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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筠将奏折放在一边,拿起了第二本。
傅离淡淡地接着道:“这是御史严通生的审查结果,附有于大人进行土地买卖的证据,侵占了大片民田……”
“你疯了?”陈筠将奏折摔到桌子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傅离。
“臣没有疯,只是顿然醒悟罢了,皇上若有什么疑问,臣一定知无不言。”傅离道。
☆、第20章 带着小攻逛后宫
没有了以往温和如春风的笑容,傅离整个人气质都淡泊了许多,陈筠好笑道:“傅太傅,你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心里应该知道的。”
“臣自认此事除了臣无人可做,”傅离目光闪了闪,坚定道。
陈筠诧异于他的转变,手指蹭了蹭小白龙的脸颊,轻笑着问道:“傅太傅想做什么?”
傅离的目光波动了一下,苦笑道:“臣原想引导皇上熟悉如今真实的朝政情况,看来是臣多此一举了,皇上想来早就知道自己是何处境。”
“朕的处境,”陈筠歪头看着他,“傀儡皇帝么?”
傅离神色一僵,无声地点头。
“你想知道是谁与朕说了这些吗?之前你们从未教导过我如何为君,更不曾给我灌输过君与臣的概念,”陈筠见傅离似有疑惑之色,轻声道:“是皇爷爷哦。”神神秘秘地指了指自己身后,陈筠单纯地眨眨眼:“傅太傅看不见吗?”
“……”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窗外阳光明媚,傅离却觉得背脊发凉。尤其是看小皇帝手时不时探向身后抚摸着什么,一股寒意顺着脚心直涌而上。
以前从没注意过的小细节,如今注意起来平白令人惊悚发毛。皇上确实喜欢有总将手搭在肩上的小动作,原以为是他的习惯,现在想来,该是先祖皇帝在他身后才对!
暖秋季节,傅离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身下刮过,抬头一看,竟模模糊糊在小皇帝的身后看到了明黄色的模糊影子!
眨眼再看,那影子又消失了。
敖翔甩甩尾巴,总结道:“看来,他虽是文曲星下凡,却早已忘记出生前的记忆。”
敖粑粑的幻术不是无法影响他么?
敖翔傲娇地轻哼,扬起了龙头:“那时候我正虚弱,现在今非昔比了。”
陈筠暗笑,摸了一把敖粑粑的脑袋,轻松道:“皇爷爷说,傅太傅现在是想向朕投诚?投诚是什么意思?”
傅离神色变了变,接口道:“投诚便是臣真心向皇上效忠的意思。”
“哦?”陈筠沉默了片刻,皱眉道:“皇爷爷说傅太傅是傅鸿涛的儿子,不可不防?”
傅离瞬间苍白了脸色,走到下方跪下:“臣惭愧,愿成为皇上手中利剑,只求皇上和先祖皇帝放过家父一条性命!”
看来,即便是政见不同,傅离还是向着傅鸿涛的。
“他们父子关系不错,”敖翔在陈筠耳边道:“傅鸿涛只有一妻一妾,傅离是嫡子,也是他的独子,以家庭而言,傅鸿涛做的很成功。”
“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做?”
陈筠心思转了转,对傅离道:“皇爷爷说,若傅鸿涛无谋逆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他妄图谋朝篡位……”
“到时臣会大义灭亲,求皇上成全!”傅离低着头,内心挣扎痛苦着,决然道:“臣一定会阻止家父。”
陈筠知道傅离对傅鸿涛感情深厚,也就没再勉强,向傅离招了招手:“傅爱卿起来吧,皇爷爷说现在的皇帝是朕让朕自己做决定,继续吧!”
傅离怔了怔,面无表情地起身,接下去的教导时间傅离明显不在状态,神色恍惚又透着一丝僵硬。
“太傅不必紧张,皇爷爷对您的才华很赞赏,按照您的想法来教朕就好了。”陈筠笑眯眯地说道。
“臣不愧敢当,”傅离面无表情地来到书桌前,接着与陈筠分析朝中的势力分割。
“尧烨,装神弄鬼可不好,”敖翔虽然帮着他掩饰,却还是劝导了一番。
放心吧敖粑粑,我自有分寸。陈筠眨眨眼,在心里对先祖皇帝轻声道了一声抱歉,然后专心与傅离讨论起来。
朝中除了以左丞相为首聚集而起的文官们以外,还有以两位异姓王为首的观望派,以钟太师为首的先帝时期老臣,少量以司徒将军为首的武官,等等,总之各种混乱。而这些人之间又有哪些是辛王安插的眼线连傅离都不知道。
“辛王?”陈筠想起先帝死后只送了一纸哀思文书后又老老实实待在封地没有轻举妄动的辛王尧睿。
“辛王是你的劲敌,”敖翔道,“他能够韬光养晦那么多年,可见是个能忍之人。”
“8年前朕满月便登基为帝,皇爷爷说这是有史以来最荒谬的登基,”陈筠看着傅离,疑惑道:“辛皇叔明明有机会能够取而代之,也有理由离开封地回天都,为何却按兵不动?”
“臣愚钝,”傅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敖翔眼里若有所思,“尧烨八年前曾遭遇刺杀,听说妖妃也是那日难产而亡,当初若不是我顺着灵气媒介伤了幕后操纵之人,恐怕你与尧惜都会因此而丧生。”
只是当时他还太虚弱,以至于幕后黑手至今逍遥法外。
陈筠道:“辛皇叔之事稍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傅离应了一声,继续与他分析如今形势,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过去了。
鉴于傅离今天状态不对,陈筠让他下午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则借此机会来熟悉一下后宫的人手布置。
“要不是傅离提醒,恐怕我还真会忘了这茬,”陈筠望着头顶凤栖宫的匾额,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尽管人去楼空,宫内的陈设却依旧干净整洁,想来是有人定时来清理过。
“你们等在外面,不必跟来,”陈筠向身后人吩咐了几句,瞥了一眼宫女打扮的清柯,转身走进当年困了他几个月的地方。
凤栖宫为皇后寝宫,设有三个分殿,主殿为皇后所住,另两个侧殿一个是皇后名下的子女居所,剩下的则是依附于皇后的嫔妾住所。
走了半天都没走出主殿,看了看距离主殿尽头还有一些距离,陈筠随意走进了一间内殿坐下休息片刻。
大燕国皇帝的后宫标准配置是一后两贵妃四妃,八嫔,剩余的婕妤、美人、才人人数不等,最多可扩充至35人。最末级的是御女,由选秀而出又没有得皇帝宠幸过的女子品级,御女全是皇帝的女人,数量不限,地位仅仅比普通宫女高出半截罢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皇贵妃,至今为止没有出现的先列,不过这个品级确实存在,作为地位与皇后等同的平妻而存在。
先帝当年就曾对妖妃许诺过,等她生下孩子就将她抬为皇贵妃,只可惜,那两人都死光光了。
陈筠歇够了脚,从凤栖宫主殿堂走出,打算用一个下午把后宫的几座主要宫殿逛个遍。
其实比起中国历史上的几个朝代,大燕国的后宫宫殿还是算少的,远远没有左六宫右六宫的配置,能够坐镇主宫的只有妃位以上的娘娘,皇后的凤栖宫,两位贵妃分别是嫣然、凝香宫,四妃位居春华、夏月、秋风、冬明四个宫殿,其余嫔妾多依附于以上几人,或结伴居住于聚秀阁,秀女们条件则更差一下,住在三春院。
如今这些宫殿都空了,可以预见等他长大了那些大臣会有多热衷于帮他把这些宫殿塞满_(:з」∠)_
五岁以下的皇子能够养在生母身边,五岁以上则需要齐齐搬到皇子所居住,如今皇子所就住了尧惜一人。
比较坑爹的是,陈筠的未央宫在七大宫殿之间,形成合围之势,距离皇后的凤栖宫最近。
背脊瞬间拔凉拔凉。。。。。。
陈筠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离那群恐怖的大*女人远一些,如果可以,这些宫殿还是永远空着吧!以免被恐怖的大*们瓜分吃地哔——尽人亡TAT
“想不到人类皇帝的性///欲也如此强大,”敖翔如是感叹道:“都说龙性本淫,即使是我父王,当年也不过八百后宫罢了,比不上人类所谓的后宫三千美人。”
“咦?那敖粑粑是龙王,你也有很多后妃吗?”陈筠好奇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别扭的感觉。
“。。。。。。”敖翔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嗯?怎么不说话?”陈筠奇怪地看着僵住的敖翔。
“。。。。。。我修炼的方式与其他龙不同,”敖翔缓缓道:“大成之前没有与母龙结合,也不会有发///情期。”
不是不能,而是没有,这个词的实在太有内涵,陈筠微微长大了嘴巴,“←←。。。。。。那大成以后呢?”
“大成后妖魔之战就爆发了。”敖翔撇开脸,别扭道。
“。。。。。。”
七千年以上的处男龙=口=
听到陈筠心声的敖翔瞬间就炸毛了,在他耳边怒吼道:“我才没有不行呢!寻常龙根本熬不过这种修炼方式,整个龙族成功的就我一人!要不是我妖族早就灭亡了!!!”
确切点来说,能够熬过几千年修炼大成而不动欲,对于性///欲强盛的龙族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敖翔能够一直撑到修为大成,可见其隐忍和天分确实过人。
陈筠甩掉了大部队,一路走走停停,绕过了百花缭绕的御花园,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
七大后妃宫殿之外的,应该就是皇子所了,与先前鲜艳明亮的宫殿不同,皇子所似乎清冷了些,也只有站在这里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秋天的来临。
茂密的绿叶已经有几片率先枯萎,昏暗无光的颜色将周围环境渲染地更压抑了些,枯叶摇摇欲坠地挂在树枝上,目测等再来一阵风就能把它刮下来了。
四周寂静的可怕,平白多了一丝凄凉之感。
陈筠耳朵动了动,视线转向了边上紧闭的院门,里面似乎有呼呼的声响。
“有人在里面练剑,”敖翔飞了起来,悬浮在空中,金色的竖瞳看向远方,诧异道:“想不到人间还有这等用剑造诣的高手,真难得。”
用剑高手就在你面前,要不是举不起圣剑,我现在就是天下第一了!(#‵′)
听到敖翔夸别人,陈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轻轻扣了扣门,将门拉了开来。
☆、第21章 诡异的兰花
院子内练剑之人在陈筠开门前就收起了剑势,等到陈筠推门而入,看到院内的两人不由愣了下。
一个侍卫服装的男子正反手持剑站在树下,而他的皇弟尧惜正淡漠地坐靠在栏杆上,手上拿着茶杯,看上去好不惬意。
“皇兄,”尧惜目光波动了下,似乎略有意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杯中无一丝水洒出。
尧惜的礼仪规范、滴水不漏,一板一眼的,说不出有多恭敬,却也挑不出错来。
“见过皇上,”侍卫服装的男子也跟着跪下。
陈筠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尧惜排斥在外,不过也没多在意。
尧惜这个人,让他有一种面对暗黑神殿那个土豪对手的感觉,虽然看不透,却止不住想糊他一脸打破他淡漠的冲动。
挥挥手让他起来,陈筠走进,小鼻子动了动,诧异道:“你喝的是酒?”
尧惜身上清冷无欲的气息太浓了,根本不似凡人,一般人很少会在他生人勿扰的气场下有想亲近他的念头。
冷到了极致,淡漠到了极致,眼里是彻骨的冷漠无情,世间一切都好似入不了他的眼,孤傲绝世、无欲无求。
陈筠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唐古拉山上的冰莲花。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宫女那么怕尧惜了,这小子眼里没有人,只有萝卜、青菜、大白菜!
尧惜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抬眼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筠觉得他眼里明晃晃地表示着:装13的最高境界在此,还不快前来跪拜?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陈筠接着道:“这么小就喝酒可不好。”小心将来哔——
侍卫站到尧惜身后当背景板,存在感在尧惜的气场下进一步削弱。
尧惜目光闪了闪,状似无意道:“皇兄怎会来此?”
“想来就来了,”陈筠翻翻白眼,这个尧惜又在装傻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尧惜愣了下,沉默着往里走去。
与尧惜相处很枯燥,他似乎吝啬于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烦闷到了极致,陈筠完全无法与他正常沟通,最终只能败兴而归。
尧惜目送着陈筠离去,淡漠的眼底犹如一滩死水。
陈筠暗暗撇嘴,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心塞。
敖翔眯眼趴在陈筠肩上,目光在侍卫与尧惜之间来回观测,眼里若有所思。
“敖粑粑,我们回去吧,”陈筠走在夕阳下的宫道上,时不时有宫女太监跪在地上,随意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心情因为尧惜而多了几分烦躁。
夕阳的暗黄色光彩铺洒在石阶上,昏暗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朦胧雾气,人影歪斜、树影斑驳,黑色的影子在地面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