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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罢了。
《思凡》不好唱,袁世卿却执意自己上去唱,一个是小豆子认识自己,这样效果好,最主要的是他希望小豆子记住,在他最迷茫的时刻,是自己拉了他一把,不是什么段小楼,不是那坤,,是他,袁世卿。
等到袁世卿终于定好日子,决定去科班说一声的时候,正巧碰到那坤在选角。那坤见了袁世卿甭提有多高兴了,袁世卿叫他不要这般,自己选角就是,那坤想着自己是为张公公选角来的,底气也比较足,就乐呵呵地应了。
张公公是以前宫里伺候过太后老佛爷的,最喜欢的是青葱一般的少年。当那坤看到穿着戏服的小豆子时,真的愣住了。似乎连小豆子身后那些武生和敲锣打鼓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小豆子现在还是没有头发,但是长得真的好,最主要的是身段好,那些可是一直练到大的东西,不能差。
“有点昆腔的底没有啊?”那坤看着小豆子上下打量。
“学了两出。”一旁的关师傅忙应道。
那坤一听,便想坐下,关师傅用袖子把座椅掸了两下,殷勤地让那坤坐下:“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你就来段《思凡》吧。”
所有的人一听,都是心里一咯噔,关师傅更加是后悔这出后来没让小豆子练习,所有的弟子都听了下来,仔细的看着。
果然,前面唱的不错,神态动作把握得也好,只是“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坏了……”这是所有的人想法,那坤更是气的站了起来。科班的人都狠狠瞪着小豆子,这是他们能出台的希望,就这样生生被毁了。
“那爷……”一旁的袁世卿拖长了调子交了一声。
“四少,您这可是寒颤我了,我哪值得您喊一声那爷。”那坤弯腰说着话,四少能那么喊,他不能就这么应了。
袁世卿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这孩子得我眼缘,这出是我说先不要学的,我本想着让这孩子看看什么是《思凡》,否则唱砸了怎么办?”
那坤头上有点流汗,但不敢去擦,只是说:“四少,您说的对。”
“今个儿是个好日子,那坤,一起去听着吧。”袁世卿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坤忙道“不敢”,跟着去了。
科班的人都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落在最后的纹笔和关师傅说了一声,让他带着弟子也都去听,最主要的是小豆子要去听。
最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是袁逸承,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小豆子,小豆子,怎么现在什么都是小豆子……之前袁四少最喜欢的是自己,他现在可千万不能被抛弃。袁逸承喊上传书送他到袁世卿订的地方,虽然心焦无比但是不得不自持镇定,不能失了风范,让那个小豆子捡了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十一、十二章,还以为被吞掉了……
☆、第十四章 因你思凡
《思凡》不好唱,最后主要的原因在于思凡只有一个人,唱念做打,都是那一个人,没有什么华服,也没有什么龙套……考的就是功夫,拿的下就是角儿,拿不下必定是砸场子。和《夜奔》是一个性质的戏,特别的孤独。所有看戏的人都关注着你一个人,唱差了不会有人买账。
这场戏袁世卿以前是拿不下来,纨绔公子有几个知道那种隐隐的寂寞和那种卑微的欣喜?从一开始小尼姑的思凡之情未必就表现得好,逃离山门的惊慌不定和最后的喜悦更加不用说,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情感,只要让人感受到这样的情感就可以了,所以袁世卿经过那样的一场梦之后所有的情感表现大大增强,要在需要表现的时候表现,需要隐忍的时候隐忍。
所幸这场《思凡》袁世卿没有唱砸,当然和后来的程蝶衣不能比,也就是比起普通的戏子强上那么一点。这种东西不是吃大苦头拿不下来,袁世卿既不是从小开始学的,也没有吃上那么大的苦头,凭借的不过是对于戏曲的热爱,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易了。
“四少……”小豆子站在后台的入口,茫然无措的样子让袁世卿止住步伐。
“怎么了,小豆子?”袁世卿很想和小豆子说“不要叫我四少,叫我世卿就好”,但是又觉得唐突,何况这样叫了给人听见也不好。
小豆子站在那里:“你……为什么唱戏……不是戏子为什么唱戏……还要扮女人?”这是小豆子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不是戏子怎么会去唱戏,这样低贱的事情怎么会去做。在小豆子的眼里,袁世卿就如书中的人物一般,不能触摸,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就像是一个女人。
“小豆子,我唱戏是因为……我热爱它。”袁世卿招呼小豆子跟着他走,他想要快点回去卸妆,脸上的感觉不是很好。
小豆子似乎没有看到,袁世卿就牵着小豆子的手,慢慢往前面走。袁世卿刚刚走到就看到了袁逸承,袁世卿依旧拉着小豆子,和袁逸承打了个招呼就走过他的身边。
袁逸承咬了咬牙立刻跟上,在后面说:“世卿表哥,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戏,第一次看到这样你呢。我以后一定好好学戏,肯定能成角儿……”袁世卿只是站过头看了他一会,又牵着小豆子的手继续往前。
袁世卿现在对于袁逸承有点介怀,毕竟是顶着程蝶衣这个名字出现的人,当初还以为真的是蝶衣,瞎了眼了,袁逸承眼里一直就没有过戏,人会变,但是眼睛不会变的这么离谱,要是后来程蝶衣也变成这样,那么一辈子都成不了角。所以袁世卿也不愿意太过于改变小豆子,只是交给他更多的知识与道理。
最终小豆子被那坤请去,里面也有袁世卿的功劳,毕竟是被四爷青眼相加的,而且小豆子本身就出挑得紧,练了几遍“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思凡》也似模似样了。
唱完了戏,小豆子被张公公喊了过去,小豆子看到张公公觉得有点大失所望。在他的心里,有钱有势又喜欢听戏的应该差不多是袁四少的形象,但是这个张公公蓬头垢面,说话颠三倒四,只让人觉得害怕。小豆子一边叫自己不要怕,一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等到袁世卿知道小豆子被张公公带到里屋去的时候气的直接砸了杯子,让纹笔直接备车去张公公那里,在车上的时候端砚看到袁世卿这么着急,就安慰袁世卿:“四少,张公公怎么说都只是公公,又能把小豆子怎么样?”
袁世卿疲惫地仰头,靠住座位:“端砚,你不懂的。”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许还不用赶那么急,肯定会先要小豆子卸妆,谈天说地一下,但是张公公不一样。当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会造成很大的心理伤害。一般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会造成身体和心理两方面的伤害,但是张公公那种人他本身不能做什么,所以会更加喜欢折磨人造成心理上的压抑,加上谁知道死太监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袁世卿越想越急,恨自己没有跟着去看戏。本来他想要去看蝶衣第一次出去唱的情况,但是袁逸承生病了,非要他陪着,加上大哥给了他太多的事情,就只派了滴墨去看情况。
端砚听到这样话也就只能闭嘴,暗自希望袁世卿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虽然袁家不用怕张公公,但是能不得罪还是最好的结果。张公公那里离袁世卿住宅本身不远,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
袁世卿来到张公公那里的时候自然不能直接闯进去,他现在在北平的名声已经不怎么好了,和女子在一起顶多说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或者“真真是个纨绔”这种话,加上一个男人,还是戏子,那难听的起码百倍,小豆子以后也甭想要好好唱戏了。
袁世卿只说是找张公公,给张公公庆贺,非要见到人不可,说见不到人就是瞧不起他。门子们都觉得为难。张公公已经许久不见了,但是袁家又真的是得罪不起,只好苦着脸去通报,袁世卿趁着这个时候交代了纹笔几声,让他出去。
袁世卿等了好一会才见到张公公,张公公原本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潦倒,不适合见客,好好打扮了一番才过来,这个时候也见到了不远处的纹笔,看样子没有出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和张公公东拉西扯,聊了很久才离开。
一出张公公家的门,袁世卿就问道:“纹笔,怎么样?”
“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小豆子被吓了一下,还有就是……”纹笔觉得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在怎么讲才好,见袁世卿急了,皱着眉说,“就是……有点急着如厕……”
袁世卿一听有点哑然失笑,问道:“人都走了吧?”
纹笔点头:“小豆子和科班一起走的,只能从后门进出,所有四少才没有看到。”
袁世卿放下心,回到家中处理了一下事情,第二天的时候带上袁逸承一起去科班。
袁世卿去的时候已经不算是很早了,关师傅觉得小豆子和小石头既然已经出去唱过戏,就应该有个正正经经的名字来喊喊,就在那边取名字。
袁世卿本身就对小豆子照顾有加,关师傅就想要他让他相看相看。袁世卿拿起关师傅手上的纸,印入眼帘的就是程蝶衣三个字,顿时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回学校了,桑感
事情顺序什么的会有点和原著冲突,大家就不要计较了,只是为了剧情
☆、第十五章 有谁信我
“不可以。”和袁世卿一起来的袁逸承脸上有种愤怒,“这是我的名字!”
袁世卿深呼吸一口气:“你还记着你以前的名字做什么?你只要记着你叫袁逸承,不是什么程蝶衣,那是你能叫的吗?”
关师傅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小豆子真的叫了程蝶衣和袁家小少爷以前的名字冲了可就不好了,就是平民百姓都犯了忌讳,何况是一个戏子,就战战兢兢地开口:“这名字也不过就是现在看看行不行的,还没决定,换了也方便。”
“不用换。”袁世卿淡定的握着纸:“就叫这个名字吧,我个人觉得还是不错的,逸承现在不用这个名字了,何况只是名字相近。”袁世卿点着程蝶衣旁边的三个字问道:“这个是谁的名字?”
“段小楼……这是小石头的名字……”关师傅看到袁世卿指的名字,笑着说:“怎么,这名字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没有。”袁世卿也同样笑了笑,“从这名字上看来,关师傅的学识想来也是不错的,教这些弟子也是绰绰有余,逸承就麻烦你了。”关师傅谦虚地说了很久,袁世卿的夸奖不是谁都经得起的。
袁世卿随口应了几句便离开了,虽然他想过小豆子是程蝶衣的可能,也对于这个孩子照顾有加,但是当真的知道他就是程蝶衣的时候,仍然有一种太过于宿命的感觉。袁世卿的心太乱,没有注意到袁逸承黑沉沉的脸以及眼里的锋芒。
袁逸承就像往常一样在那里做练习,但是一直注意着程蝶衣,等到在休息的时候,和关师傅说了一声,想要在床上躺一会儿。关师傅想着自己那些徒弟的屋里是又黑又脏,就对着袁逸承说到他的里屋休息,但是袁逸承不愿意,说自己与那些徒儿年纪相仿,不愿意去打扰关师傅或老大爷,加上由于袁世卿的资助,这里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和小豆子刚来那会更是天差地别。
关师傅也不愿意违了袁逸承的意,就让他去了,还特意抱了一床新被子过来。关师傅拿着被子过来却看到袁逸承手里抖着一条被子,脸色不善。
“袁少爷,这是怎么了?”关师傅放下被子,急忙过去。
袁逸承就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把被子扔了出去,嫌弃地问:“这是谁的被子?”
如果袁逸承问的是随便的哪一条,关师傅都不会认识,唯有这一条例外。这条被子虽然有点旧,但是看起来保护地很好,颜色带点浅浅的蓝,经常看到它晾在外面,或者是为了晒晒太阳,或者是时间长了洗一洗。
“袁少爷,这被子是小豆子的。”虽然关师傅已经给小豆子起了“程蝶衣”这个名字,但是袁逸承看起来就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自然没有提。其他的也不敢多说,就怕引火上身,看起来这小少爷气的不轻。
“这被子里有我以前被偷掉的糕点小食,关师傅,你说该怎么处理?”袁逸承抖开被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关师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