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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府中的小娃娃都敢欺负他。”陈三道:“就那只去病。”
“也只有他可以欺负张泽了。”刘彻叹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哥哥一闹起来,张泽便什么都依了。
“嗯……我们也只能用哥哥对付张泽了。”陈煦想了想,突然觉得能用哥哥对付的张泽不足为惧,便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太后的事情吧,灾民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在你回去之前,她便会做好完全的准备。”
“她以为自己尝甜头,却不知道吞下肚的,是万中无一的剧毒。”刘彻勾勾嘴角,道:“我们就先给她点甜头,再让她权势扫地。”
窦太后果然很快就得到了刘彻的消息,气得摔了未央宫一套摆具。
“竟然命大没死么?”窦太后自言自语道:“怎能让你回来,这便派人去杀了你。”
“慢着。”一个虚影突然出现在窦太后身后,冷冷道:“他命不该绝,你杀不了他的。”
窦太后顿时觉得脑中嗡嗡作响,问道:“那该如何?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绝不能放过,刘彻一定要死。”
“你杀不了他的。”那虚影道:“不过可以换一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方式。”
窦太后被这样一提点,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错,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你安排在太子府中的人,不是正巧可以派上用场?”
“不错,正是如此。”窦太后觉得脑中清明,豁然开朗。“还有这么好一颗棋子,我怎么能忘了呢?”
虚影见窦太后心中已有想法,便遁了去,留下的窦太后一晃神,浑身颤了颤。“我在做什么?对了,要去阻止刘彻才是,来人。”窦太后说办就办,立刻让人将卫子夫召了来。
虚影离开了皇宫便直入馆陶公主府,却还是迟了一步。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趴在张泽的身上,用小手奋力的拍打张泽的脸。虚影立刻回到张泽的身体之中,抓住小东西的手。
“你在做什么?”张泽心中有些忐忑,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除了因为被刮耳光面颊看起来十分红润。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哥哥解释自己去了哪里。
“呜呜。”小东西竟然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我只是想你早点与我回地府。”张泽皱了皱眉头,见小东西嘴巴一扁,好似下一刻就要嚎啕起来,急忙将他抱在怀中。
“哇哇。”小东西叫了两声,竟然挣扎起来。
“别闹了,你一个妖精,为什么非要跟凡人在一起?那个陈煦就这么好吗?”
“呜呜哇哇。”小东西大声哭了起来,张泽将他举起来,便发现小东西尿了。
张泽:“……”原来是霍去病,不是哥哥。
“哇哇哇。”霍去病大声哭着,他被陈煦养得有些娇惯,稍有不顺意就会哇哇大哭,最近跟着张泽倒是收敛了许多,但是尿裤子屎裤子什么的,哭得更大声。方才他被尿憋醒了,便想寻睡在身边的张泽的帮助,谁知道张泽动也不动,现在尿了出来觉得十分委屈。
张泽无奈的叹了一声,第一次怀念陈煦在的时候。
将霍去病给收拾干净丢上床,逗了一会便睡着了。张泽看着霍去病沉睡的小脸蛋,不禁道:“你的命这么短,最开心的应该就是现在了吧……陈煦也知道你活得不久才会对你这么好。”
霍去病:“呼呼……”
张泽又叹了一声,倒在床上睡了。
黑暗中,小东西慢慢睁开双开,眸子中闪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深沉,显然已经不是霍去病,而是哥哥了。哥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睁着眼睛躺了一会,便又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一章
刘彻与陈煦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的回来,丝毫没有防备太后之意,并且一入城便让城门的守卫去通报,大方告知窦太后他们回来的消息。
城内处处都因祭奠先皇而挂上了白布,刘彻一身素衣,策马入宫,独自去对付窦太后,映照此景,倒是有几分苍凉之感。
陈煦没有一同进宫,而是转而朝一家客栈去了。“我让你通知那几个大臣,都来了么?”
“陈五说都到了。”
“嗯……”皇宫内是刘彻的战场,这宫外便是他的战场了。“我口才不太好,不知能不能说动这几位大臣。”
“世子自谦了。”
陈煦进了自己的客栈,入了厢房,便见几位皇上手下的大臣都坐在其中。他们都是老狐狸了,但是陈煦还是清楚的看到他们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虽然一闪即逝,但也说明了皇上诈死的事情并没有告知他们。
“别来无恙?”陈煦笑了笑,对身边的陈三道:“去沏壶好茶,再端点点心上来。”
“不用了。”其中一个大臣立刻便道:“世子平安归来,理应回馆陶公主府才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什么要事能比得上皇上?”陈煦不动声色的挡住门。“你们身为朝廷重臣,有人假冒圣旨,不管?”
“什么?”几位大臣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似地,又道:“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假冒圣旨?皇上已经驾崩,我们也没有见过什么假冒的圣旨。”说这话摆明了便是不愿意站在刘彻这一边,即使刘彻安然回来,朝中能够支持他这个还未展开身手的大臣也寥寥无几吧?
“皇上驾崩本来便是假传圣旨。”陈煦心中暗自叹了一声,道:“皇上身体如何你们自己心中有数,怎么会突然之间驾崩?何况正是太子出宫之时。”
几位大臣被陈煦前半句话打得脑袋嗡嗡作响。
“你是说……皇上、皇上他没事?”几位大臣的表情顿时变得不一样,眼底的慌乱顿时被一丝希望的光芒打散。
“是的。”陈煦道:“皇上得知太后想要策反,自然要做好准备。”
“慢着,你是如何得知的?”大臣疑道:“你不是与太子一同前往赈灾么?”
“莫非是皇上授意?”另一个大臣道:“我就觉得皇上突然派太子去赈灾有些奇怪……等等,太子不是也遇害了么?”
“我既然活着回来了,你觉得呢?”陈煦朝几位大臣点了点头,屈手示意几人坐下慢慢聊。“现在太后自以为大权在握,没人能撼动她的位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法子?”
几位大臣却不如陈煦的意,只问:“皇上如今人在何处?”
“皇上在很安全的地方。”
“世子虽然是活着回来,但是我们不得不怀疑世子的话。”几位大臣交流了一下眼色,道:“没有看见皇上,世子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陈煦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空话,没有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道:“等事情处理完毕,皇上自然会出现。”
“外面的丧文都挂了几天了。”大臣道:“玉玺也在太后手中,若皇上真的是计划好如此,要如何收场?”
“不错,最关键便是玉玺了,皇上若是计划好……又怎会将玉玺拱手让给太后?”
因为窦太后的动作太快,皇帝连玉玺都来不及收好,藏在宫中自然很快便被窦太后找了出来。不过……“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太后手中的玉玺,的确是假的。”
几个大臣一副“你吹,你再吹”的表情看着陈煦。
陈煦道:“真正的玉玺就在太子手中,太子如今进宫找太后去了,若是你们还不相信,等太子落入太后手中,真正的玉玺便顺理成章成为太后的战利品了。”
“太子去自投罗网?”一个大臣嗤笑。
“太子自然不是孤身一人。”陈煦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的脸,道:“莫非几位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弑君夺位,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几位大臣在此面面相觑。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找我们,怎么能独自去找太后?”
“不错,如今太子已经进宫,我们又能如何?”
“若太子真的这么做,连带你们也会被太后一锅端。”陈煦道:“太后早就得知太子没有出事,已经备好了准备,若是太子先来找你们,一定会被当场抓获,随意扣个谋杀皇上暗中夺位的罪名……太子先行进宫为的便是稳住太后,太后一定会专心对付太子。”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要去救太子啊。”陈煦一摊手。“太子直接进宫找太后,太后想要光明正大的除掉太子,只有一个法子。”
“就是证明太子是假的?”
“真真假假,只有赢家才说了算。”陈煦道:“若是现下冲进宫的是没有玉玺的皇上,太后也会才去同样的手段,你们说是不是?”
好像是这么可理,可是……“我们要怎么去救太子?”
“你们是真心想要辅佐太子吗?”陈煦见几位大臣终于开始动摇,心中松了口气,又挑了挑下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若是拖了太子的后腿……”
“你来找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帮忙的么?”其中一位大臣露出笑脸,道:“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子一定已经备好了人马,毕竟冲进宫需要不少人。”
陈煦被戳穿也不觉得尴尬,只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若这真是太子安排好的,我们几个老匹夫,又有什么借口不奉陪到底?”
太子一直表现平平,他们都没什么感觉,虽然这几年太子十分努力,也渐渐开始参政,但他们始终觉得太子少了什么,现下看来,少得便是这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了。
“太子赈灾之时,收复了一批灾民。”陈煦解释道:“原本属于太子的禁军队伍也早就被安排进宫以作内应,我们打着救驾的幌子冲进宫去,合情又合理。”
“那还等什么?”
放下陈煦终于说服几位大臣,开始整理人手进宫不提,刘彻一入宫门便直奔未央宫。窦太后正半躺在一张卧榻上,卫子夫就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见到刘彻进来也不行礼,倒是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他一眼。
刘彻道:“听闻有人说本太子身亡,实是诧异无比。”
“太子的确已经身亡,至于你……很快也会人头落地。”窦太后懒洋洋道:“假冒太子,罪不可恕。”
“太后息怒。”卫子夫急忙安慰道:“太后刚失去了皇上,又失去了太子,心中正是难受的时候,别为了这点小事再气病了。”
窦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刘彻道:“你以为你一路顺风顺水的进入未央宫,是因为你装得像么?不过是我想认识认识这假冒太子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太子英俊非凡,这人比起太子差得多了。”卫子夫道:“我与太子朝夕相处这么久,最是清楚不过了,太后,这个人绝对不是太子。”
刘彻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心中不停吐糟。抬手失去他跟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气病?让她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至于这个卫子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跟卫子夫朝夕相处了?
“不过短期未见,太后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又见长。”刘彻反唇相讥。“父皇的讣告才贴出去几日,便已经搬入未央宫,其心可见。”
“大胆。”卫子夫一甩手,指向刘彻。“你假冒太子,还诋毁太后。”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刘彻拍了拍衣袍,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过就算是太后,假传圣旨也要受罚。”
太后的眼神立刻便瞪了过来。
刘彻露出从陈煦处学来的笑容,看起来既纯真又无邪,透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感到害怕。“若是现在跪下来求饶,我或许还会让你们的脸面好看些。”
“你!”卫子夫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彻,窦太后却是挥了挥手,让卫子夫退到身后。她自己也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刘彻。刘彻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脸色还带着疲倦,一双眸子却闪闪发光,如群星璀璨。
感受到刘彻身上不同以往的气势,窦太后的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你觉得你是太子?”
刘彻挑了挑眉。
“哼,我说你是太子,你就是太子,我说你不是太子,你便不是太子。”窦太后一拍卧榻。“来人,将这个人押入大牢。”
一群人推门而入,却没有捉拿刘彻,反而都站到了他身边。
卫子夫与窦太后顿时感受到了来自侍卫们满满的恶意。
☆、第六十二章
刘彻含笑看着窦太后:“太后是不是忘了,禁军直属父皇,即使父皇驾崩,他们的主子也是皇帝,而不是太后。”
窦太后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禁军。早在她对皇上下毒之前,禁军统领便来找她表过衷心,怎么一转眼,又变成太子的人?
“原来如此。”窦太后哼了两声。“怪不得你自请前去赈灾,原来是因为你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