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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现在身体难受得很,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就不说了,尽管椅子上垫着褥子,坐久了就觉得痛觉全部在往那一个地方集中似地,偏偏在父亲面前必须要保持仪态,只得强忍着正襟危坐。胸前的两点昨天被老四又扯又咬地玩弄,破皮红肿,被衣服磨着都生疼,胤禩却要保持僵硬的笑容,挺直胸膛听贾赦说话,真正是难以言说的煎熬,故而胤禩也无法长篇大论地去说服贾赦,苦劝了几句,见贾赦实在不理,便说:“二妹妹一辈子的事情,还望老爷万分慎重才是。当然,先前说的不过是儿子的一点拙见,儿女婚事,自然还是要老爷拿主意的。”
胤禩出了荣禧堂,已经是汗透重衣,觉得阳光刺眼得不像话,照得他头昏眼花,脚下像吊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迈不开步子。胤禩挣扎着回了家,凤姐儿一见他这副摇摇欲坠的形容,也吓了一跳,忙忙赶过来说:“哟,这是怎么了?爷发烧了?脸怎么红成这样?”又骂丫鬟:“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扶爷去床上躺下?再去唤大夫来!”
即便是脑子里像是烧着一块火炭一般,胤禩还是本能就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不叫平儿等人来为自己更衣,昏昏沉沉地和衣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胤禩似乎感到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拂过自己的脸颊,耳边还有人叹息着说:“小八,是我对不住你。”
呸,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现在才说?胤禩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不知道是为了前世的感伤,还是为了今生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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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米微微童鞋的地雷,╭(╯3╰)╮。
话说四爷终于真心认错了,咱虐得轻点行不行?
童鞋们,妇女节快乐呀,~(≧▽≦)/~啦啦啦
第 55 章
滕永怡一脸阴沉地坐着;赵冬战战兢兢地侍立一侧。
太医来看过滕永怡的伤势,上了一回跌打药后便退了出去;赵冬弓着背谄媚地说:“王爷;您回来以后就一直闷着不开口;看得老奴心焦的,不如这会子去传那个唱小曲儿的琪官来给王爷解解闷?”
滕永怡黑着脸说:“本王现在一想着他那翘着兰花指扭来扭去的模样就够了!”
赵冬又提议前段时间还打得火热的赵家公子。
滕永怡轻蔑地说:“他也就是个模样还看得过去罢了,说话行事却是木头人一般,呆头愣脑的,叫他来;不是更招本王烦心吗?”
赵冬连着说了几个人;都被滕永怡焦躁地否决了,不禁心里犯嘀咕:王爷莫不是缺了那个人这心情就好不了了?那可怎么办。
滕永怡又阴沉着脸说:“那日他们后来去了哪里;你们竟然都没有留神?”
赵冬急忙解释说:“那日不是恰逢大王爷忽然要找您去说事情吗?一忙活,也就顾不上那一头了。事后,老奴还是叫他们打听清楚了的,那人名叫贾珠,确实是贾公子的堂兄,原来还是一起住在荣国府的,就前几个月荣国府分了家,这贾珠才搬出去住的,想来和贾公子的兄弟情分是好的。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事,那日分开之后他定是带着贾公子去看大夫去了吧。”
滕永怡觉得应该也是如此,不见得人人都有和他一样的癖好,再说,还是兄弟,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这一次花这么大的架势都没有弄上手,往后不知道要使出什么办法才能把人吃到嘴,滕永怡想来就觉得满心烦躁。
不管兄弟不兄弟,这个贾珠胆敢跑出来坏本王的好事,就不能轻轻饶过,再说他那样子就看着讨厌欠揍,滕永怡眉头一皱,喝命道:“赵冬!”
赵冬连忙趋前跪下,说:“王爷有什么吩咐?”
滕永怡冷酷地说:“去把那个什么贾珠干掉,尸体就挂到荣国府前面的树上,杀鸡给猴看!叫贾琏知道惹恼了本王,可是要倒大霉的!”
赵冬犹豫着说:“这个……杀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万一事发,奴才……”
滕永怡冷然说:“怕什么!这点子手段都没有,你还做本王的长史?叫他们做事手脚利落点,别叫人瞧出破绽来,实在事发了包不住了也不怕,到时候找个人替罪去就是了,大理寺也得买本王的面子。”
赵冬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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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在堂屋里看着人一项一项地将中秋节的节礼包扎好。
中秋节将至,贾府按着惯例要给相熟的世家名门送去各色节礼,普通仕宦或是交情一般也就是精制月饼、茶叶、蜜饯小点等物,但是关系不一般的诸如贾老太君的娘家史家、金陵王家,乃至地位高于贾府的诸如南安郡王、北静郡王等处都还要加上精心准备的金玉古玩之物,以表恭敬问候之意。此事颇为琐碎,邢夫人哪里知道其中的关窍,故而贾母还是指定叫凤姐儿来料理。
平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个梅花傲雪的小托盘,将托盘里的新沏的一盏“老君眉”奉与凤姐,说:“二奶奶且喝口茶润润嗓子。”
凤姐问:“珠大爷走了没有?”
平儿放下托盘,摆手说:“没呢,还在屋里坐着。”
凤姐儿对下仆们说:“现在可是一项项都打理好了,贴上字条封儿,明儿一早就给各公府里送去。要是碰坏了一点,可仔细你们的皮。”
下仆们唯唯而退。
凤姐儿抿了一口茶,对平儿说:“这珠大爷成日里往我们这里跑什么?虽说是二爷病了,可是哪一房里不是看了一次,送点东西就算了,顶多后来想起来的时候派个丫鬟或小子来问一声也就尽了亲戚的情分了。真个奇怪!”
平儿赔笑着说:“也许是二爷与珠大爷小时候一起长大,年纪又差不多,兄弟情分比起别的弟兄来又是不一般。”
凤姐儿说:“你是呆子还是怎地?要说他们是兄弟情谊好,怎么二爷总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往往是咱们进去送茶递药的时候,二爷才会和他说两句话,倒不像是真有什么要说的,反而像是故意掩饰,做给咱们瞧的似的!”
平儿也纳闷地说:“是有些古怪。二爷本来就病得蹊跷,这一病了吧,还脾气古怪得很,往日都是我们服侍他换衣服洗澡什么的,现在他每回都要自己动手了。”
凤姐儿也蹙眉细思,究竟想不出来这几件事有什么联系,最后说:“我这一向忙,中秋节到了操办家宴伺候着老太太开心是少不了的,还有二姑娘眼看着不日就要出嫁,多半也是要我去张罗的,一时连自家爷们的事情都照管不上了。你就留意多看着点吧。”
平儿忙答应说:“是。”
屋里,胤禩躺在榻上,胤禛则坐在远远的一张椅子上。
胤禩心里很烦躁,谁来告诉他这家伙赖在这里不走到底有什么图谋啊?
还假痴假呆地老是装出一副很内疚很深情款款的表情!
胤禩已经不想对他采取报复行动了,只求这个瘟神不要再来纠缠自己就好。
作为身心受挫的受害者,我都不追究你个混蛋的责任了,你还讹上我了?
胤禩先是对胤禛恶语相加,失败;再是一言不发地冷处理,再次失败;直到像现在这样,满心焦躁抓狂得想要用扫帚把他扫出去……
胤禛仍然是风雨无阻里天天来探望他,不管胤禩怎么不情愿,他自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胤禩面无表情地看着帐顶上的描着的花树草虫图案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终于忍不住了,说:“老四,你差不多可以了啊?你天天往我这里跑,知不知道我很烦啊?”
胤禛走过来,坐在他的床沿,凝视着他,说:“我就看你要多早晚才会开口和我说话。这一天比昨天好些,只等了两个时辰而已。”
胤禩:“哼!”
胤禛一副“多情总被无情恼”的样子,叹气说:“小八,你怎么就不知道人的心呢?你病着的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睡里梦里都是你。”
胤禩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冷冷地说:“‘画虎不成反类犬’。四哥,你说话就说话,学人家装什么深情,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胤禛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不屈不挠地说:“小八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我跟你说,那么多兄弟,就咱俩掉到这个地方,就充分说明咱俩之间是缘分天定,改不了的。再说,那天你会毫不犹疑地跟我走,也说明你心里其实是愿意的。”
胤禩怒道:“你还敢提那天的事情!”
胤禛虽然没有再说话,可是他那眉毛尖都没有动一下的淡然表情极大地刺激了胤禩,胤禩心想:老四这是打定主意缠上我了?光是他恶心我,今天我也要好好恶心恶心他!
胤禩索性从榻上翻了起来,仔细研究着胤禛表情,突然,眼角一弯,流淌出几分融融的笑意来,说:“缘分?老四你是认真的?嗳哟,老四你可是阅尽人间□的人,怎么今天就栽我这里了呢?真叫人惶恐之至啊。”
胤禛对他的突然变脸有些无可适从,但是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便继续保持面瘫,以静制动。
“呵呵,四哥你情意如许,弟弟我担不起也只好担着了,只是——”胤禩脸上的笑意就如湖心的涟漪一般一圈圈地扩大,接着说:“弟弟现在已经是娶妻生女的人了,房里还有三四个小妾(除了平儿之外,八八还有贾赦赏的几个丫鬟,前文提到了的,只是当时八八不想叫得了产后抑郁的凤姐儿不爽,就还没有圆房),纵然是哥哥有情弟亦有意,却灭不过这些人的次序去,那——‘薄命怜君甘为妾’,四哥就委屈一下了?”
胤禛就如同一块整瓷般平静无波的脸终于龟裂了,气急败坏地说:“小八!你不要胡说八道!”
胤禩趁胜追击,说:“就是你进了门,弟弟也不能光是宠着你,只翻你的牌子,四哥要做好‘冷衾日日待君来’的心理准备。”
胤禛本来想回他几句的,可是想着他一个病人,便忍气吞声地站起来,一甩衣袖,往门外走去。
胤禛大力将门打开时却恰逢平儿捧着换洗衣服进来,几乎不曾将平儿撞着。
胤禛狐疑地盯了她一眼,心想她不会是在偷听吧,不过自己和小八说话时都很小心地避着人,音量也低,这屋子四面都有厚重的书架挡着,隔音很好,就算是刻意去偷听也不见得能听清楚。
胤禛低下头,掩住眸光中一闪而过的锐利,低声说:“没撞着你吧?”就匆匆抬脚离去。
胤禩猛踩了胤禛一顿,说话急了,甚是疲乏,又倒在榻上睡了过去,跌入梦乡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受不了了吧?叫你给爷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见才好呢!
睡熟的胤禩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解开了他的衣襟。
第 56 章
胤禩一觉醒来;觉得身子似乎好了许多;神清气爽的,连原本身上汗黏的感觉都没有了。汗黏?胤禩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刷”地一下就变白了。
睡得太沉了;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身上的中衣已经换了一套月白色的,身子爽利的感觉想必也是因为给自己换衣服的人事先还给自己擦洗了一遍的缘故了。
胤禩心一横;拉开衣襟一看,脸色又白了几分。
身上的痕迹虽然大部分已经消失了;可是乳晕附近的牙印还没有完全消失;明晃晃地留在上面。
肯定被换衣服的人看见了!
胤禩脑子里面紧张地盘算着:能进来给自己换衣服的没别人;只能是平儿,也只有她因为是王熙凤的心腹,才特别得了这个差事,别的丫鬟根本近不了身。
那么,平儿应该是都看见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王熙凤,要是叫王熙凤知道了,事情就大条了。胤禩虽然不怕她,但是这个女人委实难缠是知道的,且最是个拈酸吃醋的个性,平时无事都要搅三分的,再要拿到证据,还不得闹翻天去?
得把苗头掐断在平儿这里。
现在既然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不见声响,想来平儿是还没有告诉她了,那么,得马上找到平儿说服也好威压也好得叫她把嘴巴闭紧了。
胤禩慢慢地起来,在屋里弄出点声响,便有外面的丫鬟怯生生地问:“二爷起来了?可要唤平姑娘过来伺候爷梳洗?”
胤禩“嗯”了一声,问:“二奶奶出门了?”
那丫鬟蹭进来回话说:“二奶奶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到傍晚时分才会回来,叫二爷不要等二奶奶吃午饭。”
胤禩说:“行了,知道了,现在叫平儿过来伺候吧。”
那丫鬟答应着退出去,一路小跑着去了。
不一会儿,平儿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