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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吁了口气,开口道:“老实说,我是为了之前接手的工作才来这里,如你所见,我的目标和这个少年长得十分相像。”他说着低头看了眼半昏迷的少年,“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不想杀死我的目标,但我已经答应了雇主会在三天内完成任务。”十分平板的陈述。
Gin看着他,墨绿色的眼有一瞬间难以压抑的戾气涌出,但很快就隐去了。
“我要做什么?”Gin的声音冰冷而深沉。
“哈哈,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伊尔迷笑道,即使那张脸依旧毫无表情,语气却带上了些微的起伏,“如果,我的雇主在两天之内死亡,那么我接下的单子就会自动撤销。”
“所以你的目的是要我杀死你的雇主。”Gin扔掉了手中的烟蒂,口中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随着他嘴唇的张合泻出。
“是的。”回应简洁。
“当然,你可以拒绝,那么我会立刻杀死这个少年。”伊尔迷略略垂下头,黑色的发在他的脸上勾出了一条条暗沉的阴影,“你我如果交恶,我有取胜的把握。”
Gin没有回应,阴沉的脸染上了一层冰寒。
“两天内没有杀死我的雇主,或者在此期间被我的雇主发觉,我一样会杀死这个少年。你可以考虑,不过这个少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的铁针扎在了他的痛觉神经上,如果不早点拔掉的话,他的身体可能会永远麻痹。”伊尔迷仍旧是平板陈述的口吻,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他的气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
新一勉强眯着眼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木然的脸,无神的黑眼……眼前这个看起来怪异的男人或许是一个比Gin更可怕的存在。
吃完午饭的黑羽快斗原本是打算上楼补眠,却不想又遇上了与昨晚相似的情况,身体疲惫不堪,大脑却兴奋异常。无论是数数还是数绵羊都试了个遍,却没有丝毫成效。不得已他只能又回到客厅,摊手摊脚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准备看电视催眠,只是看了不多时又觉得被吵得耳朵发热脑袋生疼,只得叹了口气关了趴在沙发上装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从正午到下午,冬日的阳光越发稀薄,趴在沙发上的黑羽快斗也越发焦躁。
而就在黑羽快斗的焦躁接近临界点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趴改成仰的黑羽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算温馨了吧!~
新一微合着眼;身上的疼痛随着男子拔出铁针后就已经褪去;和它的到来一样迅速而无声无息。
他没有想到Gin竟然会那么轻易的妥协,但似乎这又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事实上男人的变化一直都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他一直熟视无睹,或者说……逃避。
Gin……
Gin……
仅仅是默念这个名字,心中都悸动异常。
新一勉强撑开眼;眼光落在手中的白色塑料袋上,盒饭和药;他本以为男人已经离开;却原来……
收回视线;新一侧头看了眼身侧正专注开车的男子,干涩的喉咙让他在开口前轻咳了一声。
“我想你的任务目标应该是怪盗基德,而你所谓的‘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想杀他’,是因为你在接下杀他的任务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吧?”新一淡淡的分析道,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透着明显的虚弱感。
伊尔迷侧头看了他一眼,无言。
“不管你和怪盗基德是什么关系,但我想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杀了我来完成你接下的任务。”新一继续说道,“这不过是一个迷惑视听的说辞而已,从头到尾你的目的一直都是杀死你的雇主。毕竟就算杀了我,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只要怪盗基德还存在于这个世上,你的雇主总会发现端倪。与其到时还要对付接二连三的杀手,还不如直接将这个想要怪盗基德命的人铲除……”说至此新一勾起的唇角,苍白的脸,不变的是自信的笑容。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杀死你的雇主,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的借他人的手来做?”语毕,新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微喘着又闭上了眼。
伊尔迷正视前方,片刻,他以单手摩挲着下巴,“原来不止是长得像,虽然就体能和反应力来说相当差,不过单论头脑的话,你也相当不错。”
新一略略一愣,没有睁眼。
“我这么做是为了不违背家训。”对于新一的疑惑,伊尔迷做出了解释,即使这个解释,所谓的家训,新一并不明白。
黑羽快斗一脸目瞪口呆的瞪视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
“这……他,名侦探!?他,这是怎么了?等等,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黑羽快斗已经语无伦次了,黑色的眼不断在眼前的两人脸上扫荡,他震惊的看着站在伊尔迷身侧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少年。
工藤、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的嘴微张着,双眼瞪大到了极限,过度震惊后的木讷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伊尔迷拖着新一走到他身边,伸手大力的揉了揉他的头,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人质。”
黑羽快斗整个人都被这个揉头动作带着左右摇晃,良久才结巴着开口:“人,人质?”显然完全没办法做出反应。
一直耷拉着头的新一此刻勉强立起了脖颈,“你果然和我长得很像啊,怪盗基德。”最后的四个字似是刻意放慢了语速,透着些许意味深长的味道。
注视着面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新一在心中苦笑,虽然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猜到怪盗基德的真实长相应该与自己十分相似,但真正面对面,他还是不得不感慨,竟然会如此相像!
黑羽快斗只觉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有种被看透的错觉,他伸手挡开了在自己头上作乱的伊尔迷的手,尴尬的牵动面部肌肉,“呵呵,呵呵呵,你好啊,名侦探。”
伊尔迷收回手,依旧是一派木然的模样,开口道:“他要留在这里两天。”这个‘他’的所指很明显。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质疑,连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提高了八度,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喉咙在最后一个字完全破了音。
勿怪黑羽快斗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谁见过猫和老鼠能相安无事毫无芥蒂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当然黑羽快斗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那只到处逃窜的老鼠的,即使是,怪盗基德也绝对是一只足够聪明,足够把猫耍的团团转,足够帅气的老鼠。
“因为我或许会成为你的替死鬼。”这句话是新一开的口,被作为人质带到这里,无疑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恼怒的,也因此他的语气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咄咄逼人。
听了这话,黑羽快斗猛的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意思?”黑色的眼有些仓皇的看向伊尔迷,试图探寻到什么,但面对一张毫无感情外泄的脸,他显然什么也没能得到。
新一斜勾起嘴角看着他,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黑羽快斗还欲追问,门口却再次传来了开门声。
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推开门的寺井黄之助在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三人时动作一顿,他疑惑的望向自家少爷,就仿若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黑羽快斗也是一怔,僵硬的脸硬生生的扯出了一抹状似轻松的笑,“寺井,寺井爷爷你回来啦!~”他道,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就是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寺井黄之助点了点头,换鞋进门,目光却落在了垂着头站在伊尔迷身旁的少年身上,他走近了几步,刚好少年抬起头。
看到少年的脸,寺井黄之助的面色大变:“少爷,这位……怎么……”
不待老者将震惊的话表述清晰,黑羽快斗忙一把将他拉到一边,“是,是我同学啦,爷爷。”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和我长得有一点点像,爷爷你别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啊!”
寺井黄之助侧头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少年,何止是一点点像,如果不是自家少爷此刻就在这里,他绝对会错认,那张脸,太像了!
不过……寺井黄之助又看了眼自家少爷,仔细看看似乎也不是特别像,倒不是说外形,而是感觉。这感觉一不像,这人也就越看越没有相似点了。
如此思忖,寺井黄之助敛起了面上的惊讶,“那,这是……我瞧着那同学身体不太舒服吧?”目光又扫到少年手上拎着的带血白色塑料袋上,眼中刚散去的疑惑又拢了上来。
“呃……”饶是黑羽快斗向来口舌如簧,一时间也哽在了那里,脸上挂着干笑,脑海中却是心思百转,“其实是这样的,寺井爷爷……”他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悲悯,表情也换成了同情,“我这个同学啊……他老爸一喝醉酒就会家暴,你看他脸色那么白,那个袋子上还有血,估计伤得不轻。他暂时回不了家,想在这里借住两天。”一边不疾不徐的说,心中却不免哀叹,他已经成为看图编故事的专家了。
听得如此,再看少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老者本就心软,此时更是动容,原本心中的疑虑顿消,“那,那我这就去收拾客房。”
寺井黄之助说着将手中的食材往一边的餐桌上一放便要往楼上的客房走,只是走了几步,正要松口气的黑羽快斗那口气刚到嘴边,他忽然又转过了身。
“咳咳咳。”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黑羽快斗呛咳了起来,牵动了脖颈上的伤,瞬时眼角连水渍都溢了出来。
“你没事吧,少爷?”寺井黄之助忙伸手拍抚。
顺了几口,黑羽快斗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没事,问道:“爷爷,你怎么又忽然回来了?”
“哦,我就是想问快斗少爷那位同学的名字。”寺井黄之助道。
“他叫工藤新一。”
如此,目送着老者上楼,黑羽快斗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刚一转头,面对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他才惊觉,万难之后还有万难啊!
他狠狠的挠了挠自己发涨的脑袋,抬眼又在两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上楼的寺井黄之助一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站在客厅里那位‘自家少爷的同学’,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
冰凉的雨水;刺目的探照灯;眼前一片模糊。
看不清四周的环境,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却令新一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地方?
他记得他应该是被那个男子带到了一栋地处偏僻的别墅里;之后他被一名老者带进了客房;然后……
他睡着了,他在做梦。
心念一闪,新一镇定了下来。
他抬手想要拭去脸上过多的雨水;只是刚抬手,新一便顿住了。
模糊的视线中;沉黑闪着金属冷光的物件;不知何时已然握在他的手中;就好似与他的手融为一体一般,毫无所觉。
雨还在下,新一脸上的雨水却忽然干了,视线一下子清晰了,眼前的物件也变得一清二楚。
新一盯着手中握着的物件,身形猛然一震,枪!
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了失措。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十分抵触手中的东西了。
新一尝试着扔掉手中的枪,甚至用上了另一只手,但那把枪就好似在他的右手生根发芽了一般,毫无所动。
手上忽然有粘稠的液体淌过,新一不断扳动手枪的手一顿,他缓缓的抬起了左手,掌心一片血红,瞳孔不自觉的紧缩,他再看向自己握着枪的右手,明明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伤口,鲜血却不断涌出,染红了他整只手掌。
滴答,滴答。
大雨倾盆中,鲜血落地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滴答,滴答……
新一骇然倒退一步,就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落下的鲜血就仿若无法溶于雨水一般,积成一个血洼。
魔怔般的盯着血洼,就只见那血洼不断扩大,黑红色的血水就像火山喷发后的岩浆,不断往外冒。
被眼前诡异的情景震住了,即使心知这只是梦,那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恐惧却还是让新一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