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孙氏娘亲:一个妇人,善于经营吃食,为天下女人争光,但离家离儿,长住女儿家,让儿子脸面何存,还让自己相公为大厨房的助手,夫妻相处之道是要相互恭敬,在这儿,却不见踪影,让人叹惜。
说小方师傅:烧砖烧得好应该赞叹,却胸无大志,如此手艺,本应为朝堂效力。却窝在小小桃村,捐个小官,实在有失男儿本色。
说林家栋:一个还算聪明的男子,娶了一个生得不错的妻室,二人夫妻之道可赞叹,然,男儿应该当家作主,却由得二妹妹越俎代庖,从四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竟不能里外兼顾,到底是年轻男子,根基不牢,城府不深。
说付冠月:少夫人就是少夫人,却由得二个小姑子成日里对你嘻笑打闹,哪有半点四品官夫人的样子。
说卢卫二位先生:大好的读书男儿,本应再考科举,报效朝庭,竟沦落到教一群孩童读书识字,让天下满怀抱负的读书男儿情何以堪!
说李师傅:弄药之人,带徒弟是为了传承,但我看不到传承,只看到了一群成日忙里忙外的莽夫,对药材的理解没有半分,却敢制药,尽管这些人曾是在前方浴血杀敌的好男儿,如今在桃村这样的安逸之地,却成了林家经营药坊的棋子,真是令人扼腕。
☆、 第七十八章 和离
说黄老汉:这样的人渣我真真不爱说,说了脏我的嘴,一个四肢齐全的壮年汉子,只会泡在赌坊与酒肉之中,用女儿的私房竟然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就是酒囊饭袋,是行尸走肉,何苦还苟活于世,不如投了粪池,还能多肥半亩田!
说张年:好好一身功夫,伤好后本应回营再立功杀敌,手脚完好,身体健康,却贪图享乐,看来你也就只能在这守着个药坊,过完你平庸的下半辈子了。
说张婶:好女不伺二夫是针对什么,针对的是好男儿,你夫是赖汉,多年不归,不养家养儿,大名律法写得清清楚楚,男儿不养家养妻养儿五年者,妻可提出和离,你守着赖汉之子,过得孤单生活,是自找苦吃,为何说你自找,你这样情况,本应去衙门提出和离,你不提和离,必是还惦记那赖汉,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重点说到林小宁:林家二小姐,野蛮成性,不讲礼仪,本是懂医术的女子,不悬壶济世,好好的一身医术不用在正道,竟然用一帮不解药理之人来做成药坊,提供伤药却又要地千倾,报效朝廷治伤救人的光耀之事,却生生抹上了铜臭味。茅坑物件是奇,奇物却成了林家郑家敛财之手段,而不思把技艺广教他人。堂堂大名朝,奇人众多,却不得一个能真心报效国家、心中无垢的干净之人!林家二小姐,本是医者,铜臭也就罢了,不思医道。偏偏要做地主婆。地主婆是什么人,是那种长得五大三粗,貌不出众,又蠢笨之人。不得已才置上一些田地做嫁妆,不用动心思就可守得年年岁岁那点收成,以便嫁得一个男人的女子。林家二小姐。可是五大三粗?可是貌不出众?可是蠢笨?都不是,却非要这么个可笑身份!家里家外忙活着,看似大忙人,却是行多不养家,若是专心医术或有成就,有此天赋,不为天下女子争光。却成日与茅坑田地和女子物品打交道,成日里只想着银钱,成日里只想着关起门过小日子,俗气得要命!还不算,还成日里伺弄那二只狐狸二头懒狼。那是狼吗,那是狗,狗都比他们讨喜,林家二小姐这算什么,玩物丧志啊!
说魏清凌:……
说村长:……
……
林小宁早就不生曾姑娘的气了。
桃村村民早就不生曾姑娘的气了。
曾姑娘是一视同仁啊,哪个也不放过,哪个没被刻薄过?还有什么气好生,人家生性如此,可不是争对你。哪家不平事。曾姑娘的八卦嘴都要刻薄几句的,桃村村民们的八卦事都躲不过曾姑娘那张嘴。
林小宁总结了一下:曾姑娘之所以这样刻薄八卦还不至于声名狼藉,那是因为曾姑娘刻薄人是讲道理的,是随着她高贵的心的,是见义勇为的。
真的是见义勇为的,张婶听到曾姑娘对她的一通刻薄后。不仅不生气,还笑逐颜开,偷偷找到林小宁道:“小宁啊,那曾姑娘说得可是真的,大名律法真有这条?大牛二牛他爹离家到今年秋收时就满五年了,我这种情况,真可以去衙门提出和离?”
林小宁觉得曾姑娘对张婶的刻薄言语很有些指点的意思,便带着张婶找到曾姑娘。对于大名律法,太傅之女必然是比里正与村长懂得多了。
曾姑娘淡淡地看着张婶与林小宁,道:“我说有自然是有,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骗人,除了服兵役者,若五年不归,不捎银钱,没有音信,有二个方法,一是去官媒处办和离,留档在官媒处,女方便是自由身。二就是再等五年,十年无音信,不养家,便可到县衙门处消此人户籍,女方成寡妇。也可再婚再嫁。”
林小宁这会儿是真心向曾姑娘道谢了,太傅之女,如同一本名朝律法大全啊,当下虚心问道:“曾姑娘,女方这种情况去官媒和离后,男方又找来,律法上可有说法?”
曾姑娘道:“笑话,已和离了,官媒处有档,这天下的事不可越过律法,和离后就是路人,他凭何找来?”
“来找儿子啊,他有一双儿子在这儿呢。”张婶急道。
曾姑娘道:“那赖汉,五年不养家,如何会来要儿子,要去也养不起。”
“可若是没死呢,偏又找上门来了呢,那不是得把一双好儿子交给那赖汉,如何舍得。”张婶又问。
曾姑娘淡然道:“不舍得交就和离后马上带子嫁人吧。”
“律法上有这一条吗?妇人和离后带子嫁人,便可不交人?”
“是,你带子嫁人,儿随新夫姓,便可不交人。”
“这么说来,和离后,如果那赖汉找来,非要儿子,那就得交出大牛二牛,除非张婶再嫁人,儿子随新夫姓氏,就可以不交人?否则就等十年消户,张婶成寡妇,也可不交人,是吗?”林小宁再一次确认。
“是的,但依我之见,那赖汉不是死了就是另有新欢,如何会记得一双儿子?”
“但若是没死呢,又偏偏找来了呢?”张婶固执地重复着。
曾姑娘冷冰冰地看了张婶一眼道:“死了就是死了,这种人,五六年不养妻儿,活着不如死了痛快,活着也当他死了。”
第二日张婶就让村长带着她去了清水县官媒衙门。走的时候,村长非要张婶带上一些腊肉,张婶问:“带腊肉做什么?”村长道:“你听我的没错,官衙办事,有礼办得快。”
官媒衙门忙得很,排了好久的队,才轮到了张婶,张婶扭捏了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村长把张婶的情况说明了一番,得到的回复是:确有此律法。村长又询问了办理这种和离的相关手续,回答只要有公公婆婆做证,经官媒查证后属实,便可办理和离。张婶这样没有公婆之户,则要村民,村长,里正等人为证,经查证属实后可办理。
张婶便在官媒处登记了,村长顺势把油纸包的大包腊肉送给官媒大人,道:“这张婶啊,是桃村出名的贤惠能干之人,可却嫁得这般赖汉,苦命啊苦命啊,这包腊肉是张婶所腌制,只是个心意,心意而已。”官媒大人打开油纸包,看到里面漂亮的腊肉,高兴道:“这个礼真是有新意,我收了,你们桃村是有名的大村,张婶的事官媒衙门必会秉公办理。”
出了官媒处,村长又带着张婶县衙处,村长道:“再去看望一下苏大人,如果苏大人能发话,你的事就办起来更快了。”然而苏大人却回京城复职去了,过些时日才能回。但张婶的心情很好,把打算送给苏大人的另一包腊肉送给了公差,公差收了腊肉连声道谢,说苏大人回后,一定转告苏大人,桃村村长与张婶来看过他。
这天夜里桃村就下了雪,第二日桃村被白雪覆盖,一片银白,一片雪亮,众孩童停了课,在雪里玩耍着,二头懒银狼也难得的起了床,懒洋洋地背着望仔与火儿,慢悠悠地在雪地里逛着,远远望去,不见银狼与望仔的身影,而火儿,像一簇跳动的火焰一般,在白皑皑的雪地间,分外热烈打眼。
魏家的宅子也不得不停工了,等雪化后才能再开工。砖窑与瓷窑也停工了,家家户户都窝在家里烧着炭炉,吃着热锅子。
林小宁自张婶和离之事被曾姑娘指点后,对曾姑娘的看法好了一些,去请曾姑娘一起来吃热锅子,得到的回复是:魏家请曾姑娘一起吃热锅子,喝清泉酒去了。
林小宁回席对付冠月道:“说是魏家请曾姑娘去吃热锅子喝清泉酒了,可我们家这么多清泉酒,也不见曾姑娘喝过一口。”
付冠月笑了:“曾姑娘爱喝谁家的酒都行,但曾姑娘在魏家应该会开心些,村里人只有清凡曾姑娘没说。”
林家栋也笑说:“这阵子清凡一直在砖窑里忙活着,倒是看到曾姑娘来找过清凡几回,曾姑娘说,偌大的桃村,只得一人瞧得顺眼。”
林小宁不可思议地望着大哥与大嫂二人:“我的天啊,总算有一个人曾姑娘能瞧得顺眼了。”
林家栋笑道:“毕竟清凡在曾姑娘来的第二天帮曾姑娘赶车买丫鬟,曾姑娘是个懂礼的,只是说话有些让人不舒服。”
小宝与生儿一边吃一边道:“那回曾姐姐把卢先生与卫先生都气得发抖,不过后来卢先生与卫先生没事了,说天下男儿,人各有志,万事有万理,不可过于执着。”
林小宁笑道:“卢卫二位先生确是有才,虽有读书人的酸腐之气,但还是能看得通透的。”
―――
这一场雪,十天后才化,满山遍野的一片泥泞。苏大人这时来了桃村。又带了一车干货与特产,付冠月热情的唤人来卸货,道:“苏大人太客气了,每回来时,必要送一车物品,这样长此,林家都不知道如何回礼了。”
苏大人笑笑:“这是苏家的心意,少夫人收了就是,想回礼做什么。”
☆、 第七十九章 心法
苏大人笑笑:“这是苏家的心意,林家收了就是,想回礼做什么。”
林小宁与爷爷这时正在郑家看望孙氏,孙氏胎像平稳,身体良好。林小宁看到孙氏孕后的满足喜悦表情,也被感染了,喜庆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把孙氏给高兴得不行。郑家自从孙氏有了孕后,真心的欢笑声一直没断过。
狗儿则是去了林家与小香、小宝、生儿还有大牛二牛一起做功课,小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是相当有地位的,小香一边监督一边也可以巩固自己的学识,一举二得。
郑老看着孙氏的红润面色,又看看孙氏并没显怀的肚子,乐得合不拢嘴。郑老曾对林老爷子说:他梦到过孙氏肚子里是个小孙子,是十八年前被他不小心踢掉的那个小孙子再投胎了。
郑老与孙氏因为这个肚子里的小生命,关系从恭敬客气到日益亲近,与孙氏爹娘也常谈笑,拉细碎的家常,郑老的脸也越来越柔和。
郑老笑哈哈地拉着林老爷子出去了,一边叨叨:“这个方老头,配一点泥巴费这么大劲,走走走,去拉他来打牌。”
林小宁给孙氏开了一副滋养的方子,便去了病房处。
而此时,苏大人也正在病房处,林小宁进了门就看到苏大人一身淡青色锦服,雪后的泥泞也没让他衣上沾着半点污物,苏大人见到林小宁轻轻笑着,问:“林小姐,这趟去苏州可好。”
林小宁说:“很好。不错,谢谢苏大人关心。”
“不是让你去苏府落脚吗,你却偏又去了客栈。”
“你怎么知道?”
“嗯,家里来人。送过冬天的物件来,告诉我了,还道你生病了。幸而走时病好了,不然路上太受苦。”
“我身体好得很,只是着凉了,早就没事了,其实我这趟去真不想打扰贵府的,客栈条件虽然差些,但规矩少啊。”
“林小姐身体好过天下所有女子。且林小姐素来不喜规矩,又敢说敢做,令人佩服。”
“苏大人,你来桃村见过曾姑娘了吗,那才是敢说的人。我,不行。”林小宁笑道。
“不一样的。”苏大人仍是轻轻笑着。
“那便是见过了,领教过了曾姑娘没?”
“领教过了,”苏大人有些忍俊不住。
“曾姑娘真真是个宝,是名朝的律法大全啊。”
“林小姐何时对律法有兴趣了,也可问我的。”
“我对律法可没兴趣,我只对赚钱种地有兴趣,只是张婶的情况,好像说据律法可以提和离。”
“林小姐说话仍然是如此率直。原是因为这事,怪不得我回衙门时,说村长与张婶来看过我。”
“张婶在官媒处已登记了,这事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