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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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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颗颗地将头颅扔出来,再一一报上他们的名姓。烈风集广场上一忽儿功夫便堆了一座小山,点一点少说也有十来个。此时正值一阵阴风平地卷过,十几个头颅互相碰撞起来,振振有声,众人皆是心中恐惧,往后退上一步,陶寒亭忙忙喝止,让他不必再清点了。
  谢一心冷冷道:“可还要杀我?”
  雪魔武卫纷纷摇头摆手,就差给谢老板谢大爷跪下了。陶寒亭道:“那天浩气盟攻进来时,我已觉不对,想是冤枉你了。却不知你这些日子在浩气大营偷了这许多功劳,有否探到些口风?”
  谢一心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是监守自盗罢了。雪魔堂内,自要小心。”
  他直截了当指出那奸细正在雪魔堂里,引得一阵骚动。有些恶人不满道:“胡说八道!谁又知道你是不是与浩气盟联手做戏呢?想再坑兄弟们一次,没门!”
  谢一心冷笑道:“你大可自己去做一把戏,看能变出这些玩意来不。”
  陶寒亭皱着眉又看了眼地上那些头颅,神情或惊惧或愤怒,亦有极其痛苦与悲伤之相,扫了一眼竟然不忍再看。他忽然又记起一事,道:“那与本谷奸细里应外合的浩气狗贼呢?你可取下他的人头来?”
  谢一心道:“心都摘了,实是太难带回来。”
  他也并没说谎,只是随口玩弄了一番字句。众人听得他斩钉截铁如是说,更是议论纷纷起来。却没人知道他说了这句话时,脑袋里已想起了叶断城。他想起叶断城的时候神色自然温柔了一层,但看在旁人眼中却成了种异样的恐怖。陶寒亭见已没甚么再能问到,就让大家各自散了,派人将谢一心带回来的头颅一一挂起示众,择日给谷里死去的弟兄们做个祭祀。谢一心则恢复原阶,只是他的屋子之前一直无人修缮,现在还需加班加点修整一番了。
  谢一心倒无所谓,只是他刚把花蝴蝶欺辱了一番,自觉也不太好回平安客栈去,干脆在醉红院拣了间上房住下。
  
  说来也奇了,即使是这般荒莽的情状下,醉红院里却依旧是夜夜笙歌的。他刚走进醉红院,见到的便是一片歌舞升平。许多穿着西域舞衣的姣好女子在厅中摆动着水蛇一般的身体,舞姿之奔放,较之平时更胜却了几分。米丽古丽着一袭水红色的低胸衣裙,斜着身子靠在一张镂金点翠的美人榻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猫一般眯着眼睛看着厅里头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
  她见到谢一心走进来,抬手朝他招了招,示意他过来。她打量了一会谢一心,道:“谢老板,你的房间已准备好了。后头走廊转过去第一间,里头还带了一池温泉,真正是顶好的了。”
  谢一心向她道了谢。米丽古丽转开眼睛看着厅里头,道:“穆将军不来了,倒换成了谢老板。今年的气候,实在是奇怪的紧呐。”她沉吟了会,接着道:“谢老板,你却莫怪我没提醒你。这最好的房间,自然是会给你最好的女孩儿的。你若是执意推辞,难道不是亏的有些大么?”
  谢一心道:“劳您费心,实是修道之人,对此中乐趣,无法体味罢了。”
  米丽古丽嗤嗤地笑了一阵,道:“难道我却是搞错了,该为你准备些机灵的小官么?也罢也罢,我不闹你。谢老板自去入住便了,若有什么物事缺了的,冲门外说一声便是。”
  谢一心当下离开这声色场,往后面的厢房走去。醉红院难得看到这般好看的客人……穆沙虽然也是剑眉星目,但一来见的多了不觉稀奇,二来他又哪有谢一心这等仙风道骨的气质?简直人人都忍不得要多看他两眼。谢一心只觉得有甚么好看的,仍是抬着眼径自进去了。他其实没什么事可做,在醉红院里头也和寻常一样,无非是打坐练功,当真是大煞了这醉红院的万种风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怯生生地敲了门,道是来送晚膳的。谢一心起来去开门,只叫她放在桌上就是了。那女孩儿诺诺称是,将菜蔬放下了就要出去,也不知怎的一脚踩了裙边,整个人便摔在谢一心身上。她回过神来,已发现自己伏在谢一心胸口,两只手死死拽着他的道袍,整张脸竟然都刷的红了起来。谢一心皱了皱眉,道:“你这般喜欢我?”
  那红着脸的女孩儿慌忙摇头,又忙一阵点头。她绊倒是真,摔到谢一心身上却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头一回听见有要了上房却不要姑娘服侍的人,心下起了些挑逗的性子。谢一心既然如此问她,她便打蛇随棍上,满口应承了就是。若能与这道士一度春宵,回去却也不能不说是谈资一笔,因此可劲地扮起了娇羞。
  谢一心见她点头又摇头,满脸当然写着不相信,但也知这姑娘送上门来的意思了。他略想了一想,突然起了戏弄之心,手往那姑娘背后摸去,略一用力,就将整件纱衣撕了。那姑娘也没料想到这道士看着文文气气,下手却叫一个快狠准,于是也觉不必再装神弄鬼,如一枝藤蔓一般直接往谢一心身上攀附了过去。她的技巧自然很好,还会恰到好处地哭喊求饶。谢一心将她温软的身子按在床榻上抽插着,毫无疑问是餍足的。但除了那欲望之外,似乎便什么都没有了。
  谢一心抱着那姑娘,觉得自己仍是喜欢女人的。柔软而有弹性的肉体,可以密密地与你贴合。乌黑的发丝泛着香气,足以迷醉。
  可那姑娘自己爬到他身上来律动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头尽然全是叶断城。他想起他挂在他脖子两侧的修长手臂,想起他埋在他肩窝里低沉的喘息。他抚摸着女人光滑玲珑的脊背,却觉得还是那没有赘肉的结实躯干来得美好。他抚弄着那姑娘丰厚的臀肉,却只愿那在他的胯上律动的人有着叶断城的窄小臀部与紧绷的长腿。他想到这里,只觉得下身又硬了几分,惹得那姑娘娇喘连连。
  他确实仍是喜欢女人的。云雨一番之后他射了出来,但第二次的兴致却是再也没有了。
  那些都不够,樱桃小口,杨柳细腰,饱满的胸膛与丰润的臀部,这些都不够。
  都抵不上叶断城的那一个夜晚。
  


  因此第二日再有姑娘找上门来时,谢一心干脆去同米丽古丽知会了一声,他的所有衣食住行,不需要别人服侍。米丽古丽应承了下来,若有所思道:“我以为穆将军已是个十分好的客人,却没想到谢老板更好对付。真不明白,你却来醉红院,为的是什么?”
  谢一心笑道:“圣女莫夸得太早。只怕到时出了乱子,谢某还需圣女多包涵。”
  他料的确实不错,并且也没有等的太久。这一日白天黄泉峰下刚行过祭礼,晚上就已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天。醉红院上房的窗户突然打开了去,木制的窗棂在风里狠狠地撞出了一声闷响。谢一心提剑起来,翻身坐在桌侧,对外头朗声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未曾有应声,倒是有一个黑影从窗子里头滑了进来。谢一心一剑往地上剜去,这人一个翻滚就避了开去,在墙上蹬了一下,借了劲反身向谢一心而来,手上平平掣出两把玲珑剔透的长剑,姿态曼妙,倒似在跳舞一般。
  “你且与我演场戏。”剑锋从他面目堪堪擦过时,那女子的声音也在他耳边低低地响起。
  这竟然是方亭的声音。谢一心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立刻反应过来,与方亭在这狭小的屋子里交手起来。二人前前后后对了十来招,方亭觉得时间已差不多,往谢一心怀里欺进去,抬肘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下。这一下力道拿捏的精妙无比,谢一心当时就被她打的摔在地上,吃了痛惊出了声,但又不伤脏器,只是皮肉之苦罢了。谢一心刚想发作,方亭就顺势扑到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轻轻道:“你想杀石寒山么?”
  她见谢一心眼色已变,将手松了开去,见他果然不再恼了,便从身边掏出个皮囊,一剑划了开去,将里头的东西全数洒在谢一心的袍子上。谢一心皱了皱眉,那味道又腥又骚,想是什么家畜的血才对,虽然有些憎恶,但也约略猜到了几分。
  “谢老板这般聪明,定然知道我要你做些什么了。你且出去闹起来,种种安排,我这里自有见教。”
  她站起身来,将一口染了血的剑丢在房里,又从那窗口腾身出去了。
  谢一心皱了皱眉,想米丽古丽相信你这法子才奇怪了,但仍是装模作样推门出去。他满身鲜血,踉踉跄跄,闯到大厅里头立时吓得一群人双腿打抖。他让米丽古丽这就把姑娘叫起来一一清点,不想米丽古丽也一口答应,想来方亭却是早已经同她打过招呼了。于是醉红院里就这样闹了一整夜,闹到第二天天一亮,凡是个在恶人谷里头的,都晓得谢老板被刺伤了。
  谢一心在恶人谷里头,朋友不多,仇家倒也是不少。这一倒下,陆陆续续来醉红院的人,倒都是想来看看他伤的如何的。谢一心躲在房里头,装出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闭门不见。米丽古丽更把丁妙棠找了来,让她伴着演这场戏。直到第三日傍晚,石寒山带着二十来名雪魔武卫,终于出现在了醉红院的门口。
  谢一心守株待兔了三日,猎物终于自己往枪口上撞来了,自然是要欲迎还拒一番的。石寒山几次三番说道带了许多人参燕窝,又说安排了酒菜歌舞以助兴,像谢一心这般为恶人谷立了许多汗马功劳的人,怎能怠慢了。好请歹请,谢一心终于勉为其难地同意,但整个人居然是给放在美人靠上抬出来的,还盖了半床毯子。
  石寒山见他面色惨淡,斜倚着神色恍然,还不时的咳出血来,心中虽然有几分宽慰,但始终存疑。他转念想到自己已带了许多人手,谢一心想必也不能在醉红院造次,若出个万一,直接就将谢一心解决了便是,因此也就不太担心。酒过三巡,他便有些躲躲闪闪地问起昨晚刺杀之事,是如何经过?
  谢一心知道他刺探之意,因此摆出一脸窘迫模样,道:“说来惭愧,实是不好语于外人知了。”
  石寒山哈哈大笑,道:“谢兄弟但说无妨。若你千万个不肯说,那雪魔堂如何助你抓得那刺客来?”
  谢一心神色越发扭捏,道:“圣女已自去查了,这等事情,却不必麻烦石堂主……”
  石寒山恍然道:“谢贤弟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谢一心讪笑了两声,将事情糊弄过去了。石寒山心下已信了七八分,就顺着话头道:“谢兄弟多高傲的性子,怎生就被这里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了?我这里自有一名女子,色艺双绝,艳冠群芳,若是谢兄弟无甚么身边人,不妨见一见她。”
  谢一心暗自想道,这老狐狸是死期将近而不自知呢,却不知道方亭玩的什么手腕,把他收得这样服服帖帖的?于是作出一脸为难神色,又沉吟一会,才道:“自可先看看再议。”
  石寒山拍了拍手,就有一队窈窕女子走了出来。皆是素净衣裙,面负白纱,头上却插了许多花钿,叮当作响。虽然众女子都只露了双眸,但最前一位眉目黑白分明,明眸善睐,一颦一笑都看得出分晓,当真是目如秋水,光一双眼睛,已足以称为倾城国色了。谢一心知道那是方亭,只是事前也不曾与他提起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对什么戏?当下扶着靠椅坐起,老神在在,先看她舞一出再说。
  这舞蹈却不得不说确实煞是好看。其余八名女子手中持的皆是胭脂红的丝绦绸带,唯方亭一人手执着一对东洋制式的精铁长剑,剑柄上酥酥软软地垂下许长许长的米色流苏来。她跳的已不是寻常女子剑舞的路子,已加入了许多武功套路进去,若说到动作,当真是毫不柔软,半点娇媚也无。可她一手华美剑技,将两把银铁长铗耍得如两条蛟龙上下翻飞,煞气腾腾中偏生能见她纤腰盈盈一握,粉白广袖在剑风里与她柔软腰肢一道转圜,反而凭空生出了许多惊艳来。而她连人带剑都是极朴素的颜色,周遭又是胭脂缎带漫天舞动,更将那露出的半张脸衬托得分外明丽,摄人心魄。
  佳丽亮剑,声动四方。谢一心原以为方亭要在这舞里打主意,不想一曲舞毕也不见变化,心下暗自奇怪。那边的石寒山已鼓起掌来,大声喝彩了。
  他转向谢一心道:“谢兄弟看这好女子可如何?”
  谢一心咳了两声道:“不错是不错,只是我看她却有些眼熟。”
  石寒山心下吃惊,面上神色不改:“啊,我却忘了,你们曾在昆仑有些过节。”
  谢一心恍然大悟道:“正是如此。当时却是我唐突这位方姑娘了,若知道有今日之遇,当时必定要怜香惜玉些。方姑娘这一对宝剑却看着稀奇,不知道是何方神兵?”
  方亭大大方方地将剑从背上解下一把,于众人眼前转了一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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