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炱鹄础
那是因为,你发现永远无法在堂堂正正的胜负中胜过我,只能像这样用尽策略,蛰伏等待机会,掌握我所有的弱点,或许还要我稍微放点水,才能拉平你我的差距。
很不甘心吧?
被说中了吧?
是不是很想冲到我的埋骨之地,一面冷笑着叫我的名字,一面再戳个十七八刀呢?
算了吧,你现在这副样子,作为胜利者来说,也太难看了。
呵呵~不过我猜,看完了我特别为你所做的心理辅导,你剩下的人生,就用来给我献祭吧?呐?毕竟,我已经死了嘛,你没有机会在正面对决中取得一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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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
。。。。。。。。。。。。。。。。。。。。。。。。。。(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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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是完全空白的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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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我觉得啊,如果你连我最后的话都不愿好好听完,那么只看到前几页落款后就打住的你,人生观世界观崩毁与否,我丝毫不必关怀,因为那真是很活该的事呢。
不过,既然你能忍着心里的不愉快,还是翻到了这页,我就再次夸奖你一下吧。被人戳中了藏于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却很好的正视了这个事实,或许你在跨越这道障碍后,能变成我这样级别的也说不定啊。
现在的你,想必真的认为我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了吧,那么这封信的目的,你觉得会是什么?因为被你杀了而不甘心,所以设计这样一个圈套,让你剩下的人生一起陪我毁掉?
嘛,如果在最后都没能将所有的话好好传达给你,那你的人生就坏掉算了。不过幸好你看到了这里,我就诚实的告诉你吧。
你又猜错了,银。
留下这封信,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是炫耀自分的推测力,也不是想让你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更不是想要毁掉谁的人生。
只是觉得,想说的话其实有那么多,却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听。唯一那个和我站在一起,看到一样的东西,做过一样的事的人,却根本不会有这样坦率的对话。无论我说什么,那个人都不会改变表情,不会发出自己内心的声音。
很悲哀啊。不是说我,而是说那个人。
因为我这样的人,至少还能坦率的露出本来的样子,将自分的心声传达过去,能做到这一步的本身,就是值得欣慰的事。
然而那个人,跟我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几乎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打过交道,人生都耗在了我身上,甚至生存意义都变成了‘杀掉我’,那么,现在达成了这个目标之后,又发现自己心中憎恨的对象并不是我,会很不适应吧?
结果连一个能够将自己的本来样子展现出来、将自己肺腑之言传达过去的对象都没有呢。
无论多少次回想当时的场景,都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如果那个时候的你,不是在笑着就好了。
如果说‘跟随我’那样的话,是真的就好了。
虽然事情已然变成了这样,但你还是珍惜使用自己的性命,安然度过余生比较好哦。因为……你觉得即使是暗算,又真的能胜过我吗?
你以为如今能活着站在这里,是托了谁的福呢?
所以很遗憾啊,银,你的性命已经不再完全属于你自己了,轻率的使用我可是不能饶恕的。
所以如果现在失去目标的你,找不到方向的话,就想想遇到我之前的状态吧。
不过是一个从小就为了‘求生’而活着的人,再次回到了那段时光而已。其实一点都不困难吧?
因为所有讨厌的事情,都已经全部消失了呢。
。。。。。。。。。。。。。。。。。。。。。。。。。。。。。。。。。。。。。。。。。。。。。蓝染惣右介
☆、7:
——不,不对。
已经回不去了。
就算在那时坏掉的时光又开始流转,也回不去了。
市丸银默默将那封信依样折好,放入了袖中。
——蓝染队长,你也没想到,事情其实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吧。也亏得你也有想不到的事,我才有机会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固然如你所说,不管托了谁的福,好好的站在了这里,你却也留下了性命呢。事到如今,再拐弯抹角是没用的,‘想要将我重视之人杀个一干二净’‘我的性命不完全属于我自己’……这些奇怪的论调,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否则,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再次向你出刀。
你也说过了吧,与轻佻的外表相反,我意外的固执和小心眼。一旦记了仇,那真的会记很久。
——这种结局,我不能接受。
他站起身,将手拢在袖中,慢慢依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
白色的天地,白色的周遭,白色的衣着……只有一双闪着腥红流光的眸子像是烧起来的钻石在茫茫大雪中跳跃着。
其实一切与来时并无不同,唯独那身姿,却莫名显得坚定。
不再犹豫,也不再迷惘。
因那一团幽蓝火焰,冷冷的亮在前方。
……
市丸银在一步一步接近那个禁忌的地方时,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到底算什么。为什么越来越偏离了原先的计划。再这样进行下去,他作为刺杀蓝染的英雄而回归尸魂界,继续风光担任队长的那一天,估计真的没可能到来了。
冥冥中就像是被什么推动着一样,一环接一环的,从发现蓝染遗留在五番队的手札开始,到现在居然冒险潜入地牢……尽管心里很清楚,放弃这行动,继续按照之前就计划好的,回到以前那种状态就可以了,可还是忍不住偏离了设定好的最佳路线。
其实想想看本来就是这样的,每次事情一旦和蓝染牵扯上,就会变得奇怪。而人生一旦和他牵扯上,就会乱了套。无论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梦想是什么,想要做什么,那都无关紧要,一旦碰到了蓝染,就会变得只为了他而行动。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尊敬他或鄙视他,人生都只能和他搅在一起打上死结,即使一辈子只干这一件事都得耗尽全力。
本以为已经好好的从他身边解脱出来了,但……还是变成了这样。只要碰到和蓝染有关的事,就变得无法冷静思考,就会变得固执,即使自身并不希望做出这样的改变,也那么自然的就……
银迅速皱了皱眉,靠在转角的墙壁上眯起眼,在心里计算着这一波巡卫走动的间距和视线的死角,然后迅速穿过那些安全的地点,一点一点的接近着目的。
以前作为队长时来过一次,这里的结构就算再复杂十倍,看过一次也足够记住了。说起来中央46室的那些老家伙无论换多少届,脑袋都一如既往的死板僵硬啊,这么多年来,连巡逻的班次都没有变过,真是让人想多认真几分都提不起精神来呢。若非关押在这里的重案犯都是经过各种封印后失去了全部灵压,不可能再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而外面的人也很难不惊动一个守卫的闯入这里,不然……怎么可能关的住蓝染那种等级的‘罪犯’?
在看过蓝染的那封‘遗书’,各种意义上再次被玩了一遍后,他在市丸银心中的评价,难免更进一步了。银甚至觉得,即使蓝染现在失去了所有力量,但他想要出去的时候,也未必就出不去。而一旦等到他打起这种念头,再想要问出实话,那就很不容易了。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波了。
两个与其他狱卒打扮明显不同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狭窄的通道口边,衣着类似于刑军的黑衣劲装,但护手和护膝的部分更夸张一些,上身穿着轻甲,保证受到任何创伤都能留下呼救的生命力,而在这里闹出太大的动静是极其不明智的。
但这种程度的守卫,悄悄放倒的办法也多得是。银微微踮了踮脚尖,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再次露出身形时,已在他二人的身侧。
“晚~安~”
弯弯食指轻戳左边那人的后颈,没等对方回头,他竖起手掌切了下去,一边一个谁也没落下,守卫像两堆东西那样昏倒在地。
银弯腰探了探他们的鼻息,确信即使在他们耳边敲锣打鼓,这些货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然后将目光放在通道口那里,举步之前,有些犹豫。这时,是一个声音让他放弃了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
那个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诱惑力,尽管音质本身偏冷,但每个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会莫名觉得那音色很温柔。那是一把琴弦般能够传到人心底去的撩人声音。
“你居然来了呢。晚上好,银。”
“虽然我并不想以这副样子会客,不过来的人是你就另当别论。”
“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见我,都当然会受到欢迎。”
“请进。”
蓝染那个人,虽然心狠手辣,绝情决意,却意外地有一副优柔过分的嗓音。如果此刻来的不是十分了解他秉性的银,任何人都会觉得,那声音的主人知性,温柔,通情达理,让最挑剔的客人都没有茬可找,从而放下所有的警惕。
——与那理性到极致的声音相反,干出来的事儿却都很夸张呢。
银一面这样想着,一面从袖中摸出一盏小小的提灯点燃,借着那微弱的碧光,他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与过道里有些凿孔漏下来的自然光不同,在这地牢的底层,每一间牢室都像是建在什么悬崖断壁的夹缝深处般,潮湿而冰冷,不见分毫光线,而且非常非常的寂静,即使数米外一滴水珠落下来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蓝染双手反扣着,全身被禁制在一根连天接地的图腾柱上,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即使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眼睛依然被蒙着。这样一来,他的头本就略垂,那蒙眼的罩带又遮住了大部分的脸,银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惯性真是可怕,即使明知对方已经被封印了全部灵压,几乎算是弱不禁风的状态,造不成任何威胁,而且他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心里一早就明白这样子根本没有骗过对方,但银还是像平时那样瞬间挂了满脸虚情假意的笑容,走到了他面前。
“啊咧,蓝染,你好像对我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嘛?”
“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会不合逻辑的冲进这里来看我,那个人除了你,也真不会有第二个了呐。”
“我以为就合理度而言,雏森和乌鲁奇奥拉都更适合这个角色?”
“不过能成功潜入的只有你哟。”
银看到蓝染好像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冲他笑了笑,不过他并不确定。
“原来你很期待我出现么?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银慢慢的再走近了一步,他和蓝染之间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只要拆掉那个碍事的栏杆,以银的速度,冲到他身边也用不了半秒。
“哦,”蓝染慢慢的答道:“我原本以为你来这里是为了放我出去,不过,你对我直呼其名呢……看来那一刀并没有算清总账,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落到这个地步也不解气,非要亲手杀了我才有成就感吧?”
“……”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事情真的更诡异了,银觉得自己的头皮瞬间变得好麻。虽然问出‘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这个问题的人是自己,但对方真的用很有逻辑的科研精神去分析了,他本人却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