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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到晨幕昏迷了之后,木河的心就也跟着沉了下去。
晨幕开眼时的恐怖情景也曾让他害怕过,可他现在却一点也不希望晨幕有事。
没有人希望里面的人有事。
所以当他们听到卡卡西老师说结界终于被破开时,才会那么兴奋!
可里面鸣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因为在结界被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安藤秀明事先便有所觉,他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着“兴奋”的那一刹那攻向了晨幕的方向——他要在这连十分之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带走晨幕!
这是最好的时机,是所有人都防备最弱的时机!更是他唯一的时机!
听到结界打开了,保护在晨幕身边的子京婆婆自然也很高兴,她也“兴奋”了那么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间里,她没能顾及得上安藤秀明的攻击。
防备最弱,没有错,可还有一种东西,叫本能。
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决定,她飞身跃起挡在了安藤秀明抓向晨幕衣领的手——也正是那只手,穿透了她的胸膛!
心脏,在一击之下就变成了没有生机的碎肉……
鸣人的痛呼声在墙壁与树木间反射过一圈又一圈,直刺得所有人耳膜生疼。密闭的结界已然消失,可鸣人现在反而觉得呼吸不畅,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很快就让他张着嘴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了。
血,顺着子京婆婆衣服的纹路滴落到了小晨幕的脸上,一滴,一滴,很快便汇成了一湾。
殷红的血衬着晨幕白皙的小脸越发的苍白。他还在睡着,呼吸平稳。他还不知道,这辈子对他那么重要的婆婆,已经为他停下了呼吸。
子京婆婆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晨幕的睡颜,那张脸清晰地被映在了她黑色的瞳孔里,再也不会消失。
鸣人尖叫着跪倒在地,他的泪水也像子京婆婆的血一样洇湿了脚下的土地。
他知道,继父母老师等之后,又有一个亲人离他而去了。
一旁也停下了的佐助第二次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佐助对于子京婆婆的印象不深,感情也并不深厚,可她曾照顾过鸣人,她把鸣人照顾得那么好,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佐助为她的死亡默哀,更何况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才会变成了这样。
他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对于子京婆婆的死他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看起来仿佛也跟着一起碎了心的鸣人,所以他只有继续沉默,有什么沉默表现出的也是一种悲伤。
一旁的安藤也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有了力气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从子京婆婆温热的胸膛里抽出来。还热着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下,“滴答,滴答”,就像沙漏里倒计时的声音,而那个沙漏里的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流光。
温暖的液体在他的手上很快变冷,子京婆婆的身体现在还热着,但也很快就要冷了。
他曾吃过的子京婆婆做的每一顿热腾腾的菜却仿佛永远都不会冷了,他曾在子京婆婆的小屋后看到的那美丽的烟花也不会冷。
安藤秀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抽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往事勿念亲扔了一个地雷,来个大么么~~~
今天更晚了,抱歉!呜……*受又开始傲娇了,后台半天没能进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祈忘记了今晚还有课!【快去作检讨!!!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结界破了,木叶的人一拥而上;瞬间将安藤秀明团团围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怨恨和愤怒;雏田甚至捂着嘴开始哭泣。
回过神来的安藤秀明静静地环顾一周,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已经是失了先机了。从他融合了兜的细胞将自己变得不再是个“弱者”之后;他永远都走在别人的前面,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失去动手的先机。
一次就足够了;足够要他的命!
可他还不想认输。
结界被破坏;对里面的人也是有着一定影响的,原本被困在佐助的幻术中的松白健一被惊得恢复了神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他有些惊奇;他不知道安藤秀明是怎么把自己给搞到这般腹背受敌的地步的;同时也在心里恼怒地骂着;“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暮色的人对暮色都有着绝对的忠心;这样的忠心是别人谁也想象不到的,所以哪怕他其实很乐意见到安藤秀明陷入这般的境地,他还是不得不出手相助——即使帮助他有可能使自己也跟着死在这里。
有几个木叶的忍者发现了他的清醒,此时已围到了松白健一身边。
在人群的中间,鸣人已经站起来了。
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那几道胡须一样的痕迹在泪水的浸润下显得更加的深刻,升至半空的太阳把他的脸照得闪闪发亮。
他身边的佐助跟着就放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因为佐助知道鸣人已经不需要了。
内心坚强的人,哪怕拥有着比任何人都大的悲伤,他也能立刻振作起来,因为他分得出轻重缓急!
春野樱小心翼翼地把子京婆婆身下快被染成红色的晨幕抱了出来,转身就交给了医疗班的人,医疗班将已经开始变凉了的子京婆婆也一起带走了。
可怜那个孩子,大病初愈就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痛苦的事情,一想到这里,春野樱就有些百感交集。
鸣人冲着春野樱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就接着转过身来直视着安藤秀明。他现在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放手一搏了!
跟自己曾经的朋友一战,为了他们曾经共同的亲人,也为了木叶里他所有的亲人。
抬起粗糙的衣袖狠狠擦掉脸颊上残留的泪水,这动作让他看来还如当年那般的倔强。
佐助站在他的身边,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那里。
没有什么比并肩的战斗,还能让两颗心贴得更近!
安藤秀明叹了口气,他的脸上一直是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这样宛如瓮中鳖、砧上鱼的境地里,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与鸣人的这场战斗,谁都阻挡不了了……
鸣人拥有仙人的身体,佐助拥有仙人的精神,当他们两个在一起时,风云都要为之变色!
鸣人和佐助两人对付安藤秀明,宁次他们便立即对上了松白健一。
出了结界便是真正的木叶,一些靠得稍近的房子很快沦陷。
兜的仙人之术安藤秀明虽然不会,但是在转换成仙人模式之后他也会一些独属于自己的忍术,比如能淹没整个村子的“灭世洪水”,比如洪水里被他通灵出来的长着蛇头与章鱼身子的巨大海怪!
木叶并不是第一次遭此横祸,所以村子里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都极有经验,察觉不好后纷纷以最快速度带上了重要的东西随即跃上了屋顶和大树,还有一些人直接登上了火影岩。
一出来视野便开阔了起来,一些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都朝着鸣人他们的方向翘首望着。
鸣人他们没有换地方,因为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样多余的事情,匆匆将查克拉聚集到了脚底,便踏着水继续着无止尽的厮杀!
鸣人,秀明,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成了对立的敌人,只是因为各为其主。
对于安藤秀明口中的“全都是在演戏”这个说法,鸣人是不相信的。
倘若真的没有自己的感情掺杂其中的话,又有谁能把一段旷日持久的大戏演得如此之像,简直入木三分!而且就算一开始是假的,骗了这么多年,每时每刻不分日夜,也早便把自己都给骗进去了……
安藤秀明将手穿过子京婆婆心脏时,他那一刹那的表情,也让鸣人确信了,这人并不真的只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敌人,重要的是他的确亲手杀死了子京婆婆,重要的是倘若不能阻止他,那自己的儿子便会有危险!
愤怒没有燃烧掉鸣人的理智,他反而比以往每个时刻都要清醒。
海怪触手上巨大的吸盘带着种难以言状的恶臭,每当挥到人眼前的时候都能熏得人直发晕。庞大的海怪并着紫色的须佐能乎一起,将这一片腥咸的海水搅得浑浊不堪,泥沙将原本清澈的水染成了肮脏的颜色。
鸣人,佐助,安藤秀明,三个刀尖上的舞者。
风在水里流淌,大火在水里燃烧,电流在水里“滋滋”作响,一把把苦无落进了水里沉到深处,一个个影分=身破碎的烟雾溶进水里。无比包容无比广博的水,此时在怒吼。
有些事情,理解不意味着宽恕。
鸣人理解安藤秀明,却无法宽恕。就像宽容的水,一旦被触及根本,也会怒吼着吞掉侵犯者的生命!
晨幕是鸣人的“根本”,子京婆婆是鸣人的“根本”,木叶是鸣人的“根本”,所以他无法宽恕!
须佐能乎紧紧攥住了海怪的一根触手,鸣人通灵出来的蛤蟆文太刚刚还在跟鸣人打着招呼,此时就立刻看准时机给了那海怪一个水遁·铁炮玉,海怪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哀号,只能挣扎着折断了自己的那根触手
它没有血,否则这一片汪洋都要被染成绚丽的颜色。
鸣人和佐助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战斗,他们配合的默契程度叫人望尘莫及——就跟昔年的每一场战斗一样!
在另一边,安藤秀明的招式也是叫人目不暇接。
强者的战斗,昔年经历过忍者大战的木叶人自然早就不陌生,但那些在和平年代里长大的孩子却是第一次见。
他们第一次知道一场战斗也可以如此惊天动地,第一次知道原来忍术也可以创造出如此宏大的场景,第一次知道像鸣人佐助这般的“传说中”的人物,原来竟真的有可以撼动天地的能力!
他们还太小太天真,所以还不知道,每一场战斗都是伴随着血与死亡。
刚被转移到火影岩顶的俊介在一旁已经看花了眼,他激动地扯着母亲的衣袖惊呼,小眼睛里已经被鸣人和佐助那慑人的英姿给吸去了全部的视线,他没能看到父母脸上那完全可以称之为自惭形秽的表情。
没有一场战斗是轻松的。他们是商人,也是木叶人,早年却只顾着在战争后方敛财,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战斗的惨烈。之前的他们就像无知的孩子一样,而现在,他们已经流出了自责的泪水。
英雄!鸣人他们,还是往年所有的忍者,当之无愧是木叶的英雄,他们耗尽了自己的生命来保卫这个村庄!
俊介的父母已经颤抖着双唇跪了下去。跪拜不是因为那种叫人变色力量,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想过要做出这样卑微的姿势,可是发自内心的膜拜叫人不由自主地这样做,那是给予他们的英雄的最高礼节。
紧跟着,几个被忍者们围在一起保护着的几个普通民众都跪倒在地上惊呼了起来。
他们身下火影岩上的每张脸孔依旧肃穆,不远处已然被海水淹没了的慰灵碑仍在沉默。
没有人为自己邀功,他们的尊敬都是用血换来的。
很快,鸣人的血便滴进了腥咸的海水里!
佐助在一旁大骂着他“白痴”“吊车尾的”诸如此类的话,鸣人只能朝他扯出个不成形的笑来。
他的左臂被贯=穿了个不小口子,安藤秀明正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呐,佐助,你刚才是不是想替我挡这一下?”鸣人的声音依旧平稳而顺畅,虽然他的一只手已暂时再使不上力。
佐助恨恨地剜了一眼把自己给搞成这样子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鸣人又苦笑了一声,“为什么?”
佐助继续沉默。
他们对面的安藤秀明也是极有耐心地在等着他们把话说完——这在生死之斗中本是大忌,趁虚而入才该是常态!
可安藤秀明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佐助被鸣人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给逼得有些烦躁,最终放弃似的大喊了出来:“十一年前你就是这么爱上我的!”
“呵……”鸣人又笑了,眼睛里的默然已消退了许多,“所以,我们的天才,你就想把这场景再现一次?你觉得我会再一次动心?”
佐助闻言瞬间黑了脸,烦躁的手把那把草稚剑握得更紧,就像要生生握碎一样!那双手上的皮肤苍白得就像长年不见阳光,也正因为如此,现在上面暴起的深色青筋才会这般的显眼。
没得到回答,鸣人也选择不再追问。很快手臂上的血便停止了流动,鸣人握着拳活动了几下胳膊,看起来还不错,除了橙色的衣襟上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迹以外,几乎与受伤前没有任何区别——九尾已经不在了,他自身的愈合能力有限,现在得以如此,靠的完全是毅力!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