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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万能的空间水啊。林小宁心里感叹着。
林老爷子也是每天都要与林氏叙叙,林老爷的说法是林氏吃了不少苦,做弟弟的没能成为姐姐的倚仗,如今要好好补回来,只苦于李家找不着一个人影了,不然绝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林氏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李家的人我都不记得了,管他做甚,都说我不能生养,其实是他不能生养,让他们自己笑话自己去。”
林氏到达桃村的一周后,京城内务府来人了,还带来了一双大雁。来人嘟囔着:“唉,我的六爷,非得这个时候下聘书,大雁多难找啊,费了多大劲才找着啊。”
来人与林老爷子见了礼后,才忙道:“林老爷,快把这双大雁送到屋里暖和暖和。”
荷花忙接过大雁就进了屋里。
林小宁被关在自己屋里不让出来。
第二天太阳高照时,内务府一行人便要回京了,在林老爷子耳边低语着:“皇上等着呢,要请钦天监司合两人的八字,若是不合也无妨,是能化解的。”
一行人走时身后由林家的护院抬着几个箱子放上马车,自然是郑老的瓷器,一行人与林老爷子客气半天,最后人人脸上挂着笑,皆大欢喜的走了。
直到马车看不到影了,林氏才敢发问。
在这样的官身面前,她是一个没有见识的老妇人,不敢问什么,怕出错,丢了林老爷子的脸。
这时,林氏才知道林小宁要做王妃了,王爷还是当今天子嫡亲的弟弟,不是普通的什么王爷。
怪不得,林氏暗道,怪不得当时虎大说,除非是当今皇上想办林家,没有人能办得了林家。
林家是皇亲国戚啊。
马家小辈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林氏思前想后良久,又与林老爷子商议许久,终于在当天晚上,叫来了她的二房小辈们,发了话,做了安排。
马家这一支,明年春暖后由舅爷爷出银子,在桃村起一栋大宅子,宅子里各种家具摆设也是上好的,这是舅爷爷对你们的疼爱,要知道感恩。
舅爷爷还会送些地给大家种,没有农活时,就可以进作坊上工。如果想做生意的,可以跟着舅爷爷这里作坊的管事们学学,学成后自然有活计安排,从今往后,要安守本份,若像老二那样,全都赶出马家。
林氏这是不想让马家人仗着林老爷子的关爱,生出不该生的心思来。况且她毕竟是外嫁女,马家不能一直住在林家,要分府而居,把老马的这一支发展下去才是正理。
马屹峰心里的石头一下落地,还是奶奶想得明白,再大的富贵,到底是林家,不是马家啊。幸好大伯公与叔公还有二叔没来,不然依他们的性子,这样的富贵,岂能放手,到时闹出什么乱子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腊月初七时,好几次没回来的林家栋回来了。
林氏自然就是抱着林家栋哭了一通,然后拉着林家栋见马家的小辈们。
林家栋错过了认亲与接林氏回来的过程,又错过了内务府前来下聘书换庚帖的时刻。
对于这两件天大的喜事林家栋震惊了一会,然后很是激动叫着姑奶奶,问长问短。这个姑奶奶从没见过,却听说过,如今真的回来了,真好!
林家栋前几次没回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下了大雪了,那雪有一尺多深,大小白根本没法背他们回来,也是等着雪化后才能回来。
这次回来,林家栋与方大人就不去了,等来年春暖后再去。
付冠月听得喜上眉梢,林小宁促狭地用胳膊肘碰碰付冠月,付冠月窘得不行,指尖在林小宁的腰上掐了一把。林小宁咯咯笑了起来。
林氏嗔怪地瞪了林小宁一眼。
林家栋回来的第二天,天气很好,林老爷子与林氏打头,带着林家的一家大小,去了青山上给他们的爹娘上坟。
林氏跪在豪华的坟莹前感叹道:“成材,以前我每隔上十年八年才能上一次坟,每回都荒得很,长满了草。那时啊,我心里也是荒啊,只觉得像荒草一样孤单难过,真是以为这一生也不可能见到你了。没想到还有今天,姐姐我还能享到你的福,还是这样波天的福,还有爹娘有这样好的阴宅住,成材你……你真是我们林家的好儿郎。”
林老爷子笑得流出了眼泪:“姐,我这把年岁了,还好儿郎呢。”
京城周府里,周老爷骂着周夫人:“你这个蠢妇,还敢敢瞒着我动这样的心思,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庆贵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夫人啊,你就看不得赋儿好吗,赋儿现在这样,多好的事啊。”
周夫人气道:“我还不是心疼赋儿,那姑娘与赋儿同行同宿……”
周老爷骂道:“住口——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送你进家庙。”
周夫人嘟囔道:“不说就是了,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我又不是那种不知道深浅的人。”
周老爷道:“你看林家那回礼,那些泡菜什么的不说,只那支参就知道林家富贵不可小觑,听福生说,林家小姐还给赋儿千两银票,一个姑娘家,这等出手,你用脑子想想,她就是不与宁王殿下好,也不能嫁进周家知道吗,周家已经够富了,可明白!”
周夫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汗说道;“知道了。”
☆、 第228章 除夕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林小宁与田夫人在东街坊市上与周记珠宝,及各大商号商议后,设了一个一个临时的捐旧物的点,赵氏只需安排人隔几日去取一回就可以了。
城西的旧宅的改建工程仍是停着,天太冷,干活效率低,不如等春暖后,一鼓作气日夜赶工建起来。
取回来的衣物,刚好就集中在旧宅里拆洗,并高温煮过晾干再存放好,这样一来,旧宅没折的屋子都派上了用场。
拆洗煮,请的是几个城西贫区的妇人,妇人至少不打架,想偷拿什么也应赵氏在一边看着,拿不出去。
这种感觉让林小宁极不舒服,不过一些旧衣旧被而已,也想着偷回家。治贫先治愚,至理名言,明天开春,三千学堂开了,也许十年后,这些情况就不再有了吧。
但总归来说,这些都是小事,赵氏是很擅于于处理这些事情的,她不仅自己看着,还让那些妇人相互监督,举报有赏,精明的利用了她们每个人的贪婪,竟然没发生什么丑事。
赵氏因为常往返桃村与县之间,林小宁体贴的给她备了一辆专车,配一个车夫,车里软褥软枕都摆放得好好的,赵氏不拿钱做事也面上有光得很。
赵氏精力旺盛极了,她越来越上手,处理琐事越来越漂亮有经验,林小宁基本不用出面,只需呆在家里听听汇报就行了。
田夫人与赵氏的关系也越发好,田夫人是真心还是虚情不提,但赵氏感觉满足极了。县令夫人啊,与她处得这么亲密,真是让人开心。
林小宁在这样的天气里,也开始犯懒不爱动,比起赵氏。她真的汗颜,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林家栋回村后,林家的年礼车队就往京城去了,每年的礼尚往来必不可少,尤其在古代,不论是高官还是平民,礼节绝不少不了,荷花与辛婆还有付奶奶看着车队,松了一口气,这些年礼可是林家的体面啊。总算办妥当了。
林家车队出发不久后,京城各家送的年礼也陆续到了,太傅的、胡大人的、清凡的、王刚的、沈大人的、还有宁王府。
下了聘书,就算是正式结亲了,宁王府这礼送得合情合理。
王刚与清凡今年没回桃村。因为清凌与曾嫣嫣都怀上了。天冷不宜路途奔波怕出意外。
魏老爷送来了一些酒,其实魏家的酒在林府早就摆得满满的,只是魏老爷这人古板,送礼只送酒,不管人家家里有没有,反正各种度数的都送上一些。
今年秋天时,魏家还酿了果酒,这时正好开缸,也送了好多坛来。说是妇人女子爱喝这种酒,清凌说京城的果酒生意可好。魏家才动了酿果酒的心思,果酒在魏家这种专酿最难高度酒的世家眼中,那根本不是酒。
魏老爷是不屑喝、也不屑酿这种酒的,随意指派了几个小辈酿了几大缸子。
林小宁当即开了一坛子喝了一口,实在是太美妙了,她这种不会喝酒,但又喜欢喝酒情致的人,果酒是正好啊。
魏老爷对于妇人女子喜欢这种甜丝丝的香喷喷的酒,很是不解,看到林小宁这样雀跃,也高兴起来,问道:“可是真的好?”
“太好喝了,好喝极了。”林小宁大赞,“魏老爷您是老爷们,这种酒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的,可我们这些女子们就是爱喝啊,老爷们也得为女子们考虑考虑是不,魏老爷,这果酒在京城能卖得极火,价格不能定低了。”
魏老爷笑呵呵道:“好好,你要爱喝,那肯定是真的讨你们女子的欢喜了,那以后多酿些,专门为你们女子酿上。”
“魏老爷,我还知道有一种酒,是用麦芽酿的,非常解暑,热天喝实在爽快。汉子妇人都爱喝,但方子是没有,只知道这么回事儿,回头您也琢磨琢磨可好?”
魏老爷沉思道:“可是一种有泡沫的酒?”
林小宁道:“是啊是啊,您怎么知道是有泡沫的,魏老爷您知道这种酒吗,会酿吗。”
魏老爷笑道:“不会酿,只是以前看祖上记载过此酒,但没有方子。说是解暑,有泡沫,喝了不易醉。不过小宁你是怎么知道这酒的。”
“我是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您想,酒能解暑,那喝下去得多舒服啊。”林小宁一脸遐思。前世的青岛纯生啊,我的思念啊。
魏老爷看到林小宁这般兴致,也来了兴致,喝着茶与林小宁细细的聊了起来。
林小宁搜肠剐肚,只能说道:“好像是说,那种酒是由麦芽发酵而成,到底是让麦子发酵生芽,还是用麦芽来发酵也不得而已,只知道酒成后,色如琥珀或金黄,清澈见底,倾倒时会起泡沫,麦香诱人。”
魏老爷哈哈大笑:“麦芽就是麦子浸水让其发芽啊,小宁你说的麦芽难道还另有其物?”
林小宁傻笑着:“我以为麦子发芽与麦芽是两种东西,那是一种就好办了,您可愿意一试?”
林老爷子笑道:“老魏,你别听这臭丫头胡诌,她那五谷不分的,懂什么,你都半老头了,也信她。”
魏老爷正色道:“老林头,你家这丫头可不是胡诌,有依有据呢,她知道那酒色,形,性,还知道原料,我以前从袓上的记载中也只知道有泡沫,能解暑这两样,根本不知道是麦芽所酿。丫头这是有机缘呢。”
林老爷子说道:“那宁丫头,你还知道什么,快和魏老爷说说。”
“还知道什么,我真不知道了,好像还要用酵母发酵?”林小宁不确定的说道。
魏老爷点头:“那个酒母,做酒是要的。”
林小宁很无辜地看着林老爷子又看看魏老爷:“我就只知道这些了。魏老爷,莫怪我。”
魏老爷笑道:“知道原料,知道成酒后的色,形,味,就行了,我会尽力一试,如是酒成……”
林小宁笑道:“酒成了,可要年年暑天多送些酒来喝。”
魏老爷笑骂着:“姑娘家家,这样厚脸皮讨酒喝,没个正形。”
林小宁只是笑着,林老爷子也听得乐了。
时间过得飞快,除夕到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与林小宁这两个官身打头,带着众人入祠堂敬香,下午申时末就开饭了,分成好几大桌。
除了林老爷、林氏、付奶奶几个长辈们坐了一个小桌,有人伺候着。其他人全是乱坐,想坐哪就坐哪,也不要人伺候,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去夹,热闹得很。
大小白、望仔、火儿、小东西、小南瓜吃饱了肉块,还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撒娇买萌、讨要吃食。
家福与铁头他们几个和小宝、生儿以及马家的重孙小辈们坐在一起,吃得胸口的衣服上全是油渍。
荷花坐在林小宁这桌,只是吃吃的笑着。
林小宁也笑道:“终是圆了家福他们吃肉滋油满身的梦了。”
晚上大家都坐在一起烤火守岁,吃着京城送来的各种零食,满地的坚果壳到外都是,林老爷子说这些都是财气,不用扫。又让辛婆子分了许多零食给下人屋里,让他们也一起烤火吃零食。
林家所有人一圈一圈围着炭炉聊天扯闲,那炭炉烧了七八个,大厅里像春天一样暖和,每个炭炉上面还架着铁网,可以烤着切得薄薄的腊肉片吃着玩。
那泛着光彩的腊肉片一烤就滋出香喷喷的油,肉香满屋都是,引得一群孩子们热情如火的烤着。望仔与火儿不知道多着急,在一边吱吱叫着,等待着。倒是大小白与小东西还有小南瓜兴趣一般。
小丫与荷花就在一边切着腊肉片,小丫的名字荷花不肯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