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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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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心挑眉笑道:“哦?原来如此。贵派却不必介意,若能让贵派出一口恶气,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
  年长弟子摇摇头道:“谢道长,说来惭愧,我等只想与昆仑派共享这一片水土,好好相处,也就罢了。但近日来那昆仑派得了浩气盟撑腰,近似要将我派赶尽杀绝,实是叫人痛心。前几日发来战帖,邀我派本月十五至云湖天池以武决胜,若他们败了,便再不干涉我刀宗;但若是他们胜了,我等便再不能靠近玉虚峰一步!……好没道理的牛鼻子!”
  谢一心暗自好笑,面上仍是关切道:“好没道理的约战。却不能不接么?”
  年长弟子咬牙道:“……那信函上还说,若不愿意公平决胜,他们只好先礼后兵。哼!什么名门正派,还不是占山为王?”
  谢一心点点头道:“那倒真是不得不去了。贵派现在看来人丁单薄,多半是要谢某卖这个苦力了吧?”
  年长弟子见状忙道:“岂敢!单单是仰慕谢道长身手了得,若您不愿意,我们也是断断不敢强求的,只让刀宗从此消失于昆仑便是了。”
  其实谢一心本就不打算拒绝,只是见这昆仑派弟子老绕着圈说话,陪着他拐几个弯而已。对方既然连可怜都扮了起来,他懒得再绕,直接坦明了恶人谷的态度,直言相助不难,只要结盟一切都没问题。年长弟子面露为难之色,他便作出一副无甚可说的样子准备动身离开。果不其然,他才走到营地门口,里面的人便匆匆出来留住了他。
  谢一心转身轻笑道:“谢某只当世人皆以为恶人谷乃十恶不赦之徒,却不想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在。”
  年长弟子被他噎了一道,赶紧解释:“谢道长千万莫要生气!……我只是想与师兄弟们稍微商议一下,绝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谢一心道:“你可知恶人谷中人,多半与你等一般,皆为世间所谓公理正义、名门正派所逼……呵,”他笑了一声,接着道,“贵派与我恶人谷,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谢某一片诚心而来,只盼莫要付了东流水才好。”
  年长弟子忙迭首称是,携他又进营去了,密密相商,再不敢有隐瞒。眼看约定期限已至,又赶忙收拾行装,打点上路。除开谢一心之外,统共也只有五名刀宗弟子一道上路,其他或是力不能逮,或是临阵畏缩,走在这冰天雪地里,倒有几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味道了。一路无话,年长弟子亦将他所知道的云湖天池一一相告,只盼这恶人谷的来客能力挽狂澜,予他们这些刀宗后辈一条生路。
  
  这云湖天池原是昆仑山脉中一处极是隐秘的所在,当年霸刀山庄鼎盛之时,在此处设下私擂,往来武林人士皆被蒙住双目而至,直到开战前一刻才能知晓自己的对手是何许模样。后来霸刀式微,私擂也被废弃,昆仑派却不小心寻得这一处与武林间口口相传的云湖擂台十分相仿的天池,人人称奇,干脆将这块地方修整了起来。
  这天池本身也奇,一池冰泉为团团雪峰包围在昆仑山中原不算什么稀罕事,但这池水中生出了一块巨大的方方正正的浮冰,和着四周耸立的冰峰,俨然是个天然的打擂场。纯阳华山也多冰雪,山中冰泉不在少数,但或有瀑布,或为冰湖,像这般湖中有冰,冰雪不融的奇景,倒也是从未见过的。
  几名刀宗弟子终于到此之时,面对占尽地主之利、人多势众的昆仑派,先自输了大半的气势。昆仑派自然是不会给他们住处的,只好在天池北侧自行安营扎寨。但他人紧张兮兮,谢一心倒是赏玩的心情更多些。昆仑派催的紧,见他们到了便急着要开战,单方面的便定下了第二日清晨,一对一的切磋厮杀,直到无人可用为止。管事的年长弟子心情急切,眼看这现找的打手一脸的心不在焉,忍不住也要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了。
  但这种事上,谢一心又怎会叫人失望呢?他只是促狭了些,非等到刀宗弟子都败下了阵来,才肯用他那踏波凌云的轻身工夫,点上冰面去。他笑着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残兵败将,扶住身侧长剑,道:“学艺不精,倒叫人见笑了。为表歉意,请贵派五人一起上吧。”
  昆仑派哪肯做这种事,仍是一对一的切磋。第一位弟子朝谢一心略一施礼,挽了个剑花,攻上前来。谢一心不格不挡,只一味侧身闪让。七八招攻过,他已退至浮冰边缘。那昆仑弟子心中一急,直直的一剑往谢一心右肩点了过去,只想着逼他下水,却顾不得自己的步伐了。谢一心梯云纵身法早已运起,只待他剑锋一出,整个身子便飞入半空之中。他衣袂翩翩,飘飘然落在浮冰正中,那昆仑弟子在他身后一剑刺空,收不住力,正好扑通一声,滑进冰湖里去了。
  谢一心连剑都尚未出鞘,便已让别人落花流水。他诮笑了一声道:“水里的滋味可还好?你却可问问你那些在水里的师兄弟们……哦,我却忘记,他们怕是再说不了话了。”
  一语既出四座变色。刀宗弟子尚且不明其意,昆仑派那一边却是满座骇然,知那失了人性的冷血杀手已在面前,当下已有沉不住气的年轻弟子血气上头,一股脑儿冲谢一心扑了上去,哪还来得及顾得什么江湖道义。可惜年少弟子,始终武艺不精,到了天池边还需运气吐纳才能飞过水面,根本不被当成一回事。谢一心立在浮冰之中,纹风不动,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连个拔剑的意思都没有。
  但有人比他们更快。那个身影从人群中跃出,点着昆仑派弟子的肩头飞掠而来,如蜻蜓点水,掠影浮光。行到池中之时,那人不知怎的忽的拔出了剑来,一点水面,整个人便飞身而起,横空一翻,稳稳地落在谢一心面前,徒留一池涟漪,端的是无比矫捷的好身手。
  她的装扮亦十分奇特:浑身裹着件几乎拖地的毛皮大氅,又提着把锈迹斑斑无比巨大的剑。尽管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但仍可看得出身量纤细小巧,应该是个女孩子了。
  她一声娇叱,右手竟又掣出一把钢丝也似的小剑。然后她朗声道:“这位侠士步法空灵飘忽,显然并非刀宗之士。为示公平,我今代表昆仑派出战,可有异议?”
  她的声音清亮,却又传得极远,显是内功不俗。昆仑派低阶弟子自知不如,已往后退了几步。
  谢一心道:“佳人相邀,怎敢多言。只是不知江南藏剑,如何与这昆仑派扯上了关系?”
  蒙面姑娘咯咯一笑:“那为了你这妖道,我是否该去同纯阳派兴师问罪呢?”她银铃一般的笑声未落,轻灵的身形已动起来,一时之间浮冰之上全是她的身影,定睛细看却又寻不着她。谢一心提剑在手,仍是闪躲为先,但有武功高些眼力明些的弟子已看出,谢一心左支右绌,身形已是有些滞拙。倒并非是他慢了,而是那姑娘委实太快。恍惚间冷锋一闪,他剑影为盾,硬生生抗下了那蒙面姑娘的一击。而这一式凭虚御风,毫无疑问是纯阳派的剑术。
  行事乖张,剑法精绝,偏偏一派道骨仙风,又是纯阳派的出身,除了这几年来江湖间盛传的修罗公子谢一心,还能有别人吗?
  当下无论是刀宗还是昆仑弟子,俱是一头冷汗。唯有台上的蒙面姑娘,面不改色,激斗正酣。
  


  这一打就是一个时辰。
  蒙面姑娘已甩开了她那碍事的毛皮大氅,其下是一身明黄色的短打衣裙,靛蓝色的滚边不遮不掩地昭告着她是浩气盟的人。谢一心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但他竟然奈何不了这姑娘。她手持轻剑时动作彷如行云流水,满场翻飞,别说逮住她了,光顾着躲那不知从何方而来的剑芒就已十分困难。换成重剑在手时又刚猛无匹,全然不是姑娘家用的剑术。但那姑娘也讨不得好去……她三番几次想破了谢一心的剑场,却都吃了苦头赶紧逃将出去。两人对拆了一个时辰,互相懂了些对方的路数,当下一个将气场哗啦啦地插了下来守株待兔,另一个游走外围伺机取敌,只待对方出个破绽,便是要不死不休的杀上去了。
  池边的众弟子已看得眼花缭乱,见二人突然住了手,有些道行的知道快是时候一决胜负了,没知没识的还以为要打和了呢,刚要碎嘴就被同门给捂了嘴巴。一时之间,几十双眼睛都巴巴地望着台上的两人,偌大一个天池,竟是半点声响都没有。
  蒙面姑娘先沉不住气了。她换重剑在手,身形展动,如凤凰飞起,以剑尖支地反作之力,凌空跃起,直扑进谢一心的重重气场之中,正是藏剑山庄问水诀心法一脉的招式黄龙吐翠。这却只是虚晃一式,不待剑招化老,她竟已在半空之中掣出手上另一把重剑来,迎面便是一式峰插云景,谢一心整个人被她生生推了出去,再没剑光能护着他了。蒙面姑娘心中一喜,一记雷霆万钧的鹤归孤山便迫击上去,心中满以为这一轮该当是十拿九稳了,却不想谢一心等的就是此刻!他似已料知到那浑猛剑气将要劈头盖下,于那千钧一发之时已向后腾挪开去,手下举重若轻将蒙面姑娘隔开两步,抬腕便是一式剑飞惊天,断了她的吐纳,紧跟着就是排山倒海的剑雨。这一下反转来的骇人听闻,蒙面姑娘大吃一惊,不及细想顶着剑雨切了轻剑粘身上去,竟是个不要命的打法了。战到此处,谁还管什么点到为止,只比着谁能在对方身上戳出更多的窟窿。最终那姑娘趁机以重剑一推,将谢一心推下了水去。她以剑支地,咬牙切齿的直起半个身子,道:“还打吗?”
  她一说话,其他人哪敢作声,只等谢一心回答了。
  谢一心从水中跃起,落在冰面上。他也十分不好看,血水将道袍染的斑斑驳驳。他拨开贴着面颊的头发,道:“我本来是想继续的。”
  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人都懂这个道理,到这个地步,大约已经足够了。
  
  那蒙面姑娘提剑纵身,掠过天池,往昆仑派营地行去。她落至岸边,拖着剑一步步地走,剑尖在冰上蔓出一条血线,吓的昆仑弟子赶紧给她端上一把椅子来。她毫不客气地坐下,道:“你们也都看见了,我尽力而为,也只能战成平手,贵派与刀宗的纷争,恐怕我只能帮这么多。”
  她长叹一口气,道:“若有人不满,也许可以自己去试试。”
  昆仑派弟子看看对面无常恶鬼一般的谢一心,只能纷纷摇头。纵是心头恨意难消,经过刚才一战,也深知自己并非敌手,只能回去禀报了掌门再议。刀宗诸人见势头不错,已脚底打滑,预备开溜。至于谢一心,当然是被供了起来,恨不能八抬大轿将他抬回恶人谷。
  真真是荣归故里啊,除了挂了一身的彩。
  
  下一个任务接踵而至。雪魔武卫来报的时候谢一心倦怠地支着一只手侧卧在榻上,连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听起来似乎是个十分麻烦的任务。谢一心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干脆挥挥手道:“你出去吧。”
  然而高阶恶人始终是不一样的,雪魔武卫也并非单纯的保镖。谢一心的反应立刻被知会到了雪魔堂议事厅,换得一声冷笑。
  谢一心起的太快,接连立下两件大功,又从不费心做人,无形之间已树敌不少。他以为今时仍同往日一般随心自在,不想第二日他刚想出门活动活动筋骨,已被雪魔武卫拦了下来。他定晴一看,发觉除了那两名贴身护卫以外,他这小屋子外更有其他六名守卫,竟然是要将他禁足的了。
  若在平时,谢一心早就杀出去了。但他的伤还没好,自知惹不起事,只能躲回屋里去。如是两天,守卫不减,那蒙面姑娘的剑不知是何材质,伤口好的极慢,虽不流血了,却还是处处作痛。谢一心无法可想,每日在屋里打转,仿佛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饿狼。
第三天,有位陌生的访客荡来了他这里。
谢一心不认得他,也懒得接待。连茶都不愿泡一盏,给人家指了指椅子,就想自己回屋去了。那人也不气不恼,叫住他道:“谢老板,你却不想出去么?”
  谢一心看他一眼:“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嘴上是这么说,人却在桌边坐下来了。
  那访客羽扇纶巾,书生打扮,看上去倒似不会半分武功的。谢一心却不曾大意,他知道在这里能活下来的人,多半都有些本事;而若连武功都没有,只怕那本事又分外大些了。
  那访客笑道:“在下杨瑞凡,想必谢老板定然是不知道我的。谢老板可知为何偏偏你要被关起来吗?”
  谢一心道:“爱关便关,我怎知道。”
  杨瑞凡也不生气,仍缓缓道:“只因议事堂中,有人看你不顺眼罢了。这次要交予你的任务,在下也有一份要参与,因此知道此事若成,是天大的功劳一件。但谢老板你飞黄腾达,让有些人吓着了,因此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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