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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遇上了沙尘暴。那个男人直接扔下她,逃走了。
娜菲迪莉猛地坐了起来,入目的是一个简陋但干净的房间。
“感谢拉神,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吗?”一个温和清脆的声音将娜菲迪莉从呆愣中拉回现实。她扭头循声望去,发现了一个坐在床边的少年,阳光的笑容以及如水般温柔的眼神让娜菲迪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似乎认为这个大哥哥亲切友好,娜菲迪莉眨了眨大眼睛,怯生生地问道。
“这里是我家。”那个少年还没出声,另一个声音就从娜菲迪莉的头顶传来。不同于少年的清脆,这个声音要成熟稳重许多,带着些许让人迷醉的磁性与温柔。娜菲迪莉抬起头,看见门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袍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的男人,虽然他的打扮有些神秘,但小小的娜菲迪莉却觉得他的身上带着比少年更加让人舒心的气息。
“他是我的学生,伊莫顿,把你从沙漠里带回来的人。”男人缓缓道,琥珀色的双眼清澈见底。他朝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娜菲迪莉的额头上,那只手比平常人的要白上许多,像是很少见光似的,骨感修长,跟他的眼睛一样干净。
若是在平常,一个毫不认识的卑微平民竟敢触碰她,必会遭到砍手的惩罚。但是小小的娜菲迪莉就像着魔一般,没有将那手拍开,反而很听话地让他的温暖手掌落到她的额头上。孩子总能分辨出别人对他们的善意或者是恶意,娜菲迪莉的直觉告诉她,她面前的这个神秘人对她没有丝毫恶意,而且,从他的谈吐举止来看,也不是一般的平民能比得上的。
“还好,烧退了。”男人收回了手,帮娜菲迪莉整理了一下枕头,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昏倒在沙漠之中?要知道如果不是伊莫顿从集市上回来正好需要经过那片地区,你就很有可能没命了。”
“我……我叫娜菲拉。”小公主很聪明的没有将自己的本名告诉陌生人,“我被一个恶毒的人贩子绑走了,可是却遇上了沙尘暴,他丢下我自己跑了……”
“这样啊,还好拉神保佑,放心,我会让伊莫顿把你送回家的,你家离底比斯远吗?”
男人那略带怜惜的眼神让娜菲迪莉心里一紧,她摇了摇头:“不,不远,只是这里看起来似乎在底比斯边缘?”
“是的,离集市有小半天的路程。”先生点了点头,“不过伊莫顿对这里的路很熟,你不必担心。伊莫顿,和我出去准备一下食用水,然后你把娜菲拉送回去。”
伊莫顿无声地点了点头,刚一转身,娜菲迪莉的声音又响起来:“等等,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听到娜菲迪莉开口问了,伊莫顿立刻将带着玩味的目光放在先生身上。之前他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他的名字,现在这小公主也问了,看你该怎么回答。
“费舍尔里拉。”先生像是没有感觉到伊莫顿的目光,淡淡地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费舍尔里拉,黎明的意思,这就是他的名字?伊莫顿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不过他更相信这只是先生随口乱编的名字,随便糊弄糊弄这个小公主。他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先生都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何况是这个刚刚见面没多久的法老的小公主?
“哦,费舍尔里拉,嗯?”走出房间外,伊莫顿带着揶揄的语气随口说,棕色眼睛里全是玩味,“先生,你什么时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也不告诉我。”
先生的态度依旧是云淡风轻。他慢条斯理地装好水,递给了伊莫顿,毫不在意道:“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使用这个名字,毕竟不可能告诉那些陌生人,称呼我为‘先生’吧。”
伊莫顿听了,立刻皱紧眉,随即又松开。“这也不是你的真实名字吧。”少年撇了撇嘴,要是在以前,也许他早就开始质问先生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过现在的他在先生的教导下成熟许多,当然也懂得琢磨每个人话里的意思。
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陡然间变得严肃的琥珀色双眼看着他:“伊莫顿,听着,你只有一次机会。我告诉那公主是你救了她,她也许不会有什么疑问,但法老不同,在沙尘暴中就下一个人并不是你这种少年能做到的,所以当他问起你时,你知道你要如何回答,控制好你的能力。”
“……先生,那所谓的绑架,其实是你弄出来的吗?还有那沙尘暴,你是如何知道今天,在公主出行的时候,必有沙尘暴出现?以及,你又是如何从沙尘暴里救出她的?要知道,塞特的怒火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起的。”
“是的,伊莫顿,塞特的怒火确实很恐怖,但是你别忘了,从现在开始,你是塞特在人间的代言人,你继承了他的力量。”先生轻轻地拍了拍伊莫顿的脑袋,意味不明道,“当你进入王宫,当你进入神庙,当你成为了法老的大祭司,你就会明白,其实宫里的那些看起来至高无上的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凡夫俗子。法老,那所谓的拉神之子,以及法老的后代,包括那小公主,都是很好掌控的,只要你比他们聪明。”
现在的伊莫顿还不懂这些,但是从先生那深邃的眸子里,伊莫顿看出了这些话的重要性,他点了点头,把这些都记了下来。他始终看不透先生的想法,正如他始终帮不了先生什么忙,明明他几乎每天都在品茶看书,但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为他铺好了所有的路,而他却全然不知。
良久,伊莫顿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现在离开这里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是吗?”
似乎听出了伊莫顿声音里的不舍与不安,先生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伊莫顿看不懂的复杂。“伊莫顿,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学,别人都教不了你的。这些年,我只能把一些基础全部交给你,以后的路到底如何,还需要你自己去走,我,或者是其他人,都陪不了你。也许当你成为大祭司,有了自己的权力,能主宰一切的时候,你去哪,别人就无法阻止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快?先生,我还没有学好,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决定?!”伊莫顿陡然间提高了音量。
先生无奈地皱起眉,看了房间门一眼,声音变得清冷,甚至还染上了淡淡的疏离:“够了,你学到现在,已经足够了,伊莫顿,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等待你准备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适应这种变化。”
“可是……”
“好了。”先生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该离开了,伊莫顿,别让公主等太久。”
伊莫顿紧抿着嘴,面无表情的盯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先生,随后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房间,强迫自己用一张笑脸去面对这个让他被迫离开这里,离开先生身边的小公主。
够了,伊莫顿,你凭什么生气?伊莫顿在心里自嘲着,那个人从来都只把他当做打发时间的工具,他对于他来说,说好听点是老师,说直白点,其实就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成为大祭司不就是他的梦想吗?现在,他已经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近了,他遇到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先生”,都只是他成为大祭司的垫脚石……
伊莫顿匍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冰冷的地上,他的面前,就是整个埃及至高无上的法老。他如先生所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能力告诉了法老,还稍稍展示了一番,原本的怪物般的力量,在法老眼里,却成为维护他统治维护埃及的神力。
“之前,我的大将军莫艾托布赫就曾告诉我,他的军队在沙漠里遇到了沙尘暴,然而,沙尘暴却在快要到达他们面前时退了下来。现在,又出现了你这样一个少年,拥有塞特的神力,将我的女儿从沙漠中拯救出来。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拉神的眷顾,但是现在,事实告诉我,这是伟大的战争之神沙漠之神塞特在保护我的埃及!”
“之前我们全部都错了,事实已经证明,塞特并不是一个邪恶的神,而是一个同阿蒙神一样伟大的神明。塞特的使者,我以拉神之名,赐予你塞特神庙祭司之职,希望你能守护我们伟大的埃及。”
先生又对了……伊莫顿心里苦笑一声,先生什么都算对了,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在塞蒂一世眼里,塞特其实是一个伟大的神明,只是找不到机会为他翻案。
夜□□临。
一席白袍的修长身影沐浴在月光下,如墨的长发在晚风中肆意张扬。他抬头仰望着孤寂的明月,嘴角蓦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百年将近啊……”他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渐渐失去光芒的双眼……
1200条人命,一条人命50年的诅咒,如若自然死亡,百年一轮回。死亡之后,遗体瞬间成枯骨被风吹散,重聚在距离死亡处不远的地方,赤身而来,继续百年轮回……
第6章 chapter05
古埃及的奥皮特节,是一个神圣而隆重的节日,在君权神授的古埃及,法老将随着阿蒙神像一起□□,一波又一波的古埃及人民如同万国朝拜一样虔诚地跟在他们伟大的法老身后,从卡纳克神庙一直到卢克索神庙,然后再由僧侣们将阿蒙神像重新运回卡纳克。
实际上,这个节日只是法老们为了加强自己神圣统治权力的一种宗教手段,现在的人们愚昧地信仰着自己的王,信仰着所谓的神明。
“真是热闹啊……”穿着一身防风沙打扮的外来男子看着自己眼前的盛况,轻轻地,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声。
“这就是我们的奥皮特节,尊敬的费舍尔里拉先生。”男人身旁的埃及人热情而恭敬地介绍着。“我们尊贵伟大的法老已经离开了,但是节日并没有结束,也许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底比斯的人们会向我们神圣的大祭司问卜。”
“我知道。”蒙着脸的费舍尔里拉朝男人优雅有礼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热情介绍,提雅布卡。”
“您知道?您以前来过埃及,经历过这节日吗?”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埃及人似乎对他身边的费舍尔里拉非常尊敬,就算是疑问,也显得小心翼翼。
“嗯……不止一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啊……还没有这么隆重呢……”费舍尔里拉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转头望着身边的提雅布卡,“现在,埃及的大祭司,是谁?”
在提雅布卡的记忆里,奥皮特节似乎一直都这么隆重呢……不过他可不敢在多问什么,当费舍尔里拉先生将他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来的时候,他就是他的主人,作为奴隶的他可不敢多嘴瞎问。
“是神圣的塞特的使者,伟大的伊莫顿大人,先生……”虽然不叫主人而叫先生听起来有些无礼,但提雅布卡不敢反抗男人的要求,有些不习惯地回答道。
“他是去年才坐上大祭司的位置的?”费舍尔里拉漫不经心道。
提雅布卡迅速地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对他的主人劝告说:“费舍尔里拉先生,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最好别随意谈论我们尊贵的大祭司大人,大祭司大人是拥有神力的,被他知道的话……”
“怎么?在你们这些平民眼里,大祭司是个很恐怖残暴的存在?”男人轻轻地皱起眉,清澈温暖的琥珀色双眼里漫上了异样的情绪。
“不,大祭司大人是个神圣温和的人,他很关心我们的生活,只是他是被塞特保佑的,而且对待埃及的敌人绝不心慈手软,我们很爱护他。”提雅布卡急忙解释着,像是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神罚一般。
费舍尔里拉看着几乎快要把自己缩起来的提雅布卡,微微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提雅布卡。好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是。”提雅布卡点点头,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也没有问他那所谓的“家”在哪。
在提雅布卡眼里,这个费舍尔里拉先生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他从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只知道他说他来自遥远的东方。他很少会对某件事情产生兴趣,但是偏偏想来看看今年的奥皮特节,呆了没一会儿又想离开。他总是遮着大半张脸,却没有觉得炎热,漂亮的宛如阳光下的尼罗河水般的眸子清澈见底,但是提雅布卡永远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是在奴隶市场遇见这个神秘的东方来客。那时的提雅布卡对生活的一切都绝望了,已双亡的父母欠下的债,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债主不由分说地霸占了他的家,将他买到奴隶市场,却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