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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晃的自己头晕。两家的父母彼此寒暄着,然后将两个年轻人推到一起。
“景吾,这是源小姐,源清季,好好陪陪她,你们年轻人话题多些。”听母亲的口气,迹部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自己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的伸出去,笑容完美的已经成了一种模式。
他没有开口,可是源的脸霎时间已经红的不像样子。
忽然他听到父亲游刃有余的应酬式笑声:“啊呀,这是忍足先生,幸会。”他抬起头,看到了忍足站在父亲面前鞠躬:“伯父您好。”
“恩恩,真是一表人才啊。”迹部老爷笑着点头,“和景吾一样的年龄吧。去吧,景吾在那边。”
他看见忍足一脸恶作剧的笑容走过来。
“哟,迹部君,源小姐,晚上好啊。”忍足笑容不改。
迹部立即回过神来,冷笑一声:“装什么装啊,别搞的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忍足也没有不悦,自己坐在他们的旁边,摊摊手。“呀,还以为小景会替我惊叹呢,好像你第一次看见我穿正装吧。”
诶?说来也是。迹部不禁又忍不住打量他几眼。切,什么啊,还没有平时的样子好看,黑色的西装不适合你,笨蛋的要命。迹部扬扬手,向忍足伸过去,忽然一愣,发觉源在盯着自己,就用拿茶杯掩饰了过去。
“小景真不老实,明明已经看呆了的说。”忍足却像是没什么避讳一样的说着,“呐小景,高中虽然还在这边,但是我们可不再是同学了啊。”
“恩?本大爷不稀罕。”
此时源小姐已经十分华丽的被完全无视了。
“不过啊小景,真想看看小景再说德文呢。”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迹部恨恨地咬咬牙,生气的说。忽然迹部老爷走过来,将迹部带开了些,站到墙角去说话,忍足有点奇怪的看了过去。
“请问,忍足君和迹部君以前就认识吧?”这时源才得到空闲,忙和忍足搭起话来。
“是啊,你呢,很早认识他?”收回目光,忍足开始专心答话。
“没有,”源摇摇头,“今天才算认识,以前都是……”她忽然又停下话,有些担忧的皱皱眉,又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谁让我是贵族的孩子呢。”
“怎么。”
“就是……大概要订婚……”
“什么?”忍足忽然有点惊讶的看向迹部,又笑了起来,“他可不是那种人呢。他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决定的。”源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迹部君很完美,我应该没有不满,可是……就是想象不到假如真的订婚会怎么样,毕竟,我仅仅是觉得他好看。那……也并不是爱情。”
忍足呆了一下,头忽然间垂了下去。刘海盖住双眼,有那么一瞬间表情隐没,又忽然抬起头来,扯开贯常的微笑:“对贵族孩子来说,爱情都只是工具吧……”
过一会,那边迹部仿佛正在和父亲争执着什么,眼见迹部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源有些吃惊的轻叫了一声:“啊!他不会和迹部伯父吵起来了吧?”
同样察觉势头不对的忍足有点担忧的站起身,看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解围的办法一样,快步走了上去,越近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你凭什么随便决定本大爷的生活?!恩啊?!”
“景吾你不要忘记了对自己父亲应有的礼貌!”
“本大爷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任何人都没有反对的权力。”忍足远远都能感觉到迹部身上凌锐的气息,那种傲然坚硬,连面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丝毫软弱和动摇。
小景啊,做的太过了呢。
“景吾……”迹部先生左手动了动,忍足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揽住迹部的肩膀,笑着说,“伯父,失礼了,我和源小姐没有小……迹部君可聊不下去呢。”说着又毫无破绽的顿了顿,“啊,伯父有很重要的事情吧?真是对不起。我看……”忍足看看迹部,却惊慌的叫出声。
“小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下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迹部的表情,紧咬着下唇,脸色一片煞白。
“本大爷只是……有点累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他挣开忍足,转身向侧门走过去。忍足犹豫了一下,又鞠躬着说:“伯父,放心的交给我吧。”他跑出去,侧门晃动了一下,又回复平静。就像没有人走过一样。
“这些孩子啊……”
迹部老爷看着门,笑了笑,退后两步,坐倒在椅子上。
+ACT。10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尾声了。
狼同学的过去偶的设定有些悲惨,希望不要出什么状况才好。
12
ACT。11 秘密 。。。
忍足一路追出去,却看到迹部在路灯下驻了步。他跟过来,伸手握了握迹部的手:“好凉啊,小景。”他淡淡的说,拉起来搓了搓。
“反正出来了,陪本大爷走走吧。”迹部顿了一会,开口。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至少迹部了解他这一点。于是他抽出手,头也不回的就迈开脚步。忍足习惯性的站在他身边微微偏后的位置。
忍足喜欢站在这个角度看迹部。这不是背影,也不是侧脸,而是一种很微妙的视角,让迹部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时,看起来都像是在笑。这是忍足发现的秘密,没有别人知道了,因为这个位置总是由他“霸占”着。
忽然迹部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忍足看,眼神严肃而深沉,眉头死死绞在一起,似乎苦苦思索着什么一样。
刚想询问,却被迹部下一步的动作吓的不轻。他直直的伸手过来,有些霸道的扯掉忍足颈间的领带, 又解开忍足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
“小景你在干什么?!”忍足有些受惊的瞪着眼问,“我说你是不是在诱惑我?”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迹部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个笨蛋,瞎想。哼,低劣……本大爷只不过觉得你带着那个太别扭,难看的要死。”
迹部退开一步,打量着忍足,满意的笑着勾起唇角:“这才是忍足侑士。”说着,又得意起来,“还不快谢谢本大爷。”
“嗨嗨~小景厉害~”忍足迎合般的笑起来,“幸好,我还想要真是诱惑我的话,我该绅士些呢,还是该配合些呢,好难抉择的啊。”
“你个笨蛋去死吧,美的你!”迹部白他一眼,继续走起来。
忍足还是跟着他。沉默。
忽然迹部叹了口气,又开口说话:“忍足啊,你说本大爷这是怎么了。”他脚步一直没有停下,却慢了下来。“我忽然觉得好累啊,这样活着,这样的,真的很累……”
“小景,别这样。”
“可是侑士,我摆脱不了。就算拥有胜利的喜悦,或者是什么成绩,我还是摆脱不了乏力感,我总是想说不要不要,也不想自己一个人,不想任由荣耀摆布,可是……我高高在上,再也没法回来了。”
“景吾,听我说,”忍足拉住他,“你太勉强自己了。”
“哼哼,真不想被你这么说呢。”迹部无力的笑了几声,“能永远这样吗?如果我……本大爷这么说,就会显得很可笑吧。也许,本大爷注定不能屈从于什么吧,所以还必须这样。”
“不对,小景,不对,”忍足说,“这本身就是一种屈从了。小景你不明白的,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反抗,也是用来,证明自我的东西。”
“是吗?”迹部笑了笑,“真是奇怪的说法。” 说着却忽然回过头,眼睛瞪着忍足,瞪得他有点发毛。
“景吾?怎么……” “侑士啊,世界真是不公平呢,”迹部苦笑了一下,“这些话,本来是用来和你交换的。”
“换什么?”忍足不明所以的问,感觉迹部此时是有些反常。
“你忘了么?你苦苦想隐瞒的,我一直在告诫的,就像你隐藏秘密做的一样好。”
“什么啊?小景告诫我什么了?” “应该说冰帝的天才是个笨蛋,自以为是的笨蛋。还是应该说天才就是天才,所以才会自负地以为本大爷是笨蛋?” 忍足惊讶地愣在原地,勉强笑起来:“小景你说什么,我不懂。” 迹部冷笑一声,深深地呼吸:“你以为你的谎言都是完美的还是无关主题?”
“我没有……说什么谎言啊……”
“哦?好啊,你不记得了吧。我记得呢。忍足本宅的神社是怎么回事?”
“啊……我已经和小景解释了啊……还有不让小景去是因为后园很大……”
“那你记得你和岳人说的话么?”迹部挑起眉,“还记得我说谎言会被拆穿么?……”忍足愣了一下,回忆在在脑海中连成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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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不会是供奉祖先的牌位的吧?”
“是。小景怎么会知道?”
“啊,看到了一个开头是忍足的牌子。还以为你住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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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岳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并不可信啊。”
“咦?侑士是无神论者?你不相信这个?神仙什么的,灵魂什么的,都不信?”
“我们家经营的是医院,几代人几乎都是医生,你说医生还会信这些么?……岳人你怎么了,这两天看我的眼神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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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会被……拆穿?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让你不要随便说谎,不然会被拆穿的意思。”
“小景你不是不相信这个的么?”
“恩,就在刚才还不相信。”
“现在信了?”
“监督已经决定在全国大赛中让你在对阵青学时出赛单打,岳人和日吉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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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愣了一会,忽的扯开嘴角,微微侧开脸。原来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在说谎。
“景吾……”他喊这个名字的时候,路灯的光从他的身后穿过来,映在迹部的眼中。
不真实,一点也不真实,假的,像是幻象一般的忍足,一点也看不清。一直被压制住的疏远感,寂寞感,慢慢都爬上心里。
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为了我留在东京,说什么我是孤独的。其实都是假的吧。只有我才会像傻瓜一样,以为会有人理解,会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每次回首的时候,身后不是空虚的苍白。不可能的。
眼睛好疼。
迹部从灯光里转回脸,有些失神的抚了抚额头,一边迈开脚步,一边轻声说:“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让我自己……”他脚边忽的一沉,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车鸣声伴着身旁越来越清冽刺眼的灯光近来。
好亮,迹部似乎失去了对危险反应的意识,仅是抬手,眯起了眼睛。
然后他听见忍足喊了他一声,夜晚的景象忽然旋转了起来,他的手背擦过粗糙的地面,肩膀抵上了什么人的胸口。回过神来时,他瘫坐在路对面的地上,慢慢,听觉、视觉、思想,全都清晰了起来。
一辆黑色的丰田车横在面前,车主从车窗里伸出头来破口大骂。
无名的怒气从心底里涌上来,迹部握紧拳头,想站起来,向前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一双手臂匡的紧紧的,连站起来都变的困难。
猛烈的颤抖从那对手臂上传来,然后,忍足的头抵住了自己的肩膀,轻微的混乱的喘息从迹部耳边透过来。
“忍足?……”迹部有些惊诧的想回头,却被忍足打断。
“失去……”
“什么?忍足你没事……”
“我最怕失去了……小景,”他用带着颤抖的关西口音慢慢的说着,“明明是想要爱的人,想要保护的东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无论如何都不想再……”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淹没在越来越清晰的颤抖里。
“景吾,听我说,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再次失去,我所珍爱的……”
“侑士?……”
+ACT。11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是虐不是虐不是虐。我是亲妈是亲妈是亲妈。
这是甜文是甜文是甜文。
13
ACT。12 小提琴变奏 。。。
那时侯的记忆中,世界只有黑白。就像姐姐最喜欢的钢琴的琴键一样。
交错在各式各样的场所,刺眼的华丽大厅和贵族们虚幻的笑容里。
投落在我们身上的灯光,把我们照亮,却让我们深陷在无法自拔的黑暗里。
少年冷漠着脸庞配合身旁女孩的钢琴声拉下最后一个音符,小提琴的琴弦震动的回响声随即淹没在猝然惊醒的掌声中。
“忍足先生您真是有福气,孩子这么有才。”忍足老爷闻言,向说话者点了点头,“过奖了。跟您家的小公子不能比呢。”一边说一边向仍站在琴边的男孩挥挥手,“侑士,来跟迹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