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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次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更是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那是女神的手啊!那家伙竟然若无其事的就摸了!
在觉得震惊的同时,他感到自己曾经生活的、看到暗恋的女人就会脸红的单纯世界开始产生了细微的裂痕。
艾伦这种单纯的小孩从降生至今的十五年中从没听过这样……近乎无耻的对白。就连同期的弗兰兹和汉娜那对笨蛋情侣一在一起就放闪都没让他的胃酸以如此剧烈的程度迅速逆流。
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竟然扑过来拉住了三笠的手,那可是三笠啊三笠!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同时是唯一仅剩的家人,与他而言如此珍贵的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毒手——
他瞳孔一紧,看来之前和阿妮做的与人对战训练现在可以用的上了。
与此同时,让基尔希斯坦同学也是卯足了劲头,就连平时训练时都很少这么用心。一个暗恋着女神的少年的心情并不难理解,任何接近三笠超过安全范围内的人都会收到来自让的威胁视线一枚;像是艾伦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三笠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话,他应该被暗杀了千万次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阿明。
那一只可以暂且不论。
虽然身处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让已经做好了要随时大干一仗的准备。
三笠在阿生冲过来的一刻愣了一下。
虽然她的心早就已经有所属了,但是那种超现代的搭讪模式的确让她十五岁的少女心尖尖上颤了一颤——只是一颤而已。接下来的瞬间她的脸色立刻就黑成一片。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她已经拥有粗略一眼便能分辨敌人等级的能力,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那种技能是针对巨人的,但偶尔用在人类身上也不是行不通。就比如说,现在。
抛开奇装异服和东洋人的长相不谈,那家伙的身板就连……说句伤人的,就连阿明都不如。那种体型实在属于偏瘦,而且目测一块肌肉都没有……
现在大概在开拓区背石块的十岁男孩都可能比他更强壮些。
在有了“这种等级绝对一击必死”的觉悟以后,三笠原本绷紧的准备照着对方脖子来一下的手刀放松了。她的身边母性的光环在闪闪发亮。
在看到弱小的东西的时候会油然而生强烈的同情感和保护欲,这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就算有腹肌也不例外。
她与阿生对视了一会儿,一抬手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手甩开转而握住了艾伦的手,淡淡的重复了一次,“我们走吧。”
艾伦虽然仍然心存不满,但看在三笠都已经做出了要让步的姿态,于是心想着自己也要当一个大度的男人,有的时候遇上某些患者实在不必要斤斤计较。将如上的话在心里默念三遍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握着三笠的手紧了紧,点点头,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让同学的心立刻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他看了看牵着手与他擦肩而过的三笠和艾伦,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岂可修啊阿伦去死,竟然对三笠出手赶快去死。
在这种时候他就仿佛一颗点燃了的炮仗,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离得越远越好,但主角桐岛生少年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大家都懂的。
被三笠一个字都不说就甩了的阿生并不因此而气馁,反而抖m体质发作胸中燃起了必胜的小火苗。
眼前唯一能看见的会喘气会说话的生物就是浑身颤抖的让,转眼他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自来熟的拍拍让的肩膀,称兄道弟的:“哟!初次见面!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想要加入……什么兵团……来着……”他皱着眉费解的想了一会儿,发现记忆并没有主动将那些非重点的信息存档,豁达的大手一挥,表示无所谓,“管他呢,就是加入那个兵团,应该去哪里填申请表啊?”
他一定是不小心把兵团当成中学社团了。
此时此刻气愤两个字简直无法形容让复杂而激动的心情。
都是因为这个人突然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调戏三笠最后才促成了三笠与艾伦携手离去的悲剧,那个可恶的始作俑者竟然还敢凑上来,根本就是主动想要挨揍的节奏。
以上跳跃性的想法,如果用专业术语来分析,可以叫做不科学的怨念转嫁。但是凡事涉及到女神,让同学的理智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佩特拉之前的存在感一直和她迷你的身高一样微妙,直到她听到阿生提到想要加入调查兵团。实际上从训练兵团建成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半路接受新兵的惯例,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能否被准许恐怕还要经过高层,最起码是教官的同意。
这样随意询问他人,得到的答案都太草率了。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被他询问的那个训练兵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那个……生酱?”她不自在的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如果是加入训练兵团的话,具体情况可能还要询问一下教官哦?”
她谨慎的使用尾音上扬的疑问语气,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柔和许多。虽然身为调查兵团中的精英,也丝毫不能掩盖她就是个软妹的事实。
但明显她的好态度并不能舒缓所有人心中的愤怒情绪。
在阿生发出“哦~”声的同时,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暴躁的情绪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阴沉的脸上浅亚麻色的眼中分布着淡淡的红色血丝,低声说:“就你这家伙也想加入调查兵团吗?我看根本没有必要麻烦教官,你这种程度就先去开拓地从搬石块开始学起吧。”
阿生撇撇嘴。
他抬手心平气和的拍拍让的脑袋,“你这种连基本礼仪都不懂的笨蛋中学生才应该给我回幼稚园从头学起吧。再这样下去老师会哭的哦,真的会哭的。”
“混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阿生抬头望了望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岂可修,如果不教训你这家伙的话——”
话说到一半,忽然凌空划过一声低沉中略带沙哑的男声,“你又在惹麻烦了吗!让基尔希斯坦!”
这熟悉的声音仿佛死亡的丧钟,让双手一抖,一秒钟迅速歇菜了。
他颤颤巍巍的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夏迪斯教官土豆造型的脸上眼眶深深的向下凹陷,好像确凿的写着“残念”两个字。
让想,自己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大概也会以“残念”的状态悲伤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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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各位~我来了!
27'进击'海潮05
佩特拉正眼睁睁的看着人间惨剧在自己面前发生。
“既然这么有精力就给我好好做一下饭前锻炼蠢货!”
夏迪斯教官的脸永远像是受惊过度似的非常僵硬的绷着;一开口底气却足得不行;从喉咙中喷出的强气流使让脑门前的一撮看起来十分坚硬的刘海翻卷起来;莫名的搞笑。
当然让是笑不出来的。
训练兵团中的每个新兵,除了三笠那样顶尖的和萨莎那样缺根筋的以外;其他人见到教官都会立刻下意识的产生“这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刻了”的错觉。原因是这位脸上永远没有笑意的先生除了最初的恐吓式洗礼外还有无数种让人的肉体和灵魂同时陷入崩溃边缘的手段——让曾经目睹他让一个胆小到不敢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士兵用绳索在悬崖下倒吊了一整夜的悲伤场面。第二天那个年轻人被解下来的时候整张脸肿得跟甜甜圈似的。
让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筋都绷紧了;立正握拳做了一个完美的敬礼动作同时大声答道:“是的教官!”
“沿着盘山路跑五百圈!如果停下了就三天不许吃饭!”
“是!教官!!”
让一脸坚定的转过身,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桐岛生无意中看到了他脸上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深深的绝望与怨念。
他第一次产生了自己的确是来到了一个危险的世界的认识。
皮质的军靴才在泥土地上依然可以发出铿锵的响声,身高惊人的教官几步便走到他面前,几十公分的身高差让他无疑体验到了被当做蝼蚁般俯视的微小感。
他习惯性的想要摆出笑颜如花的面庞顺便卖个萌什么的;但头抬到一半他贱贱的笑就僵在嘴角了。他发现原来来自一个中年秃头男人的直视也能让他心头像踩了电门似的乱颤;他同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那家伙的小胡子还挺萌的。
啊,绝对是灵魂腐烂掉了。
夏迪斯教官弯着腰鼻尖几乎碰到阿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好久,就在阿生几乎误以为那位教官对自己真心有好感的时候,他猛地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你这家伙是谁!”
随着他的吐息喷到阿生脸上的还有残余的德意志香肠和纯麦面包的味道,他视力极佳的双眼甚至无意中看到了教官张开嘴时两排耀眼的大白牙和喉咙口随着他吐出音节而颤抖的小舌头。
在阿生之前的人生中所经历的场合很少有人会通过如此粗暴又直白的方式询问别人的名字,他本能的愣了一下,但出于身为主角的敏感度,他立刻反应过来并报上自己的姓名:“我叫桐岛生!”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要坏菜了,忘了自己是机师生酱大和的设定了。
教官对这种不符合规格的答案十分不满意,眉头一皱,整张脸上的皱纹都随着他的动作显现出来,尤其在眼周分外明显。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报告姓名的同时说出自己出身吗小子!”
短短一天之内两次听到“出身”这种词,因为之前一次胡乱回答的效果似乎并不令人满意,再加上在强势的威吓下他的脑袋忽然一下子短路了,竟然不加掩饰的直接答道:“我……来自日本东京都渋谷区神宫,4…32…7,2F!”以及门牌号码记不清了!
——完、完蛋了!对不起美嘉,我一不小心把你家的地址说出来了。如果有人晚上来敲门的话请千万不要开门的说!
结果他还来不及为自己斜路他人隐私的罪过忏悔,夏迪斯教官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冲着他的脸怒吼道:“你这家伙是在拿我开涮吗!日本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难道连在跟长官说话时必须敬礼都不知道吗!”
……敬礼……啊……
他犹豫着伸出手放在太阳穴边,做出一个标准英式海军军礼的动作,下巴哆嗦着磕巴道:“日……日本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啦……面积很小四面都是海,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他咽了口唾沫。
夏迪斯教官的眼中迸射出两道精光。
他如猛兽般凶狠的眼神盯着阿生,嘴唇颤抖着,艰难的发出两个音节。
他说:“……海?”
阿生不明所以的跟着重复了一遍:“是……海啊,怎么了吗……”
***
官阶达到一定程度的军官都会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像是埃尔温团长这样的级别可以配给一个宽敞的十几平米的单人间,干净整洁,书柜办公桌等等配备齐全,可以看得到夕阳的窗户,还有一张足够让人打横着躺下来的沙发。
作为一名军人,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让他无论何时总是挺直着脊背。他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案上的文件,埋头写着写什么,时不时皱一下眉头。这次的壁外调查没有到达预先计划中的地点而半途折返,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基本上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这种情况还是让人比较头疼的,意味着他不得不用一些无聊的客套话来敷衍那些坐井观天的上层。这种常规的书面报告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但费时费力,的确是让人最为反感的工作之一。
他握着笔的手在纸面上不停来回划过,羊皮纸上满是漂亮工整的手写体,连一处涂改都没有。而与此同时,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间或传来窥视的视线,常常时假装无意的一扫而过,偶尔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他一直假装没有发现,直到那股视线由“窥视”转变为明摆着的“我就是在看你”,他终于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了头,朝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投以一抹无奈的笑。
“利威尔,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在这里即便用了疑问词,语气却是肯定的。因为不用对方回答他就知道答案。
利威尔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侧身向他,表情纠结地拧成一团,一双没精打采的死鱼眼盯着桌面上摊开的纸张发出不屑的“啧”声,这种声音立刻引起了团长的不满。
说起教训人,埃尔温团长还是十分在行的。
比起利威尔兵长惯用的疼痛教育,他更倾向于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俗称碎碎念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