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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着站在一旁的低着头,看不出神情的梅香,老夫人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尴尬之情,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傲了一些,昨天好不容易跟她说通此事,想不到竟然在宋逸成这里打了板子。难道……目光不由得瞟向了坐着另一边的春娘,只见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他们说了半天,都不关她的事一样。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儿看不上梅香,可是这宋逸成到底喜欢啥样,她这个老婆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让他收一房,咱这么难哪。
“祖母放心好了,我这次是跟春儿一起上京,祖母还怕没人照顾孙儿嘛。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跟春儿也就不在此打扰祖母休息了,祖母好生歇着,明早孙儿在过来请安。”宋逸成说完,拉着春娘一起行礼后才退了出去。
等宋逸成一走,老夫人才不舍的拉着梅香的手沉沉地说道:“看来,咱们俩没这个缘份呐。”
梅香一听老夫人这么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哀求道:“是老夫人抬举梅香了,梅香本就是一福薄之人,受不起三公子的宠爱,只求能一辈子服侍老夫人身边。”
“傻孩子,我一个步入花甲的老婆子,还有几年的光景好活,你跟着我这做什么,我本就舍不得放你出去,多留了几年,可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太自私了,你放心吧,说什么也不会亏待你的。”
“老夫人……”。
“去吧,我累了。”老夫人挥了挥手,露出了淡淡地倦意,显然是不愿再继续谈下去了。
“春儿,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我找锦衣坊的人特意给你做的大氅。”宋逸成让人将一件火红的狐狸领大氅呈了上来。
为了配合这件大氅的狐狸领,整个大氅也用了上好的枣红色锦锂云纹,一身的红色看上去,即讨喜,又好看。
“真漂亮,以前怎么没看你送我这么好的大氅。”春娘边对着铜镜欣赏着这件大氅,边对着镜中的宋逸成道。
“我们不是要上京吗,特意给你备的。虽然是开了春,可是京城的天气还是比郧县冷的多。”
“看来,你想得比我周全。”这大氅真是越看越漂亮,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我必竟去过几次京城,还是知道一些。不过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你自己费点心了,我跟父亲看过黄历,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我们那天出发,还有几天,你好好计划一番,要是实在想不到了,多带银子也行,路上有驿站,我们走官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宋逸成知道春娘没有出过远门,所以在安排这次出门事宜上,尽量讲得详细一下,免得当事人一无所知。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安排得让相公您满意的。”她早就计划好了,轻装出发,至于人数外,除了宋五外,身边再带一二个丫环伺候就行了,再带上一些日常的药物,其它就像宋逸成说的,出外银子是关键带足就行。
就当所有人都在为三公子上京做着准备的时候,一道圣旨悄然而至。
郧县知府杜知县,带着大批的官兵直接敲响了宋府的大门。
“快通知你们家老爷,老夫人,三公子,最主要是你们三少奶奶,摆案接圣旨。”一名衙役冲着开房地门房大声地嚷道。
“小的,小的立刻就去。”话一说完,人一溜烟地跑进了内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李玉春,德才兼备,造福万民……”一个穿着内侍监衣服的宫人,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在大厅前宣读着。
“……特封为顺安县主,赐县主府一座,白银五千两,良田一千亩,绸段一百匹,钦此!”
啥,不会吧,她对朝庭的供应的最多就是那些玉米种子,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就封了个县主,这也太简单了吧。
“顺安县主还不快谢恩,接旨。”内侍监大人一脸堆笑地匍匐在地的李玉春说道。
跪在身旁的宋逸成不露痕迹地碰了碰还在那做着梦的李玉春,用眼神给李玉春提了个醒。
“谢,谢主龙恩。”李玉春上前接旨,高声喊道。身后的众人也一一应道。
“请起吧。”内侍监大人对着众人回应道。
“顺安县主,这位是皇太后身边的曹公公。”杜知府上前对着李玉春引荐道。
“哦,曹公公,真是辛苦您了,进来喝杯水酒,歇息片刻好了。”
“不用了,杂家还得回京复旨啦。县主方便的话,能否借一步说话。”曹公公声音越说声越小。
“哦,公公这边请。”李玉春将曹公公往院中的亭子引了引。
曹公公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说道:“二皇子让奴才给您带个话,上次的救命之恩,他是没齿难忘,希望您这次京城之行,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正文第八十四章
这场突如其来的册奉,使得原来上京的春娘他们,不得不推迟了上京的行程。舒咣玒児
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糊里糊涂的从一介平民变成了县主,从表面上看是因为春娘无偿捐赠玉米种子,解决百姓们的民生问题,但从曹公公三言两语的话中,春娘猜到此次的封偿跟二皇子有莫大的联系。
宋家的老太太和族人都沉浸在此次的大封的喜悦之中,还破天荒给李玉春按了一个长生牌位,放进了祠堂。每天登门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光流水席就摆了三天,这可比春娘嫁进宋家时热闹的多,做为宋家的孙媳,这个封偿事件的唯一当事人,每天忙得更是脚不沾地。
那皇上赐的县主府离宋家倒是不远,以前听说是一郡守府,春娘忙里偷闲特地跑去看了看,那地方真是大得惊人,足足有三个宋家那么大,亭台楼阁,假山石林让这个从小在现代的长大的李玉春,对古代生活多了一层仰慕,这房子在现代就算是千万富翁也一定买不起的呀。这么大一宅子,还要买一些下人回来清理,后院的院墙也需要修缮一下,房间还需要添置不少摆件,花园的树木也需专人打理,这每月的开销也应该不小吧,皇上赐的五千两估计撑不了多久。那我是不是还要开几间饭馆才能养得起我的豪宅呀。
“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地盘算着什么呢?”宋逸成一进房,就看见春娘皱着黛眉,拜着手指头在那里说着什么。
“哎,也没什么,我就是再想,那宅子一个月要多少花销才够用?”春娘托着腮,无惊打采地回答道。
“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让我们这个顺安县主,在这里大伤脑筋呢?”,宋逸成被春娘这岂人忧天的话语给逗乐了,笑着调侃道。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再说皇上赐的宅子,我不可能一直空着,不去住吧,可是住的话,那么多一宅子,光打杂就要请十几个,还不包含厨房,粗使婆子,看门的,护院……”
“等等,我听你这么一说,敢请这赐的不是宅子,就是一烧钱的包袱呀。你是不是还忘了圣旨上说的其它尝赐了。”
“还有什么,不就是五千两白银和一些绸缎吗?”
“良田一千亩呢?”
“哦,对呀,我还可以收租呀,虽然不是很富足,但是做一个米虫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小脑袋又开始在那里盘算起来。
“看来,你真是不知道这县主有哪些福利了?”宋逸成摇了摇脑袋,对这个成天惦记着钱袋子的自家娘子,却对自已利益漠不关心的行为,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还有吗?是什么?”春娘眼前一亮难道还有圣旨上没说的尝赐吗?‘县主’这称呼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都来不及适应。
“你这个顺安县主,顾名思义你的封地是顺安县,顺安县离此不足七十里地,皇上赐你的宅子在郧县,就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不用去封地。据我所知,你这次捐赠的玉米种子试范推广地里也有顺安县。顺安县比郧县大的多,也是一富足的县,你放心好了,你的银子将来一定不会少的。”
“什么意思?”春娘听了一个糊里糊涂。
“哎呀。”宋逸成都说得这么露骨的了,这丫头怎么还是不明白,气得他敲了春娘一下。
“平时不是挺聪明的,这会怎么这么笨。”宋逸成看着春娘还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哎,深叹一口气道。
“我是说顺安县的税收比郧县的状况好,你做为顺安县主朝庭每年拔给你的奉禄,都不会少于该县税收的三成,这下你总应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每年还有奉禄,税收的三成。天哪,哪是多少呀?”春娘的脑袋不够转了,脑子里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想不到生活如此多娇呀,她刚穿了的时候,一个劲地抱怨老天爷对她的不公,没想到好日子在后面,马上她也能过上皇亲贵族式的奢侈生活了。
“你那小脑袋算完了没,我还有话问你呢。”宋逸成看着春娘一副乐傻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起来了。
“啊,哦,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这县主真是捐玉米种子得来的吗?”宋逸成这几天忙得同春娘招待来往祝贺的宾客,一直都没有时间顾得上跟春娘详谈,他不是妒忌自家的小娘子比自己地位高,而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春娘是不是对他有所隐瞒,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应该是吧,圣旨上不就是这样说的吗?”春娘也不知道怎么跟宋逸成解释这些的册封,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奇妙。
“那个宣旨的公公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
“啊,他……他说让我不要在这次比赛中让皇太后和二皇子失望。”
“二皇子?看来这次册封一定跟他有关了。”宋逸成一脸苦笑道。
“你也猜道了?”她一人瞎猜机率一定不高,不过连宋逸成也这么肯定的话,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宋逸成看了狐疑地看了春娘一眼,这丫头的心思一定都不难猜:“我们跟皇家的人,唯一有接触的就是他了,只是想不到他买你这么一个大人情,你做了什么人家这么看中我家娘子呀。”
“他们说是为了报答我上次的救命之恩。可我觉得我受之有愧,当时我只是无心之举,主要是怕连累了自己,才去拖延了霍老大他们刺杀的行动,你说我们这次上京要不要把这个册封还给人家。”春娘这几天虽然表面上接受各方来客的祝福,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宋逸成一把搂过春娘,无限温柔地说道:“傻丫头,这是皇上下的圣旨,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呢。你如果觉得真的有愧,那就在这次的厨艺大赛表现的更好一些才行,还记得曹公公传的话吗?不要让他们失望。”真希望一切如表面上说的那样就好,这二皇子送的礼太大了。
一周过后,宋逸成夫妇和陈锋三人带着数名家丁,正式踏上了去京城的路。由于册封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日,所以一路上他们都是快马加鞭,不敢在做任何的耽搁。
“啊,现在到那了?”春娘一把掀开车帘,打着哈欠,茫然地看着四周。除了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就是那些不断啼鸣的鸟叫声。
“呵呵,宋逸成真是服了你了,娶了个小懒虫回家,还当宝一样供着,他这人虽然在外面骑着马,可过不了一会儿就往马车里跑,我起初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他是生怕你这丫头踢了毯子睡感冒,我说你把她身边的丫环当摆设了。”陈锋这话虽然是对着宋逸成和春娘两人说的,一当事人没事的事在那边陪着笑,另一人却羞成了个大红脸,恨不得刚才没从马车里出来。这周围的下人都是宋府的,那一个不知道他们三公子家的性子,不过这当众说破还是第一次,都一个个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发笑。
“锋哥,你胡说什么呀?人家这是问现在到什么地方哪?你劈里啪拉地胡说什么呀?”这个陈锋也真是的,越来越爱拿她取笑了。
“还早着呢?你只睡了一半的路程,要不我看你还是回车里,继续睡好了。”
“什么?才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天哪,他们已经出发了有十天了吧,怎么才只走了一半,这京城也太远了,要是有飞车或者火车就好了。
“没办法,谁叫你家相公非要走官道的。”陈锋也无可奈何,这宋逸成一边说要赶时间,一边又说要注意安全,这么一来,无疑要多走几百里了。
天哪,在这样走下去,她的骨头一定会被这马车给腾散架的,瞟了一眼正在高头大马上的宋逸成,春娘计上心来:“相公,你过来一下好吗?”
宋逸成轻轻嗓子,将马交给一旁的宋五,自己一溜烟式的钻进了马车,还不等春娘开口,宋逸成一把抢先道:“现在是非常时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