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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了,赶明儿就送他保家卫国,戍守边防去!”
胤禩轻笑着说:“至于吗?他可是你如今嫡亲的弟弟,为了小孩子的一句无心之语,就要断送一条小命在你亲哥哥的手里?你也真下得狠手!”
趁着四下无人,胤禛一把将他推入一间空置的耳房内,一把搂紧了就往人家身上直蹭蹭。
胤禩急得推他:“干什么?在这种地方!叫人看见还要脸面不要?”
胤禛像一条求疼爱的大狗一般搂紧了就是不撒手,同时,声音闷闷地说:“什么‘又当爹又当娘’的辛苦!我以后给巧姐儿当爹,你就专心当娘好了!”
70、薛宝钗又来了!
因为贾府又出了青年为官的子弟;是以贾母抱病期间亦是探望的亲友络绎不绝。贾母人老嘴碎;只是念叨巧姐儿没娘教导可怜见儿的;想要在知根知底的亲戚家的女孩儿中寻一个好的给贾琏做续弦;只是还没有相中合适的如何如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母的这一番话就叫前来探病的薛姨妈听入耳内;继而心动不已。
薛姨妈早年看中贾宝玉;觉得那孩子长得跟年画上的金童一般逗人爱都不说了,天生嘴里衔着一块宝玉出生,想来是天降吉瑞,往后是个有大出息的,加之贾母看得如宝似玉般娇养,在贾府的地位凌驾于其他子弟之上;薛姨妈便自以为贾宝玉身份高贵,以后定会是薛宝钗的良配,还特意为了配他那块玉比着给薛宝钗打了个金锁,弄了两句恰好与那玉上的话对仗的两句话刻上,大肆在贾府里造出“金玉良缘”的声势来。
可是现在,薛姨妈的心思倒是冷了下去。贾宝玉那孩子竟然是个空心大萝卜,这些年来冷眼旁观着,他是光长个头不长心的,在学业上毫无所成,每日被贾政痛心疾首地训斥,听着旁人都为他害臊。而且,贾宝玉的行为举止也叫人看着着急,成日里仗着贾母宠爱,就在女孩儿堆里混闹,后来连贾母都不待见他了,强令他出去后,他又在外面混闹,游荡优伶,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以至于被人家忠顺王府的人来问罪,真是个惹事的祸包。
当初是和姐姐王夫人说好了贾宝玉和薛宝钗之间的婚事,只是,那时候,贾老太君还把贾宝玉看得重,意思是还不一定肯,以至于一直没有定下来。可是,现在,反而是薛姨妈自己收了那念头。说到底,家大业大,抵不过败家子的手脚大。贾宝玉这点出息,在他哥哥贾珠面前简直不够看的,可惜那贾珠偏生是个克妻的,不然倒是年纪家世都登对,只是她就这么一个独养女儿,无论如何不敢去冒险。
现在,凤丫头一死,贾琏身边倒是空出来个缺位,说起来,贾琏也是很不错的,模样生的俊俏,脾气也好,平时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那一份教养礼节谁见了不夸?现在又出去当官了,想来以后前途大好,可惜了凤姐儿福气太薄,看不到那一天了。
薛姨妈主意已定,便将女儿唤来问她的心思,直截了当地说:“为娘就你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这些话都不瞒你,你也不要在娘面前端着那大家小姐的规矩,自管说愿意不愿意便是了。”
薛宝钗含羞点头,声如细蚊,道:“母亲只管说吧,女儿听着呢。”
薛姨妈说:“娘原本的意思是将你许配给你表弟贾宝玉为妻,可是现在看来竟是娘往日看走了眼,这贾宝玉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实在是不值得托付终身,娘的意思是在贾府的青年子弟里面为你另选择佳婿,不知道你怎么想?”
薛宝钗顿时明白了,不过贾府里除了贾宝玉之外的适龄男子倒是有两位,不知道母亲说的是……
薛姨妈拍拍她的手,低声说:“娘就你一个女儿,自是不敢去冒险的,那克妻的名声,不管是不是以讹传讹,娘都不要叫你去试。娘说的是贾琏,就是要委屈你做续弦,一嫁过去就要当继母,怕你心里不乐意,所以才来问你。娘的意思是虽然给人当继母是不舒服,但是,好在就是巧姐儿一个丫头片子,也妨碍不了什么。再说,贾琏年纪又轻,才不过是二十来岁,就和结发夫妻也差不离儿。另外又说了,不是我说句灭自己志气的话,凭着贾琏的家世门第还有人才品貌,若不是凤丫头福气薄,早早地就撒手去了,这好事还真落不到咱家头上。”
宝钗想着贾琏往日的行事和翩翩风度,早就动心了,口中只是说:“婚姻大事,但凭母亲做主。岂有我女孩儿家乱说话的份儿?再说,母亲一贯疼爱女儿,又是万事都考虑周全的稳妥性格,女儿有甚说的?只听凭母亲安排便是。”
薛姨妈见着女儿一张害羞的脸上飘起了红霞,说的话虽然正义凛然的,口气却是软软地十分娇俏,便知道她亦是十分动心,薛姨妈越发拿定了主意,立意要结这门亲事了。
次日,薛姨妈和儿子薛蟠一起用早饭时,眼看着儿子将吃完的饭碗一推,又要心急火燎地出去,薛姨妈便忙将他喊住说:“你成天就像那没龙头的马,在家里呆不住。你就是不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好歹也多想着点你妹妹,她眼看着快要十六的大姑娘了,婚事还没着落呢。”
薛蟠诧异地说:“妈妈不是和姨妈说好了的吗?怎么又没着落了起来?”
薛姨妈说:“你说宝玉啊?我现在觉得你妹妹跟了他,倒是不妥,你就看他在外面顾前不顾后的情形!”
薛蟠想着昨天在宁国府里豪赌输了的几百两,今天得设法捞过来,还有贾珍他们弄来的那几个小幺儿也甚是妖娆,还没有尝过味道呢,心思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满心地不耐烦,只是催着薛姨妈说:“妈妈有话就快说,我今天事情多,得要出门了。”
薛姨妈说:“唉,不知道你一天在忙什么。我跟你说,你往日和贾琏关系可还好?”
薛蟠大大咧咧地说:“还不错吧。不过,他那人,和谁都关系不错。”
薛姨妈沉吟着说:“就是说呢,我就、不知道这个事儿你能不能做得好了。”
薛蟠再糊涂大意,这会子也明白过来了,便说:“原来妈妈是要我去说和这个。那倒是容易,就凭咱妹妹这花容月貌,还有咱家这万贯家财,搁谁身上谁不乐意啊?再说,他才死了老婆,正是难受的时候,我这一去说,说不定他满口就答应了。只是,姨妈那里却不好说话,妈妈要想清楚了。”
薛姨妈说:“所以说要你去和贾琏先说,要是他愿意了,男方赶着女方,就好说话了。你姨妈这些年,只是意意思思地,没个准话,我就说宝丫头而今大了,等不起了,所以另外设法。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姊妹,她就算生气,我事后再好好跟她说,事已定局,她也会算了。”
薛蟠便领命而去,结果却铩羽而归,贾琏婉言谢绝了薛蟠的提议。
薛姨妈满口里埋怨薛蟠不会说话,把事情搞砸了,薛蟠便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一个劲儿地喊冤说:“哪里是我不会说话?分明是他难说话。我平日里倒是说贾琏是个脑子灵活有主意的,谁知道竟然是个傻子,这种好事都不会抓住机会。算了,我的妹妹才不愁嫁呢,赶明儿等我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来,叫他悔断肠子。”
薛姨妈此时再骂他靠不上也是没辄,却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坐在那里许久,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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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和薛姨妈两个对坐饮茶,聊些家里短长。
邢夫人暗暗心里想:这老二家的妹子,一贯是赶着老太太和老二家的来事的,今天怎么倒是找上我来了?还送我这么一堆好东西?
薛姨妈见邢夫人老实不客气地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收下,既在心里鄙薄这刑氏贪财的本性,又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有隙可乘就好啊,就怕她油盐不进!
邢夫人假惺惺地推辞说:“这个,‘无功不受禄’,姨太太突然送我这么些好东西,叫我如何担待得起呢?”
薛姨妈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开口说:“我家薛蝌不是全赖着太太帮忙才定下来这刑姑娘(注:邢蚰烟,邢夫人的外甥女儿,嫁与薛蟠的叔伯兄弟薛蝌为妻)的吗?我们家里哪一天不感念太太的恩德?这一点子东西,又算得了个什么?太太只管拿着玩儿,要是不喜欢了,拿来赏下人也可以的。”
邢夫人心里咋舌,那一整盒子的金玉首饰,样样都是精雕细琢,金碧辉煌,拿来赏下人?这薛家真是阔气啊。
薛姨妈又笑着说:“那日老太太还说呢,光是我家得了贵府上的人去,什么时候须得还一个回来才好。这么一说,倒是叫我心里不安,还要太太在老太太跟前帮忙美言几句。”
邢夫人还没有听出来她话里有话,忙说:“美言不敢当,倒是可以帮着辩解两句。”
薛姨妈在心里暗骂“呆子!谁要你帮着辩解?不把话说清楚就听不懂话外之音吗?”只得自己挑明了话头说:“其实我现在这手上也有人,一娶对一嫁,正好可以还了贵府的人情,就是不知道太太的意下如何?”
邢夫人总算是明白了,迟疑着说:“姨太太的意思是……”
薛姨妈花言巧语道:“往日我就听说太太您总是为凤丫头的德行伤脑筋,也为之叹息呢。凤丫头千伶万俐,唯有这待人上面差了一点,我家宝丫头呢,别的不敢夸嘴,这品行上面,是一点也不敢有亏欠的。侍奉公婆,善待前人的子女,想来是个极省心的。”
邢夫人明白过来,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薛宝钗那丫头往日在老太太跟前常见的,还以为将来必定是老二家的儿媳妇了,要么是贾珠的,要么是贾宝玉的,不成想今天居然会主动求配到自己门下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二家的知道了该是要气个半死吧。这薛家大富,薛宝钗模样又好,品行端正,虽然门第上差了点,咱家琏儿如今也是续弦,比不得初婚,倒也算是配得上,不如顺水推舟应承了下来!
邢夫人便笑得一脸灿烂,和薛姨妈说起掏心掏肺的话来,同时极有把握关于此事贾赦亦会满心欢喜地赞同。
至于贾琏会不会答应,就不在邢夫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子女的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嘛,再说,这么好一门婚事,他有什么不满意的?还会往外推不成?
第 71 章
邢夫人得了好处,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去做说客;先是打发贾赦最心爱的姨娘嫣红去好生伺候着老爷;想着瞅着贾赦心情好了再开口。
次日,见贾赦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模样;再一看嫣红杏脸红褪、半死不活的模样,邢夫人虽然心中暗骂贾赦个老不要脸的怎么还不肾亏亏死,还是想着趁着他这会子心情好,赶紧把那事儿敲定是正经;便用帕子掩住抽搐的嘴角,温声细语地说:“老爷;琏儿这一直身边空着也不是个事儿;老太太念叨了几回了,就怕他如今衙门里事情多;家里没个女人看承着巧姐儿,天天‘丢下耙儿弄扫帚’,也不成个事儿!”
贾赦倒是毫不在意,说:“咱家琏儿而今哪里还愁找不着合适的媳妇?眼看着这官儿要是做得好,升了上去,怕是还没有同僚老师之类的给他保媒拉纤,还愁没有好媳妇上门?再有,咱琏儿本身相貌就好,一经历练,更是魅力无边了,说不准啊,被宰相太傅相中了做女婿,攀上比王家更高的门楣,倒是出一口恶气!”说完,得意大笑。
邢夫人一听这话越说越拧了,也顾不得将前几日薛家姨太太送来的东西独吞了的心思,忙说:“老爷上次还说官家的小姐不好,脾气大,怕是对巧姐儿不好,还是要择那起贤德的好。我冷眼瞅了这么久,看那薛家寄居在咱们府里的薛大姑娘就很不错,何况,他家原也有意,还送来这么些好东西来。”
贾赦原本也不是个东西,开始还想说:“巧姐儿一个小丫头片子,好了歹了什么相干,当然还是以琏儿以后的子嗣为重。”不过,看到邢夫人端过来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那话就拐了个弯儿,变成了:“娶妻娶德,确实如此。薛家大姑娘我原也见过,相貌好还在其次,品行才是叫人心服口服的。只是,薛家人到底还是商户人家,有些个没见过大世面,这送来的东西尽是些金珠玉器,却无一风雅之物,到底还是眼皮子浅了些。”
邢夫人心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