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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脑勺疼。
约翰:“……”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嘿,伙计,只是不小心亲了一下,你要不要这么大反应?我刷了牙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推开了,小淘气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什么都没看见”。
“打搅一下。我……我我本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到吉米……”
约翰还算镇定,“没,今天早上开始就没看到他了。怎么了?”
“我找遍了学校也找不到他。”
约翰轻咳几声,“好吧,我们一起去找找?”
小淘气讪讪地问,“……这样真的不会打搅到你们吗?”
——
而事实上,吉米早就趁着大家没注意离开了X学院,反正X教授也没办法掌握吉米的踪迹,他想离开的话,没有人能阻止他。就在X学院的人发现吉米不见了的时候,吉米已经身在加拿大了,不仅如此,他还按照罗根曾说过的话,大致找到了哈德逊博士箱子埋藏的地方。
幽迷寒冷的树林深处,吉米铲开腐枝烂叶,这可不算轻松,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材质不明的黑色箱子挖了出来,这足足花了他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幸而千辛万苦找到箱子并打开之后,里面的资料并不作假。
吉米擦了一把汗,都这种时代了,居然还用这种古老的方法来保存秘密。他摘下手套,拿起资料准备用手机照一份下来——他觉得罗根应该能把人救回来,在他眼里,罗根就是最强的变种人,没有罗根对付不了的敌人。到那时……吉米想,到那时哈德逊博士会选择将装甲制造出来还是销毁这份资料呢?不管怎样,他的鸡肋异能叫他不得不从其他方面来寻找武装自己的办法。
人类政府之所以一直能死死地压制住变种人,靠得可不是人多势众,而是他们掌握着最强的武器——科技。
这时,吉米忽然发现,箱子里除了资料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体积不过戒指盒的大小。
吉米愣在原地,他感觉到那个盒子里面有什么正发出奇异的波段,同他身体深处的某样东西遥遥地呼应着,一瞬间,他仿佛跨越进另一个空间,一个黑暗的无边无际的空间,远处有一个光点,正发出微弱的光和空旷的声音。蓦地,吉米低下头,看见在自己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竟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光点,同对面的那个光点一起,以相同的频率闪烁着。
——
千里之外,巨大的圆柱型的实验器皿中,毫无预兆的,被浅蓝色的液体包裹着的、原本一直陷入沉睡的孩子突然抽搐般地挣扎了起来,缠在他身上的不少管子都被扯掉。
实验员们像是一滴水落入油锅中般混乱了起来,有人惊慌地大喊起来:“中校!中校!科林斯博士!”
“乱什么乱!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男人冷冰冰地吼着,将下属们的慌乱压下,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所有人工作。然而在他反光的眼镜片下面,湖蓝色的眼眸中却抑制不住急躁的情绪溢出。
黑衣男人站在不远处担忧地观望,却无能为力。
——
而此时此刻,正在深山基地中踟蹰前进的罗根,情况也并不如吉米猜测得那么好……
☆、43
即使隔着天花板也能清楚地听见落地雷砸下时的震天响声,闪电时而将房间照得明如白昼,警卫兵往外看了看,暴雨正盛,狂风搅乱了树林。让人都没办法走出哨岗,监控器显示的画面也被斜雨打得非常不清晰。
嗞啦——嗞啦——
照明灯忽闪忽闪的,幽秘诡异。大概受雷电影响导致电压不稳?警卫兵想。这时,外面一道闪电劈下,室内一瞬间被照亮,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屋子的角落站着一个女孩。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寒意像密密麻麻的臭虫从他的脊椎迅速攀上,以至于警卫兵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监控器的画面上一闪而过的几个人影。
警卫兵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心有余悸的他并没有马上发现自己的身份卡不翼而飞。
警卫兵出了一口气,却发现外面的天色渐渐明朗起来,不仅闪电打雷不见了,连雨也停了,乌云渐渐散去,仿佛刚才狂暴的风雨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这不寻常的一切当然不是自然发生的——恶劣天气由“暴风女”欧洛洛制造,透明的女孩毫无疑问是“幽灵”莉莉。
走道长而笔直,两旁都是拼接的金属墙,密不透风,顶部低低地盖过光滑的地面,然而砌成金属房屋的金属皆为黑色,磨砂般的粗糙表面光线照在上面却几乎不反射,给予这个逼仄空间以寂静的质感。罗根往身后看了看一行其他人,大家都被雨淋湿了。用偷来的身份卡进入了侧门,里面的情况似乎比他们想的要轻松些,相较最外层的森严戒备,里面的警戒看上去松懈多了,当然,现下掉以轻心还是不可取的。
“wait!”简低声示警,她抬起手,用她的念动力将角落里正缓缓转过来的监控器移开。
罗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粗心大意,他回过头,简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这种默契感叫罗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罗根想起临走前整天戴眼镜的镭射眼斯考特恶狠狠地威胁——“离我的女朋友远点”,想到这,罗根总觉得面对着简有几分不自然。毕竟,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知晓他的隐蔽记忆的人,那些脆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容不得罗根想更多,在他们左手边的墙壁,传出一阵细微而空旷的声响,如同凭空出现一般,透明的女孩从墙里走出来,光线轻而易举地穿过她的身体,她小声说:“我找到了更衣室。”
比起寻找地点未知的关押室,躲过八个监控摄像头,潜入已知的更衣室显然简单不少。稍微有些不方便的,不过是衣服的不合身罢了。
这身衣服有个很大的好处,头盔把他们的脸都挡住了,这让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了监控器下面。
“……或许我们应该分头行动找人?”简提建议道。
但同属部门H的罗根、珍艾妮和麦迪逊都知道这没必要,“不需要。我们只需要……一个接入口。”
“你该知道这种大基地基本上肯定都会有一个智能操控系统。只要有,就等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友好的向导。”
他们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内部网接口,麦迪逊从装背包里拿出来手掌大小的电脑,将网线接了上去。
麦迪逊按下微型键盘上的第一个按钮——霎时间,仿佛一脚踏入一个黑白的世界,0和1围绕着他旋转不停,惊人的数据化成庞大的、恐怖的洪流和潮汐冲刷过他的身体,这是数字组成的风暴,他的大脑异常清晰,在空茫的二维世界中找寻。
他成功地找到了一个方向,对各种流经的数据进行控制、阻拦,按他所想的线路导流,这些疯狂地飞快地冲刷着的数据流好似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水流网络,转折的,笔直的,或粗或细,它们平行或交错地流动,被规定在他规划的城池,随着他的心意而动。
那是在集成电路和二极管上诞生的生命,他只存活于我们掌中的世界,他们寂寞而又强大。
——你是谁?
无声的话落入麦迪逊的脑袋里。
麦迪逊笑了起来:你的朋友。
麦迪逊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朝众人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我们有整个基地的地图了。”
欧洛洛还有些发愣:“他刚才做了什么吗?”
“当然,多到你想不过来。”罗根笑着说,他看着麦迪逊,不紧不慢地介绍,“麦迪逊是世界上最强的黑客,他可以同数据的生命交谈。”
☆、44
得到地图之后,罗根一行人就有如在GPS导航下在基地里行动,错综复杂的各种通道如同夏日雨后阳光照射下的蛛网,在他们眼前历历可见,沿路有无数连结在网上的细琐信息被他们采取。按照电脑计算出来的最快且最安全的道路,他们在地图上以平缓的不叫人起疑的速度朝着困住伙伴的中心推进。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这个庞然大物的基地各方相互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能只是一个微小的错误,就会让整个基地都惊动。虽然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从不怕与敌人正面对抗,可那也得先把目标救出再说。
“你们会不会觉得太轻松了?”欧洛洛不由地问。
麦迪逊摇了摇头,声音紧绷着,“不不不,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珍艾妮头盔下翻了个白眼,“别理这个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每次嚷嚷着害怕,都躲在最后面。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的任务这么简单。放在平时也只能被排个B级?结果来了这么多人。”
麦迪逊身为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早已练就一副厚脸皮,他淡淡地反驳:“我提供技术支持嘛。”
罗根转过头去看了他们一眼,他知道大家现在聊天难免带了几分要排解压抑的意图,事实上,他也觉得这次的行动未免有些太过顺利。而他天生的敏锐感却让他深刻地察觉到前方未知的可怕危机,人们对之抱有最深的敬畏的,往往不是已知的强大,而是未知的敌人。
莉莉又一次毫无预兆地出现,这回是从天花板上钻下来。大家被吓了一跳,即使是部门H的同事们,对于这种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像女鬼一样冒出来的戏码,这辈子都不能司空见惯。莉莉你就不能正常地登场吗?众人万分郁卒地想着。
“不要过去。”莉莉看着大家,将两只手的手掌竖起,举在胸前,阻拦众人的前进。
罗根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他眉峰深锁,沉声问道:“怎么了?前面有什么?”
莉莉的眼睛隐藏在长长的刘海下,然而困惑却从她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叫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他们在等着。”
“你是说敌人?”罗根发问,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完全不必用疑问句的句式。
莉莉点点头,“他们在等着我们进去。”
麦迪逊走出来,望着前方的门,说:“这是最后的一个通道了。通过这里,我们就可以达到囚禁室。”
实力强劲的敌人被预示,前方有尚未可知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罗根反倒松了一口气,甚至带点“果然如此”的意味。他转过头,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惊人的气势,大家都已蓄势待发,箭已在弦上,只待关键时刻的降临。
罗根扯起嘴角,“你们害怕吗?”
“开什么玩笑?”
“……真是一句好台词。”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干脆的裂帛声——锋利的钢爪已亮出。
低级警卫的身份卡说不定没有足够的限权通过这道门,麦迪逊上前,用他神奇的技艺为同伴们开启大门。
珍艾妮已经脱下了累赘的战术服,走到了最前面,紧身衣妥帖地包裹着她妙曼的身姿,黑色的大卷发用橡皮筋扎好,束在脑后,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让她看上去英姿飒爽,在简单地做了几个动作活动筋骨之后,她的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前方正缓缓升起的闸门,不容辩驳地发表宣言:“我第一个。”
珍艾妮说着,话音都还未落下,就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而此时闸门刚刚开启不到半米,在场没有一个人捕捉到了她的动作,即使是有着超人视力的罗根也仅仅勉强看到了她离开地面时的残影。好吧,谁的眼睛能跟得上光的速度呢?
隔着门,各种各样的惨叫声传出来,让另一边的人可自由联想对面有如人间地狱的场景。
麦迪逊夸张地作出感叹的表情:“这女人绝对嫁不出去。”
恰在此时,第一道枪声响起。
——将最后的岌岌可危的平静击碎。
罗根一马当先,弯下腰用还未完全开启的门中冲进去,速度不减,如果没有厚厚的战术服掩藏,你便可清晰看见他手臂上青筋馋肉的如铜铸的肌肉,贲起的肌肉下蕴藏着可怕的力量。钢爪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碍事的空气,锐利的尖啸声叫人耳鼓隐隐作痛,震颤的空气直击敌方心灵深处,将那根恐惧的心弦拨动。寒光闪过,堪堪指向罗根的枪管被斩断,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扣下扳机的卫兵甚至没能立即感受到利刃入体的疼痛……这刀太过锋利,直直插入他的身体把他钉死在墙上,卫兵的尸体划落,他背后的合金墙上,是深深的可怕的爪印。
简紧随其后,浓浓的危机感让她马上注意到了三步开外正站起身将枪口朝向她的敌人,她用黑色的眼睛将人死死盯着:思维的速度可比闪电还快——扔掉枪然后睡一觉。指令一经发出,这个卫兵就如傀儡般扔掉了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时,满地死人的血腥的场景落入眼中,让暂时解除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