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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再和善,性子再恬静,总之师哥就是硬汉一名。
卫庄对于两天不管就会冒出来扎手的胡茬耐受力不高,隆起的喉结,浑厚的嗓音以及雄壮的器官,也让他犹疑不决。然而时光不能倒流,人生不能重来,既然他在花样年华只顾着跟师哥怄气,此刻也就只能接受现实。
“最近常常会想,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童年的事,你已经全忘了吗?”
“我在懂事前就失去了双亲。”
“呵,我也是。不过我很少想他们。”
“我以前从来不想,最近才想。”
“为什么?”盖聂纳闷地问。
“大概是因为最近我俩比较亲近吧。”
“我,像你父亲?”盖聂诧异了。
“我又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知道像不像。不过我有一种感觉,他当年应该也是三十来岁,和你现在年纪相仿。所以你照顾我的时候,常常会有记忆的碎片飘出来。”
“此时此刻,你想到了什么?”盖聂善解人意地问。
“很滑稽,你不许笑。”
“嗯,保证不笑。”
“如果你再闹,我就亲你。”
“……哈?”
“父亲总是在夜里对我说这句话。我还记得屋子很黑,他的眼睛很亮。母亲在笑,我拼命地哭。”
“如果你再闹,我就亲你?”
“你保证过不笑我的。”
“我我我没笑,令尊真是个有趣的人,还有,他一定是个大胡子。”
师哥并不真是呆瓜,卫庄知道。
但是他善解人意却完全不解风情,卫庄等了又等,摸了老半天胡茬,也没等到亲吻。
要勾引这酷爱装死人的家伙主动来亲自己,竟比登天还难!
白凤的事显然给师哥造成了阴影,让他无法接受师弟热情如火的唇舌。
卫庄得意归得意,也不希望每次一亲他,气氛就彻底僵死。毕竟亲吻只是风流韵事的开端。
(算了算了,今天姑且跳过这一环……)
卫庄抓起师哥的手,毅然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塞不进去了,只能放进下一章了……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过以后还是不错的嘛……大家可以再看看哦。
周日,周日我绝对在晚饭前更新(握拳)
不出所料,师哥又一次误会了。
他试探着拍了拍气海穴周边的肌肉,把卫庄原本就毫不松弛的腹肌拍成了铁板一块。
“小庄,这样不行,放松。”
卫庄不吭声,只是喘息。
“小庄,这样喘不行,肺腑压力太大。”
卫庄依旧不吭声,只是用力摁住师哥的手,同时摆动自己的身体。
盖聂歪打正着地帮他揉搓了几下,听他气息越来越乱,掌下的腹肌又紧张得近乎痉挛,遂停了手。
“小庄,说话,还能说话吗?”
“嗯,继续。”
“可是你……”
“继续,舒服。”
舒服吗?其实,说不清。
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似乎不能用舒服来形容。
但是只有这个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消师哥的顾虑。
被邪火撩拨得走投无路的卫庄,不得不抛开荣辱观与羞耻心,力图解决燃眉之急。
“舒服?那这样呢?”
“不,不知道,像做梦……”
“做梦?”盖聂大惑不解地问。
“我梦见过你,在梦里,你就像现在一样……”
“那不是梦,是真事。”盖聂笑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乱说!”
猝不及防的微笑让卫庄的心脏阵阵麻痹,刺痛不已。
犹如冰坨子被丢进了滚烫的水池,哔哔啪啪直到彻底爆裂才会终止。
“前些日子你重伤在身,时常昏迷,所以分不清是真是幻。其实我每天夜里都这样照顾你。”
“难怪我会做那种梦。”卫庄发出了郁闷的声音。
“都说了那不是梦,是真事。”盖聂一板一眼地纠正道。
“嘿,你要是知道我梦见你做了什么,就不会再这样坚持了。”
“我做了什么?不是像现在一样吗?”
“嗯,更过火一点,像这样。”
卫庄摁着他的手,往下推,推入下裳的间隙。
那物事早已脱离了蛰伏状态,此时更是精神抖擞。
盖聂轻轻一触,只觉火热异常,想要撒手,却挣不开师弟的五指。
“你又来了!我知道你身体好转,难免会想这种事。可是屠大夫再三告诫,百日之内严禁行房,你却总当耳旁风。我已经发誓绝对不再纵容你胡来。你给我听着,欲念有如潮水,潮起潮落是最正常最自然的现象,我也不例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然而人与禽兽之所以不同,就在于人有智慧,不会任性妄为纵欲败身……”
天底下还有谁会握着情郎的那物事谆谆教导滔滔不绝啊!
卫庄的心头似有千万匹草泥马噢不不不,是千万匹马鹿在扑腾。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如鹿撞吧。
话说回来,盖聂显然没有把师弟当作情郎看待。
师弟就是师弟,关怀,照顾,监督,教育,就这样?
卫庄死死扣住盖聂的手,要让春梦成真。
盖聂变换了无数手势,也没能摆脱他的掌握,反而把那硕大的家伙磨得越来越硬。
“小庄,调息,克制欲念!你这样贪恋快感后患无穷……”
话音未落,焦灼难耐的精水已经喷了他一手。
一时间,书房内只有卫庄狂乱的心跳声。
“你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卫庄咬紧牙关不吭声,生怕开口就是呻吟。
“我叫人来伺候你洗浴。”
卫庄依旧不吭声,只管摇头。
欲念满足之后,情潮消退之后,再放浪的人,也多少会有点难为情。
盖聂无奈,出去问伙房讨了热水,说要洗脸提神。
卫庄的心跳总算安分了下来,整个人都安分了下来,懒洋洋软绵绵地躺着,简直就像是从猎豹化成了懒猫。
盖聂细细地替他擦了腹部与肢体,把纠缠在银丝间的涎沫清理干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说教固然令人烦躁,可沉着脸沉默寡言,更叫人受不了。
卫庄几次想开口打破沉寂,偏又无话可说。
撒娇,他不屑;道歉,他不肯;认错,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故此无话可说。
“你累了,好好休息。”
久久的沉默之后,盖聂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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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论师弟真病还是装病,盖聂一概置之不理。
卫庄再骄傲,再骄傲再骄傲,也只能放□段主动求见,可惜收效甚微。
“喂,外面是谁在值夜?”长夜漫漫,孤枕实在难眠。
“是我俩,乙组的阿亮和阿英。首领有何吩咐?”外面立刻传来了尽忠职守的应答声。
“阿亮,去把盖先生请来,说我病危。”
“呃,病危……”(首领我们都知道你饱受相思之苦,可也别这样触自己霉头啊。)
“少废话,快去。”
病危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转眼就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卫庄欣喜地一跃而起,随即颓然倒下。
“屠大夫,你怎么来了?”
“盖先生说首领病危,急需老屠诊治。”
妙手人屠看着凶相毕露的卫庄,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了原委。
一个“滚”字在卫庄嘴里转了好几圈,才连同闷气勉强咽下。
“已无大碍。”首领总算保住了首领的威仪。
“那么,老屠告退。”圆滑的部下自然不会大放厥词。
天气渐渐凉快了,卫庄的火气却一天比一天旺。
拿赤练的话来说,都是闲的,闲出来的毛病。
他不能操劳不能剧烈运动,整日无所事事,除了睡觉就是进补,难怪精力过剩到处乱发泄。
与剑法相反,卫庄的言行向来尊贵威严有节制。
他知道自己天性乖戾,所以严于律己,起居作息食事性事从不懈怠,从不容许失控。
如今他养伤已有数月之久,多年来的生活规律已被扰乱,戾气似已无法压制。
盖聂对他避而不见,也是因为担心见面生事撕破脸。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派白凤去桑海!”
桀骜不驯的白凤,决不会在卫庄殷勤求欢时,搬出医者的忠告来煞风景。
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卫庄懊恼地辗转反侧,苦熬不眠之夜。
他当然可以像盖聂建议的那样,调息运功,消解欲念。
这是正道,是正理,既然是盖聂的经验之谈,想必十分有效。
然而,这种做法,无异于在饥肠辘辘食指大动的时候,放弃唾手可得的美酒佳肴,用凉水把肚子灌满。这种傻事只有盖聂这种对美德有执念的傻瓜才会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把自己的人生搞得毫无乐趣可言。
卫庄可不想效仿。
产生欲念,享受欲念满足时带来的快感,然后恢复平静。
这是卫庄奉行的正理。
“喂,外面是谁在值夜?”
找赤练只会自讨没趣。这女人拒绝的借口千奇百怪,说到底就是怕他行房伤身。
他感动吗?没有感情又怎会有感动?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喂,外面是谁在值夜?”
不得已,只能找两个清俊的小厮泄火。
奇怪的是,外面静寂无声,良久没有回应。
若是偷懒打盹,早该被卫庄叫醒了。
擅离职守?按说小厮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卫庄提起鲨齿,蹑手蹑脚,步入书房外间。
一条纤细的黑影,挟着劲风向卫庄扑来。
嘿,好热情的小厮。好吧,不是小厮,是刺客。
值夜的小厮准是被刺客放倒了。
但愿刺客的相貌配得上这婀娜多姿的身段。
卫庄抛下鲨齿,一掌拍中了对方的颈。
掌下的皮肤滑腻得异样,还有腥风扑面,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不是人,是蟒蛇!
卫庄燃起烛火,翻来覆去地研究这条昏迷不醒的巨蟒,最终断定此乃赤练爱物。
料想它先前昂首扬身扑上来,还真是欲与卫庄亲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卫庄一个箭步冲出房门,直奔客房而去。
依照他的打算,那就是兴冲冲扑到师哥身上,贪了眼前欢再说。
哪知盖聂近来潜心修行,夜夜在院外的竹林中打坐,他扑上床榻,竟扑了个空。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本可出门搜寻,却提不起精神。
把头深深埋进被褥,也只有棉花充分日晒的香气,把衣物扯来,才找到了师哥的味道。
黎明破晓时,盖聂回房,见师弟搂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在榻上沉睡,大惊失色,转身就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醒着?”盖聂的语声中透出了狼狈。
“我等了你大半夜。”
“我练功去了,抱歉。”
“过来,你给我过来。”
“小庄,别这样。”
“你说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强迫我还债,我不会反抗。”
“但事后会离开,是吗?”
“嗯,是的。”
“你说过,也曾打算保护我一生一世?”
“嗯,是的。”
“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照顾我?保护我?”
“我认为这种偿还方式比你我乱伦好得多,希望你郑重考虑。”
啊,是啊,什么时候卫庄产生了误会?
误以为师哥为了赎罪,甘愿当卫庄的终身伴侣。
有终身就没伴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在正经正派的师哥看来,男人和男人保持肉体关系,压根就是大逆不道啊。
因此肉体关系只能发生一次,即所谓的肉债肉偿,偿还之后,终生不复相见。
“我独身多年已经养成了习惯,每隔三五日,就要做一次。”
“或许,你该娶个媳妇?”盖聂试探着说。
满腔的热情,如火的热情,好似被凉水浇灭,浇了个透心凉。
卫庄的言行虽然沉静,其实理性全失,唯余不忿。
“娶媳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