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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操心什么的。现在却想,若是那时我能够面对你的那些谋划,告诉你我不喜欢,告诉你我想要和你共同站在一处,不管是阳光还是黑夜,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婉儿一直都在警示我你的威胁,我却选择了回避,名为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是我知道那只是自我麻痹罢了。”
“世上怎么会有两兄弟似你我一般,一个为光,一个为暗,若是各自选择倒好,然而悲哀的是我之所以为光是你的期盼与打造。”
“东来,你可曾真将我当做兄弟?”
“我坐在那个光芒万丈的椅子上,你站在高阶下的平台上,你我所望的从来都不是一处。”
“你可知,坐在高处看见外面的高远天空,我是多么苦涩吗。如果有选择,司马超群宁愿与你打马江湖、肆意畅饮,而不是你仰望着我,似是在看你的梦想那样。”
“你我相交十几载,我是不了解你的。你时常饮酒时发呆,也许郭青他们当你是在思考、谋划,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你谋算时周身是阴冷的、令人情不自禁地发怵,然而发呆时却隐隐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安和,这在你本应当是不应该存在的感觉。”
“直到那次我才确认,你的记忆中真的是有那样的一个存在的。被打成重伤的你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嘴里喃喃着‘哥哥’,那时的你不再是那个令人生畏的紫气东来,那种全然依赖的姿态令我生出欣慰的同时却也有些苦涩。”
“你也是有家人的,也和平常那些渴望情感的游子是一样的。我为这样的你高兴,只要我的兄弟不那么阴冷、孤独便好。虽然你从未与我说过你的故事,虽然我被排斥于你那个世界之外,但这又何妨,苦涩有之,更多的却是欣慰。”
“我在想若是你的‘哥哥’还活着,是不是你就不会这样望着我,在你对我的情感中是不是寄托了对你兄长的思念?”
“我迷惑了,东来。”
“我开始害怕你看我的目光了,那种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让我窒息,不管你在里面寄托了什么,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司马超群只是司马超群,不是卓东来,也不是什么哥哥。
“我所想要的不过是与兄弟快意江湖的生活,不做总镖头、不做天下的大英雄,只要做我自己便好了。”
“然而你却从不顾我的意愿,我缺乏说出来的决断,你也径自当做不知,我们就像两个自以为对对方好的笨蛋,越行越远,终至相对而站——却是对立。”
“你的记忆中有可以依赖的哥哥,我的人生中有守护的妻儿,我是幸运于你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意味着安全、休憩的港湾,可是你却毁了我的归处,我最后的坚持。”
“你毁了你的兄弟,东来。”
“我向往着天空,却因为你的仰望而选择压制自己;我厌恶着阴谋,却因为你的期望而选择了自我欺骗;我同样憎恨着你的独断专行,却每每思及你的付出、你我的情义而忍让再三。”
“司马超群不再是司马超群,他变成了紫气东来手中的木偶。”
“木偶不是兄弟,从不是!”
“我累了,东来。”
“我失去了曾经的豪迈和勇气,再也无法承担你的给予。”
“那一刻你如果将刀刃翻转过来该是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再思考了,不用再痛苦了。”
“你我终将有一战,不管是谁死,剩下的那个都是悲哀的,即使这样我仍希望死的是我。”
“能死于曾经的好兄弟刀下,司马超群无憾。”
“司马超群和卓东来曾是最好的兄弟,也许这样便足够了。”
55一 宝莲灯系列
还是那个荒郊野外;只不过这次墓碑上的名字换成了“卓扬”,铁画银钩,铿锵有力,正如其人一般坚韧强大。
“所以说,你们并无十分把握?”
卓东来眯眼问道;紫色的灵体站在墓碑前;面对着另两个男人;确切的说是那个黑发静瞳的男子。
“前几次的时空转换并不是我自发进行的;往往只是死生之间的交替而已。这次却是我自行划破空间;对于落到何处并不确定。”
“哈哈;我说你这人类小子不会害怕了吧,谁叫你当初割下秃驴的黑晶石的,现在退缩晚喽。”
“呵;前辈误会了,东来只是担心哥哥这般急躁反会伤了自己。”
幽泉眉梢吊了吊,心下却是臭骂他心眼多,就算出现什么变故倒霉的也不会是那秃驴,他灵魂经过那么多次的锤炼,坚实程度难以想象,怎么可能出事。
“没有了身体我的魂体已经开始被这个世界排斥,只能尽快离开。”三爷看着卓东来淡淡说道,
“你的灵魂中有我的五分之一核心,只要距离不远都能相互感应,自不会走散。”
“既如此就交给哥哥了。”他浅笑着走到男人近前,将手递过去。
三爷握住那只手就开始运行体内摩罗功法,只见青天白日之下黑芒暴起,仿若利剑将半空给劈了一道,三束光芒迅速飞起进入了那道缺口,然后就没了行迹。
只留几只乌鸦仓皇飞过。
刘家村
三爷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灯笼,专注而认真,漆黑的瞳孔透彻润泽,让人不禁感叹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风华,日后说不得得翻出多大的浪潮呢。
“秃驴,你不是摩罗转世,你是扫帚精出世才对。”
幽泉深深地叹了口气,两道细眉怏怏的趴着,毫无几天前的神采飞扬。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世上混的最惨的魔了,失去了自由不说,寄身的宿主还是一个倒霉催的主儿,哪儿危险哪悲剧往哪窜。
毕竟是窥视过天境的魔,他当然知道越是灵气浓郁的世界其仙魔的体系越加完善,像秃驴和自己这种人魔同体的状况绝对是那群卫道士放在铲除的第一位置上的。
可悲的是他如今的实力也就是吓吓人间的小修士,碰上那些仙人绝逼是毫无悬念的全灭,在这一点上他的宿主一样悲催,因此老魔王才发出那一声叹息,道尽了无奈和苍凉。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魔,但也知道惜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便是夹起尾巴做魔,老老实实地龟缩在秃驴的意识中,每天出来冒个泡,奚落奚落宿主以表达他还活着的事实。
“如今之计就是奉承韬光养晦的策略,你就安安分分地在刘家村过完一辈子,等到死了,咱们赶紧跑路才是。”
虽然现在的三爷才是一个八岁男童,头上梳着两只小角,白净的脸蛋总让大爷大妈们有捏两把的欲望,但是当他用自己的两颗黑眼泡子瞅着人时,还是十分威慑的。
一项以彪悍立世的老爷子已经懒得去搭理幽泉了,他觉得这个传说伏尸百万、积威九重天的血魔大人除了能当做章鱼烧的原料外,已经毫无是处。
如果不是受制于他,估计这个魔头恨不得变成山沟里的绵羊去吃草,也不会呆在他的身体里等着人来灭他。
想到这里,三爷开始编制手中的灯笼,他有些怀念自己的便宜弟弟了,虽然心里有点问题,但贵在性子好,不会一惊一乍地喧嚣,只可惜在时空中和他走散了,希望不要死得太早,要知道那五分之一的晶石真不好补回来的。
“彦昌,累不累啊?娘做好午饭了,有你爱吃的炖鸡,快去吃,剩下的娘来做。”
刘氏一出来就看到自家的儿子还在干手上的活计,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要不是当家的不顶事,他们的孩子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便要做这些补贴家用,而且还要读那些书,直让她这个当娘的心疼死了。
“好了,不要做了,赶紧去吃饭,不必等你爹了,他得晚间才回来。”
刘氏见儿子还在那儿呆着,几步走上前一把抢过未完成的灯笼,就将那孩子抱离了板凳,朝屋里推搡着。
“去去去,要不你学不会李秀才教的书,脑子这般傻,人家小王胖子每次见到肉都和村东头的癞皮狗似的。你倒好,就知道编灯笼,将来也就是个集市上卖灯笼的。”
“卖灯笼能每天吃鸡。”
刘氏瞪着自家儿子那一脸死沉样,只觉得一股丹田气直窜而出,要不是骨子里还念叨着点这崽子是自己肚子里出来,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出去了。
“不成器的东西,靠灯笼能买根毛儿!还吃鸡!那是你娘我给人家洗衣裳挣出来的。你看看人刘地主家的儿子多能耐,八岁就能出口成章、吟诗作赋了,你连篇道德经都背不下来几个字,还有脸说。”
“的确,秃驴你真够丢脸的,都多大的人了,连句诗都不会说,还不如本魔呢,哈哈哈。”
面对老娘和昔日魔王的挑衅,老爷子很淡定的无视了,你让他背书、作诗,还不如让他编灯笼来得实在,那种文艺的东西只有卓东来那样的神经病才会喜欢。
当然,儿子腹诽的这些,刘氏是不知道的,她只感觉看着这兔崽子的棺材脸对自己是一种深深的挑战。若是不想酿成什么亲母弑子的人间惨剧,她还是镇定点吧,毕竟将来还要靠这崽子养老呢。
“行了,赶紧吃你的鸡去,下午做功课。”
“嗯。”
就这样,八岁的刘彦昌也就是三爷乖乖地去屋里啃鸡了,他以为他这一生就会在卖灯笼和吃鸡之间渡过了,等到了年纪再找个比刘娘温柔点的婆娘成亲,生俩孩子,这辈子也就完事了。
奈何上天这个老人家是不会忽视他的,早就在他降生到此世界的时候,就为他准备了一个波澜壮阔、也堪称虐身虐心的人生。在那段岁月里他会成就天上人间、古往今来最口熟能详的传奇,并且成功引领仙凡恋一代潮流。
总之,这个叫做刘彦昌的男人责任重大。
三爷努力着、一直努力着,鉴于他老爹和老娘吃了秤砣铁了心也要他考状元,老爷子在考试前夕还是放下了他的烤野兔看了会儿书的。不过最后结果证明他真的与文艺无缘,成绩惨不忍睹,只能背着小包裹在老魔头的嘲讽中回家了。
当时北风呼呼地吹,将三爷的灰白长衫撩得很欢实。
由于刘爹与刘娘实在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孝顺儿子三爷继续努力考状元。在第四次名落孙山后,他终于成为了大龄青年,并深深地被刘家村上下所鄙视。因为刘地主家的儿子此时已经是官拜三品了,就连王小胖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地痞流氓。
只有他,还是穷光棍一个。
当春天来临,花儿绽放时,做了一辈子状元梦的刘老爹和刘老娘终于醒悟了,留下让儿子娶村西头的二丫、生俩胖小子的遗言后,就前后脚地撒手人间了。
孝顺半生的老爷子为两老守了三年的孝,就提着两只扎大红花的母鸡去提亲了,准备迎娶二丫同志。
为此事的顺利进行,三爷和魔王大人进行了一个月的战斗,原因是曾经傲立云端、挥手间就是百万生灵殒灭的幽泉血魔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么被糟践。
他是谁,他可是享尽美人侍候的魔啊,虽然现在混得惨点,但也不至于要和一个二百来斤的傻丫过一辈子,实在是太寒碜魔了。
因此,他骂、他打、他冷战、他宁死不屈,艰难的一个月后,曾经辉煌的魔王大人精疲力竭,面对宿主那张毫无变化的死人脸他终是认输了,在最后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句“我是血魔幽泉啊,是魔王大人啊!”
对此,三爷一边给母鸡打着大红花一边来了句:“你现在更适合做章鱼烧。”
嚎哭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故事就这样进行下去,三爷只能娶二百斤的二丫,每晚搂着她强悍的小蛮腰制造胖小子,但是上天是不会容许他这样终此一生的。
在那段求亲的路程中,他终于邂逅了他此生中最为重要的女人,并由此遇见了给他的人生带来无尽悲催的大舅子。
故事的开始是因为毗邻刘家村的一霸丁大恶人上圣母庙混闹,冲撞了正要去里面上香的预备刘夫人——二丫同志。
尽管二丫是一个二百来斤的壮实女子,也是干不过丁大恶人的四大恶仆的。就在她负隅顽抗挥着木棍子想要来一招横扫千军时,不巧遭了恶仆一号的撩阴腿偷袭,平衡力不好的她立刻失了重心,恰逢恶仆二号又邪恶地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于是二丫就甩丢了棍子,只听“咚”的一声犹如闷雷再现,仰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丁大恶人充分发挥了他的恶人本色,张狂地大笑着,震得圣母庙上的房梁都掉下来几多木渣。
就在那一刻,三爷出现了!
在二丫的眼中,那是身披黄色神光的冷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