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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卡洛斯笑了,“相信我,西班牙人知道怎么做饭。”
“你去过西班牙?”
“在马德里呆过一阵子,那个时候也只是四处乱跑罢了。”卡洛斯笑了,“我的奶奶是个吉普赛人,她四处乱跑,我也喜欢那样。”
“但是你最终还是留在了美国。”
“只是为了薪水罢了,等我赚够了钱,或许我会去伊拉克(那个时候海湾战争在爆发)。”
“去做什么?”
“战争总是发财的好办法。”卡洛斯笑笑,“雇佣兵的收入向来不低。”
“我也想去做雇佣兵。”我喃喃着,卡洛斯自由自在的生活让我很羡慕,不受任何的限制,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为什么不去?你看上去不像是个没用的家伙,却跑来当警察?”卡洛斯奇怪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啤酒,“我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赡养费?不会吧?”他笑了。
“我的妹妹,”我淡淡的道,“我的父母去世了,她还没有满十八岁。”
“所以,你现在是监护人了?真是美国人的处事方式,小孩子就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打拼。”
“她是个女孩,她应该被我保护着。”
我开始觉得卡洛斯是个不坏的室友,会做饭,而且做事的方式和我很像。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美国人。”卡洛斯拿过我的啤酒喝了一口,一边用西班牙语小声的嘀咕了些什么。
“我以前在空军。”
“真的假的?”卡洛斯有点兴奋的拱了拱我的肩膀。
“去了伊拉克一次,开着大黄蜂(美军F18战斗机,1992年出产)轰炸伊斯兰佬,”我笑笑,“相信我,感觉不像你想得那么好。”
“保安公司赚的钱可比你们这些当兵的多多了,雇佣兵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我可不像你,上战场去拼命,至少保护伞公司会给我一张大大的支票。”他又开了一瓶啤酒,撞了撞我的瓶子,微笑道,“现在改行当警察?真是够大的变化。”
“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说实话,伙计,雇佣兵可不是什么稳定的活,战争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
“多赚点钱现在去爽,爽完了再去死,你还指望留着钱养老?”他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起来,卡洛斯确实是个可爱的家伙,至少说,那个时候我是这么觉得的。
“告诉你,这年头那边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中情局在花大钱雇人去哈瓦那刺杀卡斯特罗,那些找死的雇佣兵就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哼,还是我最有远见,”几杯酒下肚卡洛斯舌头也大了起来,“跑到这边来,大公司总有点黑幕,杀个把个多嘴的记者要比做掉一个国家领导人容易多了。”
“好了,伙计,”我笑着把他拽起来,“你喝多了。”
“我也会开飞机,克里斯,战斗机也许不行,直升飞机运输机什么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把卡洛斯拽上了沙发,然后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我喜欢你。”他拽着我的袖子,小孩似的嘟哝着,“Me gustas; Chris。”
“好极了,”我摸摸他的头,失笑道,“我也喜欢你,卡洛斯。”
我的新室友是个不错的家伙,会做饭,会打扫卫生,好像除了生孩子之外,没有什么事是卡洛斯·奥里弗拉不会做的。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头晕眼花。
“哦,我的天哪,我的头好疼。”他一脸迷糊的坐起来。
“所以,下次喝得烂醉之前,考虑一下第二天早上的问题,amigo。”我一边倒牛奶一边笑道。
从我手里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卡洛斯捂着头,痛苦不堪的道,“我讨厌宿醉。”
“相信我,没人喜欢。”我犹豫了片刻,接着道,“抱歉,卡洛斯,我没想过你会真的被……”
“追杀?我这一辈子都在被追杀,所以也不在乎多一群人了,顺便问一句,你是不是为威斯克工作?”
他拿起了我放在边上的剃须刀。
我瞄了他一眼,“你想要做什么?”
“放松点,我没在想用它割断你的喉咙。”他向我狡黠的笑笑,“至少现在不会。”
“我并不喜欢帮他做事,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淡淡的回答道。
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被我撕碎的名片,下班的时候,我又情不自禁的将它们拼了起来,上面是那个FBI布鲁斯·麦克文的电话号码。
或许,一个电话就可以把我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美国政府帮我安排生活,克莱尔的也是一样。告诉他我所知道的,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你这样想最好了。”意料之外,卡洛斯居然笑了,他放下了剃须刀。
“为什么?”
“保护伞公司的那群家伙都是疯子,我见过他们干的一些事情,该死,连参议员都有他们的人,如果我是你,最好还是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别做出什么自杀的蠢事来。”卡洛斯慢悠悠的道。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倒了一根烟出来,然后点燃。
TBC
休假
我刚打开门,发现布鲁斯正举着手站在门外,嘴里还叼了根牙签,脸上还是一脸的颓废状。
“哟,雷德菲尔德警官,好久没见了,哎呀,真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啊。”
“这是在我家门口。”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这家伙手里拿着的开锁工具。
“哦?真的吗?我都没有注意呢。哈哈,哈哈。”布鲁斯傻笑着一面抓脑袋一面拼命的要往里面看。
“好了,”我不耐烦的把他推了出去,又关上了门,“你到底要干嘛?”
“我只是顺便路过而已啦。”他笑嘻嘻的道。
我看了一眼他迅速藏到身后的万能钥匙,平静地问道,“你昨天刚来报案,今天就来警察家里闯空门吗?”
“不能这么说,”布鲁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在家,所以,我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闯空门。”
“……你是认真的吗?”
“啊?”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拎起外套,转身走人。
“别走啊,克里斯,听我解释。”
他慌慌张张的追上来,抓着我,神神秘秘的道,“是约翰让我来找你的,其实我……呜哇!”
我一把将那家伙推到了路边上,然后关上了车门。
“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说完,我摇上车窗,启动引擎。
我还可以看到他在我的反光镜中乱蹦乱跳的摸样。
心里正觉得好笑,忽然,一辆本田忽然驶过,那家伙被撞得翻到了玻璃窗上。
我连忙刹车,那辆本田竟然退了退,换了条车道便开走了。
留下布鲁斯·麦克文在地上不住呻吟。
我连忙拉开车门,跑下车去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奄奄一息,他的头被撞破,无神的浅色眼睛微微睁大。
“我、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没呢。”我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把他背起,“别担心,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主治医生是那个叫做乔治的家伙,他已经见到我好几次了,第一次送威廉来医院,然后是约翰,最后是我自己,现在又是这个家伙。
“你好像很喜欢这所医院,雷德菲尔德警官。”乔治一面看着布鲁斯的病历一面慢悠悠的道。
“你有什么很可爱的护士要介绍给我吗?乔治。”我笑了笑,却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瞪了一眼,便连忙摆正了脸,“呃,大夫,这家伙没事吧?”
“只是一点小伤,你说肇事者逃逸了?”
“我会回警局去调查的。”
“我知道,那之后是你的事情了,这家伙身上我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个联邦探员的警徽,上面的名字是布鲁斯·麦克文,隶属华盛顿特区。
“他真的是个探员……”我喃喃着。
“我想你应该给他的上级打个电话。”乔治建议道,“而且,我建议你休个假什么的,很少有警察像你这样当了几个月警察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克里斯。”
“我干了什么?”
“你出了车祸,还来了一次脑震荡,然后你带了一个被枪射中和一个被逃逸肇事者撞了的人来医院,浣熊市是个小城,大多数警察在退休之前都没有碰过枪,你或许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我抓了抓脑袋,转头看着乔治,笑道,“你能帮我开一张证明让我休假一阵子吗?”
“……”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乔治给我的证明离开了医院。
我把布鲁斯口袋里的信用卡给了医院,然后去了警局。
“上面说你的脑震荡程度比较严重,你需要休息。”威斯克看了一眼那张证明,“建议一周的假期?”
“是的,长官。”我咽了口唾沫。
“看起来你也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他摘下了墨镜,淡淡的看着我。
我莫名的紧张起来,这家伙好像总是有办法让我害怕的要死。
“批准了。”他收起了证明,“现在好好回去休息吧,克里斯。”
我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高兴,努力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接着,向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谢谢你,长官。”
我大概好一阵子没有那么高兴过了,那兴高采烈的摸样让理查德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一笔奖金,至少对我来说,能有一个礼拜摆脱威斯克,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
在警局办了休假的手续,巴瑞坚持要我离开浣熊市回家去看看克莱尔,当然,我是不会拒绝这一提议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应该向某人解释一下。
我在里昂每天放学的路上等着,直到那家伙背着书包,和亚克一起笑容满面、有说有笑的走出学校。
亏自己还这么担心他。
我顿时有点不爽。
于是我当下转过身,准备走人。
“雷得菲尔德警官!”亚克那个小家伙眼睛倒是很尖,他马上兴冲冲的跑过来。
里昂脸上的表情倒是一僵,他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我。
“嗨,亚克,真高兴见到你。”
“我还在跟里昂说呢,也许我们应该一起去郊外宿营。”
“呃,我想这周不行,我要出城去。”
里昂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你要出城去做什么?”
“回家去,我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活记得吗?”我看着里昂,“小子,别在外面乱晃,早点回家去。”
“一家子人?你是说你的妹妹。”里昂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看。
“是的,我的妹妹,有什么问题吗?”我微笑着转过头看着他,我发誓,如果这小子说出什么不客气的话来,我现在就把他撂倒在人行道上。
“没什么,棒极了,混蛋。”里昂一把推开亚克,头也不回的走了。
“里昂,怎么了?伙计!到底是怎么了?”亚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便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我在原地站了十秒钟,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
“里昂!”没走多远,我便拽住了他的胳膊,又转头看着亚克,“我跟这小家伙去喝一杯。”
“真的吗?”亚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我和里昂同时转过了头。
“不行!”
“……”
TBC
入侵者
在酒吧内,当Cindy一脸同情的将草莓奶昔端给里昂的时候,没忘记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我不能喝点威士忌?”他漂亮的蓝眼睛不爽的看着我。
“因为你还没满二十一岁,里昂。”我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别听他的,里昂。”漂亮的女招待瞪了我一眼,“他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
“谢谢你,Cindy,干吗不去照顾其他的客人。”
里昂一边搅拌着奶昔,一面是不是瞄我一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卡洛斯,是我的朋友,他暂时住在我的公寓里,这是我首先要说明的。”
“你干吗要跟我说这些?”他郁郁的看着我。
“听着,里昂,呃,这件事情是很复杂的,某种程度上说,是我害得他惹上了麻烦,所以,我也有责任要帮他一把。”
“……”里昂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边喝酒一边慢悠悠的道,“这点道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漂亮的蓝眼睛忽然抬起来看着我,“那你对我做那种事,是不是喜欢我呢?”
我险些把我嘴里的酒喷出来。
“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做那样的事,这叫责任,对吧?”他蓝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无比开心的看着我,“那你喜欢我吗?”
我忽然发现满嘴的大道理把我自己逼进了一个无法走出来的死胡同里。
里昂满是期待的表情让我手心冒出了冷汗,一时间只能不安的左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