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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都已经是Harry知道的事情了,让他参与整个过程也没什么。
Harry的反应却超出了Tom的估计,Tom认识到Harry知道斯莱特林挂坠盒他势在必得,却没有想到Harry竟然知道他要带他去见的女士是谁。
Harry说:“要去见史密斯夫人吗?”
Tom脸上的假笑都在那一瞬间冻结了,许久,他才眨眼收回了那冰冷的眼神,长长舒了一口气。
“Harry,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Tom重操旧业开始磨牙。
Harry脸色微微一黯,然后才低声说:“还有我们的未来的。HarryPotter和TomRiddle的未来。”
盗文者死。
Tom浑身的气焰立刻被Harry那低声的叹息给浇灭了。
HarryPotter和TomRiddle,不是和LordVoldemort,不是和那个竟然会追杀一个婴儿的疯子……
他跟着叹息了一声,然后伸手搂住Harry,低声保证:“我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疯子。”
“我也不会让你失去学生时代的睿智,Tom。不管是魔力还是生命都不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最宝贵的是聪明才智。”Harry静静地依靠在Tom的肩膀上,右手慢慢摸向自己的口袋。
“Tom,你想要的东西,我能给你的都可以给你。”Harry重复着他曾经在睡梦中说过的话,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贴身带了半个月的盒子,递给了Tom。
“这是……?”Tom疑惑地看向Harry,而Harry只是微笑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弯了起来,“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为了这两样东西,我可是足足准备了一个月。”
Tom心中一动,想到了最初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又瘦又惨白的Harry。
“你暑假的前一个月弄成满身伤痕的样子,就是为了在我离开之前给我准备好生日礼物?”老实说,他真的被感动了。甚至,在看到Harry平静地笑容的时候,Tom有一种鼻子一酸要落泪的冲动。
Tom连忙低头用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自己已经有些雾气的眼睛,一边胡乱说着“看你到底送给我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边掩饰性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然后他就彻底愣住,再也控制不住从心底涌向眼睛的热流。
啪嗒!
一声清脆的水滴滴落在金属上面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Tom才重新控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他带着还有一些泪痕的脸抬头看向了Harry。
“你还能做什么?”
“做我能为你做的一切。就像你,答应了不去做你为了我而不能做的一切一样。”
Tom默然,许久才低下头伸手擦掉了落在雕刻着斯莱特林象征的挂坠盒和那属于拉文克劳的冠冕上面的泪水,手指微微一勾就拿出了挂坠盒,迟疑地目光在Harry和挂坠盒之间徘徊了几次之后才用一根准备好的银质项链穿过挂坠盒待在了Harry的脖子上。
“这个,你帮我好好保管。”他郑重地说,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甚至是那简单的语言都清楚地表达了一个他和Harry都心知肚明的意思。
Harry低头看着挂在他脖子下面的那个蛇纹挂坠盒,又抬头看了看Tom,最终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然后用力点头。
“我会的。”
把握住离开前的最后两天,Tom把所能想到的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都拉着Harry做了一遍,然后才打开了德国那边回信中的国际门钥匙,旋转着从Harry的面前消失了。
看着Tom的身影最终从面前消失,Harry这才叹息了一声,然后整理房间只剩下的那些属于他的行李,再几分钟之后就退掉了房间,拖着行李走在伦敦街头却有种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感觉。
这不是他熟悉的伦敦街头,在他熟悉的地方,也没有那些他熟悉的人存在。
就这么漫不经心地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的时候,Harry才发现他竟然用了一个下午的时候到了女贞路附近。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女贞路,但是看周围那依稀有些熟悉的环境,还是认出了这个地方
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广场,Harry把行李放在秋千架的旁边,自己一个人坐在上面微微晃动着,看着那些到天黑也不愿意回去还在外面留恋的孩子一个一个被他们的父母叫回去,只剩下最后一个男孩。
“你怎么不回家?”Harry看着那个坐到他的身边,踢踏着双脚晃动的男孩,“你妈妈在叫你了。”
“你也没有回家!”那男孩脖子一梗,一双明亮的眼睛用力瞪着Harry,“凭什么说我。”
Harry一愣,然后才苦笑。
“我没有家。”
“我很抱歉。”那男孩慢吞吞地说,“那么,你的家人呢?是不是房子也被毁掉了?我听说很多人因为战争房子被毁掉了。”
“是的,是因为战争。”Harry点了下头,“所以现在他们都不在我身边了。”
“真可怜。”那男孩耸肩,然后跳下了秋千,“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Harry抬头看着应该是女贞路四号的那栋房子,“也许吧,反正我现在没有什么地方想去。”
“哦。”那男孩点下头,扭头朝着已经随着越来越近的叫喊声出现的身影跑去。“妈妈,我在这里,我刚刚认识了一个……”
声音越来越远,Harry看着那个被叫做杰瑞斯的男孩跟着他的母亲一起离开,这才闭上了眼睛。也许他真的应该叫上巫师骑士公共汽车找一个地方去。
或者,Alphard可以说服Black家族收留一个他斯莱特林的同学?特别是当他这个同学是刚刚从斯莱特林毕业的男学生会主席的男朋友的时候。
想到这里,Harry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抽出了Tom留给他的那根没有魔法布记录的魔杖,正准备召唤巫师骑士公共汽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叫声。
“喂,如果你要在这里过夜的话,那么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到我家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神秘基地
Harry浑身不自在地坐在那略有有些熟悉的房子里面,扭身看着外面的夜景,再转头看着对着他露出笑容的杰瑞斯,“这里是你家?”
还真巧,正好就是三四十年后德斯礼一家住的女贞路四号的位置。
杰瑞斯用力点着小脑袋,而一旁他的母亲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才把盘子中的食物推向Harry,“你还没有吃晚饭吧,一起吧。”
Harry低头看了一眼盘子里面简单的食物,点了下头不客气地拿起了刀叉。
而这个时候已经在另外一个国家安置下来的Tom也在才刚刚拿起刀叉准备吃饭,而他只坐在一个长桌的最尾端。
“Tom,感觉怎么样?”邀请他来的凯恩低声询问,“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修整,明天晚上就会进入研究基地,你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
“需用的生活用品不是都由研究会发下来的吗?”一点胃口都没有的Tom轻轻拨弄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只是勉强吃了两口就重新放下了刀叉。
他后悔了,他后悔来到这里。一但最初的忙碌结束,Tom发现他几乎是不能克制地在想着Harry。
这不同于之前一个月的分开,那个时候的他确信能再一个月之后见到Harry,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研究组脱身。就算未来的收获是荣誉和实力,那又怎么样?
可惜,现在让他离开这个研究小组,他也一样舍不得。
因为在下午跟那个所谓的道格拉斯教授接触的过程中,Tom已经推测出了整个研究小组的研究方向——灵魂、情感、情绪对魔力的影响。这是道格拉斯教授给出的官方解释,而按照Tom从他话中隐藏的含义的理解来说,这个研究有点趋向于魂器,可是又跟危险地魂器有着绝对的不同。
如果他能借着道格拉斯的研究解决魂器的问题的话,那么也许就可以永远和Harry在一起。他们以后就有着太多太多的时间相处,相爱。
他克制不住那种想要永生的**,因为只有活着,手中的一切才真真正正是属于他的。而死了,什么都没有。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左右,沉默的晚餐才算结束。Tom回到临时分配给他的那个宿舍之后就立刻拿出睡衣洗漱了一下静静躺在了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至于他的那位临时舍友,一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带着浑身的酒气和烟味跌跌撞撞地推开了宿舍的门。
“谁?”想着Harry在干什么根本就没有睡着的Tom立刻坐直了身体,手中的魔杖准确地指着闯进来的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吵醒你了?”那个男生浑然不在意地伸手拨开了Tom还僵持在半空中的魔杖,打了一个酒嗝,笑嘻嘻地说:“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住呢。不过——”他说着竟然直接坐在了Tom的床上,有着轻微洁癖的Tom皱起了眉头,正想把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舍友丢出去的时候,突然心思一转,竟然收起了魔杖,顺着那个棕色头发男生的话题往下说了下去。
“不过怎么,托马斯?”他轻声地问,甚至忍住了名为托马斯的舍友身上刺鼻的烟酒味道。
托马斯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Tom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神色一样暧昧地笑着,自来熟的搂住了Tom的肩膀,“我说哥们,整个研究组的人都知道今晚是最后一晚的‘狂欢之夜’,明晚咱们就要被关在基地里面研究那该死的魔法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出去找个小妞或者是帅哥好好地玩玩,甚至找几个也不过分啊!毕竟以后的日子,可要苦了!”
Tom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心中挣扎了很久之后,他才露出被Harry称之为牙疼的假笑。
“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些,”他干巴巴地说,“不过听托马斯你这么说,好像是以前参加过这样的研究组?”
托马斯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左右,而按照晚餐时Tom注意到的他的位置上来看,那个道格拉斯教授应该是很重视这个研究员的。如果能从烂醉如泥的托马斯口中套出一些消息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你以前也是跟着道格拉斯教授做研究的吗?”
“道格拉斯那个老头?”托马斯拉着Tom往后躺,Tom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给了本来就像一滩烂泥的托马斯一个无声的劲力松懈咒语,然后把才转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的,道格拉斯教授,我觉得他的一些观点很奇特,很有创意。”
“也许吧,我以前只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据说他三十年前就加入了研究基地,研究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灵魂,什么情绪,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用处的魔法……”托马斯低声嘟囔着,而Tom则两眼一亮,从那些话中抓住了一个关键词——看起来。
如果只是看起来没有用的话,那么托马斯话里德含义就是,他知道那些魔法的作用了?“能说说都什么魔法吗?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魔法研究小组……”Tom温和地笑着,像极了一个纯良而没有心机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而迷迷糊糊的托马斯就如同喝了吐真剂一样在Tom技巧性的问话中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道格拉斯曾经研究过摄神取念,冥想盆,魔法画像,还有一切皆空等等有关各个方面的研究,而这些研究在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测的Tom看来,全部都指向了一个问题——魂器。
一个从三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这些五花八门,大部分看起来没有多少关系魔法的巫师,道格拉斯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无意的,那还无所谓,这等于是帮了Tom一个大忙。可是如果是有意的,再加上突然邀请一个除了三强争霸赛在德国几乎没有什么名声和建树的Tom,这就让Tom隐隐有些不安。
他想到了Dumbledore的那个魂器。可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手——如果他真的能完善魂器的问题呢?Dumbledore当年不能做到的,并不代表着他不能做到。他是TomRiddle,是LordVoldemort,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如果道格拉斯真的是Dumbledore的那个从霍格沃茨逃跑的魂器的话……
Tom看着已经躺在他床上熟睡的托马斯,唇角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丝冷笑,也许他现在就应该给格林德沃和Dumbledore写一封信,相信那两个人一定很愿意为了这个而欠他一份人情的。
在那天晚上七点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准备要跟着道格拉斯在半夜进入魔法研究基地的Tom突然收到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Harry的信,说他目前住在一家麻瓜家中给一个才七岁的小男孩当家教,而另外一封则是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