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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此时早就看到小宝身上穿着的那件黄马褂了,他苦着一张脸,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些财物不知道是哪任知府留下来的,可跟下官没什么关系呐。。。。。。下官只是偶然发现,偶然发现。。。。。。”
小宝轻挑眉毛,示意尼玛退下去,关上了房门。
“吴大人的这些话可当真不高明呐,就不怕本官一挥手将您所私藏的宝物全部充公么?”
吴之荣猜不出小宝是什么意思,只得继续矢口否认道:“大人,这真不是下官私藏的,下官。。。。。。。冤枉呐。。。。。。”
小宝心里骂道冤枉个屁,但面上却做出一副理解的样子,轻轻点头道:“吴大人,实话不瞒你说,这年头两袖清风的早就死绝了,您也不必太害怕。只不过书房里设置一间密室什么的,早就老土的不行了,一旦被发现,您项上的人头可不保,头上的乌纱帽更要弄丢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吴之荣磕头连连,仍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小宝叹了口气,道:“吴大人,本官虽然是钦差,但是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如果。。。。。。”
小宝话音未落,吴之荣便在地上向前爬了几步,微微仰起头,表情谦卑,语气恭谨道:“大人。。。。。。大人不瞒您说,下官也极为尊崇那些讲义气的好汉。。。。。。”
小宝一扬眉,问道:“哦?难道吴大人您也有助人为乐的喜好?”
吴之荣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道:“是极是极!大人有什么难处,下官愿效犬马之劳,为您分忧解难。。。。。。”
小宝嗤笑一声,道:“我能有什么难处?还需要你帮忙?”
吴之荣脸色十分尴尬,赔笑道:“是下官不知好歹,唐突了大人。。。。。。下官惭愧,惭愧。。。。。。”
小宝摆摆手,道:“吴大人何必如此拘谨,地上那么凉,别伤了身体,快些起来,坐到我床头边的藤椅上罢。”
吴之荣一听小宝这语气,便知道自己已然脱离了性命之忧,不由大喜,但仍是一副谦卑至极的模样,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若不是素知吴之荣这厮两面三刀,小宝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刁难下去了,但既然了解吴之荣秉性小肚鸡肠,有仇必报,小宝自然不会对他心软,于是便开口道:“吴大人,本官是不忍心看你官帽不保才好心提点你一句,如今有一个洗白你的好法子,你愿不愿意用?”
吴之荣心里明白小宝根本就是在敲竹竿,但是势不如人,心中即使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那也少不得忍着,满口答应下来。
小宝微微笑问道:“吴大人可知这妓馆每年上缴的赋税是多少?”
吴之荣不理解小宝的用意,他一个喜好附庸风雅的文官,怎会调查这些事情,因而只得道:“这个。。。。。。下官可不知。”
小宝皱眉道:“你身为扬州知府,对扬州城内的赋税难道就一点都不了解?”
吴之荣拭了拭额上的冷汗,颤声道:“这个。。。。。。这个征收赋税的任务并非下官直接参与的。。。。。。呃。。。。。大人如若感兴趣,下官这就派人去查看往年记录。。。。。。。”
小宝制止道:“不必,妓院每年的税钱几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假如今年丽春院这里交出的税务突然多了出来。。。。。。。吴大人,你怎么看?”
吴之荣听此,不由默默揣测,妓院上缴的税钱跟钦差大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这钦差是想要买下丽春院,自己做老板?
吴之荣心中酝酿了一番,而后谄笑道:“这。。。。。。这证明丽春院的老板经营有道、足智多谋啊!”
小宝看着吴之荣,忍不住“嘿”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倒是乖觉。。。。。。”
吴之荣肩头被小宝拍了几下,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只觉得浑身轻松,刚松了一口气,不想小宝又道:“可惜啊。。。。。。吴大人你会错了意。。。。。。”
吴之荣不由一僵,但听小宝道:“一般来说,缴得税越多,挣得钱越多。假如丽春院每年上缴的税是五百两,每年挣到的钱是三千两,若是今年它缴了一千两的税,那么这一年挣到的钱就成了六千两。当然,丽春院只靠它自己经营,是无论如何也挣不了那么多的,但它挣了多少钱,还不是账本上说得算吗?假如把吴大人成了丽春院的老板,将自己贪污的钱算到了丽春院通过经营挣到的钱里来,只要多缴些税,大人的这些银钱就合法化了。将来即使有人状告你为官不廉,你也无需担心了。到时候吴大人只管放心大胆地把丽春院动过手脚的账单甩给他们瞧瞧,谁也说不出你一个不好。”
吴之荣听闻小宝这一席话,不由苦恼,用这种办法洗白确实不错,但自己一个父母官居然开妓院,这要是传了出去,面子往哪儿搁啊?但他不好得罪钦差,只能装出一副恍若醍醐灌顶的样子,咕咚一声便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感激涕零道:“大人如此眷爱,此恩此德,卑职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大人是福将,卑职跟着你,做个福兵福卒,做只福犬福马,那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
☆、敲诈
小宝忍不住撇撇嘴,心中明白吴之荣的感激涕零是假,做福犬福马更假,但口上却笑道:“吴大人又何必行此大礼呢?!这丽春院里有一个女人对我有恩,吴大人若是真的如口上所说那样感谢本官,便叫这女人做老鸨好了。吴大人也最好派人保护好这女人,我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别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害了。以后丽春院所盈之利你们二人五五分成,至于做账的人么,大人可以自己挑选。而丽春院里的原老鸨。。。。。。也请吴大人善待一番,让她留在院里指导指导我恩人便可。”
吴之荣闻言,心道:这钦差大人算盘打得好,不出一分一力,便坐收丽春院一半的利润,如此索贿的手段也太黑了些。虽说自己的把柄被他抓住,但这么容易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治住了,自己也太得不偿失了些。
吴之荣眼珠直转,而后咚咚咚咚地连磕响头,道:“卑职驽钝,不知大人尊名,还请大人不吝赐教。。。。。。好让卑职日后孝敬大人指点。。。。。。”
韦小宝知道这吴之荣打主意探查自己的虚实,冷笑道:“吴大人,做事还蛮谨慎的么,习惯不错。。。。。。”
吴之荣赔笑,只装作不懂韦小宝的意思。但见小宝从怀里掏出圣旨宣读道:“敕令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韦小宝前赴五台山一带公干,各省文武官员受命调遣,钦此。”
吴之荣一听,心中大骂连连,这臭小鬼去五台山办事,跑这里来寻老子的晦气作甚?但转念想到韦小宝小小年龄便已经心计如此深沉,又颇得皇帝宠爱,着实不可小觑。自己如今为他敛财,倘若做事合他心意,受他赏识,那日后加官进爵,也不见得就是件难事。
思及此处,吴之荣才真的算是心口如一地听从了韦小宝的吩咐。
之后发生的事情倒也不必一一细表,无非是韦春芳如何一夜之间身家暴涨,全丽春院的姐妹都来贺喜,那风头一时间无人能及之类的。春芳姐这一辈子哪里尝试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虽然知道前来贺喜的人大多是在趋炎附势,但还是忍不住“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声也比往日爽朗了许多。
停了一两日,小宝便和净明悄悄的离开了,尼玛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小宝一定要早些处理完手上的事务,陪他一起回西藏。小宝虽然满面微笑地答应了,但进了轿子后脸色却显得异常阴翳。
净明见小宝心情不好,敛眸沉思了一会儿,但最终并没有出言安慰,只是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念经。
小宝闲得无聊,碰了碰净明,问道:“你在念什么?”
净明瞥了小宝一眼,微微提高了声音,念道:“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小宝叹道:“心无挂碍哪里又好了?我娘她现在一心扑在丽春院上,倒是对我心无挂碍了,可我。。。。。。我两三年就来这一次,她还不多陪陪我。。。。。。一个破妓院比她儿子还重要,什么世道?!”
净明幽幽道:“你挂念她,所以你才烦恼。。。。。。挂念你的人,也为你烦恼,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小宝把头埋在臂弯里闷着声道:“她就刚见我那阵子热心了一会儿,这两天哪里来得及挂念我?现在连我走了都不知道。。。。。。”
净明摇头不语,心里却酸得冒泡,想到:你满脑子里只有你娘,难道我就不挂念你、不为你烦恼?这几天你不也没怎么搭理我么。。。。。。你以前也从不这样对我视若无睹的。。。。。。
想到这里,净明不由叹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小宝一听这句话,立刻精神一振奋,纳兰的千古名句原来竟是在这个时候被激发出来的!为了不打扰净明继续抒发诗兴,小宝只抬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一脸期待。
净明对小宝突然间的变化感到很吃惊,下一句愣是生生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只问道:“小宝,你。。。。。。怎么啦?”
韦小宝催促道:“你刚才说得很好,继续,继续呀~~~”
净明支支吾吾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若只如初见。。。。。。。只如初见。。。。。。初见。。。。。。。嗯。。。。。。。就是这样。。。。。。”
小宝撇撇嘴,目光鄙视道:“你是冒牌穿越过来的吧,你肯定不是真的纳兰性德。。。。。。实在太怂了,怎么居然连句诗都念不出来。”
净明被讽刺了一遭,俊脸通红,道:“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那你说下面一句该接什么?”
小宝无耻地剽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画扇本是盛夏时人人手中必备之物,然而到了秋风乍起之人,天气转凉,画扇便被藏在箱底之中。时过境迁,原本在初次相会时被珍惜的人也有一天会被弃如秋之画扇,这种悲哀。。。。。。
坐在轿顶的唯一一个暗卫唏嘘不已,谨慎地把这一句话给记在了心里。如今写信向皇上汇报小宝行踪的责任全落在他身上了,真的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做事更要三思而后行了。
上次皇帝知道小宝去了妓院后雷霆震怒,可怕至极,即使后来弄清楚原来小宝是回娘家探亲,皇帝仍然心有不快,还写信痛斥他们三个。现在那两个脑残的队友被韦大人的爹给捆了起来,皇帝没有下令去营救,自己也只能能者多劳,可若是把小宝与净明二人共同吟诵情诗的事情写下来寄给皇帝,那可就是出力又不讨好了,他才没那么犯贱呢。
话说净明的文采被小宝比了下去,心中颇有不甘,在赶路的过程中居然又刻苦学习起来。小宝也并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净明不陪他聊天,他也不至于闲得无聊,所以一路上便津津有味地研究起尼玛留给他的《毒经》。
唯一苦了的就是坐在轿顶的暗卫,原本他还能听听小宝跟净明“打情骂俏”,但现在真是闲得日子里淡出了鸟来,每天只盼着早些抵达五台山一带。
作者有话要说:
☆、沐剑声
或许是暗卫的眼神太幽怨,赶车的车夫脚程比前一任车夫快了不少,比预计抵达的时间还要提前了三天。就这么顺顺当当地到达了五台山脚下,小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待与净明一起到饭店里吃饭,看到一个一身绿油油的男子时,小宝才恍然想起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绿油油的男子分明就是青菜君沐剑声,在这里见到他,韦小宝一点也不吃惊。他早就料到沐剑声救不了自己的手下,也故意把自己的姓名、来历等告诉了安全出宫的方怡,甚至当净明向方怡透露出他们要去五台山办事时,小宝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见。
现在沐剑声走投无路,来到了五台山附近最奢华的客店守株待兔,寻求小宝的帮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小宝在见到他时,不由得联想到了方怡,联想到了自己未来的老婆们,也就自然不会再想不起自己最钟意的老婆——双儿。
貌似小宝遇到双儿这件事就发生在小宝去五台山的路上吧。。。。。。
可恶!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自己与双儿擦肩而过?!
小宝脸色登时不好看了,特意走上前来叙旧的沐剑声不由面色尴尬,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是小宝么?多年不见,进来可安好?”
小宝看看青菜君,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些,但痛失老婆的悲伤却使他的笑容变得微有些扭曲:“好久不见,江。。。。。。江公子。”
时隔三年,小宝便是记性在好,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沐剑声当年使用的化名,只得含糊其辞。沐剑声看起来更加尴尬了,咳嗽了一声,神色挣扎了一会儿,终是坦白道:“小宝,实话不瞒你说,当年我使用的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