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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命地承诺说：“我会准时起床。”
免得塞利一大早没看见他就跑回家了，那就辜负阿尔弗雷德的一番好意了。
他一口灌完红茶，准备回房休息。
管家跟在布鲁斯少爷的身后问：“想好要约塞利少爷去哪里约会了吗？”
“希尔顿饭店顶楼的圆形餐厅？”他随口说。
“那实在太无趣了。”
确实如此，塞利搞不好对博物馆更有兴趣。但他实在不想让塞利对博物馆的任何展品产生过高的兴趣，要是他想偷回家就麻烦了。
布鲁斯冥思苦想，沉吟了一会才说：“……我也这么觉得，或者约在高谭歌剧？”
“我不确定塞利少爷会对歌剧有兴趣，但我知道您不特别喜爱歌剧，您不会在那儿睡著？”
“怎么可能在歌剧院里睡著！算了，那就别约在歌剧院了。”
他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歌剧院里睡著过一次。
管家终于大发慈悲的提示他家少爷说：“最近高谭有马戏团的巡回表演，您可以注意相关讯息。”
“马戏团表演？”
“是的，马戏团表演，在全国都很有名的空中飞人——格雷森家族的表演。”
塞利从小就习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也不晓得空中飞人的表演能不能吸引他……可是这一个选项，已经比其他好太多了。
布鲁斯推开房间门，腼腆地笑著问管家说：“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你可以帮我订票吗？”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管家挺直腰板回答。
“晚安。”他好心情地说。
“晚安，祝您好眠，布鲁斯少爷。”
＊
早餐时间，塞利听了布鲁斯的邀约，重复地念出他觉得耳熟的关键字。“空中飞人，格雷森家族？”
总觉得格雷森听起来很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有兴趣吗？”他风度翩翩地问。
“当然有罗！”既然塞利有印象，那当然要去看看。“约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布鲁斯回答。
“那么我先回家去——”准备准备，顺便搬回去住，他已经住在韦恩宅好几天了。
布鲁斯以遗憾地语气说：“我本来想问问你对蝙蝠洞里的设备有没有兴趣，我可以详细介绍给你听。”
在这个时机点，提出这种提议实在太犯规了！他真的对蝙蝠洞很好奇，但总觉得大刺刺地在蝙蝠洞里面探险，被布鲁斯逮到了下场会很惨烈。
“……真的？你要跟我说你的那些玩具怎么用？”塞利双眼发亮地问。
“玩具？”布鲁斯反问。
“唉，我是说，那些有用的小东西，哈哈。”他尴尬地笑说。
“所以你想留下来参观？”
“当然。”他大幅度地点头。
“东西比较多，可能持续一整天也说不完，你能空出所有的时间吗？”布鲁斯故意吊胃口说。
“可以。”他极快地答应下来。
“那走吧。”
塞利果真在蝙蝠洞里消磨了一整天。
他特别喜爱勾索，他平时只用长鞭辅助，也能快速地在建筑物之间移动，但是再怎么有技巧，也没有用勾索省力气。
“我的蝙蝠面罩有夜视仪、热像仪、声纳仪、微型无线电接收器和对讲机系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改造一下你的眼镜，我猜它有夜视和热像这两个功能？”
“比起你的面罩，我的眼镜确实没用得多，毕竟受造价所限。”塞利酸溜溜地说。
布鲁斯认真地夸奖他说：“你比我还厉害，塞利，一样是普通人类，我得利用许多工具，但你比我还要灵敏得多，这需要大量持续的练习。”
“嗯哼，毕竟我修行的时间比你长。”塞利骄傲地挺起胸膛。
像高傲地猫咪举起尾巴在主人面前绕圈似地，布鲁斯觉得塞利非常可爱。
忍住想揉一揉塞利头顶的冲动，他拿出帮塞利订做的装备说：“我帮你改良了手套的爪尖，用了韦恩企业新研发出来的合金，很轻，很柔韧又有弹性，也比较不容易磨损。”
“我试试。”他迫不及待地接过。
“平时是爪尖能收进手套里，手腕侧边有可以弹出爪尖的按钮。”
戴上手套，试了试新装备的塞利兴奋地说：“酷！”
“他能承受至少两百公斤的重量，你在攀爬中带其他东西也不需要担心。”
“谢谢，你太贴心了。”塞利一个顺溜，不小心用女孩子的嗓音说。
布鲁斯一愣，笑著回答说：“不客气。”
塞利羞窘地脸都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虎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银色凤冠鸠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bgkm110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柳浮水的地雷！么么哒～
準备装备什麼的，超贴心<3
另外，大少要出现了！！！大少舔舔舔！！！
我猜今天要三更，除了这章在存稿箱，其他两章当天现码，我努力在下午就更完！
☆、飞翔的格雷森
于是在蝙蝠洞玩了一晚的塞利，不知不觉又在韦恩家过了一夜。
隔天早上，管家阿尔弗雷德捧了两身衣服到塞利的床前等待，这让刚起床就发现旁边有人的塞利吓个半死。差点就抽出枕头下的鞭子往管家那儿抽过去。
“早安，塞利少爷。”
“……早。”他无奈地用枕头盖著自己整个头脸。
说真的他不习惯被老爹以外的人知晓他的性别秘密，也不习惯在下巴有胡渣的时候见人。他每天照到镜子看到胡渣又开心又窘，习惯上妆扮女孩子，在这张脸上看到胡渣超级奇怪，他通常都早早把它刮掉。
管家严肃而认真地捧著衣服说：“昨天少爷烦恼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按照我的建议，挑了两套衣服。”
挑两套干嘛，又不是结婚请客，要换好几套。
“一套是男装，一套是女装。”他继续说。
他嘴角抽搐著说：“您费心了。”
“您决定穿哪套了吗？这也是您决定以后在少爷身边具体形象的好机会。”
什么形象，神秘男士或者慈善女富豪塞琳娜·凯尔？就没有神秘恋人这个选项？他不想太引人注目啊啊啊。
“我要多思考一会儿。”
“您有一整个早晨和下午能够思考。”
“谢谢。”
管家把两身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他闷在被子里，在床上打滚，纠结了好几分钟才爬起来，虽然在韦恩家他干脆没穿著硅胶套装睡，但是这几天都穿著丝质粉红睡衣，女式的那种，塞利穿得很习惯，习惯得……有一点悲伤。
镜中穿著丝质粉红睡衣的平胸美男，塞利自己都不忍直视，但身睡衣在他的身上其实好看得很，粉红色的布料趁得他的皮肤更粉白了。用凉水洗脸，脸变得红扑扑。
梳洗完毕，他抖开那身长裙，深紫色的长裙，款式并不暴露，但仍然显得出女孩儿的窈窕曲线。比小时候的大蝴蝶结洋装好多了。塞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蝴蝶结洋装，他死都不会穿的。
＊
布鲁斯·韦恩那台好久没出来透透气的蓝宝坚尼载著盛装的大美人，布鲁斯·韦恩载著慈善女富豪塞琳娜·凯尔，这个消息在他为塞利打开车门的时候，消息就长了翅膀似地传遍了整个高谭市。
进入花花公子模式的布鲁斯·韦恩伸出手，让塞利可以扶著他下车，“亲爱的。”
“谢谢。”穿著蝙蝠侠特制的细跟高跟鞋，塞利微笑，风情万种地下了车。
“停好车再把钥匙拿给我，我在VIP席。”他将钥匙丢给路边的泊车小弟。
“好的，韦恩先生。”
“小费。”塞利将钞票塞进泊车小弟握著车钥匙的手。
泊车小弟因为钞票的面额，谄媚地说：“谢谢您，美丽的小姐。”
塞利微笑。
布鲁斯挽著他往里面走，塞利维持笑容，边走边细声说：“在大额钞票下的赞美，嗯？你真有钱，我注意到手上是百元钞的时候手已经递出去了，根本来不及换。”
“你不喜欢？”
“我给小费从来没给这么多。”塞利觉得心疼。
“你可以早点习惯我的角色设定。”布鲁斯维持笑容，小声地回答他。
“败家。”塞利小声都囔说。
“这是对我的赞美，代表我纨绔的形象经营得很成功。”他微笑说。
塞利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就继续贫嘴吧。”
布鲁斯拦下经过的小贩，买了汽水和爆米花，塞利让布鲁斯拿著两杯汽水，他抱著爆米花
灯光突然一暗，接著七彩光束开始在马戏团帐篷内四处回旋，做出
“呜喔喔喔——各位绅士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全美最时髦的马戏团！看全美最时髦的马戏团秀！”穿著燕尾服的秃头中年男子带著滑稽地大红领结，高举手臂，热情洋溢地说著欢迎词。
“表演要开始了。”塞利提起精神说。
就让他来看看空中飞人格雷森家族到底是何方神圣。
“接下来让我们鼓掌欢迎飞翔的格雷森一家！”主持人说。
白色的光柱打在高高的柱子上，站在钢索边的夫妇穿著鲜艳的表演服，一手甜蜜的搂著彼此的腰，一手向观众挥舞。
“一如既往，他们在表演中将不使用安全网。”主持人用紧张兴奋地语气说。
格雷森先生握住横杆，往第二个横杆方向荡了过去，两个横杆隔得略远，格雷森先生甚至有余裕翻一个漂亮的跟斗。
热烈的鼓掌声随著他漂亮的动作响起。
塞利也跟著鼓掌。
格雷森夫人笑容满面地对观众挥手，也跟著握住荡回来的横杆，然后往格雷森先生的方向荡过去，优美的伸展身姿，格雷森先生正好握住格雷森夫人的手，在摆荡的过程里，格雷森夫人优美的翻滚，让格雷森先生握住她的脚。
掌声再度如雷般地响起。
“现在是这一个神奇家族最年轻的成员登场。”
小小的少年出现在钢索边的平台上，同样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兴奋地等待他的母亲伸手接住他。但是隔没几秒，少年的表情就变得惊恐。
“叮！叮叮！”一条钢索意外的滑出，接著第二条钢索也跟著弹出来。
“喝——”观众席此起彼落地传出抽气声，一齐露出惊恐的表情。
“喔不！”坐在塞利身边的太太，捂著嘴喊。
布鲁斯紧紧抓住塞利的手，脸上带著见著惨剧的悲伤。
“可怜的孩子。”塞利一点也不想亲眼目睹那对夫妇的下场，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失去父母的少年身上，她孤零零的站在高高地铁柱上，肩膀微微颤抖著。
少年的身影就像当年他遇到的小孩儿一样。
甚至态度的转变也很相似，先是不可置信，接著眼神渐渐地变了，变得愤怒又悲伤，眼眶泛红。
“跟你当年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塞利对布鲁斯说。
“……我想见见他。”布鲁斯说。
他想为少年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心疼大少呜呜呜～
我超级爱大少……
☆、迪克
高谭警察难得来得很快。
肯定是观众们的报警电话塞爆了警局的电话线路，效率特别高。他们围著少年问了好一会话，布鲁斯带著塞利靠近他们。
“……肯定是他。托尼·祖柯，他之前威胁我们不缴保护费就给我们好看。”少年气愤地说。
“祖柯先生？不可能吧。”废物警察一号打哈哈说：“这看起来就像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他怒吼。
布鲁斯询问一边的警察，“怎么回事？”
废物警察二号笑得和泊车小弟一样谄媚，“您好，韦恩先生，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塞琳娜·凯尔。”塞利伸手和废物警察二号握了握手。
“凯尔小姐。”他带著对塞琳娜的惊艳问：“您两位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俩看看那位可怜的孩子？”塞利红著眼眶问。
看上去就是个特别有善心的女人。
“当然！”
塞利挽著裙摆蹲下来问说：“海，你叫什么名字？”
“理查德·迪克·格雷森。”少年低声回答。
他彷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迪克·格雷森！蝙蝠侠的助手，一代罗宾！
“我可以叫你迪克吗？”
他后悔没有早点想起一代罗宾会经历的惨剧，来不及阻止迪克父母的丧生……
“可以。”
塞利询问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他会意过来，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把他当大人一样对待的语气问：“你好，迪克。我是布鲁斯·韦恩对于你的经历我很遗憾。你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处理你父母的后事？”
＊
阴雨连绵。
塞利和布鲁斯站在迪克身后，管家则撑著伞陪伴在迪克身边。
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