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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人会想过,这场晚宴,改变了五个人的命运轨迹……
第八章 南凌琴师
晚宴上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在中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突然紧绞著衣服下摆的手被人握著,安全感随著暖人的温度从那只手上传过来。在中微微抬头看著允浩坚毅的侧脸,微露著笑容,“没事的,有我在。”那个人一直在那里,在那里保护著他,已经不记得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几年了。
“嗯……我没事的……”在中白皙的脸蛋上微微泛红,贝齿轻咬著下唇,忽的允浩的麽指轻轻触上他的唇,轻柔的掰开紧密相连的牙齿和嘴唇。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咬啊,会疼的。”
“嗯……”允浩很满意地看著他的皇後的脸变得更红了。
悦耳的乐曲声在喧闹的宴会上显得那样特别,好像万红丛中突然降临了一只雪白,那样清丽、脱俗,而又悠扬的乐曲声,吸引了在场者关注。只见一个丽人,一袭白衣,衣上是丛翠竹,墨色长发简单地束著,披散在肩上,玉指轻抚琴弦,拢捻勾挑中那支优美的曲子流泻下来,流进在场每个人的心中。一阵清脆的笛音穿插进来,却没有突兀,只是好像是随流水漂浮的花瓣一般,使曲调更加缤纷,流水与落花一同向远方飘散,一直不停地,不停地飘散著……
“好美……”允浩从那惊豔的乐曲声中醒来,一旁的在中已是热泪两行。
“众里寻他千百度,聚散有时,流水落花终有意,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在中轻轻念出这样的感想,忽感到有温热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脸颊,不觉已是泪如雨下。
“好曲子,不想有异域粗犷风情的南凌却有此等细腻的乐曲。”允浩紧紧拽著在中的手,发出由衷称赞。
“陛下抬爱,只是犬儿有天和王府上的乐师的合奏一曲的罢了,此等挫作难登大雅,贻笑於大方之家。”南凌王朴海镇,抬手致谢。
“朴王叔,这只是家宴,允浩只是代表已退位的父王,淑亲看望四方王叔贵族。少年时期,有天就已经显出惊人的音律天赋,如今多年以後在听到他的倾力演奏,我不甚欣喜啊,也为朴王府出了这样出色的世子和乐师感到的开心。有天,不打算向我和九儿引荐一下这位惊豔全场的乐师吗?”
“不会,有天怎敢。朴府乐师常年隐居山林,我怕他会怠慢了陛下和娘娘。”
“不妨,不妨,就让九儿见见他吧,他可是非常锺意这位乐师的琴声呢。”
“宣,朴王府乐师觐见……”
“草民,金俊秀拜见皇帝陛下,皇後娘娘,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起来吧,金乐师不必拘礼,这只是家宴。”
“谢谢陛下,娘娘。”
“来人,赐坐。”
俊秀坐在有天的左手位置,正好同在中对面。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皇後,不觉有点紧张,桌子下有天温柔的握著他直冒冷汗的手,让俊秀渐渐安下心来。
“俊秀吗?好名字呢,而且人如其名啊。”在中看著对面的俊秀,就好像是看到已认识多年好友的那种感觉,这是自从他嫁入深宫已很久没有的感觉。
“谢谢娘娘。”
“叫什麽娘娘,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虽然嫁做帝王之妻,我略长有天四月,俊秀呢?年龄几何?”
“额,回娘娘,俊秀……俊秀比有天……小半载……”
“还娘娘!我比你大,就叫哥,在中哥。”
“在……在中哥……”
“呵呵……允呐,你看俊秀多可人啊……”
“是啊,是个机灵的孩子……”允浩深深地看了俊秀一眼,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虽然不比在中那般美貌,但是每看他一眼,都会有新的发现,越发觉得他可爱,还有诱人。
金……俊……秀……
第九章 味道
洞房内,很安静地安静,只有桌子上的红烛在燃烧时落下劈里啪啦的声响。一阵微风掠过窗外的池水滑进窗来,轻轻撩起红帐,激起几层浅浅的波纹,扶歪了红焰。突然一袭黑影出现在窗户下,瘦削的轮廓,墨发在风中舞动。满眼的红刺痛了他的眼,房内人一声叹息刺痛了他的心。
“俊秀啊……”黑影一直在向後退,眼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小,窗户也越来越小。黑影足尖轻点池水,稳稳得隐没在池边的一丛翠竹之间。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烛光映在来者明黄色的衣袍上,金色的五爪飞龙在烛光下丝毫不见黯淡反而更加明丽高贵。英俊的脸上少了平时的几分威严,代之的是温柔和疲惫,面庞微红,眼睛里闪著兴奋和情欲。
喜称挑起喜帕,思念已久的俊俏容颜映在眼中,轻柔地为新人摘下沈重的凤冠,揭开覆盖在身上的霞帔,温柔地拿过拭巾为新人轻轻擦拭脸上的脂粉,一边端详新嫁娘含泪的凤眼。用手指轻柔掰开相交的贝齿和红唇,又慢慢地吻去他眼角的泪花。
满意地看著被褪去铅华,素净洁白的俊秀,允浩不禁眯了眯眼。“呵呵,你啊,出嫁的第一天就哭啊。嫁给朕是件很难过的事麽?”
“不……不是……”俊秀别开自己的脸,不去直视那双要吞没自己的眼睛。
“在中第一天嫁给我的时候也哭了,不过远比你要伤心噢。那时候的朕跟他不过是十六岁的毛头少年啊。做朕的贵妃这样委屈的事啊。”说著就夺取俊秀的呼吸。
俊秀痛苦地承受著允浩给他的冲击,这一夜,俊秀不停地哭泣著,这不得不令人心碎的生理反应啊。
清晨,俊秀在迷糊中扭动身体去寻找那处熟悉的温暖,触及脊梁的只有冷掉了的温度。今天,我已经我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有天的身边了,不知道他离开我後身体会不会复原,我们一起种下去的那棵桃树,下一年在开花时有谁会陪在他身边看著那些花儿。
俊秀有些吃力地爬起身,裹上一袭白色衣袍,盘膝而坐,运功。白色的光圈在帐子里弥漫著,一条雪色尾巴从俊秀身後飞出,一头墨发逐渐变成银白。一炷香後,丝帐内的白光逐渐消失,俊秀拨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水,一股清香在丝帐内漂浮著。突然感到胸口有阵剧痛,脑後就有热热的感觉,接著一股铁锈味充盈了鼻腔,殷红落在白色的衣衫上,一滴,两滴,三滴……
“呵,看来接受新的力量还是需要些日子的。”用身下的衣衫袖子抹干净鼻子上的血,随手将衣衫扔出,衣衫在半空中化成一团蓝火消失了。
“有天啊,我已经熟悉你的气味了,又要我怎样去熟悉另一个男人的气味啊……有天啊……”
第九章(下)一处相思
夜色如墨,凉风如水,灌进皎洁月光下瘦削身影的衣袍。
“呵呵,有天,你看那里有个形状好奇怪的星群啊……”(作者:这个形状奇怪的星群是仙後座,我没有能力用古人的嘴来形容那个“W”形状……众:PIA飞~~~~)
“有天,你看月光下的桃花像结层霜啊,真美……”
“……有天,梅儿做的海棠糕真好吃,啊,我来喂你……”
……
“俊秀啊……”有天伸手压低一枝树枝,没有你再灿烂的桃花也会黯淡。
“爷,夜深露重,你的身体还没好。请保重自己啊。”兰儿为有天披上一件斗篷。
“嗯,北翔王二少爷东海现在怎样了?”
“东海少爷一行已经临近南凌边界。”
“好,那麽我们现在就启程吧,这儿离南凌不远了。”
三日後,有天一行星夜兼程,回到南凌王府。
“没想到南凌王府还有此等精致地密室。”有天稍作休整後就来到位於王府水池中的密室,一入密室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赫在,你安分点。”这个是李东海。
“北翔二少爷,有天不曾迎接,有失礼数,不要见怪啊。”有天向东海拱了手。
“有天哥,哎,这是你的密室,还怎麽客气,咱都是很久的朋友了。”东海话虽这样说,但礼数也不敢怠慢。要知道有天的情人被郑允浩抢去做贵妃,已经让眼前的人身上燃烧起一股戾气了。自己可不想惹到他啊。
“哎,你身上有俊秀的味道啊,你见过他吗?你跟他很熟吗?他现在在哪?我能不能见见他?”有天身後的兰儿突然嘴角抽搐,糟了,最近爷最恨人家在他面前提到俊秀小主的名字,完了,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了。这个猴子死定了。
“呵呵,那个,有天星夜兼程从皇城赶回南凌已经很累了,赫在你不要再问他这麽多问题了。”东海嗅出空气中的危险气味,只能出面制止自家二百五的鲁莽行为。
“你怎麽会认识俊秀的。”有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噢,我跟俊秀是发小啊。”见有天屏退了左右,赫在更肆无忌惮了。
“我跟他认识没八百也有六百年了,他身上那种味道,打死我都不会认错。你这家夥,你不会是近了俊秀的身了吧。”
“金俊秀早在三年前就是我朴有天的人了。”俊秀啊,俊秀……
“噢……难怪你身上有这麽浓的味道了。”
“好了,赫在,我今天是跟有天哥商量正经事的,你就不要跟他身上俊秀的气味叙旧了哈。”说著,东海就把自家的猴子提溜到边上的一把椅子上了。
“有天哥,这次你真的打算要这样做?”
“当然,我要郑允浩尝尝以卑鄙手段从我手上的夺走俊秀的後果……”有天关节凸显的手不禁握紧。
第十章 无题(上)
“淑亲,为什麽父皇最近都不来教!!练剑?”太子昌!伏案练字,字迹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看著另一张桌子前作画的在中,抛出了他的疑问。
“!!莫急,你父皇国务繁忙,再者前几次他教给!!的剑花,!!不是一直觉得很难吗,父皇他啊,可能希望能多给!!一些时间,再看到你下次可以完美的展现。”在中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昌!身边,端详他写的字,“!!的字,现在还比淑亲略胜一筹了,进步神速啊,淑亲奖励给你我亲手做的海棠糕,可好?”在中拿起帕子为昌!拭干额上的汗。
“太好了,淑亲已经有段时间没做海棠糕给!!了。淑亲……淑亲……”
昌!拉扯著在中的衣袖,而在中只顾盯著他桌上的一张肖像,那是当今圣上浩宇皇帝的画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在丹青的雕琢下显得别有神韵。“允浩……最喜欢我画的眼睛了,他说那每一笔都能让他感到爱意。只是他现在的眼里并没有我罢了……”在中在心里暗暗叹息著。
“……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君怜眼前新人眉眼笑,
旧欢独自垂泪灯尽枯……”
“秀儿的歌调今日为何如此悲凄?有什麽不顺心的?”允浩一手撑头,一手握著酒杯,低眉浅笑,仰首饮尽。
“没有,俊秀今天看到些传奇,看到文君娘子苦等司马相公的故事,看著如此才气出众的女子,却被负心郎君始乱终弃,不禁发此感慨。”
“看来我的秀儿也是性情中人啊,怕被我冷落了吗?才如此感伤?”允浩心疼地一勾手将俊秀楼入怀中,欺身上前,无比温柔。被放开的俊秀媚眼如丝,嘴唇红肿,水润,轻轻呢喃:“俊秀……不敢……”
允浩轻柔地拨开俊秀轻盈的衣衫,窗外的清风吹皱一池春水,吹起丝帐上涟漪层层。“有天,春天又来了……”
“允浩……春天又来了……”在中看著昌!的睡颜,看著看著,双眼就被烛光模糊了,一滴清泪落进锦织的桌布,一阵清风扶歪了桌上的红色烛焰。
第十章 无题(下)
清晨起床,有天披上一件袍子,走到窗口。从这里能一直看到院子里,今年的桃花依然开的美丽,淡粉的花瓣,就像俊秀绯红的双颊。在那棵临近池边的桃树下坐下来,这里曾是俊秀修炼的地方,每日清晨他总是坐在这里,喝从花瓣上滴落的露水,春天那些绯红的桃花下,俊秀被白光笼罩著,一条白尾在身後可爱地摇摆,墨发变成了银丝,还生出一双灵动的狐耳。那样的俊秀,妖媚却又可爱。想到这里,有天都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
池水在一道白光中变成了两半,中间露出暗黑色的石阶,有天静静地走下台阶。
“见过有天世子。”来人一袭浅绿劲装,在腰上却别著一枝硕大的毛笔。
“奎贤,不必拘礼,我们都是兄弟啊。”有天落座於密室的椅子上。
“上次有天哥说的,要我赵家的战船,现在我已经带来三十艘,停放在南凌边界的阿奉江上。他们便是听候有天哥的调遣了。”
“哈哈,不愧是赵家公子,船只走水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