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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处于初醒睡眼朦胧状态的服部,在源源不断灌进的冷风的洗礼下清醒了不少,窗外年轻巡警的一番话更是让他一个激灵后顿时没有了睡意。但即刻坐起身来的服部还跟不上新一的反应,听着对方踩在木质地板上“嘎吱”作响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服部也猛地站起身,帮新一关上还在进雨的窗户后,穿上外套随之冲出了房间。
大风下,雨伞根本起不上作用,从小店中买来的透明折伞抵不过大风的摧残,不一会儿透明的塑料三面就被掀起,服部手中的伞只剩下了一根金属的伞架。“啧”了一声,丢下了手中的破铜烂铁,服部带起外套上的连衣帽,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新一。
新一的折伞在大风中也被刮得东倒西歪,就算撑着伞,胸口一下的地方也瞬间被打湿了。意识到在大风中行走的话雨伞就是个最大的阻碍,新一干脆收了伞冒雨前进,赶往巡警所在的横山医生家。
“喂!工藤,你等下!”看见前面穿着深蓝色外套的身影在小巷中冒雨前行,服部不由地心中一紧,这家伙的感冒不是还没好吗?
虽然听到了服部的喊声,新一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答了一句“服部,你快跟上来”,便继续自顾自地往前跑。
赶到横山医生家时,姓水田的年轻巡警正在屋檐下一脸紧张地在与横山医生说这些什么,虽然穿着雨衣,但被雨打湿的脸上不停地滴着水珠,挂着警棍的自行车倒在屋前的花坛旁无人看管。再靠近些可以发现,水田巡警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方才发现的时间太过惊恐。
快步赶来的新一见到水田巡警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有人死了是真的吗?”
慌了神的巡警没有多想便向新一点头答道:“是真……真的,就在……就在他的别墅门口,阿古育夫就倒在那儿。”
“工藤君,你怎了来了?看你都湿透了,不要紧吗?”见新一的前发贴着额头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吸饱水的衣服紧贴在来人身上的样子,处于职业本能,横山医生不禁担心地问道,“你的感冒……”
“喂,工藤,我不是让你等等吗?”随后赶到的服部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二话不说便将随手带出的棒球帽戴在新一的头上,“你好歹带个帽子出来吧。”
“服部……谢了,我没事。”想让对方安心,新一扯出一个微笑回答道。
“等会儿你病倒了我可不会管你的。”服部完全不顾新一的安慰,虽然很想劝他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继续躺着,但想到新一向来的顽固不听劝,服部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决定不多费唇舌。
转过头面对水田巡警,新一继续问道:“报警了吗?县警说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医生的……”水田巡警缓了缓急促地气息,“刚才我联络县警得到的答复是,昨晚的暴雨导致通往八见村唯一一条公路被泥石流冲断,所以没办法赶来,而且这里的路太过狭窄,所以重型机械无法进入,清理道路恐怕得用上好几天的时间。这究竟……这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着水田巡警带着哭腔的话,新一和服部也不禁蹙起眉来,“能看得出是意外还是他杀吗?”
听到新一的询问,水田巡警似乎想到了什么比无法得到支援更为可怕的事情,声音颤抖地回答道:“他一定是被诅咒死的……我就看了一眼……但我看见在大雨中阿古他……他浑身都被灼伤了。”
水田巡警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另外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大雨中被烧伤,这种看似可笑的事真如水田巡警所说发生了吗?新一抬起头对上了服部的视线,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知道服部此时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这世上没有诅咒,就算真如水田巡警所说,在大雨中被发现的阿古育夫的烧伤也一定可以解释。
但站在此处考虑也无济于事,一切都要等看到尸体以后才能下定论。于是新一看向水田巡警说道:“麻烦你带我们到现场去看看。”
“这个……你们真的要……”见对方只是两个高中生,水田巡警面带犹豫的确认道。
“工藤君,服部君,这种事你们就不要管了,赶快回家去吧。”横山医生也在一旁劝阻道。
“没关系,之前一直没说过,我们可是关东和关西最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对于案件什么的可是熟悉得很。”服部毫不谦虚地向水田巡警和横山医生介绍起自己与新一,“横山医生,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过后也到现场来一趟,可能需要你帮忙验尸。”
看来方才水田巡警慌慌张张地寻找横山医生之前已经惊起了不少村民,虽然此时天还没亮,并且持续着大风大雨,在新一和服部跟随水田巡警赶到现场时,现场外已聚集了不少披着雨披的围观村民,每一个人口中都念念有词地说着“这是恶有恶报”、“是死神的诅咒”之类的话。
“让一下,麻烦大家让一下。”推着自行车在人群间开出一条路,水田巡警将新一和服部带到了现场。虽然发现尸体时惊慌失措,但让人佩服的是在离开之前水田巡警还记得用障碍物在尸体周围围了一圈,防止无关人员靠近。
死者就在大雨的洗刷下下仰面躺在他气派的别墅旁的小道正中央,小道没有路灯,新一和服部只能借助手电筒的灯光查看那具已经面目全非了的尸体。的确如水田巡警所说,死者裸露在外的头部与手部都被严重灼伤,伤处起泡变形,面部五官似乎都因为高温扭曲在了一起,就算在大雨中,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水田巡警,你是怎么确定死者的身份的?”灼伤使得新一和服部几乎不能辨认死者本来的面貌,只能从身材看出死者应该是个肥胖的男人,服部不知水田巡警以及在场的村民可以这么快确定死者的身份。
“因为戒指,那枚钻石戒指。”水田巡警不情愿地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死者的左手,一枚硕大的钻戒死死地卡在他的无名指上,就算死者的手部因为灼伤几乎已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但是那枚钻石戒指在手电筒的灯光下仍旧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这就是智贵说的钻戒吗?”新一想起了昨天从智贵那听来的事。
“是啊,这没钻石戒指是阿古育夫的最爱,一直拿来向我们炫耀,村里人都知道。”将视线移开尸体,水田巡警回答道,“而且据他自己说这枚钻戒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
“这是什么意思?”服部疑惑地问道。
“就是阿古他中年发福后,原来正好的戒指就再也拿不下来了,所以这具尸体不可能是别人伪装的。”水田巡警回答道。
“这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见过?”突然一个年老的村民开口问道,“他们俩不是警察吧?”
“他们不就是从昨天开始就借住在横山家的那两个外面来的高中生吗?”另一个中年妇女回答道,她应该是昨天遇到的新一与服部的药店店主。
“外面来的?我就知道从外面来人我们这村就会出事,这果然是诅咒,死神的诅咒!”有一个老婆婆用尖锐地嗓音叫道。
“这才不是什么诅咒,这只是一起杀人事件。”不喜欢被别人在身后念念叨叨,服部不快地回头,毫不客气的纠正道。
“杀人事件?那阿古他怎么会在雨天里被烧死的?”刚才年老的村民反问道。
“阿古育夫他不是被烧死的。”一直蹲在尸体边的新一站起身来,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死者的胸前,“你们看,死者的胸前明显有个利刃造成的创口,虽然大雨已将血液冲刷吊了不少,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衣襟前变色了吧?”
见新一将手电筒的灯光聚焦在尸体上,村门却纷纷回避,不愿看这具死相凄惨的尸体。
“但这烧伤你又怎么解释呢?”还是刚才那个年老的居民,“大雨中怎么可能被烧成这样?”
“关于这个我要解释两点,第一这里可能并不是第一杀人现场,不过这要通过接下来的验尸来确定,第二烧伤并不只有火可以做到,通过化学药品一样可以做到烧伤的效果,特别是这名死者虽然面部和皮肤被大面积烧伤,但是衣服却几乎完好,所以凶手使用了化学药品的可能性很大。因此就算今天下着大雨并且没有火警,死者还是可以被烧伤的。”大雨中服部一边比划着,一边向迷信的村民解释造成阿古育夫烧伤的可能性。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先前一直质疑着两人的村民不禁问道。
新一走到服部身边,稍稍拉低帽檐回答道:“我们是侦探。”
TBC~
第86章 第 84 章
84
此时的雨渐渐小了下去,微弱的晨光穿过厚重的乌云,让现场有了些许亮光,新一抬起手腕确定时间,“现在是6点43分,我记得水田巡警到横山医生的时间差不多是六点一刻左右,水田巡警,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吗?”
水田巡警点头肯定道:“是我发现的,每天六点我都要在村内巡逻一遍的,如果是平时的话早上六点已经有人到农田干活了,但今天下着大雨所以大家还没起的样子。”
在大雨中站了三十多分钟,服部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继续问道:“我刚才稍微查看了下尸体,已经完全僵直,死者至少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以上了,水田先生,你知道最后可能见到死者的是谁吗?”
“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吧……我前一次巡逻的时候是今天零点,那时候我经过这里透过窗户还有看到阿古先生。”水田巡警回答道,“一般这村里过了十点就没人再出来了,所以我还在向上面申请将最晚一次巡逻时间改成十点呢,十二点巡逻完六点还要再巡逻,实在是没时间睡觉啊。”
没有继续听完水田巡警抱怨的不合理的巡逻制度,新一转向躺在小道中央对的死者,愈渐明亮的晨光让新一得以再次整体的审视那具仰面朝天死相狰狞的尸体,据水田巡警所说,如果今天零点时,死者还活在世上,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推定为今天的零点以后到早上四点这个样子,死因是胸前被利器贯穿,就伤口来看,这柄作为凶器的利器宽约五厘米。伤口的位置略微偏离了心脏,最终的导致死者身亡的恐怕是肺部的创伤导致不能呼吸以及失血过多,因此死者并不是猝死,在死前可能有过挣扎。
服部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台数码相机,拍下了现场照片,然后用胶带贴出发现死者时的位置,这才带起塑胶手套想抬起死者的手臂,但想要移动完全僵直的尸体颇为费劲,最终在新一的帮助下,服部卷起死者的袖子,又拉开死者的衣服查看尸斑。从尸斑的形状可以很容易地看出死者的尸体曾被移动过,除此之外死者的背部还有类似被拖曳后的擦伤,由此可见此处的确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许多证据都消失在了大雨的洗刷下,这无疑给破案的侦探们带了不少困难。但若此处并不是第一杀人现场,那么说不定那里还有一些没被大雨带走的证据。服部和新一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向水田巡警交代了他们的发现。
此时横山医生穿着雨衣也赶到了现场,还未见到方才水田巡警口中死亡的阿古育夫,却见到了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禁皱了皱眉,“这……究竟是……”
“横山医生,你来得正好,麻烦你过来下看看死者的死因。”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渐渐形成了一堵厚重的人墙,眼尖的新一在人墙的缝隙处看见横山医生的到来,便向他招手示意。
挤进人墙中,就算作为医生的横山靖彦看过许多尸体,但在看到阿古育夫被灼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工藤君,服部君,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新一将他与服部对死亡时间与死因的推测一一告诉了横山医生,横山一身带起塑胶手套再次检查了一番,得出了与两名侦探相同的答案,然后横山医生再补充道:“还有死者的烧伤应该是死后才造成的。”
“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服部点头说道,“死者脸上痛苦的表情应该是肺部受创不能呼吸造成的,但让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凶手在杀死阿古育夫以后,还要烧毁他的脸和手呢?既然死者有这么明显的特征,那么要隐藏死者身份这一点就站不住脚了。”
接过服部的话头,新一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可以想到的便是凶手为了隐藏什么自己留在死者身上,足以戳穿他身份的证据。”
“这样的话会不会是留在死者指甲里的凶手的皮肤组织?”横山医生提出了一个猜测,“如果凶手和死者扭打过的话,死者的指甲里应该更够找到足以提取凶手DNA的皮肤组织才对。”
“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刚才我们查看死者尸体时并没有发现类似扭打过的痕迹,留下的淤青更像是死者死前挣扎所造成的。”服部脱下塑胶手套,双手抱在胸前喃喃地说道,“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