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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婉儿小鸟几乎一口喊出,急急忙忙吞着话头,差点儿啄了舌头。
“还有小兔子。”东方不败瞥向阳法王背后的紫儿,眸光冷傲:阳法王,若你敢当众揭穿白素贞和小青的身份,那你的小兔子和小鸟儿也别想逃。
似乎感到了这无声的威压,立于门口的紫儿咬着嘴唇,身子轻轻颤了几下。
阳法王的气势确实骇人,刚刚还围观的众人纷纷向周围散去,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夺路而逃。
包拯细看这所谓的“阳法王”,白衣翩然,鹤发童颜,眉目凌厉,确实是个世外高人的模样,可全身却隐隐透着一丝戾气——就如他这些年处理的各种各样的凶手身上的凶戾之气一个模样。
“大人小心!”“猫儿你别瞎出头!”几乎是同时,展昭跟白玉堂出声提醒。
“阁下便是阳法王吧?”包拯无视展昭的阻挡,开口问道。
“人,此事与你无关!”阳法王一眼都没有看他,冷眸直视帐幔之后的白素贞,“为何见死不救?”
白素贞缓缓掀开轻纱,再次走出,眸光清淡,毫无晦涩:“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位公子被打捞上来时便没了气息。”
阳法王却缓缓捏紧了拳头,微红的眼角闪过一丝愤怒的杀意:“见死不救,还百般借口,好、很好!”
“喂,凶什么凶,难道你还想打架?”小青鼓着腮帮子就要冲去,却陡然被一只衣袖甩向身后,东方不败从展昭身后掠过,落于白素贞身侧,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长剑,指尖一弹剑锋,剑鸣声声:“阳法王,既然你存心找茬,那干脆我陪你打。”
展昭对着空空的剑鞘抽嘴角:“抢剑,还抢着打架……”
白玉堂瞬间将画影往怀里一抱,双眸邪气地上挑:“别指望爷借剑给你!呵,总算遇到个身法比你快的,能克制猫大人随时随地上门送死的爱好!”
阳法王直视着东方不败手中的巨阙,皱眉:“此事与你无关,本座不想滥杀无辜!”
白素贞也婉转着眼眸,悄然拉住东方不败的衣袖:“东方公子,这确实与你……”
东方不败略一扫眉,唇角上扬,尾音轻佻:“若是你们给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该怎么办?怎么说我也是白府唯一的男人,总不能眼看着你们姐妹给人占了便宜。”
白素贞顿时无言以对,小青瞪大了眼睛,忽然叉腰喊:“喂,什么占便宜,分明是你占我们便宜!”
“是又如何?”东方不败轻笑一声,话音未落,巨阙忽然脱手,修长剑柄带着凌厉的杀气,精准地刺向阳法王的眉心,阳法王眸色一动,侧身闪过,巨阙却又擦着他的脖颈反娆了一个圈儿——阳法王这才发现,巨阙的剑柄上系着一条细细长长的红线,对面之人只用指尖轻挑慢拨,巨阙竟然就如被人执在手心一般,挽出一个又一个凌厉的剑花。
“明明是个男人,尽用些女人的招数!”阳法王冷笑着,口中念起含混不清的法咒,顿时,一道道光弧宛若利刃一般,飞快地旋转着,划向巨阙剑柄上的红线——光弧跃过,红线崩裂,东方不败忽然飞身而起,如一道红霞般飞身向前,一把执住巨阙,顺势向前一刺!
阳法王手心凝出一道光弧,如光盾一般,硬是生生挡下这一剑!随即闪身,再次默念咒语,周身的光刃再次飞转,东方不败在剑上灌注真气,左拨又挑,且他身法极快,无数细小的光刃竟然完全伤不了他分毫。
公孙策不禁感叹:“好快的速度,太可怕了!难怪他有恃无恐!”
“不对!”两个武艺高强的大侠却同时鄙视纸上谈兵的书呆子,异口同声,“非常不对!”
公孙狐狸顿时炸毛,双颊冒火:“哪里不对?”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转脸,再次异口同声:“他根本不该用剑!”
“没错,他不该用剑。”白素贞凝眸看着远方,姣好的容颜上难得划过一丝微沉的肃色,“阳法王的武器细小无形,以针相对更为合适,更何况,他惯用了针。与针相比,剑要笨重得多,唯一的优势就是……”
展昭跟白玉堂同时恍然大悟:“唯一的优势是剑比针长!他在试探!”
没错,距离。东方不败的长剑在腕间轻挑飞转,不但能挡下周身飞转的光刃,还能时不时在阳法王的面门、颈侧划过一道道劲风,阳法王显然也没想到他的身法如此之快,顿时以光刃护身,瞬时飞出战圈。
东方不败却并未追上,而是转手将剑扔给了展昭,高声问道:“阳法王,你的法杵呢?”
阳法王一愣:“你说什么?”
“襄阳王为你重造的法杵,比这柄剑短了些,可用来对剑,也比赤手空拳要好得多。”东方不败眼眉高挑,试探又挑衅,“为何不拿出来?还是根本拿不出来?”
“这与你无关!”阳法王双目尽眦,竟如刚刚那女子般愤怒难耐,口中再次念起不明其意的法咒,道道光刃若隐若现,东方不败冷笑着抬起双手,指间夹着一枚枚光华流转的银针:“还没分胜负,继续!”
“住手!”忽然一声怒喝,一道白影窜入两人中间,雪白的拂尘一面挡下阳法王的光刃,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东方不败的手腕,法海站在两人之间,定定看着两人。
东方不败扫开红袖,以内劲弹开他的桎梏,眸光森冷:“和尚,你让开,以免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
“东方施主!”法海皱眉,忽然转头看阳法王,“别忘了,今晚正是朔月!”
“你!”阳法王再次一怔,紧握的双拳收紧又松开——忽然,白袍一甩,转身便走,“哼,待本座办完正事,再来与你们算这笔账!紫儿,走!”
紫儿抿了抿唇,立即跟上——阳法王却没发现,自己的爱徒娇嫩的唇瓣上,竟然印着几道深深的咬痕,甚至沁出了血色。
东方不败见他离去,却也不追,而是转着眼眸,红袖振开,如业火红莲:“和尚,我可还没尽兴,剩下的,你陪我打?”
“奉陪。”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东方不败转过墙角,却忽听一声:“大师,请留步!”
“白素贞?”
白素贞显然是为了找个僻静处说话,确定四下无人,才快步走近,神情复杂:“那个阳法王……若他真的如此重视生命,就不该有这么重的杀气。”
法海顿了顿,缓缓点头:“正是,所以他的修为才会如此不精纯。”
东方不败看着两人:“什么意思?”
白素贞轻声叹息,解释着:“一面想救人,想到了极致,连见死不救都不能忍受;一面却又想杀人,同样想到了极致,戾气缠身……修行修心,如此矛盾,只怕他迟早要走火入魔。”
东方不败忽而嗤笑,抱着手臂,摇了摇头:“你们修道的还真麻烦……怪不得你们都那么单纯,原来‘道行’之中,能容得了真小人,却容不得伪君子。”
法海看着天边渐渐燃起的火烧云,眉宇间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晦暗:“其实,容与不容,信与不信,唯心而已。”
三人一时无言,可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娇嗔:“喂,等下,我还有个问题~”
白素贞皱眉:“小青?”
小青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哎哎,和尚,你知不知道,东方公子他刚刚占我们的便宜!”
“……”
“……小青!”
52、4。20滴更新
已入傍晚;夕阳红艳,展昭背着昏迷不醒的女子行走在寂静的小巷之中,鲜红的官服映着光晕,将身边那袭白衣也点燃成淡粉之色。
白玉堂溜溜达达地跟着他;忽然好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猫大人,你不老实。”
展昭横了他一眼;白玉堂抱着剑,自顾自地挤眉弄眼:“今晚是朔月,你主动提出送这位大婶回家;其实是想趁着一会儿入夜,到城里查探——要不然;你家护犊子的包大人肯定不会允许你这个时候独自外出,我说得对不对?”
展昭翘起嘴角;微笑:“展某多谢白兄相陪。”
白玉堂扫他一眼,手中的画影转了一圈:“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吧,把这女人安顿好,咱们就去瞧瞧,白爷倒是好奇,那个传说中的牛妖究竟有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转过巷口,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映入眼帘,碎瓦零落,木门半掩着,铁制的门环上锁拴凸出,滑凉的石阶上纵横着被脚印踏得斑驳的青苔,整个透着一股子萧瑟的味道。
展昭刚要上前推门,白玉堂忽然一把拦住他,面色凝重:“猫儿,有机关!”
“什么?”展昭诧异地转头,忽觉鬓角一痛,原来是白玉堂干脆地揪下他一根头发,放在手里搓搓揉揉:“借根猫毛用!”
“干嘛不用你自己的?”展昭来不及做完瞪眼的动作,便被白玉堂一把拉到墙角,白玉堂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锁,将那细细的头发丝往锁孔里一挑一拨——“啪”得一声,一道冷箭从木门的缝隙中射出,箭头乌得发亮,显然涂了毒。
这种手段,不用想都知道——“季高!”
白玉堂皱着看着冷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调转画影,向着展昭的颈侧挑去:“猫儿,小心!”
展昭一愣,瞬间感到颈侧一麻,剧痛刺入皮肉,展昭闷哼一声,反手将肩上的女子劈下——女子已经被白玉堂刺穿了肩胛骨,可依旧阴毒地笑着:“你中毒了,哈哈……”
“呃……”展昭单膝跪地,艰难地抬起麻痹的手臂,点住身上几处穴道,封住毒素,硬撑着看白玉堂,“白兄,恐怕还有埋伏,你带她先走!”
“少罗嗦,真当你是九命猫啊!”白玉堂三两步架起展昭,往肩上一扛,一手执着画影,一手抢过他的巨阙,剑锋在那疯疯癫癫的女子颈上划过,血迹飙洒,染红了半边的青苔墙面。
敏锐地听到木屋内有动静,白玉堂一剑劈开木门,大喝:“还有什么人,快滚出来,白爷陪你们玩儿!”
宅子内静悄悄,风声飘忽回荡,忽然,一袭紫纱飘逸而出,白玉堂皱眉:“小兔子?”
紫儿静静立于他之前,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宝剑:“展昭,当日你刺我一剑,今日还给你!”
展昭咬着牙,按住白玉堂的肩膀:“……她找的是我,快放我下来!”
“你这猫,都残了还逞能!”白玉堂随手将他按到墙角,却又不着痕迹地在他袖子中塞了个小盒子,低声,“猫儿,里头是暗器,自己小心!”
说罢,白玉堂转身正对紫儿,俊到邪气的眼眉挑的高高:“一般来说,白爷不欺负女人,但你是妖精!”
紫儿不说话,飞剑刺来,白玉堂也甩开身形,横剑劈下,顿时乒乒乓乓,火花四溅。
展昭倚在墙边,气色暗沉,却眼带笑意:“这耗子,拿剑当刀使……倒是够聪明!”
白玉堂精于刀法,却苦于没有一把好刀,一直只带着佩剑画影。拿剑当刀多有不便,可一来紫儿的剑术并不精湛,二来,紫儿是兔妖之身少女之形,力气有限,白玉堂的画影如长刀般大开大合,重重劈在紫儿的长剑之上,只是几下,紫儿便觉得手腕酥麻;再一下,砰得一声,长剑竟然硬生生被画影斩断,紫儿大骇,连忙暗念咒语,身体瞬间沉入地底,不见了踪影。
展昭连忙道:“白兄小心,这兔子会遁地!”
“知道,你这猫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白玉堂皱眉,细听着地底哪怕是一丝动静,忽而转头,“在那边!”
画影瞬间向地面刺下,白玉堂一转手腕,奋力一提——大片的灰土扬起,一道紫影赫然跃出,宛若疯了一般,甚至不顾胸口锋利的剑尖,直直扑向白玉堂,手心中金光频闪——
“小心!”伴着一声呼喊,紫儿的腰间忽然缠上了一条红色的缎带,整个人被往后一带,而后便是如漫天花雨般的牛毛针飞来……“……啊!”紫儿重重摔倒,心口被扎满了细细密密的牛毛针,滚落在地,痛苦地咳着鲜血。
“猫儿!”白玉堂大惊,赶紧扶住咳嗽不止的展昭,硬是将他的身体扭过来,果然看见胸襟前大片的血迹,不禁大怒,“你疯了,中了毒还敢动真气,真当你自己是九命猫?”
展昭竟然还笑得出来:“至少,救了你这只小白鼠……咳咳……”
“你!”白玉堂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狠揍他一顿,磨牙声声,却还是将人往身上一扛,瞬间飞出小院,“官衙很快就到,你给我撑着点!”
身快如风,瞬间无形,很快,小院中只剩下伤重得不断咳血的紫儿,玉白的手心摊到眼前,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