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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吃意大利菜，”周斯晨又翻回菜单，随便只点了主食就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你不是说史今公司就在附近么？怎么不叫他下来一起吃。”
“他肯定不来，最近他忙死了，我晚上都很少跟他一起吃饭。”
“是在忙鼎新的案子么？”周斯晨瞄一眼另桌的高城，“他们公司这次揽下鼎新，倒是让我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鼎新老板跟史今有交情，”曹羽凡瞧周斯晨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连忙说“你别想歪了，校友兼老乡而已，”又冷冷的加了句：“他不是我。”
“哎，鼎新的案子你们聿丰没有兴趣吗？”
“当然有，可惜高氏抢先了一步，可要多谢史今了。”
“就这么善罢甘休？”
“做生意嘛，也要靠缘分，不过
5、第 5 章 。。。
我们也没说就会放弃。”周斯晨暧昧的倾前身子继续说：“最近跟史今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提到这件事曹羽凡明显有些不悦，“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斯晨摸摸脖子：“不明白他，既然不是，为什么当初要替你出头，而且，”又靠了靠身子，“怎么会对你没兴趣呢？”
曹羽凡难得的对这样的暧昧挑逗没兴趣，“你们也太狠了，明明知道跟他没关系，还要一并拉下水。”
“我可没拉他下水，是他自己辞职的，谁叫你不小心，被抓住把柄。”
曹羽凡冷笑：“你也够狠，为你自己把别人都卖了。”
周斯晨不以为意：“你第一天混么，”再次露出笑容，“你也没怪我呀！”
另一桌，高城等的人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有点堵车。”
“没事，你点吧，我随便。”
Ada放好包，打开菜单熟练地点餐，高城若有所思的看着玻璃外，
“跟你吃顿饭这么难，有那么忙么？”
“最近接了大项目，当然忙。”
“我就说你回家干就行了，非要自找麻烦。”
“你能不能别每回都说这行不行？”高城收回飘向玻璃外的眼光，微微皱眉。
“那项目顺利么？”
“还行，计划进行中。”
“对了，我想去泰国玩几天，”看看高城，“你肯定没时间陪我是吧。”
“嗯，你找别人陪你吧。”
“也行，我爸让我回来以后就去酒店做事了。”
“挺好。”
高城瞧了一眼曹羽凡那桌，正巧周斯晨用叉子喂曹羽凡吃一块牛肉，高城反感的别过头。
“哎，高总对面那女的是他女朋友么？”曹羽凡问，
“那女的是巴比伦饭店董事长的千金，谢艾颖，至于他俩的关系，就不知道了。”
“做他女朋友，估计挺累的。”
“你怎么知道，也许他对旁人冷漠，对女朋友分外热情呢？”周斯晨盯着曹羽凡的嘴巴，声音带着点色*情的调笑，“晚上，去我那吧！”
曹羽凡专心的吃着甜品，“不去，今晚跟史今约好去酒吧。”
周斯晨不死心，“行了吧，你说谎跟眨眼样正常，史今又满足不了你。“
“再说吧，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他又不管你。”
曹羽凡沉了脸，很快又浮上笑容：“你老婆不在家么？”
周斯晨尝一口曹羽凡碟里的甜品：“这个不用你操心。”
6
6、第 6 章 。。。
6月上旬，鼎新的项目顺利进行到后期，高城虽然是经理，但可以说他跟着蔡总监史今他们学到了不少东西，开阔了交际圈，难免接触到各色人等，高城暗暗佩服史今年纪轻轻，却相当沉稳有底，周旋于各种场合和人物之间，扮演着适当的角色，一方面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好帮手，另一边，想起公司里人背后说史今“有手段”，又很不是滋味。随着项目的不断进展，正逐渐重建信心的高城，又因为聿丰突然插手打的措手不及。
“这不是违约吗？”高城指着桌上的文件，“鼎新授权我们全权代理，怎么地面一层的招商份额给了他们三成？”
“没有违约，”史今平静的说，“协议里签订全权代理宣传项目，聿丰是以投资地面影院为名跟鼎新做的商业交易，那三成算是抵换金，”看着高城怒气的脸，史今又补充道：“聿丰承办了现在宣传很火的那个电影《沸腾》首映礼，他们许诺影院如果按期建成，就在那里办。”
“其实对我们没有太大损失，”蔡总监说，“现在后期也快完成了，我们等于已经提前完成任务了。”
“完成什么？”高城很不高兴，“说了是全权，就应该是负责到底！这算什么？这是‘格式条款’！他们有义务提前通知！”
“今天这就算提前通知了，”史今依旧很平静，“这对之前协议里的款项没有违背，不算‘格式条款’，他们可以免责…他们…”
高城忽然转身盯着史今：“因为是你老东家你才这么说的吗？”高城的愤怒，史今是没有想到的，也不曾想高城会这么认为，咬了咬嘴唇，“不是，我只是叙述事实。”
“好了好了，我再跟聿丰和鼎新都联系联系看，就协议部分再商讨一下。”蔡总监打了圆场，史今随蔡总监一起走出高城办公室。
“史今，我跟聿丰的联系联系，你看，你联系联系何老板。”
“好。”
高城在办公室叉着腰运气，回想到刚才自己的态度，又心生后悔，明明知道史今不是要为聿丰说话，自己还是忍不住向他发火，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跟史今道歉的打算。
史今中午找到何老板表明了公司的态度，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希望鼎新能稍微降低原本授权给高氏的那三成抵换金，其实这种变动对鼎新来说没什么影响，当初和聿丰签这项，也是图方便，加上何老板本来就很欣赏史今的为人，还是答应了史今的建议。史今从何老板处出来，咬咬牙，给蔡总监打了个电话，就来到聿丰。
走进聿丰办公大楼，史今还是有些恍惚，他不曾想自己这么快还能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事先没有邀约，但告之了自己身份后聿丰的负责人还是见了他。
周斯晨给史今递上一杯水，微笑着靠在桌子边：“好久不见，在高氏做的还不错吧。”
史今不喜欢周斯晨，抛开此人之前对自己和曹羽凡的所作所为，就他永远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史今就不自觉的厌恶。
“还行。周总，哦不，周总监，我今天来是想谈谈信和广场的事…”
“不急，等下有空么？我们边吃边聊？”
“周总监不好意思，等会还有些事要忙。”
周斯晨也不勉强：“那好吧，谈谈你来的目的。”
“聿丰投资影院的事…我们高氏想参与电影首映礼的承办。”史今开门见山，
周斯晨早料到似的轻描淡写：“不过是个小电影，首映礼也不太需要复杂的宣传活动。”
史今显然知道如何应对周斯晨：“是不大，所以聿丰可以放心高氏的参与，聿丰也可以集中精力办巴比伦酒店的夏季项目。”
周斯晨有了兴趣：“哦？消息很灵通嘛！”幽幽的喝口茶，“高氏有心参与承办电影首映礼不是大事，我看高氏也只是想挣点名气，不图赚钱。这样吧，这事我回头考虑考虑，再联系你。”
史今也不多说，起身告辞。周斯晨看着史今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笑。
史今回公司赶拟跟聿丰的协议，虽然周斯晨没有马上答应，史今还是想提前做好准备，忙完已是近11点，离开前看见高城办公室亮着灯，史今考虑了一下遂推门进去，高城正背对着门靠在桌边抽烟，没留意有人进来。
“高总，这么晚还没回去？”
高城转身一愣“嗯？你怎么在公司？”
“哦，我回来做份文案。下午跟何老板谈妥了，同意改动，我跟蔡总监汇报过了，她应该跟你说了吧。”
“嗯，她说了。”高城熄灭手里的烟。
“哦还有，”史今补充道，“刚才。。我去了聿丰，跟他们谈了参与承办首映礼的意愿，”见高城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首映礼不难办，这次电影准备参赛明年的戛纳，所以会有很多媒体到场，高氏倒可以争取机会提升名气。”
“嗯。”高城没有表示什么，低头整理桌上散乱的材料，史今见高城没什么兴致，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就告辞离开，刚跨出门，却听见高城的声音：“史今…”史今闻声转身的当口，胃部突然抽搐一下，自己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吃东西的胃，很不合适宜的鼓动，史今不动声色道：“高总，什么事？”
高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史今快走出门时喊了他的名字，看见史今稍有改变的脸色，以为他是为了早上的事还在生气，一时也局促起来：“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哦，没什么，”史今笑笑，胃部却突然涌上一股强过上一阵的抽搐，在聿丰也常废寝忘食，但是天天忙也就习惯了，刚来高氏前一个月倒很清闲，最近忙鼎新的项目，又开始几个星期饮食作息不规律的日子，史今身子也不是多强壮，这下胃里自然起了反应。史今拿手捂着胃勉强的说：“没什么，高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转身欲走，高城瞧着史今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下一急，两步赶上前抓住史今的胳膊：“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史今也是能忍的人，可现在胃里像卯足了劲一样，抽搐一阵一阵袭来，史今额头出了一层的汗，咬着嘴唇：“没什么，胃有点不舒服，回家喝点水就行了。”
“你坐那休息会，”高城回身倒了杯热水端来，“我这也没药的，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史今喝着热水摆摆手，手机震动，曹羽凡的来电。史今咬着牙按下接听：
“喂…嗯，你先吃吧，去哪？”
“出去玩，明儿早上就回来。”
“嗯，你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高城问：“你还没吃晚饭？”
史今摇摇头，高城转身关灯锁门，拉着史今进了电梯，史今胃疼没有减缓，也就顾不上问他去哪里。高城把史今带到不远的cova，瞧着史今的痛苦表情，翻开菜单点了两人的菜，
“嗯，这个，还有这个，有没有热点的？嗯，还有这个，甜点就不用了，快点上。”
高城见史今忍的额上的汗散不下去，嘴唇咬的都发了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喊了声“我买点药”，就跑出了餐厅。
药买回来，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史今却瞪着眼睛不拿叉子，高城问服务生要了白开水把药拿好递给他，“怎么不吃啊？”
史今喝水服药，又把一杯水喝干，“我不喜欢吃全是肉的…凉的。”
高城有些不好意思，“意大利餐厅就这些啊！”
史今也不想高城为难，拿了叉子卷了点白汁面送到嘴里，又喝了点浓汤，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肚子里到底填了些东西，史今胃疼已经减缓，慢慢的也有了胃口，高城见状，也松口气，
“虽然没有清汤依腩面好吃，总是能填饱肚子。”高城也大口吃起来，
“清什么？”史今有些莫名，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吃的啊！”
“哦，”史今想起那晚高城吃面，还有车里高城喊“我喝了两瓶whisky飙过Boston的高速”的样子，心跳突然快了一步，镇定下自己说“你看的菜单上写的？我们都不这么叫。”
“你们叫什么？”
“…面。”
高城圆睁着眼睛，史今觉得自己的笑话因为他的迟钝变得有些冷，也就低头吃饭不做声。见惯了史今正经严肃工作的样子，高城确实没反应过来史今是在开玩笑，等明白了才嘿嘿笑了几声，可接下来，两人又开始尴尬起来。明明天天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也自然的处理工作上的事，可一旦两人单独相处，气氛就会有些怪，高城把这怪罪于两人私下第一次相处偏偏是在酒吧这种暧昧的地方，可是现在是很正常的餐厅，怎么也会怪怪的呢？
两人默默吃饭，高城忍受不了这氛围先开了口：“你以前的上司叫周斯晨？”
史今没想到高城会提起他，“啊？是的，是我在聿丰时候的经理。”
“……怎么戴个那么娘的眼镜？”
“咳咳…咳”史今呛的满脸红，端了杯子大口喝水，高城倒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怪话，皱了眉：“怎么吃这也能呛到！”
史今瞅瞅高城，高城微皱着眉对付小牛肉片，他有点不明白，平时上班总是一副严肃冷漠姿态的总经理，私下会这么…，史今琢磨不出形容词，孩子气？还是…幼稚？
“鼎新的项目，谢谢你，要不是你，不会这么顺利。”
“高总，这是哪里话，这是分内事。”
“聿丰那边，无论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