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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估摸着自己不能够今天离开少林寺,反倒应该一个关房门里装紧张,因此四下寻摸着想找帮自己往梅花胜地给众捎个口信。
今天也不能再麻烦三戒和三痴了,他们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已经够忙的了,凌多多再想到自己跟少林寺中其他的僧侣也并不如何熟悉,颇有些烦恼。
幸亏他左右看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个合适选,挑着水桶要到半山腰打水浇菜的三德和尚每天都要往梅花胜地的药圃跑一遭。
这位三德和尚是跟凌多多一块成为少林入室弟子的,他是带艺投师,十年多来就一直负责浇菜种地的简单活计,见了谁都笑呵呵的分外客气的模样,少林寺中的地位并不高,也从来无看到他使用过武功。
凌多多一直都怀疑其身负上层武功,不过尊重每个的秘密,便从来都不曾深究,只知道三德和尚因为经常去梅花胜地,跟自己妹妹还是挺熟络的。
他见三德主动上前来打招呼,便客客气气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托三德捎个口信,告诉方世玉等自己无法前去送行了。
三德很利落干脆地答应了,顺带着恭喜他了一番,问道:“方世玉,可是那个传闻中三拳打死雷老虎的方世玉?”
凌多多感觉到他这句话就算是把“方世玉”替换成“武松”也完全没有违和感,干笑了一声,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正是那个方世玉。”
方德“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师兄大可放心,小僧一定把话带到。”
“有劳师弟了。”凌多多还礼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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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待大院里,悉心指导着所有弟子的拳法路数,他先前是真的不怎么知道,自己少林弟子心目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三次实打实的比武冠军加上一张看起来格外可靠的脸,一路下来也没有哪位弟子出面专门与他为难。
凌多多指导起弟子来也确实是尽心尽力的,他很懂得如何让自己的说辞更容易使理解,拆解招式时也说得深入浅出。
一路溜下来,误打误撞竟然还收获了一群粉丝,凌多多脑门上挂满了黑线,还监督一群刚入门的少林弟子打朝阳拳,就看到一个小沙弥跑了过来道:“师叔,方丈师祖叫您过去。”
凌多多闻言扭头看过去,果然见至善站不远处对着自己微微点头。他连忙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迎了上去,行礼道:“弟子见过掌门师伯。”
至善点头道:“随去禅房,这里暂且先不用看着了,老衲有些事情要问。”
“是,师伯。”凌多多应了一声,跟他身后去了禅房。
至善是刚刚给俗家弟子讲完开场白回来,看着他轻声道:“老衲听五梅师姐说过方世玉的事情,他当真中过李巴山的十二连环腿?”
“是,师伯,正是如此。”凌多多抬头恳切道,“就弟子所知,李师伯离开少林后改投武当,又同武当派如今的掌教白眉是至亲师兄弟,恰逢此时少林和武当关系紧张,若是被得知了方世玉投身少林,恐怕又要起一番波澜。”
至善笑道:“可是担心武当会再来少林闹事?”
凌多多面色凝重地点头,道:“此事事关少林安危,们虽然并不惧怕武当,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林和武当共执武林牛耳,若是两派大起冲突,恐怕又要掀起一轮腥风血雨。”
至善此番叫他前来,其实是为了了解一下方世玉的伤势如何了,不料竟然能听到他这样一番话,先是微微诧异,而后又眼睛一亮,强自按捺下心中激动,抬高声音道:“这是自己想的?”
凌多多似乎很不能理解他问题的意思,闻言也是一愣,多看了他一眼才道:“是……师伯,这只是弟子拙见,若是有不妥当之处……”
至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已经快速恢复了平静,笑道:“那觉得如何是好?”
刚刚那番话若是出自哪名长老口中,他并不会觉得如何,但是凌多多现如今才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也能放眼全武林说出这样的话来,至善又惊又喜,深觉这是一位难得的可造之材。
每一个门派的领导都会不自觉给下一辈的弟子打一个分数,细细揣摩,小心度量,希望找出一位最为合适的继承选。
至善也并不例外,虽则出家讲究四大皆空,但是他只是参佛的而不是真正的佛,毕竟也有自己的私心,他需要为少林日后的发展考虑。
他曾经物色的继承是智能,然则智能过刚过硬,刚极易折,这种性格让至善放心不下,继承的问题就暂且搁置了。
至善对凌多多的印象一直不差,然则少林方丈的位置并不是武功高就能坐的,凌多多年纪还太小,性情没有真正养成,谁都说不准日后如何,至善便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然则听了今天这一番话,他看凌多多的眼神中暗含了更多的赞赏。
凌多多对情绪的观察一直都极为精确微妙,见此就明白过来,自己说的话刷了至善相当的好感度。
——凌多多确实是故意当着至善的面说出刚刚那一番话的,他从来都不羞于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对于完美主义者来说,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前面活了三辈子都是时代的最尖端,这辈子自然也不可能满足于当一个小沙弥或者只是一个长老。
他从进入少林的第一天起,目标就已经很明确了,第一个是要拿到《易筋经》,第二个则就是要争取成为少林方丈。
听了至善的问话,凌多多稍稍一沉吟便回答道:“弟子恳请师伯给门下弟子下封口令,不得寺外随意散播方世玉投身少林一事。”
这个主意倒是不算差,因为武当又派弟子来门下捣乱,九莲山附近可能会有武当的耳目,若是他们听说了方世玉还活着的消息,说不定确实会通知李巴山父女再跑来寻仇。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若是李巴山父女真的找过来,不仅会给少林带来麻烦,方世玉性命恐怕也堪忧了。
至善含笑颔首道:“说的不错,等诸位长老给新弟子训话完毕,老衲即刻召集各院掌事,让他们回去约束各堂弟子。”
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至善见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估摸着智能阐述少林寺寺规也该说得差不多了,因此吩咐凌多多道:“同方世玉也算是好友了,不若去帮老衲把叫过来。”
这是担心方世玉骤然被少林方丈传唤再有啥紧张不安感,所以他才特意派了一个方世玉熟悉的过去,路上也能让凌多多给方世玉讲一讲究竟自己找他要干什么。
“是,方丈师伯,弟子自然乐意效劳。”凌多多也颇想过去看看戒律院大堂的情况如何了,这么长时间的训话不知道那群新入门还没有经受过和尚废话考验的俗家弟子们撑不撑得住。
他刚走到临近戒律院大堂的走廊上,离着门口还有老远的距离,就听到智能愤怒的咆哮声:“白安福,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大堂上睡觉?无心聆听戒条,视本寺寺规如无物——本座罚三日之内,将所有戒条背熟,如有一字错漏,就送到戒律院处罚!”
凌多多颇为震惊,差点就为这次筛选出来的少林俗家弟子的水准拍巴掌叫好了——这可真是太霸气侧漏了,放眼往前推二十年,也从来没有敢智能训话的时候低头睡觉。
他禁不住为自己先前的无知想法汗颜,方世玉算是什么刺头啊,这个叫白安福的明显更绝色。
——只可惜不知道这位绝色还能不能活到三天之后,戒律院的戒条是其他各院戒条的五倍还多,这要能每一条都背过还默写得一字不差,那简直可以申请感动少林十大物了。
就凌多多感叹方世玉“智能命定敌”的名头有可能不保的时候,耳中又听到一阵古怪的声响。
他的表情变得极为诡异,嘴唇也抽动了一下。
里面稍稍寂静了一会儿,智能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了:“谁放屁?说,是谁放屁?!”
从其声音的尖锐程度,凌多多感觉到这个屁可能不仅很响,还很臭。他禁不住心中感叹了一声,真是江山代有才出,这群俗家弟子实是太逆天了。
大堂里面沉默着没有应声,智能连着问了好几遍,大有没有应承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凌多多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胡惠乾颤巍巍举起手来道:“是……”
“好大胆,本座训话的时候,竟然敢放屁?”智能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接任戒律院掌事已经超过二十年了,还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大的难堪。
若是这也就罢了,偏生方世玉声音轻飘飘接话道:“要放就放嘛,难道屁有眼睛啊?它拿知道谁说话,的屁会认啊?”
——方哥,方哥错了,白安福算个屁,方哥才是真绝色!凌多多一秒钟改变了自己的立场,见智能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立刻抛下了看好戏的想法,上前道:“师傅!”
智能扭头看向他,胸口气得起起伏伏的,见是自己平生最最得意的弟子,方才勉强缓和了口气,问道:“三礼?不外面指导弟子们练武,过来干什么?”
“启禀师傅,方丈师伯让弟子前来叫方世玉过去。”凌多多双手合十行礼道,现的智能处一点就爆的满怒状态,他说起话来也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生怕惹得智能发火。
智能扭过头深深看了方世玉一眼,那眼神中就差写明“来日方长,少林这么长时间以为逃得了这一次能逃得了下一次吗,们以后慢慢算账”的字样了。
智能自觉自己已经用眼神传达过去了信息,见方世玉面无表情站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瞪视了他足足有三秒钟,只能重重一甩袖子。
这个举动就是说他放行了,凌多多松了一口气,道一声“多谢师傅”,做了一个手势,领着方世玉离开了大堂。
一出门方世玉就想开口说什么,明显是憋了一肚子的抱怨,凌多多赶忙竖起食指放嘴唇上,示意他暂且闭嘴。
两一并走出了一段距离,方世玉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胳膊感动道:“小——不对,多多啊,多多——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为了救脱离苦海,竟然肯说谎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面对着第七张好卡的凌多多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还是放过这个小问题,转而去抓他话语中的大问题:“不要胡思乱想,刚刚不是为了让脱身而说的假话,而是方丈师伯真的找。”
“……可是跟他貌似不熟……”方世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干了啥能够惊动少林方丈的坏事儿,他来这里才是第一天,总不至于帮着胡惠乾说了说屁不屁的问题,就得被顶头上司叫去训话吧?
凌多多感觉到是时候报自己七张好卡叠加的仇恨了,并不跟方世玉言明至善找他是为了治伤的事情,笑眯眯一扭头道:“师伯也是一个大大的好,放松一点也可以。”
“……”方世玉恨铁不成钢道,“知道现的模样要是让德哥看到了他会说什么吗,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怎么能变得跟一样满肚子坏水呢?”
这个年代又不流行专利费,凌多多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嘴角噙着笑自顾自前面领路。
方世玉一路上上蹿下跳宣示了半天的存感,仍然没能够撬开他的嘴,眼看着方丈禅房已经近眼前了,只能悻悻闭嘴。
凌多多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见至善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遂轻声道:“方丈师伯,方世玉带到。”
方世玉看了看他,探身走了进去:“方丈?”一声过后见至善毫无反应,便又说了一句,“找啊方丈?”还是没有反应,他只能硬着头皮再问道,“是不是要跪下?”
仍然没有反应,至善仿佛铁了心就一直闭着眼睛不出声,也有可能是借机试探他的脾性。
凌多多差一点笑出声来,并不施以援手,反倒很乐意看方世玉出糗,自己至善身后右方站定,含笑看着前面。
方世玉舔了舔嘴唇,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只能继续问至善道:“是不是找啊?是不是要跪下?”
他很无助地看了看凌多多,只能试探性问道:“那坐下行不行啊?”说完后小心观察一下至善,见其仍然闭着眼睛装死,继续试探道,“那真的坐下了,不要怪啊?”
凌多多感觉到玩笑开得差不多了,再看戏下去方世玉可能都要抓狂了,因此道:“方丈师伯,您若是再不睁眼,他可能都要凑过来揪您的胡子了。”
至善微微一笑,睁开眼睛,骤然一掌打向方世玉,双手齐齐动作,极为迅速地他的胸膛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