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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邪逐爱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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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衡只听洪七在身边道:
   
  “这随州,盛行一种风味小吃,叫拐子饭,专选猪脚拐子部分及猪肘子肉红烧放在瓦罐里,炖至酥香,吃起来油而不腻,尤其猪皮厚实胶质丰富,十分爽口”
   
  他说着说着就要流下口水来,冯衡这一路早已经习惯洪七每到一处,便要像美食搜寻器一样,开启扫描模式喋喋不休起来。
   
  只见洪帮主抬头看了眼行至中天的太阳,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可惜这拐子饭,是早食,现在已经错过了时机”
   
  他虽没吃,但丝毫不耽误他接着幻想,道:
   
  “想必早起食之,也算得上是一道增加食欲的佳肴”
   
  冯衡:……你哪里还用增加食欲!?
   
  他二人正在街上走着,忽然,洪七扯住冯衡,指着路边一处摊子,双眼睁大,兴奋道:
   
  “冯兄,这蜜枣也是此地的特产,个大、甘爽,香甜可口,又风味独特”
   
  他有些期盼地看着冯衡道:
   
  “你不想尝尝么?”
   
  冯衡:……
   
  这之后,冯衡手里提着包好的蜜枣,洪七终于老老实实地跟着冯衡,双眼除了看路就盯着那几袋蜜枣,不停地问道:
   
  “冯兄,你买了枣为何不尝一尝?”
   
  冯衡只道:
   
  “我自然是要送人的”
   
  他跟着冯衡走着走着,就进了一间店,等冯衡将一包蜜枣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心满意足之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间绸缎庄。
   
  冯衡见洪七有些局促地站在这丝绸庄,眼神不知看哪里好,最后那眼神只得回到冯衡身上,有些尴尬地说道:
   
  “冯兄,你买这些花花绿绿的绸布做什么?早知道是女子才来的铺子,我就再外面等你了”
   
  冯衡看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轻笑道:
   
  “你非说要和我一起出来逛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洪七便扔了个蜜枣进嘴里,咂了咂味道,嘀咕起来:
   
  “我还听说这里的洪山鸡也是很出名的,我爱吃鸡嘛……”
   
  他二人逛完这城里,往回走的的时候,天已经傍黑了,洪七一只胳膊夹着几匹颜色鲜艳的绸缎,一手提着几盒点心,此刻人流稀少,他和冯蘅信步闲庭走在这青石路的街道上,竟有些静谧的感觉。
   
  还是冯蘅先道:
   
  “还劳烦七兄帮忙提东西,此行七兄出谋划策,又身体力行地搬运,真是辛苦了”
   
  洪七哈哈一笑,道:
   
  “你这是在挖苦我,我洪七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对美食最没辙,肚子里也不知有多少馋虫在叫嚣”
   
  他看了眼冯衡恬静白皙的侧脸,轻声说道: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与冯兄也不过见了几面,我心中却总有这样的想法,居然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多看看你的样子,每见一次,这种感觉却又一次比一次强烈”
   
  他见冯蘅猛然转头看他,道:
   
  “这是为什么呢?”
   
  冯衡听他这样说吃了一惊,本以为洪七再开玩笑,但见他双眉紧锁,当真是一脸疑惑,冯衡眨了眨眼睛,心道,这话听起来真是不对味儿,大概是我多心了。
   
  便镇定地回道:
   
  “自然是我与七兄投缘,意气相合,七兄又是豪迈之人,我行事无所顾忌,恰巧合了七兄的眼吧”
   
  洪七虽然觉得冯衡说的有理,却好似总不能以此来平复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便默不作声。
   
  二人回到客栈,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船只行李果然都已准备妥当,就连洪七都啧啧称赞起黄药师的效率道:
   
  “药兄,果然不同凡响,这般速度便准备妥当,想来你这身家,我丐帮整个加起来,也是比不了的”
   
  黄药师似乎对于洪七要同行这事,还有些耿耿于怀,看也不看他一眼,道:
   
  “少废话,还不上船”
   
  如此他们几人便登船,开始了这顺流而下的旅程,一路上欢声笑语,自是不必多说。
   
  冯衡看得出来,黄药师虽然与洪七斗嘴,但其实他二人彼此都引为知己,每次过招对饮,都少不了一醉方休。
   
  然而,此刻冯衡还不知道,他们这趟旅程,欢快地开始,最终却不是愉悦地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地,更新时间变成了下午……_(:з」∠)_
  原谅我┭┮﹏┭┮

  ☆、第四十四章     目成心许

  
  这日晚饭过后,冯衡正在房里浏览他存在四维仓里,打算送给小梅的一系列礼物,便听得一阵悠悠的箫声传来,他轻轻一笑,暗忖:这人倒是有雅兴。
  便收拾了东西,起身走出舱门。
  甲板上,果然黄药师正坐在桌旁吹箫,他大概是沐浴过了,此时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带了点超脱出尘的味道。
  冯衡慢慢走了过去,那箫声低沉柔美,仿佛在诉说心事的怀春少女,总有种情意未尽的懊悔和缠绵悱恻的喜悦,冯衡听得心里一动,便抬头望去,只见黄药师的侧脸俊挺出众,两道狭长的眉斜发入鬓,那总是在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双眼此刻微光流转,像夜空中冷魅皎洁的上弦月,透着幽幽冷寒的同时撒下的光却轻盈柔和。
  此时黄药师也停下了箫声,他转过头来望着身侧的冯衡,四目相对,那箫声里的情意似乎溶进了他的眼里,分明是毫不保留的似水柔情。
  冯衡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不由地紊乱了频率。便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才道:
  “这箫声如此优美,果真是有扰乱心神的能力”
  黄药师也不说话,只微笑地看着他,将萧放在桌上,那桌上还是摆着豆青釉的酒壶,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冯衡奇道:
  “今日七兄怎么不在?倒剩下你一人自斟自饮”
  黄药师道:
  “他与周正要谈些帮中事物,回房里了”
  黄药师看着那清酒反射着一轮明月,接着道:
  “如何,你可是还不肯与我对饮一杯么?”
  冯衡看他微挑起的眼角眉梢,便忆起他为了让小梅拜师,而提出的那场比试,那时黄药师也只有这一个要求,当时自己只为了获胜,倒是失了些全心投入的乐趣,想到这儿他灵光一闪,便道:
  “不如我们再来比试一场?”
  黄药师见他一脸的雀跃,心中也有些欢快,道:
  “哦?你还要比试?也好,今天我要是赢了,你非得陪我喝上一杯不可”
  冯衡却胸有成竹,心想,我打不过大不了就躲得远远得,如何能让你赢了。
  待到冯衡回屋子里取了鞭子,收拾妥当,回到甲板上时,那放置酒水的桌子已经被挪至一边,黄药师早已经在场中站定。
  他碧色的玉箫插在腰间,与冯衡相对而立,双目凝视,久久不动。
  冯衡却要先发制人,只见他倏地一抖鞭子,长鞭已带着风声向站在不远处的黄药师卷了过去,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冯衡甩去的鞭皆被黄药师用箫化解,那鞭锋所带起的风与箫相撞,便发出一连串悦耳的声响。
  冯衡鞭落,只见黄药师还是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好像钉在那儿似的,稳如泰山。
  冯衡憋足一口气,心道,你可不要太小看我。
  黄药师只见他双眼闪着精光,整个人仿佛一柄要出匣的利剑一样,锐不可当。
  冯衡一震手腕,鞭子便如灵蛇般随之一转,向黄药师手上的玉箫缠了上去,竟是想要先卸下他的武器。
  鞭子倏地上挑,黄药师沉箫一引,冯衡那鞭子却早已闪电般的在玉箫上打了几个盘旋,黄药师一心想甩开那鞭子,但这软鞭竟有如灵蛇缠身,驱之不开。  
  冯衡身形一转,手掌轻轻一抖,轻柔的鞭子,被抖得笔直,宛如一条长棍,末端不住颤动间,竟是让黄药师握箫的手都有些发麻。
  黄药师心中不禁大是惊叹,他本存了亲近之心,此刻却不敢再稍有轻视,便一心一意地对付起那缠人的小蛇。
  只见他身形微动,长臂一抖,长鞭忽然卷起了七八个圈子,那将玉箫卷在中央的鞭子便旋转不息,看来就像是个陀螺似的散开了。 
  冯衡哪里甘心,便鞭法再变,只见斗场中四面八方都是鞭影,寒光电射,鞭花错落,犹如这黑夜里的繁星,千点万点,洒落下来。
  黄药师攻守兼备,一柄玉箫飘忽如风,意在箫先,悠然而来,寂然而去,使到紧处,真是攻如雷霆疾发,守如江海凝光。
  二人斗了多时,也分不出个你胜我负。冯衡心中暗忖:这样下去,黄药师内力绵长,自己势必吃亏。
  便鞭锋急转,直奔黄药师的腰间,他也不用力,只见那鞭子好似一条灵活的尾巴,只轻轻一卷,瞬间便环上黄药师的腰,转了一圈,鞭尾还绕着打了几个圈,便是死死地把黄药师绑住了。
  冯衡见鞭子缠住黄药师,正打算发力,却不想黄药师更快,只见他扯住那鞭子末端,往后一倾身,猛地退了一步,手臂顺势将鞭子向边上一甩。
  冯衡反应不及,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他到底不甘心离鞭撒手,只握紧鞭子也发出劲力。
  两股力量相撞,鞭子不受控制,猛地卷起冯衡,缠在他身上,打着卷地飞了出去,黄药师见状便又是一扯。
  冯衡本是右手持鞭,刚才转了半圈,右手便背在身后,此时右手便被鞭子缠住,捆了个结结实实地落在黄药师怀里。
  黄药师一把接住捆好飞过来的冯衡,抱着他借力也转了一圈。
  冯衡抬起左手去推他,便又被黄药师一手按住左手,冯衡使劲动了动,只在黄药师怀里挣扎了一下便又不动了。
  他二人一番折腾,都有些气息不稳。此刻黄药师正低头看他,二人贴的极尽,仿佛呼出的气息都撞在一起。
  冯衡见黄药师整张脸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深邃的双眸气势逼人,不禁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和侵略性。
  黄药师眼帘半垂,道:
  “你可是服了我?”
  冯衡也不示弱,微微喘着气,直视他道:
  “你当我没有余力出招么?就算是此刻,我不能动,难道你就能行动自如了”
  黄药师微微一笑,道:
  “那这胜负如何算的?”
  冯衡只道:
  ”再我看来,这最多算是平局”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
  “好好,想不到你我今日这一战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他虽是纵声而笑,而笑声中的宠溺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说完,就一伸手,那桌上的青色酒杯,瞬间飞到了他手中,只见他一仰头便喝尽杯中清酒,甩手就扔了杯子,然后他熠熠的双眸直视冯衡,不由分说地照着冯衡的唇就压了过来,冯衡跟不上他的动作,只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可他二人被自己的鞭子紧紧缠在一起,几乎瞬间就被黄药师擒住嘴,那湿滑柔软的舌头,轻轻地推开他的唇,带着清香的酒意便被渡了过来。
  冯衡只觉得黄药师一身冷冽的气息扑过来,他一惊,下意识地张大了嘴,那舌头便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肆意地横扫每一寸地方,勾起冯衡的软舌轻抵相绕,那半口酒水便在推拒间被冯衡咽了下去。
  火热而又温柔的吻缠绵厮磨着,那吻慢慢又落在脸上额间颈侧,冯衡只觉得呼吸更加地紊乱,随着那辛辣的酒水下肚,体内似乎升起了一阵灼热,渐渐蔓延开来。
  不多时,那甲板上的二人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一条散了的软鞭落在月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殢云尤雨

  夜晚的江面上,一艘船缓缓地行驶着,那肪船精美华丽,有着重檐的二层阁楼上,少顷,只见一只鸟儿打着斜从窗户飞了出来,它拼命煽动几下翅膀才免于变成抛物线的命运,随后就听它扯嗓啼叫了几声子,似乎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和抗议,那把它抛出去的窗户随之死死紧闭,它又盘旋着飞了几圈,最后才不甘心地落在了桅杆上。
  珊瑚一落下来,便狠劲地将浑身上下的羽毛抖了个遍,以此表达自己露宿野外的愤懑之情。这桅杆可没它的木头架子舒服,它捣着爪子向右侧挪了几步,似乎更不舒服了,便捣着爪子又挪了回来。
  夜晚江面清风浩浩,一阵风凛冽而过,珊瑚缩着脑袋,团起身子,样子好不可怜。
  同一时刻,冯衡屋内,黄药师搂上冯衡,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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