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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好笑地睨着他,法海皱了皱眉,忽然摇头:“我并不是。”
“茜草姑娘可解他们身上的傀儡之术,待他们清醒过来,大人便可问话。”法海说完,忽然抓住东方不败,飞身掠走。
东方不败任由他牵着,飞于半空之中,隐隐约约可见前头巍峨的城墙,不禁奇怪:“和尚,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郊外,荒谷。”
拂晓晨星缓缓升起,一轮灿烂的金果缓缓升于天际正中,一缕一缕的灿烂金光渐渐染上整个山谷,黄色的荒谷泛着黄金色,空气中浮起的一星一星的微尘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金光冉冉,荒谷石柱上雪白的长发和衣衫绚烂若神明,东方不败凝眸走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静静坐着,身披金光,圣洁又寂寥的人,竟然是一向单纯而疯狂着的鹤翎。
法海拉着东方不败上前,眼神复杂:“麻烦你帮他把脉。”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蹲□体,攥住鹤翎的手腕,按着脉门——鹤翎双目远眺着荒谷,面带寂寥,却毫不反抗。
东方不败指尖微动,心中确定:“他也中了毒,同样是扰人心智的毒药,不知道跟牛妖所中的是不是同一种。”
法海缓缓摇头:“果然……”
“我知道,怎么说我也曾在药王谷修行。”鹤翎忽然开口,却不看他们,“紫儿下了法印,不拔出法杵就无法解毒;解不了毒,除非我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变成牛力那样的疯子。”
东方不败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法海,忽然皱眉:“你们……这算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法海点头,眼中赫然划过一丝悲悯:“与茜草大战之后,他气息不稳,险些毒发,因此发现牛妖作恶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身中剧毒……之后,他便找到了我——”
见他欲言又止,东方不败忽然拍了拍鹤翎,挑眉:“你找他做什么?”
鹤翎转头,淡然开口:“第一件事,请他帮忙照顾婉儿;第二件事……如果我在找到那个混账之前就毒发,迷失心智,请他杀了我。”
“宁死都不愿变成牛妖那样的疯子,果然有骨气!”东方不败扫开长衫,坐在他身边,好笑地看着远方,“不过,宁愿承担叛徒的恶名也要欺师灭祖,宁愿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也要一面在身受重伤之时还耗费法力救人、一面又追杀身系后世人类的福祉药王……你还真是矛盾。”
“还有,我想要成仙,如果我能杀死那个混账,夺去他千年仙根,我便可以飞升成仙。”鹤翎冷笑着加了一句。
东方不败简直好笑:“怀着这样的心思修仙,你确定你修的不是魔?”
“是仙还是魔,总等到时候才能知道,不过我已经报了仇,便已了无牵挂;如果不能报仇,也是我妄信季高,自作自受。”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起身,看向兀自沉默的法海:“你真的答应了这个疯子?”
法海眼神复杂,但是坚定之色已然萦绕于坚硬的眉宇之间……终究,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凑近他,眯着眼睛,唇角微翘:“你要搞清楚,他是毒发,不是入魔,那到时候你杀的还是个人。酒色戒、妄语戒、杀生戒你都犯了,你还算是个出家人!”
法海忽然俯身在他唇边轻触一下,而后淡然道:“我已经决定离开金山寺。”
东方不败却是一惊:“你说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法海看着鹤翎晕在金光中的模糊背影,忽然笑了笑,“如果我不离开,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跟他一样。”
“等等,”东方不败忽然转了转眼眸,促狭着笑问,“如果他找到了药王,还没疯,你会帮他报仇,还是阻他报仇?”
法海摇头:“他们之间的仇怨与我何干?我只做我认为是对的事。”
“那仙鹤怎么办?”
法海沉默了一会,才肃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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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药王的确切消息之前;鹤翎似乎就打算在那个荒山野岭里静静地坐着;整整三天三夜,一动不动。
东方不败对此很奇怪;也问过法海——法海只是摇了摇头;叹道:“他中毒极深,妄动法力很容易毒发。如果继续待在城中,一旦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东方不败倒也好笑,同样叹息:“真看不出来;他也算个好人。”
“人性本善;只是命运弄人。”
“人性本善?”东方不败笑了笑;玩转指缝间的银针,若有所指,“我倒不这么认为,至少,我可不算个好人。”
“确实不算。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法海颔首,却又淡笑,“可是,我能确定,在这几个月里,你变了。”
东方不败听出他意有所指,转了转眼睛,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挑眉:“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改变的。”
法海没有反问,就这么与他对视,微风拂过,鲜红的长袖与雪白的长裾随风扬起,盈着满满的绚烂阳光,煞是好看。
不知何时,鹤翎忽然向后看了一眼,冷哼道:“我还没死呢,打情骂俏记得回避他人。”
“呦,你还知道打情骂俏?”东方不败扫开衣袖,走到他身边,弯腰,笑问,“你在人间这几百年,该不会除了报仇,什么都没想过吧?”
鹤翎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再次冷哼:“凡尘爱恨皆是迷人心智的虚幻,沉浸其中,只会白白虚度光阴。”
“呦,口气这么酸,该不会,你的大仇人就是沉迷于凡尘爱恨的‘大俗人’吧?”
东方不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鹤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黑下了脸,狠狠磨着牙:“他爱的就是那个调调!”
“哪个调调?”刚刚是揶揄,现在,东方不败是真的好奇了。
“那个茜草……”想到了那张跟师妹一模一样的容颜,鹤翎磨牙磨得更狠,“衣着暴露、行为放|荡,恬不知耻……”
“噗~哎,那你师妹呢?该不会也是那个‘调调’?”
“胡说!”鹤翎愤愤然瞪过来,“我师妹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如此恬不知耻!”
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得狡黠:“你喜欢你师妹?”
“胡说,我与师妹的同门之谊深厚……怎会如此龌龊!”鹤翎气得脸都白了,内息翻腾,法海怕他毒发,立即坐下为他稳住内息,过了许久,才起身,对着东方不败摇头叹气,“他说不过你的……你又何苦激他。”
“也是,一激就吹胡子瞪眼,没有你逗起来好玩儿。”东方不败笑着勾上法海的下颚,凑近,四目相对,翘起唇角,“你表面硬的像块砖头,暗地里却心魔涌动,时不时受个伤、吐个血,蠢得很,也好玩得很。”
明亮带笑的双眸灿灿的,盈着狡黠的光芒,妩媚更甚女子的容颜微翘,既是勾引,也是邀请——圆圆的淡淡的光晕中,绚烂的阳光折射出一圈圈彩虹色的光弧,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淡淡的檀香与清冽的酒香萦绕在一处,唇齿交融,不再是浅尝即止的轻吻,缠绵而悠长。
鹤翎听得身后的微微响动,凝视着远方,长叹:“为人情世故放弃修道仙途,真是愚蠢。”
东方不败忽然出现他身后,心情很好地再次发问:“你说药王沉迷于人世情爱,那他爱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人?”鹤翎皱了皱眉,忽又摇头,面露轻蔑,“根本没有。只是他好酒又好色,行为放荡不羁……哼,追着他讨情债倒是不少,以至于每年夏天,他都要去北方躲上几个月。”
“为什么去北方?”
“因为追他的是只花妖,受不得寒冷。每次追到药王谷见不到他,就会赖在谷中,将我与师妹辛苦晾晒的药材弄得一团糟……他回来之后,总会说都是他的罪过,自己再去采药,但总是贪酒误事……不知道多少次,我看见他烂醉在山坡上……”
鹤翎凝着双眸,缓缓叙述着,似乎是沉浸到了过去的回忆之中,甚至没有发现法海已经走到他身边,静静凝视着他,面带些许悲悯。
东方不败没有打断鹤翎,只是转身跟法海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色——这阳法王似乎对过去的生活很怀念,而且,他怀念的不仅是师父和师妹,甚至包括恨入骨髓的药王。
法海摇了摇头:以我的感觉,与其说是恨,不如说他一直追寻的只是一个答案……药王究竟为何要放弃飞升、甚至对他师父和师妹见死不救的答案。
东方不败转着眼眸,笑意盎然:这算是你的“经验之谈”?
法海知道他性格恶劣,直接叹着气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发现竟然是昆仑仙翁的仙鹤在背后偷袭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我也从未想过报复,我想做的只是找出它,问清楚原因。
鹤翎已然回忆完毕,冷冷地盯着两人:“不必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吧?”
“噗~”东方不败站起身,潇洒地一转,又回头笑道,“我先回去了,你继续留在这里,做你认为是对的事吧!”
法海下意识地掐指算了算,眼中间忽然闪过一抹隐忍的奇异神色,咳了一声,言简意赅:“保重。”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飞身回城——难道,白府出了什么事,才会引得这和尚要笑不笑的?
白府没出事,聚集各种妖精的白府只是又多了一只相貌英俊、武艺高强的猫妖。
展昭盘腿坐在凉亭之中,睁着一双猫眼儿跟木笼子里头的婉儿对瞪,伤好没好倒是不知道,案子查的如何也是一头雾水,但是……看的出来,猫大人无聊得快疯了。
猫么,就喜欢上蹿下跳,没耗子逮,只能抓着只鸟儿折腾。婉儿被他看得别扭极了,小脑袋干脆埋进了翅膀,眼不见心不烦——讨厌,人家是姑娘,不带这样看人家的!
东方不败落于檐下,好笑地问白素贞:“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素贞素手摇着团扇,婉转着腰肢,要笑不笑:“借宿,躲情债呢!”
“白玉堂?”想了想,不太可能,东方不败再仔细回忆了一番那天晚上的场景,不禁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不会是……茜草姑娘吧?”
小青忽然从梁上窜了下来,倒挂着,转着亮晶晶的小眼睛,含着一缕头发咬来咬去:“没错,就是茜草姑娘!”
“那怎么躲到了这里?”实在不行,躲进和尚庙,也比躲到白府靠谱些吧。
小青勾着白素贞的脖子,亲密地蹭来蹭去,欢快地很:“因为那个茜草怕你啊,一提起你就发抖,根本不敢靠近白府。他当然就躲过来了~其实他本来是来找你的,结果你被那和尚给拐走了,整整三天啊,你要再不回来,我跟姐姐可要上金山寺去要人了!”
威逼茜草说出牛妖的下落之时,好像确实吓到了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东方不败毫无愧疚感,勾着小青玉白的小下巴,挠了挠:“就你贫!”
小青被挠得痒痒的,赶紧一缩脖子,揪着嘴瞅他:“喂,你跟和尚干什么去了?该不会……”美艳的小蛇身子扭来扭曲,一双勾魂眼儿尽往东方不败敞开的衣襟里头瞟,坏坏的。
东方不败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上她的小脑袋:“几天没教训,上房揭瓦了是不?正巧我手痒的很,要不然,陪我出去练练!”
小青刺溜一声窜回白素贞身后,捉着姐姐的肩膀探头探脑:“哇呀,姐姐,救命啊!”
白素贞执起扇子拍了她一下,手腕轻转,将小青往自己身后一带,婉转着妩媚的眉眼:“东方公子,小青顽皮,我代她给您赔不是了。”
“哈哈哈,小蛇啊,你还是学不到你姐姐的识趣。”东方不败大笑着,忽然又瞥了一眼兀自无聊的展昭,对着白素贞姐妹勾了勾手指,“帮个忙如何?”
见那漂亮而自信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白素贞掩着扇子轻笑:“愿闻其详。”
东方不败凑近白蛇姐妹,轻声说了几句话,还未说完,小青就笑得差点从柱子上滚下来,连声叫:“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白素贞赶紧将她拎了起来,一点额头:“小声些,要是被他发现,就别想玩了~”
“那就看你们的了。”东方不败抿唇一笑,正准备跳上屋顶看戏,红袖却陡然被白素贞轻轻一扯,美艳的白蛇转着眉眼,若有所指,“其实,这件事,东方公子亲自来做,恐怕比我们姐妹要合适得多。”
东方不败勾了勾她柔滑的下巴,挑起眉眼,神采肆意飞扬:“我也想啊,可惜,万一那死心眼的和尚又一个想不开跟过来,看到什么……我怕他吃醋到控制不住,提前犯了杀戒。”
“杀戒?”小青凑过来,好奇着,“难道,他已经喜欢你喜欢到发狂,连犯杀戒都顾不上了?”
东方不败却是微转着眼眸,思忖着:“酒色戒、妄语戒算的上是为我犯的……不过杀生戒还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