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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浓眉一皱,对于霍霸没有看着自己十分不快,真他妈的土包子一个,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穿着一身长衫也掩盖不了浓浓的土腥味。
“我怎么不记得什么‘那件事’,爷只知道你还欠爷一顿揍呢。”
小酌了一口美酒,黄鼠狼斜睨着对方,正巧这时三爷也到了他跟前,校官1、2、3只看到那个男人在和将军错身时嘴巴张了张,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沈天就变了个样。
浓眉倒竖、狼眼喷火、牙板咬得刚刚作响,手里的酒杯几乎裂了缝。
“我去你妈的,霍霸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地蹦出来这么一句狠话,沈天把酒杯一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当然是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杀气重重地盯着三爷。
要说老土匪也没说什么,就淡淡地道了声“你的处不是赏给我了吗,还没得空破呢。”
这话在别人说来,那是再流氓不过的了,但是在三爷那里连个鸟毛都不算,土匪头子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流氓的。
把沈小爷气走了之后,三爷就走向了自家小情,选了个最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的土豪士绅看着这位的彪悍霸气,非常有自觉地移开了座位,因此前边就黄鼠狼和老土匪夺人眼球。
然而三爷是没心情看那些的,因为他的小美人自打他进来后就瞄了一眼,然后自己就在那儿哼哼唧唧,一会儿甩袖子、一会儿扭腰,看得老土匪又开始热血沸腾。那腰软得、那屁股滑溜得、还有那张小脸蛋哭叫得,想着想着一双黑眼泡子更黑了,里面都快变成了墨水。
虽然内里是翻腾不已,但三爷的表象是强大的,一张死人脸不动分毫。然则台上的蝶衣美人却罕见地抖了抖,他一向是全身心地入戏的,奈何今晚总觉得有些渗人的冷气总是滋扰着自己,展眉抬首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竟坐到了前排,与他不过七八米的距离,手下一晃,将他的脸孔遮挡过去,青衣这才重新入戏轻舞。
与三爷隔着两个座位的沈天却是点上了雪茄,饶有兴致地观望起这两个人来了。本来他收到情报时还不信呢,霍霸这小子怎么十年不见就搞上男人、断袖了呢,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而且那戏子还没把他当回事,哼哼。黄鼠狼眯着眼吸了口烟,享受着那种熟悉的浓烈饱满的味道,隐藏在缭绕烟雾后的脸充满了恶意。
就这样,甲盯着乙、乙躲着甲、丙瞪着他们俩,一干群众哆嗦地看着他们仨,好不容易等到戏结束了,老太爷们一个个都走得比兔子还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沈小爷霍然起身,踩着纯皮靴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霸气十足的浅印,搭配着‘嗒’、‘嗒’的清脆小声音,端的是少将气势全出。
待站到老土匪面前后,他低头打量着安坐在椅子上的人,笑道:“我说霍霸,怎么在等美人换衣服啊,不进去瞧瞧吗?”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在乎,径自说着,“话说我还真不知道你竟有这方面爱好呢,不爱娇俏软绵绵的娘们、偏偏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说完就‘碰’地一声坐进了男人旁边的椅子里,痞气十足地翘着二郎腿斜睨着他,“你小子不会那时候就对爷打起了这个心思吧。”
三爷瞧见自家小情下台后,就在原地守起了白兔,谁承想来了个黄鼠狼,对此他倒也淡定,端了自家老窝的事正好算算。
“我的确对你的屁股挺感兴趣的。”也没管沈小爷射出凶光的狼眼,平静地伸手拿过了一杯红酒,浅浅地喝了一口,“听说你最近端了一个土匪窝子。”
闻言,沈天眯起了眼,意味不明地打量起他,“是有这么回事,怎么,霍大善人要给我军出些物资,让我再为民除害不成。”
“打土匪人人有责,我的确有这个意向,就看沈将军要不要了。”
在旁边充当柱子的校官1、2、3闻言互相交换了眼色,脸上虽是没有什么变化,眼里可是有些慎重。
沈天嘴角噙着笑,嘬着雪茄,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死对头。
“要,怎么不要啊,爷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为百姓除害了。‘不留毛’已经霸占北方五六年了,窝里的东西可不会少,不说多拿,怎么也得给兄弟们和乡亲们买两件衣服不是。”
“全拿下来不可能,但是断他几十斤大腿肉还是没问题的。”
“哦?你有什么计划?”
三爷平静地看着黄鼠狼,淡声道:“不留毛的大部分生意是从土城经过的,说是他的咽喉也不为过。正巧你前些日子又端了他一个山头,土匪窝子实力削减、人心也会有所变动,此时攻打土城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天没答话,烟雾掩盖了他的脸,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轮廓。
“况且你能轻易地攻了他的山头,里面的阴招子定是玩了不少。怡情院的娘们虽然有些料,但还不至于让不留毛的手下失了心智,这些沈将军想必也清楚的很。”
沈天张嘴吐出一口烟,露出来的脸皮正挂着肆意狂妄的笑,他弹弹烟灰,狼眼盯着老土匪道:“清楚不清楚的,我是没心情分,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情报能力的,有没有打算加入我的部队做我的情报侦查长官啊?”
“当兵我是没兴趣,比之我更喜欢种菜。若是你觉得此事可行就来找我,前边左拐就是。” 三爷眼尖地扫了一眼掀起一角的帷幕,仰脖子就灌没了杯中酒,利落地站起来,向身侧的男人告辞了。
“好啊,改天有空定然拜访,到时你可别嫌我烦啊。”
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沈天咬着烟的嘴蹦出几声怪笑。
“将军,我看此事有些蹊跷啊,怎么我们前脚刚端了土匪窝子,后脚就窜出个霍霸出钱让我们打土匪呢。”
看着校官1谨慎的样子,校官2不耐烦地开了口:“你当他是什么好人!不过也是想趁着捞一笔,要不然他哪来的钱做大善人,给了百姓一分,可是要拿过来十分的,这些土豪最擅长就是这种玩意。”
校官3瞥及自家将军黄鼠狼的表情,试探地问道:“您觉得此事可行吗?”
沈天吸了最后一口,掐灭了扔到烟缸里,一个迈腿就站了起来,望着老土匪离开的方向,锃亮的牙板子在灯光下非常刺眼。
“行,怎么不行啊!这次可不得好好玩玩嘛。”
这边是笑意浓浓,三爷那边却是又耍起了流氓。看到美人出来后,他瞧着人少,直接把人给拖进了阴森森的墙角,将程蝶衣给困在了自己的钛合金身板和黑墙之间。
“霍先生,请让我走。”
蝶衣美人拽着斗篷使劲地盯着男人衣服上的线头,也不挣扎,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着。
“不让。”
听着三爷淡淡的声音,他抿了抿嘴,阴暗的环境里脸形也有些晦暗不清了。
“唔。”
突然他含糊地发了一声,原是老土匪捏上了人家的唇,还特猥琐地来回摩挲。眼睛注视着美人皱眉的样子,瞧准光滑的脸蛋就嘬了上去,来来回回地啃着,给人好看的面孔留下了一片水印子。
“嗯…不能…不能这样…”
程蝶衣双手抵制着老土匪,奈何人轻力小,竟被他顺手给抱进了怀中。
一边摸着肖想已久的小身段,一边啾着扬起的脖子,三爷手嘴并用,还能得空说句话,“上了我的床,没我的允许就不能下来。”
“不…是,那天只是意乱情迷,当不得真。”
蝶衣美人有些痛苦地皱着眉,他并不真是想和他发生那种关系的,他想要师哥,他只想要师哥。
“无所谓真不真,你只要躺在我身下就行了。”
说着,霸道地把人抱了起来,拿着斗篷从头到脚地将他给围实了,才步入了夜色中。至于美人的意愿压根就没在三爷心中遛过圈。
23五 民国旧影(前传)
如果说京城百姓今年最高兴的事是什么,那只能是不留毛的死讯,这个雄霸北方六年的土匪头子终于被击毙了,就在众人大声呐喊、群情激昂中他的人头被挂到了城墙上。仪式是由善心为民的霍先生亲自主持的,看着先生俊朗严肃的面相,再对比不留毛那张磕碜的胡子脸,群众顿时觉得一种被激发的正义感从心中冉冉升起,京城有霍先生还怕什么!
“霍先生好样的,杀了不留毛,给我们带来了好日子,大家说是不是!”
“是!霍先生好样的!”
“不留毛死啦!我们不用在怕土匪了。”
底下是百姓们额手相庆的欢呼,高墙之上三爷却仍是无甚表情,一双静眸淡淡地看着下面的男人、女人,偶尔扫一眼挂在城楼子上的人头,身板站得笔直,仿佛在接受某种虔诚的朝贺。
“喂,霍霸,下面的人是不是脑子坏了啊,钱虽然是你出的,但这仗可是我打的,人头也是我的校官砍下来的,怎么就没人喊我沈天的名字呢。”
沈少将穿着深棕色的军装,一只纯皮靴子踏在城墙上,亮着两排牙板子,笑得分外痞坏。
旁边的校官1也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他家将军早就在土匪窝里策反了一个小头目,又准备了诸多的大家伙,土匪哪能这么快就被打得落荒而逃,可笑的是这群无知小民竟然拜起了这个道貌岸然的霍霸,殊不知他可是凭借这次战役捞了不少呢。
“我长得比较像好人。”
不妨三爷陡然来了这么一句,沈天咧开的嘴抽了抽,狼眼上上下下地扫描着男人,片刻才说道:“还真他妈的看不出来。”
“他们看出来就行了。”
闻言,沈小爷不屑地瞟了一眼底下那帮好像赢了大钱的群众,“他们?除了事后干嚎还会什么!”
三爷没有答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片刻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说你不喝酒去吗?”
“不了,回家。”
讨了个没趣的沈天,收回墙上的脚丫子,整了整衣领,大爷般地走下了城楼。
而三爷刚回到家、推开门板就迎面飞来一个刻着青花的瓶子,轻轻地向旁边跨了两步,一件古董就这么落了地,耳边只传来清脆的碎裂声,还有那人嘶哑的叫喊声。
“烟,给我烟,给我烟啊啊!”
曾经柔美端华的气韵仿佛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梦,眼前的名旦蝶衣褪去了那层华丽的金衣只剩下疯狂,长发散乱地披散在身后、衣服穿得歪歪斜斜、望着男人的眼神凶狠混乱,也许他连今昔为几何都不知道了。
听到声响跑来的老刀看到自家老大愣了愣,瞧见这副糟糕的场景,又回过神来,暗地里叹了口气,收拾起门外的碎碴子,沙哑的嗓音中有些疲惫。
“老大,程先生还是不见好转。你走的这两个月里越发地坏了,常常是乱砸东西,甚至有一两次还想要把头往门柱子上撞,也亏得我发现的早,要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过些时候再收拾。”
老刀顿了顿,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碎片,往外走了出去,却又奇怪地停住了。
“我想…就让他抽吧,总比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好多了。”
“你的话太多了。”
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了,也将刀疤同志深深的叹息关在了门外。
“霍霸,霍霸,让我抽,给我,给我烟啊…”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时,程蝶衣瞪着男人的视线骤然狂热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向几步外的那人,不管不顾地拽着他的衣衫,仿佛恨不得要将它们撕裂成碎沫。
静立的三爷自始至终只是沉默地望着他状若疯子的言行,他不能理解,只是因为段小楼断绝了和他的关系,便成了这副样子。不敢面对,除了唱戏就是抽大烟,像个疯子似地窝在戏院里。
想起那天见到他的场景,老土匪难得地生出了几分复杂的心绪,沉静的黑眸倒映着青衣嘬着烟杆傻笑的摸样,有一瞬间他想毙了这个小子的,然而下一刻却将他给抱了回来,搁在家里强制他戒烟。
眼见程蝶衣的动作越发地失控,男人攥住了他的手,将人紧紧地桎梏在怀里,让他没了踢打的空间。
“程蝶衣,你不是女人,这里没有你的霸王,给我看清楚。”
“你凭什么管我,啊,你凭什么管我!”他凶狠地捶打着男人,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他嘶喊着,沙哑的嗓音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华美动听。“他妈的你不就是上了我吗,啊,我告诉你,我程蝶衣就从来没把你当成个东西。滚,你给我滚啊,把烟给我,给我!”
耐心十足地把疯话听完,三爷直接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将人扔到了床上那单子给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