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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吸气收腹将柜子门关上的同时,储藏室的门恰好被从外面推开。
很快他们听到了夏迪斯教官熟悉的声音说:“我记得那两支不用的枪是丢在这里了,给我仔细找!”
两声齐刷刷的回答:“是!”
柜子里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心情: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了。
32'进击'海潮10
在艾伦拉开柜子门的那一刹那;他的世界观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作为一名非主流的少年漫的男主角,他常年以来一直和鸣○路○之类一样保持这一颗单纯向上的少年心;但是自从他所在的世界被一枚像是流感病毒般无孔不入且感染性极强的生物入侵之后;似乎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眼前的一幕:那个看起来和萨莎长得有些像的女人怀里紧紧抱着一根大火腿可怜兮兮的;挤在她旁边的那个似乎叫桐岛生的家伙把两杆他正在寻找的猎枪塞进他手里,然后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拉开柜子的手就那样僵持在原地,他也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表达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个时候另一个家伙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喂艾伦;那边我都找过了,没有。难道也不在这边吗?”
发出最后一个疑问词的下一秒,让看到柜子里那个恐怖的画面,他的世界也瞬间定格了。
艾伦黑着脸“砰”的关上柜子;转身走向夏迪斯教官:“教官!找到了!”
不明真相的教官接过艾伦递来的东西略微检查了一下;布满皱纹的洋山芋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愉悦神情:“噢;保存程度比预料中的好很多啊。”
随即他似乎立刻联想到了什么令人不悦的东西:“交给那种笨蛋公爵真是糟蹋了呢。”
他所提到的公爵,是居住在内地的奈希尔朗海姆阁下,那位年轻的先生比起只知道龟缩在城堡之内举办舞会的老古董不同——这完全不是出于对奈希尔公爵的褒奖,事实上,比起他的先辈们,这位年轻的上位者明显更不知道世事艰辛天高地厚。
仅限于在高层中流通的书籍中记载着在人类还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的古老年代,当时的贵族们会定期举办大规模的狩猎活动,捕捉到凶猛的野兽的人会被人们当做英雄敬仰。在无意中获知了这一点的公爵阁下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向宪兵团提出了自己要在秋天狩猎的意愿。
……或者说是,命令,更为准确一些。
由于奈希尔公爵身处的地位和任性的性格,哪怕是匹克西斯出马也无法让他回心转意,于是宪兵团在无力劝阻的情况下将这个任务下派给了驻扎兵团,驻扎兵团的老大合计了一下,决定将这个光荣而不知所谓的任务抛给调查兵团。
在当日下午,埃尔温团长的脱发症明显更严重了。
虽然说调查兵团本身也正在计划继续上一次进行到一半便提前终止了的壁外调查,但是谁都知道就算只是在队伍里带上一个毫无用处的纨绔子弟士兵们便必须花精力在他身上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而在真正面对巨人的情况下,一个不留神带来的损失往往都是不可估算的,就更别说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了。
埃尔温史密斯先生看起来只是一位发际线过高的中年男子,一张不苟言笑的方脸一看就属于难相处的无情类型,但他却绝不会拿信任着自己的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这点毋庸置疑。
于是,究竟要怎样在敷衍公爵的同时想出委婉的拒绝方案,截止到埃尔温拜托自己的前长官借他在拿刀片砍巨人后颈之前最深爱的、从不离手的猎枪时,这个问题暂且无解。
当然在埃尔温向他解释原委时,夏迪斯教官也曾经说过:“那种贵族小子,能在开拓地打到兔子就不错了。”言语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不过所有兵团的开销都必须要得到内地那些家伙的支持才能继续维持,即便是匹克西斯也不敢对那些家伙说一个不字,就更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教官了。
此刻的艾伦和让却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地体会教官复杂而愤懑的心情。
他们低着头,脸上的黑线已经完全遮盖住了他们的表情。
“你们把弄乱的地方收拾好以后就可以走了,记得把门锁好。”
这样吩咐过的教官拿着自己的猎枪转身走出储藏室。
艾伦和让紧随其后,铁青着脸用力把门关上。
就算不能用语言来沟通,他们的行为同样很好地表达了他们的心情——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吧,不知道在干什么蠢事的笨蛋!
于是干蠢事的笨蛋在柜子里分明地听到外面的门落锁的声音。在黑暗中,他们向对方投以悲伤的眼神。
感谢艾伦与让这两位卖队友的小伙伴的友情帮助,萨莎和阿生在储藏室等到天黑目标不明显的时候翻窗出来,那时晚饭时间早就已经结束了,浴室的热水停止供应,就连宿舍门口的灯都熄了。
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肉藏好以后,阿生回到宿舍时,大家基本上已经都睡了。
马可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间或压抑着声音发出诸如“好、好累”,“为了去内地再坚持一下!”之类的□。真是一个励志的好少年。
康尼哼哼唧唧的打呼噜,虽然不说梦话但是睡觉的姿势难看得一塌糊涂,被子的一角几乎都垂到下铺让的床上。哦,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在让诡异的坚持下,阿生还是和他调换了床铺。曾几何时,阿生也曾想要说服自己要相信让是个单纯的好人,但是现在,在黑暗中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个睡脸天真、嘴角挂着口水的家伙,阿生莫名产生了想要去掐死他的冲动。
因为他们锁了门的关系,自己和萨莎被困在全是食物的房间里,在幸福满满的同时胆战心惊,想要对腊肠出手的欲望简直不能更强烈但是却害怕如果东西少了太多被人发现;想要出来透透气又担心之前有人突然袭击的场合再次出现,于是他们实际上是在连手脚都不能随意摆放的柜子里度过一个漫长的下午的。
柜子四角已经结了蛛网,四处都是灰,阿生想要伸个懒腰结果动作太大一不小心还撞了头,到现在伤处还隐隐作痛。
之前的痛苦此刻完全转化成了甩手一走了之的让同学的怨恨——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嘲笑让是死小鬼,而毫无羞愧之心地打算做出更加幼稚的举动。
让出人意料地是浅眠的类型,如果身边有动静的话都会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无论在多疲惫的情况下都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说的确算是一项特殊的才能。
于是在阿生接近他身边的时候,他几乎立即睁开眼睛。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全都熄灭了,唯一的光源便是来自窗外的月光,由于距离的原因并不能直接照亮他眼前的视野。只是在朦胧中,躺在床上的让睁眼后映入眼中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一张面带菜色的恐怖脸,表情歇斯底里,正在向自己伸出罪恶之手。
虽然这么说非常没有男子气概,但是让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呼救。
事实上他也的确打算这么做来着。只是在他张嘴吸气蓄力正要大喊“救命”的时候,一张掌心有些微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同一时刻,阿生感到手心上的灼热气息,活生生的,带着一点湿气。
他非常没有情趣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哪怕再感到恐惧的情况下,让依然很快收集身边的情报并作出判断。当然在他逐渐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之前的恐怖气氛一扫而空。他把接下来几欲出口的“有鬼啊”的台词淡定地咽了回去,皱着眉头排掉阿生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声音闷闷的说:“你干嘛啊。”
半梦半醒中的迷糊少年,脸颊上带着浅红色的睡痕,眼睛微肿,睡衣穿得歪歪扭扭,半个香肩外露,不管怎么看都是发展奸/情的好场景。
但是有些人明显并不是走常规路线的。桐岛生,此刻他不是一个年方十八性向不明的吐槽少年,而是一个怒气值满格的中年欧吉桑。
他揪住让的领子把人晃来晃去,明明很想怒吼但是鉴于大家都在睡觉于是故意压低嗓音,恶狠狠的语气却是没变,“你个魂淡,下午的时候就那样把门给锁了啊,都是因为你我连晚饭都没吃到,出了一身汗一副一直蹭到灰和小强的排泄物却连澡都没办法洗……”说到这里他明显有些激动起来了,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一些,“这样对待你的同伴难道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还能安稳地睡觉吗?!”
让摸了摸后脑勺,完全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啊……谁让你……不对,你们出现在那种地方。偷窃罪可是很严重的呢,我没有去揭发你已经大发慈悲了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哈?揭发?”
“没错,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去夏迪斯教官那里揭发你……不对,是你们。”
“啊岂可修,我说,你是小学生嘛?!说不过人家就大喊着‘我要告诉老师’什么的,难道父母没有告诉你好孩子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不要总是麻烦别人吗?!”
被从睡梦中弄醒本来就不是十分愉悦的让在听他说完那些乱七八糟完全理解不能的话之后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喂,都说了给我放手了啊!”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动起手来了的让同样揪住了阿生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推——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恍惚间让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阿生已经捂着后脑勺缓慢地弯下腰,同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二次伤害了啊魂淡!下午在柜子里撞的伤还没好呢!
而且不是有种说法,脑袋不能随便撞否则会越来越笨的么。
“你……你没事……吧?”
这个疑问句说的很没有底气,因为让已经隐约看到阿生眼眶都红了。
“我、我的智商啊……”
“……哎?”
完全没弄明白害他磕了脑袋和所谓的智商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听错了,正打算问“你刚才说什么?”的让突然眼前一黑,随即重心往后一倾,重重地跌回床上。
然后和所有的不河蟹小剧场一样——
他被推倒了!
然后!下巴恨恨地挨了一拳!
他愣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立刻意识到,挨、挨打了。
——肉体上的债,就用肉体来还。
血雨腥风的夜,这才拉开帷幕。
***
康尼正梦到和萨莎约会一起喝咖啡吃曲奇,他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来内地歌剧团演出的票想要邀请萨莎一起去,结果还来不及等到对方的回应,来自身下的一阵剧烈的颤抖便将他从梦中惊醒。
天花板上的小油灯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他悲伤地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美梦到一半被人打扰的感觉实在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他侧身探到床下正想要冲下铺的让吼一声“笨蛋你睡觉就不能老实点吗?!”,话未出口,他的耳朵便先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喂!你这魂淡……超级痛的!”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你快给我放开!夹得快要肿起来了!”
“哈?弄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啊!跪下来哭着认错我就放过你!”
“绝对不可能!”
“……死小鬼!”
在这种意味不明的刻意压抑着声音的对话后,又传来了几声噗嗤噗嗤肉体碰撞的声音。
一听就挺疼的。
而让康尼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的是,他似乎大概也许可能……的确看到了下铺两个男人扭在一起的……感人画面。
下一秒他立刻缩回自己的床铺拉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心中默念“我一定是在做梦,现实中的我正在和萨莎一起听歌剧”一直到天亮。
33'进击'海潮11
佩特拉捧着刚刚从裁缝店领回来的西装便服送到利威尔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兵长大人的一张臭脸。
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权衡着应该使用怎样的语气和措辞作为开场白,利威尔却已经先一步发现了她的存在;手指了指空着的沙发座,“放那吧。”语气沉重得厉害。虽然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分明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比平时还要差;恐怖的表情像是随时会吃人的座敷童子。
得到明确的指令后佩特拉放下衣服转身就要跑。虽然利威尔兵长于她而言就是心头的那一颗朱砂痣;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实际上只比自己高两公分但视觉效果显得十分高大的背影;她心中就像有一门高射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