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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笑道:“小桂子,你来得正好,来读读这卷轴上的诗。”
小宝念道:“栽植恩深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康熙道:“这是庾信所作的《秋海棠》,你。。。。。。觉得如何?”
小宝明白康熙的意思,上道地歌恩颂德,委婉地赞美康熙道:“虽然秋海棠能够不借春光力,在秋日盛开得风光无限。。。。。。但是如果没有良人的栽植浇灌,也是没有今日的风采的。”
康熙点头,赞道:“不错,你心里清楚就好。。。。。。那么,你觉得庾信这个人怎么样?”
小宝有点纠结地道:“我对庾信的生平不是很了解。。。。。。只记得有宋代梅尧臣曾在一首词里写到‘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独有庚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这词里的庾郎是指的庾信。。。。。。好像是说庾信年龄轻轻,就能穿上春袍。。。。。。而宋朝,官服按照品级的不同而颜色有异,八品和九品官穿青袍,即春袍。因此,这句诗的含义是庾信青年才俊,为官有一番锦绣前程。。。。。。综上,庾信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人吧。。。。。。”
康熙摇头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确,‘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传为美谈,但是同是梅尧臣的那首词,你知道下半阕么?——‘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青草已经老去,庾信却一去不复返,明白为什么吗?”
小宝直觉得不妙,摇摇头一时语塞。
康熙淡淡道:“不是庾信不想回来,是他回不来了。”
小宝心虚地问道:“为。。。。。。为什么他回不来了?”
康熙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你和他的经历很相似就可以了,同样是年少得志,同样是。。。。。。”
说道这里,康熙喝了一杯酒,讳莫如深地一笑,不再说话。
小宝冷汗涔涔。自己这次傻不呼呼地跑来皇宫,根本就是赶着找死好吧。。。。。。
果然,康熙的身后走来了一个大太监,他端着一杯酒,一言不发地垂头而立,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康熙笑问:““小桂子,你可知功高盖主?”
小宝咽咽吐沫,垂死挣扎道:“皇上圣明。。。。。。小桂子只不过是在您的领导下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哪有什么功劳?”
康熙瞥了小宝一眼道:“这可不对了,你杀鳌拜,平定吴三桂的叛乱。。。。。。呵,韦香主好大的本事啊。”
这一声“韦香主”可吓得小宝魂飞魄散了,得知自己东窗事发,再无望活下去,小宝苦笑着,接过太监递来的酒水,含泪饮下。
然而,预想中的绞痛并没有传来,小宝惊喜道:“皇上。。。。。。这,这不是鸩毒么?”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了小宝一眼,道:“你以为鸩毒是那么容易拿出来的么?那种毒珍贵得很,对付你。。。。。。根本用不着。你喝的这种毒无药可救,六个时辰后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小宝立刻苦下脸,颤声问道:“那。。。。。。那我就这样死了?”
太恶搞了吧!
康熙不去理会小宝,喝了一盏醒酒茶,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么?”
小宝想了想,道:“请您饶过净明一命。。。。。。”
康熙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小宝赶忙又道:“您。。。。。。也照顾好自己。。。。。。。”
康熙脸色好了一些,道:“你这两个遗愿都是在说废话,前者根本不可能,后者你不说我也会照做。”
小宝无奈之下,又道:“那你记得照顾好我母亲。。。。。。我。。。。。。我好像毒发了。。。。。。”
康熙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韦小宝,道:“早着呢。”
小宝焦急道:“没有。。。。。。真毒发了。。。。。。我感觉到丹田内出现了一团火一样灼烈的热气,现在有力气也使不出。。。。。。我要死了!”
康熙挑眉笑道:“这么说来,你。。。。。。以前。。。。。。一定没吃过媚。药了。待你脸色微红,才是药性上来之际。。。。。。小桂子,你就这么饥渴得想要朕帮你解毒么?”
小宝:“。。。。。。”
o(>_<)o ~~糟糕!节操不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来一个小番外。。。。。。接着就是下一卷了。。。。
庾信本是南朝梁的官员,出使西魏时梁朝被西魏灭掉,因而没有祖国可回。
☆、还乡
小宝没办法,只好派净明去偷衣服。而方怡则在屋内缠着小宝,求他告诉她那些同伴们的下落。小宝无奈道:”他们招供自己是平西王府的走狗。。。。。。不过,皇帝不相信,所以目前三人都没有大碍,死不了。你要想救人,就识相点,自己回去找救兵。”
话说到这份上,方怡再是厚脸皮也不好继续纠缠,待净明将偷好的衣服送来,三人便就此别过。
且说韦小宝出宫后,便极为土豪地买了宝马香车,他给净明换了身袈裟,自己却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那靛蓝色的长袍上,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而腰间则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韦小宝对自己的新造型满意至极,又沉吟着对净明道:“富贵不还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净明闻言笑道:“不就是想回家显摆么?我记得你家是在扬州罢,虽然不怎么顺路,但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陪着你。”
得到净明支持,小宝再也不多做停留,马不停蹄地驶向扬州。
公费旅游什么哒,最美腻了~~~
而在小宝身后尾随的暗卫却奇怪不已,还以为小宝在闹什么幺蛾子。
小宝十二岁离家,如今年近十五,韦春芳大约三年都没见儿子,心里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小宝现在终于得到了康熙的同意,好不容易离开了京城,自然要“先家后国”一会儿,反正先帝现在还安安全全地呆在五台山呢,距离有人上五台山闹事还至少有一个月,自己也不着急去救人。
马车行至扬州城只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二人给车夫付过了钱,便风尘仆仆地往家回。当小宝看到满楼红袖,莺莺燕燕时,没来由的心情舒畅,虽然早几年前,他还对楼里叽叽喳喳的姑娘们无比怨念。
但净明的状态就不好了,他本就不是不问世事的和尚,看得书又博杂,瞧着“丽春院”三个大字,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风月场所。
而且,净明本就长得英俊,往那门前儿一站,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一个性格格外泼辣点的还对净明招手,调笑道:“怪俊俏的花和尚呢~~~姐儿今晚陪你不要银子~~~~~”
净明闻言,臊得差点无地自容,而韦小宝则郁闷得不行——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不能跟净明站在一起,否则无论打扮得如何华彩,也只能当背景墙!
在方怡那里遭到冷遇也就罢了,现在回娘家了,居然也仍然如此!
小宝上前踏出一步,挡在净明跟前,道:“夏荷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得道僧人,我请他来给我娘祈福,你没的别玷污了人家。”
那名叫夏荷的姑娘见来者甚是面熟,只一时间还回忆不起这公子爷是谁,但一听他说话那么不讨喜,便立刻想了起来:“呵,小宝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春芳姐没为你这白眼狼哭死!就算你现在穿得人五人六的,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好稀罕,等会儿棍子还得挨!辣块妈妈的,祈福,你娘她好好的,祈个什么福?”
夏荷对小宝横眉冷对,却又转身对净明笑语嫣然:“小和尚,我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有句话还是知道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既然来到咱丽春院了,不胜情接待一番,那是万万不可的~~~~~~”
净明闻言尴尬一笑,那笑容落在夏荷眼里却变成了欲拒还迎,夏荷心想,这小和尚肯定是个处,如今明明心动了,还那么腼腆。。。。。。要不要那么萌啊~~~
夏荷更加热心起来,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小宝看净明艳福不浅却还摆出一副痛苦求助的神情,不忿地哼了一声,转身朝丽春院里面走去。而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姐姐刚才就认出了小宝,都只打了个招呼就不管他了。在娘家备受冷遇的小宝心灰意冷地朝春芳姐的小隔板房走去,试图去亲娘那里寻求安慰,但进了隔板房,却也没有寻到韦春芳的踪影。
小宝叹了口气,从屋内退了出来,正巧撞上了一脸脂粉的老鸨。
那老鸨脸上笑容挤到了满格,热情地招呼:“哟,这位小爷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呐?要不要找个姑娘来陪陪?”
老鸨阅人无数经验丰富,但人年龄大了,见得多了,也有明显的不好之处,那就是容易糊涂,记性也不太好。
小宝原来很不喜欢老鸨,但见她居然把自己忘了个底朝天,他心里还是忍不住酸酸的。
衣锦还乡。。。。。。衣锦还乡好倒是好,可家里人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还乡还有个什么意思啊!
小宝沮丧道:“我来这里找韦春芳。”
老鸨摇着帕子笑道:“哟,那可真不巧,春芳今天儿有客人了,公子不然看一看咱院里的其她姑娘,那滋味可好多了~~~~”心中却想:这公子爷儿也真是个瘟生,看起来有钱得紧,心里却这么变态,年轻的姑娘不要,非要找那种老的,人家春芳的儿子恐怕都有他这么大了!
小宝闻言倔强道:“不行,我出双倍的价钱,我只要见春芳。”
老鸨的表情微微吃惊,心想难不成这是要来问事情的?偶尔确实有客人来丽春院不嫖,只是问东问西,不过那些都是在查案子的官老爷,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搞神秘。。。。。。
腹诽归腹诽,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老鸨趁机敲竹杠子,道:“哎呦,爷啊,这春芳陪的客人那可是老主顾了,得罪不起呐。您。。。。。。您要是价格能给得再高些。。。。。。”
小宝立刻开口道:“我给五倍的价钱,行了吧?姥姥喂,我见我娘一次有这么难么?!”
老鸨被这一声“姥姥”吓了一跳,想了半天,楼里喊她姥姥又喊韦春芳娘的。。。。。。好像也只有。。。。。。
老鸨终是笑道:“哟,这。。。。。。这不是小贝吗?几年不见长那么大了?姥姥以前还想让你留在楼里做龟公呐,这一眨眼就那么有出息啦~~~~好孩子,来给你娘赎身的呐~~~~春芳真的是好~福气~~~呐。。。。。。”
小宝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叫小宝,不是小贝。”
老鸨敲了敲自己的头道:“唉唉唉,人老了,这记性大不如前了。好小宝,这最近做什么营生呢?说出来给姥姥听听,让姥姥也乐呵乐呵?”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小宝看着老鸨盯着自己、恨不得两眼里塞满元宝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太太想坑自己。不过这点钱小宝也不在意了,他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上面织金的花纹闪得老鸨眼都要瞎了,而后官味十足地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个跑腿的。”
在官场上官职越高的人,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话说得就越谦卑。但小宝此刻这么说,老鸨却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了,笑道:“行,跑腿的就行了,还能指望你多么出人头地呢!咱没上过学,能混成个这样也不错了。小宝,你在哪个官老爷家里当奴仆啊,瞧这一身多气派,想必是个大官家的吧。”
小宝气得差点没吐血,隐忍道:“我上面的那位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这话说的还是比较有水准的,试想,小宝上面的那个人身份已经到了贵不可言的程度,除了皇帝还能有谁?但老鸨却听惯了那些嫖客成天价地吹牛皮吹法螺,现闻言只点头道:“不错不错,京城里的官老爷脾气都大得很。”
小宝心中不忿,从怀里掏出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口气生硬地道:“还请你把我妈妈。。。。。。态度亲切地。。。。。。请。。。。。。上来!”
小宝脾气上来了,也不管老鸨喊姥姥了,他现在家财万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整个扬州城最大的官员见了他那也得恭恭敬敬地拜为上宾,喊一声“钦差大老爷”,他没必要对这个只知道榨取韦氏母子价值的老鸨那么尊敬。
老鸨一看那张一百两的银票,顿时就张大了嘴,春芳现在老了,一年也就只能挣这么多了,乖乖隆个咚,小宝这混小子看样子还真是发迹了,自己怎么就没这个好运气,生个那么有本事的儿子?
老鸨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往韦春芳陪客的地方,推门进去后见韦春芳正面对着客人抹泪,老鸨当下就不淡定了。
姑奶奶哎,你早不哭晚不哭,现在哭得那么可怜干什么?你儿子见了那还不恨死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
老鸨连忙道:“春芳哟,你哭什么?没的搅扰了大老爷的兴致,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