眼中流光一闪而逝,“挺了不起的,当时人那么多,那个刺客跟皇帝就挨了不到半米的距离,你一下子就能够打中脑干,在危急时刻表现得十分精彩。”
林璐生平第一次从他的嘴巴中听到这样的好话,多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脸颊微微发红,不知道怎么接口,低头假装羞涩。
他装了一会儿隐隐觉得不对劲儿,青面獠牙一抬头,扯着林琳衣领质问道:“就因为这个,你才动了心思想要让我当官?”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蹊跷,林琳自小跟他一起长大,早就知道他对当官根本是没有心也没有力,好好的怎么会骤然起心思要催逼着他考笔帖式呢,原来原因在这里。
“火枪营那帮人啊,根本不成大器,不然我也不至于费力在你身上下功夫。”林琳抬手轻轻扫过他的额角,“林璐,你拥有一笔无比宝贵的财富,只是你还没有想明白应该如何利用它。”
林琳上辈子生活的世界比这里的封建制度还要腐朽落后,他本来并没有多想,直到林璐给他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来自未来的体制给他带来了相当的震撼。
传承了五千年的古老土地需要变革需要注入新的血液,林琳的目光悠远深长,里面渐渐浮现了一个帝王特有的野心:“夺取皇位只不过是第一步,我要成为整个世界的无冕之王。”
林璐定定看了他很久,才压低声音道:“不是我给你泼冷水,算算从秦始皇确立封建君主□直到今天经历了几千年,一代代人把这个制度改进完善,它已经变得坚不可摧——反正就我所知,后来无论自身如何努力也没能打破壁障枷锁,全靠外来入侵的冲击,才最终脱胎换骨、历劫重生。”
林琳说出来的话确实很有诱惑力,林璐对大清朝一直没有归属感,对满汉不平等的现状也感到愤懑却无能为力,如果能借着这个东风一举改变现有的种族格局,最起码也不枉费他穿越一场。
“那是因为你所知道的历史并没有出现过你我。”林琳略微勾起唇角,眼中光芒明灭不定,“老天爷如果想要看一成不变的剧本,就不会派你我来演。”
林璐沉默了很长时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自古改革家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我师父以前跟我们讲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拿的商鞅李斯做例子。”他师父就是个臭老流氓,这辈子没有多少文化,小时候听说书,对秦朝的历史却比较了解。
林琳没有说话,很轻蔑地笑了一下。
妹的,竟然敢看不起他。林璐气势汹汹甩了个白眼过去,想了想一咬下唇:“在我生活的年代,从一个国家中分裂出了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你有兴趣听听吗?”
林琳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大可以直接把话说出来。
林璐斟酌了一下措辞,才歪着脑袋道:“一个国家是韩国,社会发达,经济发展快,人民富足安康。另一个国家是朝鲜,落后愚昧,是有名的流氓国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偷眼一看林琳脸色,方才继续说道:“可是韩国的总统没有一个落到好下场,朝鲜的王位却是一代传一代,举国上下一片拥护之声。”
这是林璐觉得最为蹊跷的地方,为什么自从秦始皇创立了中央集权制度之后,中国不论朝廷年代如何更迭,每一任皇帝都全心全意维护着这样的制度?因为这是确保统治稳定的基础。
看看二十一世纪就能够明白,大部分国家废除了君主制,推行人人平等,就算是像英国那样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国家,皇室的权力也跟古代的皇帝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改革损害的是统治阶级最根本的利益,而林琳怎么看都绝对不是一个圣人。林璐见对方只是低头并不出声,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催促道:“你赶紧说话,要是这个问题不说清楚了,我连夜收拾包裹带着我妹妹和媳妇跑路走人,也绝对不会趟这样的浑水。”水真的太深了,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牵扯的。
林琳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突然神情一变,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纵身一跳跳到了房梁上。
林璐愣了一下,你装傻不想回答问题也就罢了,咱俩武力值差距这么大,我又揍不过你,你也用不着拍屁股偷溜啊?
他张了张嘴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因此并不出声,翻开桌子上搁着的全新的《论语》书装模作样低头看着。
林璐耳力经过特殊的锻炼极其惊人,他甚至能够捕捉到寻常人耳朵捕捉不到的高频声音,因此能够清晰地听到窗户纸破裂的细微声响。
他维持着看书的姿势不变,用眼角的余光轻轻一扫,果然看到窗户纸上被人捅出了食指粗细的破洞,一根吹箭一样的东西伸了进来,从尖端冒出一大团白烟。
林璐在这一瞬间很有几分小激动,他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古代的同行,用茶水沾湿袖子搁置在鼻孔下方,十分配合地一低头就势趴在桌子上。
——如果藏在房梁上的儍和尚被迷烟迷晕了,那就真的有好戏看了。林璐装死时仍然不忘幸灾乐祸一下,他十分乐意看林琳出丑。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房梁上有重物摔下来发出的声响,林璐正颇为失望的当口,感觉到一阵凉风吹来,同时有轻微的门轴转动声传来,似乎房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女声在房门位置响起:“哥,人已经迷昏了。”
“别大意,箫剑告诉我们说这个小子贼着呢,小心为妙。”柳青从口袋里抓出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白色的粉末倒到袖子上,抓起林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