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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冷静了下来,却发现肩头被黄药师揽得死死的。
冯衡不得不伸手拍了拍黄药师的后背,轻声道: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问你。”
黄药师却是有些不舍,埋首在冯衡耳后颈侧处轻轻磨蹭,低声道:
“你可是答应我了?”
冯衡只好就这这个姿势,仰着脖颈,下巴搭在黄药师的肩头,回道:
“答应你什么?”
黄药师闷声道:
“自然是以后你走到哪儿,我便要跟到哪里。即便你厌烦或者最后到了憎恶的地步,我也是再不会离开你,离开你跟孩子半步的。”
黄药师说完,内心又是忐忑不安又是焦急难耐,他等着冯衡或者痛快点头或者干脆拒绝,从没有过像此时这样惴惴不安的时候,心里一时没底,只能闭着眼抿紧嘴唇等待着。
黄药师乱蹦乱跳的心悬于空中,只等着冯衡最后的宣判。
可是等了好一会,冯衡却是一声不吭,非但如此,他怀里那人甚至是在轻颤,黄药师扣住冯衡肩头,猛地拉开了些许距离,只见冯衡一张脸白的丝毫没有血色,却还勉强弯着嘴角断断续续道: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黄药师知道他所指何事,低头追寻着冯衡闪躲的目光,反问道:
“你可是不想让我知道?”
冯衡只低头不作答,这便等同于了默认。
黄药师心中一痛,张嘴语言,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既然已经被黄药师发现,冯衡便再做不得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他本来想要独自一人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念头,怕是要成为妄想。
可他从知道自己有孕开始,就一直害怕有这么一天,要跟黄药师剖心露腹般地直言自己有孕这事,只要一想他就忍不住退缩,两个男子在一起尚且要受人指点,那么自己能够受孕这样的事情,他怕就是连黄药师也不能接受,一旦到了那样的地步,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能清闲自在,怡然自得的归宿便再也没有了。他不愿那样,宁愿自己默默地产下孩子,也不想黄药师知道这事。
如今,他这如意算盘已经落了空,不得不面对他最惊惧担忧的情况,冯衡一时手足无措,慌乱张口说道:
“药师,你不要嫌弃他,也不要厌恶他。我虽身为男子,但却是稀有的B型种,相较而言,孕育的基因更为优质,虽然在你看来男子受孕这事,一定太过惊世骇俗,但你相信我,这在未来却是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你哪怕排斥我也好,我却不想看见你对这个无辜的孩子产生哪怕一点的厌恶情绪……”
冯衡此时滔滔不绝,说的话也是没头没脑的混乱,黄药师赶紧轻摇冯衡的双肩道:
“阿衡,你怎么了?你清醒清醒,你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是黄药师,是爱你怜你之人。如果果真阿衡能与我有个孩子,我不知要多欢喜,多感激,便是即刻让我自废武功,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又怎么会嫌弃厌恶?难道在你眼中我是这样死板冷漠之人吗?”
冯衡抬头看他,黄药师漆黑如墨的双眸中盛满涓涓的深情切意和悲伤委屈的苦痛,那双眼似是无法承载如此汹涌澎湃的感情,从眼中漫溢而出,渐渐流入冯衡心间,他冻结的内里被缓缓地温暖,恢复温热。
他呆呆地望着黄药师,仿佛是被从梦中惊醒般怔愣,噩梦中
他想过无数种相见而后相离的可能,却唯独不敢奢想黄药师会欣喜若狂的场景,他怕黄药师无法接受自己,可等黄药师真的喜出望外地站在他面前时,反到换成了自己不敢相信这事实了。
黄药师见冯衡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微张着的嘴露出若隐若现的舌尖,那样惊愕的样子,使他澄澈的眸子浑圆晶亮,黄药师心头一动,情难自禁便忍不住低身侧头吻了上去。
冯衡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甘甜,但黄药师只敢用舌尖轻轻扫过,便不舍地撤身离开。
这吻好似眷恋娇花的蝴蝶一般,虽离开却牵扯出绵绵不绝的情意,冯衡终于回神,他轻咬着嘴唇,低头轻声道:
“黄药师,你今天这样说了,日后便做不得假,不能有退缩反悔之日了……”
黄药师立刻接道:
“只要阿衡你不反悔又离我而去,我便是撒泼耍赖也时时跟着你。让你眼中再容不得他人他物,只能日日时时地想着我。”
冯衡何时听过黄药师这般的花言巧语,大概今日把一辈子的分量都用尽了。便是终于露出了微笑,整张脸焕发出迷人的神采来。
黄药师见冯衡解开了心结,也是一颗心安安稳稳地回归原位。他被冯衡许久不见的笑容打动,便握住冯衡的手,将他重新拉入怀中。
两颗心终于再次靠近,两个人也是快要相连。
就在这时,只听门口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屋外传来梅若华忐忑的声音道:
“公子,晌午了,该用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T^T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不纠结虐心了。
另,作者菌被卷入五一出行的大潮中无法脱身……
你们无法想象我坐在火车和大巴上码字还要提防精分小伙伴诡异的视线有多么的酸爽o>_<o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太期待更新(?_?)
☆、第七十五章 爱不释手
闲暇慵懒的日子里,如果能窝在家里喝上一碗暖暖的汤,那滋味铁定是美妙无比的。
如果这汤品,是道以滋补闻名的人参乌鸡汤,那可真可谓是锦上添花了。当然人们喜欢喝人参乌鸡汤并不仅仅是因为人参乌鸡汤美味,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人参乌鸡汤具有独特的功效。
此时黄药师手里端着的,正是出自秦大娘之手的山参乌鸡汤,汤碗被黄药师稳稳地握在手中,味道鲜美的鸡汤正一勺接着一勺地喂进冯衡的嘴里。
虽然这屋子里除了他和黄药师,还站着三个人。因为冯衡刚醒来,担心陈玄风,于是黄药师的三个徒弟便都躬身立于屋内,看着他二人如胶似漆地你一勺我一口。
梅若华眼眶含泪地望着她家公子和她师傅,又是高兴又是欣慰,倒是曲陈二人眼中讶异不已,不由地对黄药师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冯公子明明负气而走,师父寻了两个月有余,本以为二人要纠缠一场才能破镜重圆,不想不过是一个头午的时间,再看二人已经温情如昨,融融其乐了。
冯衡看了一眼站在曲灵风身边的陈玄风,对着黄药师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已经饱了,这才侧头望着陈玄风道:
“玄风,那日你是可有安然脱身?我原本想回去找你,可是右脚扭伤不便,又想着你不与我在一起反倒更安全些。”
一听他扭了脚,不等他说完,黄药师急忙掀起被子,拾起冯衡的右脚便要查看,他的三个徒弟一字排开还站在屋地当中,冯衡微窘,轻轻地挣动一下,小声道:
“已经好了。”
黄药师如临大敌般沉着脸,粗声道:
“哪里好了?这分明是还肿着呢。”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个青花小瓶,自顾自地地给冯衡涂抹起药膏来。
冯衡见他不由分说的样子,也只好任他摆弄,倒是接着之前被打断的话头,皱眉道:
“玄风,我怎么见你脸色苍白,身子反倒是更差了?”
陈玄风撇了他师父不动如山的背影一眼,才如实回道:
“回公子,那日我见你离开许久,终是心中难安,便寻着踪迹去找你,不想正遇上仓皇逃窜的那一伙人,我拦住他们,还不待问清情况,便被那几人甩了几掌。”
这时,只听正在专心给冯衡搓揉脚踝的黄药师冷哼一声。
冯衡转头去看,只见黄药师阴沉着脸,虽然认真盯着冯衡的脚,运着内力化开膏药揉在冯衡的伤处,脸上却是一副你个不中用的东西的恼火样子。
他心知黄药师护短,必是听见自己的徒弟受人欺侮,一时气愤难平,便微微抽回脚,借着黄药师身子的遮挡,不经意地用脚尖划过黄药师的掌心,权当安慰。
黄药师身子一僵,生生定在当场。
陈玄风知他师父不愉,立刻垂首恭身道:
“是我自不量力,鲁莽行事,受了伤也是无妨,后来我在林中遍寻不到公子,又担心公子安危,事情紧急,只得去找……”
他说到这儿略一犹豫,喃喃道:
“去找岛主,寻求帮助。”
冯衡一愣,他看陈玄风垂着头,一脸落寞,心思微动。
只听黄药师冷声道:
“行了,阿衡还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待门被梅若华从外面关上,冯衡才收回脚,对黄药师道:
“怎么回事?我遇见玄风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黄药师板着脸,回道:
“他犯了我的大忌,我将他逐出师门了。”
冯衡一惊,立刻问道:
“他犯了什么错?竟到了要逐出师门的地步!”
黄药师语气一顿,借着给冯衡右脚盖上被子的当口,掩饰地回道:
“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有废他武功已经是轻饶了他。看在他帮我寻回你的份上,才让他跟着,已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待出得山去,就让他离开。”
冯衡看黄药师语气坚决,便没再开口,心道,你不说我还不能知道了吗?
正思索着,忽然感觉有人影笼罩过来,冯衡抬眼,只见黄药师的俊脸放大在眼前。
他离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带着引力般将二人拉的越来越近,直至鼻尖互相碰触,黄药师才沉着嗓子道:
“我这手掌倒是从刚才就一直很痒,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他说着就环起双臂,把冯衡圈在怀里,勾起嘴角,等着冯衡给他一个交代。
冯衡轻笑出声,顺势
抬起胳膊挂在黄药师的脖子上,歪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笑道:
“这回呢?还痒吗?”
黄药师立刻捉住冯衡的唇回敬了回去,许久才分开,低哑着声音道:
“当然痒了,已经痒到我心里去了。”
冯衡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那厚实的肩膀让人沉醉,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去,冯衡一早醒来折腾到现在已经有些精力不济,此刻便有些困顿地喃喃道:
“那要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不见黄药师出声,眼看着冯衡要迷糊过去,黄药师才放开冯衡,轻抱着他,将他慢慢放在床里,自己则侧卧在他身侧。
冯衡张开迷蒙的眸子,见黄药师正拄着头凝望着自己,便混着鼻音问道:
“怎么了?”
黄药师抬手,温热的大掌覆上他的双眼,只听黄药师轻声道:
“没什么,你睡一会吧。”
冯衡有些困倦,便依言放缓了呼吸,双眼上的大掌离开了,却有窸窸窣窣的微响声,冯衡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恍惚间,那手掌又覆上他的肚子,冯衡下意识地一颤,随后意识到是黄药师的手,便也抬起手覆在那温热的手上,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冯衡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在黄药师给他推拿完右脚后,已经能下床走上几步了。
这山中景色虽好,但秦大娘家这竹屋确实是不大,他们一行人挤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离开也就势在必行。
要是依着冯衡,此刻他们收拾收拾便能走了,但黄药师说什么也不肯让冯衡步行。
换做平时,只吩咐曲灵风去办就可,但黄药师想到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和东西太多,他终是不放心假他人之手去办,但他一方面想要亲力亲为,另一方面又不想刚刚见面就与冯衡分开,这矛盾的念头在心中绞斗,脸上却是一番平静。
但他一举一动,便是细微心思也瞒不过冯衡,冯衡便问道:
“你怎么了?”
黄药师长舒了口气,叹道:
“也罢,还是我亲自去安排吧。”
冯衡略一思索就知他说的意思,道:
“有什么好安排的?我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我也不是动不了。”
黄药师脸一沉,皱眉道:
“那怎么行,你脚伤未愈,山路又难行。”
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又板起了脸,急忙缓了神色,放柔声音道: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再说你的身子,我还是担心……只是我明明说过再不离你左右的,这转眼便又要分开……”
冯衡看他一脸纠结,忍不住笑出声,说道:
“我难道是个离不开人的孩童不成?还是我是个雪做的,泥捏的娃娃,你一离开我就化了,散了?倒是你,怎么变的这般粘人,我都要以为我眼前这人不是东邪黄药师了。”
黄药师也不管冯衡的揶揄,只抱着冯衡在床上纠缠郁结,末了才道:
“当然不是什么东邪了,你眼前这人,只是个挂心爱人安危的男人罢了。”
黄药师最终带着曲灵风,三步一驻足,五步一回首地走了。
他离开之后,冯衡立即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