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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阶级斗争的小梅,无奈道: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药兄帮个忙”
他这样一说,就连陈玄风都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一时间屋子里的三双眼睛都盯着冯衡,只见冯衡慢慢地说道:
“还望药兄能收我这婢女为徒”
他一说完,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又有三双眼睛一齐转而盯着黄药师。
只见黄药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才笑着说道:
“我道冯兄是舍不得,却是要兜这样一个大圈来替你这丫头拜师么?”
冯衡被他一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了一下脸,轻笑道:
“药兄莫怪,我本无意以赌约胁你答应这事,收不收还要全看药兄意愿,我也不是要小梅学成什么绝世武功,只要她能自保便可”
一旁的陈玄风却不大乐意起来,他听这冯公子提起收徒之事,便有些气闷,在他看来,这冯公子多少有些趁人之危,收徒之事可不算小事,师父冠为天下五绝之一,家传绝学皆精妙非常,岂是这么轻易就能收徒的!
顿时这几日来对这冯公子的好感瞬间皆无,连带着觉得那黑脸大眼的丫头也面目可憎起来。
可他哪里知道,冯衡只是识得黄药师这人,又哪里知晓天下五绝是何人,哪里晓得桃花岛武学精妙非常人可比,他来自现代,怎知这武功传承的渊源及忌讳,怎知收个徒弟堪比婚丧嫁娶一样诸多讲究。
他只是在这个时间,恰巧遇到的人是黄药师而已。
☆、第二十章 别恨离愁
冯衡一番话说完,这屋内四人却是心思各异。
陈玄风气闷,梅若华却更是气结,她本就不愿离开冯衡,现在看冯衡为了她能拜师,又是低声下气,又是放低姿态,简直又悲又怒,却又不敢轻易开口,怕白白坏了冯衡一番心思。
只有黄药师从头至尾一直含笑不语,他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只是奇怪这冯衡却为何不自己教授武功,非要找别人教他的婢女,确实是有些奇怪。
但他这几日与冯衡相处,已对冯衡心生好感,他从冯衡的武功中悟出弹指神通,冯衡却是一笑置之,自己不过收个徒弟,又有什么好矫情的,况且他这婢女也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
思及此,黄药师便爽快道:
“冯兄如果是以此要我兑现赌约,也不是不可”
他这样说着,只听站在身后的陈玄风愤然叫道:
“师父!”
黄药师一摆手,接着说道:
“只是我有些话想要问问梅小姑娘”
他这样说着,脸上已经不见了笑容,端着一张淡下去的冷峻面孔看向梅若华。
小梅也是憋了一口气,此刻不等冯衡说话,就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与黄药师对视道:
“岛主请问”
黄药师道:
“我却是想知道,梅小姑娘是何原因想要习武?安安分分地做你公子的贴身婢女不好吗?“
只见梅若华视线也没挪一下,看着黄药师仿佛有什么不白之冤要申诉一样,大声说道:
“自然是不好,我家公子是要无拘无束地畅游在这天地间的,我要跟着公子自然不能是个累赘,白白拖累他的脚步“
她这样无畏地直视黄药师,铮铮不屈地敲金击石,却是不敢看向冯衡一眼,恐怕自己看了冯衡,刚刚筑起的意志就得溃散。
黄药师听闻她这样说,不由得抚掌大笑,连说了两个‘好’字。这才转向冯衡,道:
“冯兄,我就依你所言,收这丫头为徒”
他说完便看到冯衡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欣喜,却不知怎么自己竟然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正待跟冯衡再多交流几句,便听得梅若华脆生生地拦截道:
“岛主,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她此话一出,屋子里另外三个人都转过头,梗着脖子瞪大眼睛看她,仿佛他们说了一天的话,都不如她这一句震撼人心以及匪夷所思。
陈玄风心道:反了!反了你了!还没拜师就如此猖狂!!
黄药师心道:好个胆大的小姑娘。
冯衡却道:乖乖,你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梅若华见他们三人,皆目光灼灼地向她望来,多少有些局促。可为了公子,她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岛主若收我为徒,我自好好修习武功,侍奉师父左右。但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乃是我家公子,还望岛主能允我不时能去探望我家公子,或准许我家公子来岛上看我”
她说完这话,便小心翼翼地看着黄药师。
只见黄药师冷着一张脸,沉声道:
“若我不许呢?”
梅若华没想到这岛主气量这样小,拧着眉鼓着脸道:
“如果岛主不许,这师我不拜也罢”
冯衡听小梅这样说,真是又窝心又感动,但她毕竟要拜黄岛主为师,冯衡只得打圆场,道:
“小梅,不得无礼”
一旁的黄药师却突然哈哈大笑,他即便豪爽地笑起来,也带着不可一世的傲人风骨,只听他道:
“冯兄,你这婢女秉性乖戾,正是对着我的脾气,这徒弟即使你不说,我也是收定了”
冯衡终是如愿以偿地看着小梅磕了头奉了茶,跪在黄药师面前听训。
只听黄药师正色说道:
“投师如投胎,你既投入我桃花岛门下,就须全由我管教,即使至亲之人也无权干涉”
他说到这儿,看了冯衡一眼,见冯衡并无异色,才接着说道:
“就赐你超风二字,在你之上还有两位师兄,分别是曲灵风与陈玄风。我桃花岛不似别的门派门规冗繁,但你须谨记三点:第一,决不允许你做出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背叛师门之事;第二,我桃花岛武功心法决不许传给外人,即使骨肉至亲也不可;第三,不许同门之间互生私情。”
他说到这儿,语气更加森然道:
“一旦违背门规,绝无转圜余地”
这天晚上夜色渐晚,小梅还是赖在冯衡房里不走。这位已拜入桃花岛门下的未来女侠,不但不去侍奉新上任的师父,反而更粘着冯衡,仿佛一刻不见就跟丢了什么宝贝一样。
冯衡无法,只得对已经头点地鸡啄米状的小梅道:
“小梅,快去早早睡吧”
小梅瞬间惊醒,只见她圆睁着眼睛看着冯衡。冯衡有些头疼地扶额哄道:
“回去睡吧,明早不是还要给我束发么?”
只见小梅果然站起来,乖乖走了出去,冯衡心中暗笑,怕是迷糊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小梅却也是早早地,乖乖站在冯衡门前等着给他束发。
冯衡无法只得早早起身,坐在凳子上任小梅摆布。
今天这晨起美发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长,冯衡感觉小梅几次盘好,又几次打散开,最终也没把他的头发束在一起。
不多久,冯衡就听见小梅压制的抽噎声,间或有噼啪的水珠打在他后背。
只听她哽咽地说道:
“公子,以后小梅不能再给你梳头束发了……”
冯衡听她这样说,不由心中一叹,正要开口,小梅却又接着说道:
“不如从现在开始,公子就跟我学如何盘发吧,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至于蓬头见人。”
冯衡:……
俯仰之间,一朝一夕便过去,这日,舫船终于靠岸,几人皆下得船来。
冯衡此刻已经站在了渡头,而黄药师师徒三人下船为他送行,他看小梅眼含热泪,却倔强地咬牙不语。知她是在人前不肯示弱,遂摸了摸她的头,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笑着说道:
“下次我去看你时,梅女侠可不要这样哭鼻子”
说完,他转身向黄药师一抱拳,道:
“药兄,这些日子承蒙你仗义相助,又代为照顾小梅,大恩自不言谢,冯衡铭感于心。”
黄药师淡淡一笑,道:
“冯兄客气了”
冯衡背上包袱,看了几人一看,道:
“青山不老水长流,药兄,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黄药师负手而立,看着冯衡离开的方向也不言语,许久之后,他才微微一笑,道:
“回船”
而后大步离开。
只有小梅,转过身时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冯衡离去的方向,一步三回头。
有时新生并不是告别,而是另一种意义的相逢。
有时离开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意义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更文b( ̄▽ ̄)d
求奖励求收藏‘(*>﹏<*)′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 ̄ˇ ̄) 新年果然有惊喜,突然发现作收涨了好几个O(∩_∩)O~~
为了收藏作者菌的小天使们特奉上新年彩蛋——番外一枚,感谢收藏了嬉游的萌妹子们,偶尔也要冒个泡(*^^*) 嘻嘻……不要做了好事不留名(*/ω\*)
桃花岛清晨
曲灵风一早醒来,便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他稍稍起身,便看见他师弟将腿横在他肚子上,呼呼睡得正香。
长叹了口气,曲灵风坐起身来,他就知道,师弟磨了几天要和他一起睡,美其名曰要跟他描绘这次出行的见闻,实则是为了完美演绎什么叫鬼压床的,这不,才睡了一个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他无奈地起身,替陈玄风压好被角,便穿好衣服洗漱整饬了一番这才出门。
此时也不过寅时三刻,岛上诸多仆役刚刚开始忙碌,曲灵风走出他的小院,沿着游廊路过陈玄风的墨然居,又向前走了大约三四十步,来到一座小院门前。
只见那院门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臻梅园
正是他师父的笔迹。
曲灵风料想这个时候这园子里也应该跟往常一样,遂门也没敲,举步便进。绕过垂花门,果然看见中庭里已经有个身影,摆好马步桩,一动不动地在练功。
他心中不禁感叹,要不是听玄风提起过,他真要以为他这刚入门的师妹,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等着她去报,不然何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习字,就是拼命练功。
他站在前庭,远远地看着梅若华扎马步。
只见梅若华两腿平立,两膝外撑,含胸拔背,两手环抱胸前,虚灵顶劲,一线悬顶。
曲灵风不得不承认,她这马步扎的确实是沉得住气,丹田充盈。她来岛上不过几天,虽说之前在船上师父已经教她,但进步得如此之快,却也是让人惊奇。恐怕师父正是怕她急于求成,才命自己督促师妹练功,名为督促实为减慢速度。
他思虑这一会,已经快有一刻钟了。却见梅若华纹丝不动,竟是还在站桩,曲灵风看她那小脸上已经大汗淋漓,却不见她有收势的打算,不由眉头一皱。
他几步上前,朗声道:
“师妹,今晨和我一道去给师父请安吧”
说去请安,但这个时辰还是尚早,梅若华最近正在学碧波掌,曲灵风便指点了她的步法和掌锋走向,二人砌磋一番之后,已是到了早食时间。
曲灵风便带着梅若华和陆康保去往黄药师的居所,说起这陆康保,也住在这臻梅园里,他跟师妹较为亲近,上得岛来,也就跟师妹住在了一个院子里。这小娃娃自从来了桃花岛,就像个只会储存粮食的小松鼠,整日里到处混吃混喝,已经把仆役们彻底搜刮了一遍。
给黄药师请过安,用过饭,黄药师果然留下他徒弟三人,将他和师弟扔去练功,独留师妹一人陪着师父。这是他发现自师妹来了之后,师父的一项新的训练活动——谈心。有两次他无意中听见师父和师妹的对话,话题皆是围绕一个被称为“冯兄”“公子”的人,譬如:
“你可知冯兄是哪里人?”
“不知”
“他可有与什么人往来?”
“没有”
“冯兄可有告诉你为何不能传授你武功?”
“……不曾”
“……那冯兄可是有起床气?“
“……我家公子向来待人温和”
曲灵风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他觉得,这次出门,师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又不能询问总是爱大惊小怪的玄风,也不能在新师妹面前八卦,为了保持他良好的大师兄形象,曲灵风只能暗自称奇,心里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冯公子好奇到了极点。
下午,他们三人被师父安排到集文斋里学书,他和玄风要仔细研习武功心法,而师妹却是和陆康保一道,要习字。前两日,师妹央着他教“冯”字如何写得,学了几日,果真今日师妹要学另外一个字——衡。原来那人却是叫冯衡么?曲灵风心中暗忖。
师妹习字的拼命程度丝毫不亚于学武,起先她并不爱看书习字,还是玄风告诉她学会写字就可以写信给她那公子后,师妹才犹如赶考书生一样,发愤图强的。
曲灵风不由得有些后悔这次没有随师父一起出行,必是他错过了什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