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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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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忠顺王滕永怡自那日没偷着鸡还惹了一身臊,搞得狼狈万分地回了王府,又惧着生怕他大哥滕永悦知道,少不得消停了一段时日,直至脸上身上的痕迹都消了下去,不引人注目了,才又开始趾高气扬地出现。
只是,想起那日的事情,滕永怡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滕永怡觉得贾琏太不识抬举,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运气,推拒几下本王也可以当做是情趣不予计较,真要做出一付誓死不从的贞烈模样来就太不知道好歹了。你以为这样就吓得退本王吗?哼,放眼今日之天下,是谁在真正当家作主?我大哥可以上龙床叫太后侍寝,我睡你一个大家子公子又如何?你不乐意?“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懂不懂?
还有那贾珠,敢挡着本王的道儿,哼,看怎么整死你!
没想到还没等滕永怡想出毒计来叫这哥儿俩倒大霉呢,就听说贾珠已经被小皇帝擢升为三品的官儿,连贾琏也跟着出来做官儿了。
做官儿?呵呵,做官儿好啊,你天天坐家里,我还逮不着你的错儿。出来做了官儿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少不得要叫人拉下水,失了脚。到那时,我随便逮个错儿,削了官爵是小事,说不得就要下狱砍头的,到时候,我看你还傲得起来吗?想到这里,滕永怡恨不能大笑三声。
可是,没想到暗地里调兵遣将想要在官场上拨弄贾琏,那贾琏却是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出来做官的新人,差事一件件都办得溜光水滑,没半点错;做人也是四平八稳,绝不轻易得罪人,也不叫人轻易就拉拢了去,十分之洁身自好,对于贿赂之类的一概是敬谢不敏。
竟然如同一个无缝的鸡蛋一般,找不着可以下嘴的地方。滕永怡又有些焦躁起来。
偏生前日狭路相逢,滕永怡和贾琏在工部衙门门口遇上,那贾琏居然只是轻描淡写行了个礼,就抬腿走了,恍如不认识一般,又煽起了滕永怡心底的无名火。
他奶奶的,不弄得你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厉害。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地自己洗干净屁股,来求着本王干!
这狠心一下,滕永怡当即命人备车,前往忠勇王府了。
滕永怡到了忠勇王府邸,滕永悦正在大发雷霆地喝骂着几个人,见滕永怡进来,那几个人都如释重负,告罪了一声,便都弓着背弯着腰,纷纷溜之大吉了。
滕永怡问:“大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气得这样?”
滕永悦冷哼一声说:“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随便叫他们办点差事,都能办砸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滕永怡随口问:“什么外来的和尚?大哥说的可是新调入京的官员?怎么会有官员没有经过大哥的核准就走马上任了?”
滕永悦说:“嗐,不是新人,我说的是上次那个调入京的贾珠,我当时想着不过他是个五品官,你哥哥我就一个人一个脑袋,哪里照管得了那么多事情?这人原是抗击倭寇时立了大功,地方上保荐,小皇帝就勾了他去通政使司先做着。我是想着五品小官的任留就由着小皇帝去吧,谁知这一个人足有五个人的能耐!这一路顺风顺水地做上来,小皇帝又勾了他作三品官儿,还不知道要和咱们怎么做对呢。”
滕永怡脸上黑云密布,说:“他敢和大哥你做对,可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自己找死呢?”
滕永悦瞪了他一眼,说:“你哥我是个累死累活操碎了心的老黄牛,你就是个万事不操心的,光知道靠着你哥享福,却不肯分半点忧的。我当初疏忽了,竟然叫他把势力做大,朝中已经有了不少他的人了,倒是一下子拔不去这眼中钉,还要从长计议。”
滕永怡恨恨地说:“从长计议?大哥你就是磨叽,要早拿他开刀,能叫他嚣张到现在?说不定坟头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哎,这个人别提有多招人烦了,他可把弟弟得罪大了,弟弟正想着怎么治他呢。不如这个人就交给弟弟来对付吧。”
忠勇王敲敲他的头,说:“这人名堂多着呢,怕你对付不了。其实也不用专门对付,他既然不长眼地投靠了小皇帝,只要把小皇帝整倒了,这些跗骨之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怎么就打发了?”
滕永怡哪里等得以后,恨不得现在就丢翻贾珠,便急急地说:“弟弟以为将小皇帝的羽翼剪断,叫他永远成不了气候才是正理。”
滕永悦很不以为然地说:“擒贼先擒王。他不过是个三品官,扳倒了他,小皇帝还会弄别的人来,哪里费心思去做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小皇帝而今新锐,咱们早就是他的目标了,倒是要随时防备着接下来的异动才是要紧,实在不行,咱们就得想法把小皇帝下了,另立新君。你呀,专门捡芝麻,丢西瓜。”
滕永怡厚着脸皮说:“偏偏弟弟就看中了那一枚俊俏的芝麻。”
滕永悦原是知道一点弟弟的破烂事的,不禁问:“这一回又是谁啊?叫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是贾府里的人?”
滕永怡搓着手笑着说:“大哥真是个灵透人,我才露个头儿,就叫你猜着了,弟弟喜欢的美人就是贾府长房的公子,贾琏。”
滕永悦鄙夷地说:“我看你是欠收拾!你王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你去广洒雨露,你就偏偏对着男人的粪门如蝇逐臭!”
开弓没有回头箭,滕永怡既然开了口,就决意一条道走到黑,坚持说:“这话原是大哥说岔了,水有水路,旱有旱道。这个男人和女人各有各的*之趣,大哥不知道也不要笑话弟弟。弟弟只想说,大哥你是知道弟弟的,最是个性情中人,有了快活做事情才有劲头,弟弟现在心里头装着个人,就是弄不到手,以至于现在茶饭不思,做什么都不来劲。若是大哥相助叫弟弟得偿心愿,弟弟往后就好好地为大哥操心。”
滕永悦恨铁不成钢地说:“得了,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吧?”
滕永怡说:“咱们拔钉子,直接拿贾府开刀。就说宁荣两府仗着祖上的荫封,享了百来年的荣华富贵,其子孙倒是很不识好歹,不知感恩,做下如此这般的罪恶滔天之事,逼迫小皇帝下旨严办,如此一来,贾珠身为贾府子孙,自是跑不了干系,他那乌纱帽要被摘下来事小,帽子下面的脑袋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这不久顺手就将那贾珠收拾了,解决了哥哥的心腹大患吗?当然,弟弟也好捎带手将美人收了。”
滕永悦点着头说:“好,不过事情都要表面光生,漂漂亮亮,叫人拿不住一点把柄才好,这才能叫大家都心服口服,毕竟,贾府是小,朝廷还有天下人心归向才是要紧。”
第 74 章
滕永怡铁了心要动贾府;自然是发动起了许多人力;猎犬一般围着贾府打转转,没几天就搜索出了一堆贾府众人罔顾国法家规、肆意妄为的罪证来;只是这些所谓的罪证都是可大可小、可有可无的;换句话说,就是无事时便无事,安心要整倒你;就怎么说怎么都有罪的那种罪行。
胤禛这几日都忙着手头的一件大案子,出了京城几天。这日回来上朝;胤禛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几个往常见了总是乐呵呵说笑几句的同僚眼神躲闪;还刻意保持与自己的距离,便心知出现了异常情况。
胤禛并不慌张,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朝上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大家照旧是启奏的启奏,议事的议事。终于,散朝后,有个和胤禛关系还不错的同僚拉住他的衣襟,示意别处说活。
胤禛便随着他一同去了一个隐秘的小酒馆,叫随身的小厮护卫把守着,两人才坐在一处包厢内将话谈了开来。
据那同僚说,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邪风,居然有人参奏起贾府来,开始还是零零星星的,皇上也没当回事,现在折子居然铺天盖地了起来,什么宁国府贾珍强抢民女,占人田地,聚众赌博淫|乱,又是什么已死的贾赦勒索民财,结交外官,不知意欲何为,还有贾琏死去的媳妇王熙凤往日做下的一干罪孽也悉数曝光,看来事情麻烦了,叫贾珠(胤禛)要好生应对,弄不好啊……那同僚眼神一飘忽,胤禛便明白他的意思是:事情要是压不下去,小皇帝也保不住你,这一个跟头栽下去,只怕就难得翻得起来了。
胤禛谢了同僚,沉思着慢慢走下楼去,想着是先回自己家里理理思路呢还是去找老八合议合议,要说这事儿,老八拜他那死鬼老婆之“福”,也是“榜”上有名了。
要说折子,现在应该都在小皇帝那里压着呢,小皇帝却一字未提,想来就目前而言,他是庇护自己的态度,但是,这个庇护的程度如何,倒是值得深思。
还有,情况到底有多糟,躲在暗处的敌人又是按着什么牌理出招的都不知道,怎么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
于是,胤禛脚尖一转,直接去御书房找小皇帝,看看情况究竟怎样。
小皇帝也正一筹莫展呢,见了胤禛也不废话,便将龙案上堆着的折子拿与胤禛看。
胤禛一一打开看了,马上就了悟此事是出自谁的手笔了,倒真是个难对付的对手。此时,小皇帝的态度很重要,他要是力挺我,并按着我的计划行事,这个仗虽然难打,却一定可以打。他若是含含糊糊,不肯出头,或不肯尽全力的话,就变成真正的饥荒了,打不了,也打不动。
于是,胤禛默然半响,才说:“这一堆折子可都是冲着臣来的呢,不把臣整倒誓不罢休的态势。不如臣就暂时退避一下,也免得叫皇上为难。”
胤禛此话乃是违心之语,他不过是以退为进,看看小皇帝的态度而已。
小皇帝果然就急急忙忙地说:“那怎么行,现在朝中的局势才好了些,没有贾卿来主持大局,朕简直就……”
简直就有心无力了!朝中非你不可。这是小皇帝没有说出口的话。说起来,小皇帝当了一年多的皇帝,也算有所心得:对臣子呢,就是要又拉又打,现在看,贾卿有些低迷,当然是以拉扶和安抚为重,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过火了,免得长了他的骄气。
小皇帝你那点子心机在我眼里哪里够看?还吞吞吐吐的,不肯全说?胤禛心里不屑,面色却一丝不动,淡淡地说:“非是臣在关键时候撂挑子,臣一心为国为君,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雷厉风行之处得罪了小人,以至有今日之祸。可笑这帮子跳梁小人在臣身上找不着可以泼脏水的地方,就在臣的家人身上找茬,连死了的人做过的一些错事过失都不放过,真正叫臣无话可说。皇上知道,臣家里乃是百年大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就有招人诟病的地方。臣一来忙于公事,二来不是家主,无法一一去约束家人。现今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臣只有乞辞官职,返家后事必问,行必究,事事躬亲,将家事打理好了,才敢再问国事。诚如古人所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望皇上恩准!”
小皇帝一听急了,哟,当真了?贾卿真要辞去官职,那朕两年之内拿下忠勇王的计划岂不是要跑汤了?还有贾卿正在推动的事业现在正是如火如荼,也只有歇火了?那怎么行?得千方百计给他解决了此事,才好叫他心无旁骛地继续帮朕。
于是,小皇帝当下也顾不得帝王心计了,急忙说:“哎呀,贾卿休要如此,此事之起因,以及,是哪些人在推动,就连幕后黑手是谁,朕心里都明白得很。贾卿你身正影直,那帮子宵小之辈找不到话说,就拿你们府上的一些事开刀,朕全知道。贾卿你放心,这些折子,朕都给你压下去,要压不下去了,朕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有了小皇帝的明确态度就好办事,不过这一点还不够,还要继续表演,叫小皇帝多多地表态。
胤禛眨巴了一下眼睛,本来想做出一般臣子遇到圣君时感激涕零以至于热泪盈眶的模样,没能成功,只好松活了一下面瘫脸,做出很动容的样子来,说:“皇上的知遇之恩叫臣惶恐之至,无以为报啊。只是,臣以为,那帮子人既然是冲着臣来挑事的,就绝对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再说,臣的家人也确实有行为不轨之处,倒是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再加上幕后那人势大,煽阴风,点鬼火,还私下联络起许多人来,不告倒臣的府上誓不罢休,就是皇上帮臣弹压此事,恐怕也难以压得住,臣还唯恐最后将皇上的千秋圣名也给连累进去了,那才叫臣痛心疾首呢。”
其实胤禛心底的意思是:小皇帝你别说大话,就凭你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