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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她!”北辰胤有些愤然,因为自己遭她两次暗算,都不明不白。
没有黑暗的掩护,月无波心知久战下去未必取胜,因此打算从长计议。她独自一人拄着拐杖走在一片林子里,忽然,前方出现一个金色的人影,十分不友善地说道:“盲目的人总是走向死亡之门!”
“又是邓九五的走狗。”月无波不屑的说道,侧耳分辨那人的动静,电光火石的几个回合,金色人影半带嘲弄地说道:“残废人反应还能这么快,你也不简单。”
“是他派你来杀我?”
“我只是理由简单地杀你。”金色人影说着,勾魂指直击月无波!就在此时,月无波举起了双手,左手化金,右手化银——“金银双绝掌!”
金色人影的双目注视着她,不由诧异:“你竟也习得金银双绝掌?”
月无波略带得意似的反问:“意外吗?”
“你该庆幸此招使你留下一命。”金色人影说着,便化光而去。
月无波见他远离,一口鲜血才忍不住吐在一旁碎石杂草中,心想:此人内力深厚过人,武功绝世,不可能是听命于邓九五的人,难道是他那班兄弟?幸亏当初我曾见过几次出手金银的起手式,才能达到初步模仿的效果。哈哈哈……邓九五啊……
她又想起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那个欺骗她感情的男人。他们初遇之时,她以为他真是凑巧遇到被马贼追杀的自己,以为他真的爱自己才救了自己并和自己成亲,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她饲养的金蚕银蛊!为了练就出手金银的绝世神功!更可恨的是,那狠心的男人,在练成之后,就带走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楚华容!而将她——本该是结发之妻的月无波打成了半身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血号,终至双目失明,若不是剑邪路过西武林救了她,恐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娶红叶那个贱人!邓九五,既然你保护不了女儿,当初为何将她带走?我恨你,恨你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女儿!
林子里,又传出她低低的话语:“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
为爱女之亡故痛心不已,月无波调查数日相关之人,正欲往北嵎皇城
,前方却是血狼牙与醉花月挡道:“要见楚华容,就随我们来。”
嗯?容儿没死?月无波心中疑惑,却也产生一丝希望,她是多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她于是跟着二人来到了九登神府,刚与骨箫见过面的兰漪章袤君已在里面,见她前来,告诉她要作好心理准备,之后就通报了邓九五,让他们二人单独谈话,自己带着血狼牙与醉花月退了出去。
“无瑕。”邓九五一副老相识的口气唤道。月无波却不为所动,冷冷道:“无瑕早在半身金封、七日血号后而死!”
邓九五这才发现她虽然睁着眼睛,其实却早已失明,不由似笑非笑道:“过去是吾亏欠你,日后吾会好好补偿。”
“补偿?”月无波不由冷笑:“你还能给我什么?你抢走女儿又让她遭人陷害,既然要补偿,就把命给我吧!”
“无瑕,你真的认为,邓九五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吗?相信我,这一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月无波极力克制自己欣喜的内心,想再听他说一遍。
“华儿并没有死,吾早已偷偷将她救出,既然你来了,不如就见见她,好与她团聚。”
还有什么更能让她感到安慰的呢?月无波满腔的怒火渐渐褪散,当她来到后院,听到孩子温婉地唤她母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而在屋子里,兰漪则感到疑惑:“你用假的楚华容骗她,不怕她认出来吗?”
邓九五不以为然,胸有成竹道:“华容自幼与她分离,现又眼盲,不会发现有假。”
章袤君不再询问这个问题,又说:“那个荡。女要你协助对付皮鼓师,你打算怎样?”
“多骨箫一个强大的助力,却又多皮鼓师一个强敌,未必划算,待吾再会她一会。”
“哈!红叶山庄被剑子仙迹发现,是月无波提供的线索,二哥你的风流帐难算,是大是二,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种调侃毫无意义。”
虽然邓九五一脸正经的样子,章袤君还是忍不住要说,谁叫骨箫那个臭女人看见自己总要调戏一番?刚才见到自己,又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女人,说什么女人比男人娇羞香甜,可章袤君真心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是算了。女人有女人的娇羞,男人也有男人的可爱,例如某个人……
“再加上骨箫,三足鼎立的游戏……”
邓九五微微一笑:“你真是跟蝴蝶君学坏了。”
章袤君不动声色,却心中暗笑——早说过,兄弟交了,就像误上贼船,既然反悔不能,自然要占几句口头便宜。该去看看那不知是大是二的可怜女人了——兰漪想着,就到了后院。
假楚华容正在劝说月无波帮助“爹亲”,找出人邪、剑邪。章袤君上前一步:“华容,吾有话同嫂子说。”
那女子识相地退了去,兰漪不想眼前这被蒙蔽的女人继续成为一枚棋子,便劝说道:“二嫂既然已经寻得华容,不如就将前尘往事忘掉,与华容在此安度余生吧。”
月无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剑邪,不是恩公么?而女儿也说了,父亲对她一直都十分宠爱,为什么不能一家三口安度余生呢?心中的恨淡了,潜藏数十年的爱却又深了。她以为自己眼盲心不盲,但她的心,已经比谁都更盲。
☆、第二十五章
北嵎皇城之外,金砖铺路,百官列迎,隆重盛大,当世罕见,时当月华照空,金砖反射耀路光芒。为从瀚海请出皮鼓师,北辰元凰不惜屈尊降贵,亲效犬马。就在光之路尽头,他翩然落足,背负皮鼓师立于金砖道上,足下仍是不减的沉稳。百官见状,俯首拜迎。一步,是开疆强国的雄心壮志,一步,是未来全新的格局,一步一步,北辰元凰阔然踏向北嵎富丽的版图。
快到宫门口,背上遮盖着容貌的人低沉地说道:“可以了。”
北辰元凰应了一声,将他从背上放下来。月光之下,皮鼓师褪去脸上的遮掩,现出了真容,一脸丑陋兽人的脸孔,绿色的眸子幽幽地扫视众人,令北嵎众官员顿时愕然——
“什么?山猪?”
“我是不是看错了?”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人不如兽,山猪掌政。”
“就是啊,哈哈哈……”
数名官员交头接耳,或笑或惊,皮鼓师冷颜以对,北辰元凰却怒沉了神色,厉声道:“兵卫!即刻擒拿左右两相、威远将军、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就地斩刑!”
被点名的官员大惊,连连求饶:“皇上饶命!臣不是有意冒犯!”
“臣三代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上啊!”
但是任何呼号此刻都已经迟了,明晃晃的大刀闪着寒光,顷刻之间,几个头颅离体,全场鸦雀无声。
“藐视朕令,侮辱朕之上宾,位列一品又如何?”北辰元凰威严的话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冷眼旁观的皮鼓师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不怕寒了人心吗?”
“无法听令的人心,留之何用?朕令出必行,绝无宽贷,否则北嵎要法令何用?众卿若有为难可直说。”
其实北辰元凰早已有言在先,见到皮鼓师不准讥笑,不准面露惊惧,否则杀无赦,可有些人,偏偏想挑战他的威权。皇城正当用人之际,若非情况特殊,他也不会大开杀戒,但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北辰元凰想杀人,也是不会眨眼的。
“圣令如山,臣等不敢有违。”官员们俯首跪拜,生怕他再挑出什么刺来——谁不知道北辰元凰的手腕呢?他对百姓虽然很好,可是对官员的言行考量却一向严格。作为臣子,没有并肩王那样的才干,还是乖乖听话得好。
看到目下情景,皮鼓师终于答应道:“好,你以非常之礼待吾,吾会回敬你非常报酬。尚有一言:入主北嵎,你必须尊重吾的决策。”
“当然。先生远道辛苦,朕已下令在城中备下盛宴,为先生洗尘。”
皮鼓师微微躬身:“谢过。”
“众
卿平身,列宴同庆。”
“谢主隆恩!”百官拜谢,跟随北辰元凰进入宫中,人群之后仍有官员窃窃私语:“看见没?有人是骑凰入京城,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的皮要绷紧一点。”
“小声一点,现在真不是做官的天年,唉……”牢骚归牢骚,但也只能同去赴宴。
在宫墙外月色昏暗的地方,一道黑影倏地滑了过去……
情天十二重,骨箫的帐中正是满园春。色,她见那黑影回来向自己禀报,得知皮鼓师已同北嵎搭上了线,不由悠然笑道:“呵呵……独来独往的人,也学会了借助外来之力,这种改变,真是令人兴奋。”她说着,收了那人形,落入手中,化作一张白纸。坐起身,骨箫漫不经心地说道:“该收线了。”但是邓九五对是否帮助自己的态度一直不明……哼哼……那就从他最爱的女人下手,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干的。
鬼魅的笑容之后,是蛇蝎毒辣的心肠。骨箫先找寻到正在散步的月无波母女,一阵箫声传去,假楚华容顿时昏倒过去,急得月无波不知所措:“容儿,你振作啊!你是什么人?你把容儿怎么了?”
“同情你的人,只想让你看清事实。”
“哼!什么事实?”
“邓九五真的爱你吗?你想要女儿的时候,女儿就这么容易出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月无波感到异常愤怒。
骨箫却仍慢条斯理地笑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从前在西北十酋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女方家却嫌男方家贫,少年便离乡背井,十年后衣锦还乡,不料在婚礼前一天,酋王见到少女心生爱慕,在婚礼当天将少女抢入宫中,将少年打成重伤,少年散尽家财仍无法夺回爱人,就此失踪,直到十年后酋王收到印有金银双掌的书信,西北十酋从此变成瓦砾之都。你知道那对恋人是谁吗?”
金银双掌,还用问吗?月无波心中有底,那个少年就是邓九五,而那少女……自然就是红叶!
骨箫见她若有所思,继续煽风点火:“他不过是不希望你破坏他们的生活而已,是不会和你团聚的。哈哈哈哈……”骨箫阴阴地笑着,飘然离去。一阵隐隐的箫声,假楚华容在月无波怀中醒来,不知发生何事:“娘亲,方才怎么了?”
“没事,容儿,娘陪你回去吧。”
“嗯。”
月无波不动声色地带着“女儿”回九登神府,心中却是醋海翻腾——自己为那女人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今天一定要跟她说个明白!
她立刻动身,就往红叶山庄前去,同守护在山庄的灭定师态一番恶战之后,惊动了红叶夫人。红叶夫人以礼相待,邀她进屋,月
无波却以为她惺惺作态,不由心生厌恶,一番恶言谩骂,将当年邓九五利用自己之事全数抖了出来,叫红叶夫人大吃一惊,心中满是愧疚:“姐姐这些年受苦了,红叶竟毫不知情,这是九五和我欠你的,红叶明日便离开山庄……”她说着,语中带着哽咽。
月无波反倒有些尴尬了,想想自己只是一时之气,并无赶走她的意思,可是她性格好强,自是不愿软下脸来,只是冷冷地说:“不必了!”之后就拄着拐杖离开了红叶山庄。
红叶夫人得知自己的爱人犯下如此大错之后,心中郁郁不乐,忽闻屋外一阵古怪箫音,顿觉脑中一片纷杂,混乱不堪:“不!啊!不要打我!不是我!哈哈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夫人!你怎么了!”灭定师太闻声进入,发现红叶夫人竟是一副癫狂之态。
“哈哈哈哈……薄情的男人,你该如何收场呢?”骨箫自言自语,笑离而去。接下去,该干些什么呢?我的乖龄儿,二娘来看你,如何?呵呵呵呵……
骨箫似乎不甘寂寞,深夜又来到北嵎皇城——皓月当空,箫声袭人,北辰元凰放下手中的笔,取下墙上所挂之剑,朝书房外走去。刀薄命、剑无行十分奇怪:“皇上?”因为他们谁也听不到箫声,只有北辰元凰。
北辰元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跟着自己,那两人不敢违背,只好在书房等待。
北辰元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安排给皮鼓师居住的宫殿,门外的侍卫见了他,纷纷行礼:“皇上来找国师吗?”
“嗯。”北辰元凰目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这么晚了还找国师商议国事,皇上真是勤政。”
没有理会他们的赞叹,北辰元凰径直进入皮鼓师的卧室。在宴会上喝了点小酒的皮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