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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横扫,将冯衡逼开一步,随即又呼呼拍出两掌。
这铁掌功夫岂同寻常?双掌袭来,劲风四溢,犹如通红的烙铁浸入水里,刚猛无比。
然而冯衡只是轻轻跳起,瞬间就躲过攻击。
至此裘千仞终是不敢再小瞧这如玉的公子,他一招打空,去势未收,却见冯衡如鬼魅般已是近在身前,只见冯衡左掌拍出,右掌成拳,同时袭到,两股强力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待欲退后逃避,却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得咚的一声,裘千仞顺势飞出圈外,落在人群边上。众人大惊,立刻有铁掌帮的弟子围上前来查看,裘千仞狼狈地挣扎了几下,捂着胸口,终是来不及说什么就厥了过去。
冯衡也不管那些,道了句:
“堂主承让了”转身就朝小梅二人挥了挥手,作势就要离开。
小梅看见公子将那恶人打的魂飞魄散,不待冯衡招呼就拉着陆康保欢快地蹦了出来。
正在这时,却听另有个声音大声嚷道:
“大胆狂徒!”
冯衡定睛一瞧,那垂花门处,竟然又站着个裘千仞,活脱脱一个完好无损精神矍铄!?
这人竟然和躺在地上的裘堂主长得一般无二,他看了眼悄无声息的堂主本人,而站着那位,国字脸上,明显有着慌乱和心虚。
冯衡沉下脸来,看着这人。
那人上前几步,看了地上的裘千仞一眼,指着冯衡咬牙切齿道:
“竟敢伤我铁掌帮未来的帮主,真是岂有此理?”
冯衡看着他和裘千仞如出一辙的脸,指着自己质问的样子,还真有些受害者指认犯罪分子的即视感,他道:
“这位仁兄,不知你是否来的晚些,错过了什么。我和这位裘堂主约定输赢,愿赌服输。并不是刻意伤害,在场的各位兄弟都是亲眼见证,相信你问过之后自会明白。”
冯衡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过身看向屋角小梅那处。
可身后那人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冯衡,他气急败坏地道:
“你伤人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可没有这样便宜的事,今天甭管什么赌约什么输赢,你都不能走出我这铁掌帮的大门。”
冯衡听了这话,猛然转过身,看着那人冷冷地道:
“哦?原来我和贵帮堂主所做的君子之约,在阁下眼里,竟是比狗屁还不如的东西么?阁下不想遵守赌约倒也罢了,却原来这铁掌帮里,尽是出尔反尔,食言而肥之人么?”
他说完这话,环顾一圈,果然看见许多弟子,满脸涨红,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那人却几乎被冯衡气得七窍生烟,他那和裘堂主长得一模一样的浓黑眉毛,几乎要倒竖起来,只听他道:
“来人,不要听这人满嘴胡言,将他给我抓起来。”
底下众人虽然心中不愤,觉得这行径实在是有辱江湖道义。但现在堂主昏迷不醒,这人到底还是副堂主,也只得服从他的命令。
这副堂主大概是对于人多力量大的真理太过自信,却不想想他这堂内武功最了得的堂主都已经躺在地上,这些弟子又哪里轻易能将人擒下。
打又打不过,又不能不听从命令,那些靠近墙角的弟子,就打起了别的主意。这公子还有个婢女,擒住那婢女必定相对容易,再用来胁迫这公子就范。
几乎是同时,冯衡转身便冲着屋角的小梅二人奔去,他动作自然比那些弟子快得多,到时候带着小梅二人安然离开这铁掌帮也非什么难事。
可说是迟那是快,这个时候从墙角突然窜出来个身着铁掌帮弟子衣服的身影,他飞身上前一手一个,夹起小梅和陆康保,转头几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里。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心里同时冒出个疑问:
这自家兄弟是不是方向感不好!抱着孩子往哪儿跑呢?
冯衡略一停顿,便也起身追去。他苦笑了一下,想道:
这么跌宕起伏的一天,不知小梅那丫头能不能承受住!?
作者有话要说: 猜谜时间(一):
这陆康保又是哪个?╰(?? ▽ ??)╯
☆、第十四章 二人初遇
那身穿铁掌帮弟子衣服的人,带着小梅和陆康保二人几个起落便离开了铁掌帮。
一路上小梅不断挣扎,嘴里不停重复道:
“ 坏人,你这坏人,快快放我下来。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坏人,你这坏人……”
那人将小梅夹在臂弯,飞纵间心道:这丫头力气倒是不小,可看样子却是一点武功也没有,不练武却是可惜了……
他飞身落在一处屋檐,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扑腾的丫头,道:
“我帮了你家公子的忙,救了你俩,怎还不知道感激?”
小梅立马回嘴道:
“谁要你救,自有我家公子来救我。做什么你要插手,你快放我下来。”
那人四下望了一圈,又道:
“你俩个不会武功的小娃娃,粘在你家公子身旁,倒叫他如何脱身?”
他这话其实略有些哄骗小孩子的嫌疑,但却不知哪个字触动了那丫头,她果然安静下来不再折腾。
那人乐得轻松,他本是奔着萃华阁的方向前行,这略一停顿,他便改了主意,飞身奔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距离明州城十多里的城外,有一条江蜿蜒经过,在靠近码头的江面附近,停靠着一艘舫船。那舫船做工精良,船身后半部分耸立着双层四角的阁楼,那船因为吃水较深,所以并没有停在岸边。
此刻船头坐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一腿盘起,一腿搭靠在船舷边上,低着头,用匕首正在努力地在手里的木头上一刀接一刀地刻着什么。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江水伴着清风拍打着船板的声音,有节奏地回荡在这夜里。
没多久,那少年突然抬起头来,他圆圆的脸上一双浓眉大眼,整张脸无一处不像是元宵节里盛行的团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喜庆。
只见他侧耳听了一会,便收起匕首,站在船头向岸上望去,果然不多久,一个人影便奔着这船而来。
那少年扶着船舷,略低下身子,小心戒备起来。他虽然年纪不大,但遇事却不慌,反应也不慢,他从船舷处慢慢露出头,在月光的照射下,谨慎地向那团黑影望去。只是那身影越到近前,少年眉头皱得越厉害。
远远看去,那身影好像是他的师傅,到了近前再一看,分明就是他师傅。只是师傅一左一右夹的是什么东西,莫不是许叔送来了什么宝贝?
待他师傅落在船上,那少年又是一呆。这,师傅怎么贴上了面具,穿的又是什么衣服,再定睛一看师傅放下的宝贝,他忍不住张大了嘴,是两个孩子,难道他英明神武的师傅,是去作案了?
这少年心里的疑问虽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分毫。他看师傅站定,立刻上前恭敬称道:
“师傅!”
他师傅也不废话,立刻吩咐道:
“将这两个孩子带到客舱,弄些吃的,再给他们整治收拾一番。”
那少年点头称是。
他师傅又道:
“你去我房里把那玉秋寒拿来,再取两个酒杯来。”
少年听他师傅这样说,吃了一惊,只听他迟疑说道:
“师傅不是说这玉秋寒要送一坛给洪帮主……”
他师傅却摆摆手道:
“那贪吃鬼,喝什么酒也是糟蹋了。”
少年得了吩咐就要退下,这时他师傅却又加了一句:
“去叫艄公把船开出江面三里之外”
这一晚上连番折腾,此刻已经是月上中天了。银白的月光照在江心的舫船上,却比那船头的挂灯还要明亮,船头的甲板上,此刻已经摆上了桌椅酒盏,一个青衣颀长的身影坐在桌边,那圆脸少年侍在一旁,不时给他师傅倒酒。
那少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心里觉得师傅大概是在等什么人,但却又为何不愿让人上船?他想破脑袋也不得解,心中不免叫苦不迭,心想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大师兄向来能揣摩出师傅的深意,不像他百思而不得解。
他正这样想着,只见他师傅那举到唇边的酒杯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他正要询问。却又见他师傅走到船舷边,望向岸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酒杯被他握在手里,里面的酒却是连晃也没晃。
冯衡一路追至江边,也不免感叹起来。
他这一晚上简直是要给古代先民武功心法写出一份了不得的调研报告了,那将小梅再次劫走的人,显然要比裘千仞段数高出许多,单是轻功这项指标简直可以和他这个未来人媲美了。要不是他能调看追踪仪,要发现这里想必也要花些时间费些功夫。
他看向江心那舫船,到底还是忧心小梅那两个孩子,双足一点,便飞身奔着那舫船而去。
行至水面一半处,冯衡看向那舫船,却发现船头站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似乎是望着他的方向。他心里一惊,顺势落向水面,至水面处又一点双足,做出借力再起的样子。
既然那人在船头等他,想必是有备而来。冯衡心中也有了准备,便不再顾及,飞身落在的船头的栏杆上。
冯衡站在船头高处,向下望去,只见船上站着一个男子,他身材颀长,风姿隽爽,身穿青衣直裰,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头戴了青色方巾,却是文士打扮。身后占了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张着嘴,正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望着他。
那男子看冯衡犹如一只优雅的白鹭,不费吹灰之力地落在船头。忍不住大声赞了一句:
“好轻功!”
他说完便一仰头,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甩手就扔给身后的少年,那少年因为发呆而反应满了半拍,接的有些狼狈。
那男子却不管这些,扔掉酒杯便一抱拳,行了一礼,道:
“在下东海桃花岛黄药师,不知可否有幸得知阁下尊姓大名?”
冯衡看这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一对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细长的黑眸蕴藏着锐利地看向他,那轻抿的薄唇挂着笑意,可即使在笑,这人也是一身的盛气逼人,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冷傲孤清。
他仅仅这两句话,看起来行事却潇洒不羁,行为全不似作伪,于是,冯衡从善如流地回道:
“不敢,在下姓冯单名一个衡字。”
作者有话要说: 猜谜时间(二):
这圆脸少年又是哪个?O(∩_∩)O
☆、第十五章 月下相识
皎洁的月光,照在江面上泛起银光。
冯衡站在精美舫船的船头,扶着桅杆,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泛起柔柔的珠光。他此刻穿着一身野外作战服,与那长衣纶巾的黄药师相对而望,有种跨时代历史性会晤的怪异感。
冯衡?冯衡!?
黄药师在心里反复地咀嚼搜索了好几遍这名字,确认自己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
他正在思索间,只听那人似比月光还要清冽的声音问道:
“黄公子,不知我的婢女和那小童二人,可是在你这船上?”
他这样一问,黄药师顿时灵光一闪,是了,黄药师心想,他从这明州城出来,自问脚程不慢,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想要这样迅速地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却不知道这冯公子用了什么法子,几乎接踵而至,他倒是很感兴趣。
他心里盘算着,对身后的少年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地道:
“去领他们两个来”
那少年转身一阵小跑,下了船舱。甲板上只剩下面色平静但心思各异的二人,黄药师又道:
“冯公子放心,公子的婢女小童皆安然无恙,在下救人心切,来不及知会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他虽然这样说,冯衡却不见这人脸上有多少匡扶正义的浩然正气,反倒是冯衡自己心里毫不预兆地警铃大作。
这人单从身手气息上看,就与那裘千仞不在一个等级上,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息内敛沉静,却于四周散发着凛凛的气势,想必在这时代里,也称得上为数不多的不世高手,应付起来必须更加小心。
只听那不世高手道:
“冯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咱们坐下来聊一聊?“
冯衡:……
冯衡不知这不世高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无法也只得和他于桌旁对坐下来,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却一身沉静老练,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对飞扬的剑眉斜斜入鬓,此刻他微微垂着头,墨黑的头发便有几缕搭在肩头,这样沉默的样子却全然不似刚才那般不羁洒脱。冯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望着幽暗的江面,思考这人救了人却又为何将他引致此处,而他又要如何带着小梅和陆康保安全地回到陆地。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斟满的酒杯向前推了推,那深邃的黑眸转过来,看着冯衡道:
“冯公子,不知可否陪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