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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莫言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多心而懊恼,小黄蓉却似乎有些焦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在黄药师的怀里不停地扭动。“她这是怎么了?”莫言回过神来,颇为诧异的看向黄药师,然而还没等微皱着眉径自疑惑的黄药师回答些什么,答案便已经昭然若揭。
小黄蓉似乎十分满意的“啊!”了一声,说了几句模糊到听不清楚的话语,接着便一边看着黄药师一边拍着手哈哈的笑了起来,分外开心。而与此同时,襁褓下面湿哒哒滴下的液体,也叫莫言恍然大悟,随着不可置信的恍悟,又跟着有了些好笑,毕竟,赶在黄药师身上‘放肆’的人,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了吧。
当然这般想着的莫言,绝对不会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变成这般的人之一。
再说黄药师,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画了地图,怔愣了半响,才不可置信般的看向黄蓉,沉默良久才犹豫着伸直双臂,干涩的对莫言说道:“哑七,你先抱一会儿蓉儿吧,我要先回去换身衣裳。”
莫言想着,反正他对于刀谱上的迷茫也算是解决了,不如就跟着黄药师回去,等到晚上他再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应该也就融会贯通了。所以也跟着点了点头,扔下了手里的半截桃枝顺手接过了小黄蓉,“那我和你一起走吧,正巧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也打算回去了。”
黄药师微微颔首,同意了这个说法,下一秒便转过身去,率先走在了前面,只是他却没能看见,身后的莫言在看见他胸口的那片湿渍时,一瞬间憋红的脸色,轻轻拍了拍小黄蓉,莫言想到之前黄药师的种种,不由得低下头来蹭了蹭她水嫩的小脸蛋,在她“啊啊!”的兴奋声中,竖起了拇指,干得好,小黄蓉。
这两人运上轻功,莫言还特地叫自己的身形稳了些,怕颠簸到了怀里的小黄蓉,就这么一前一后,在欢快的“酿酿!”声中,飞速向院子里赶去。黄药师要更快一些,毕竟他的轻功更高深,并且又没有需要顾及的小黄蓉,所以在莫言只是远远的看见了岛主院落的时候,黄药师却已经冲进了屋子,当然,即使他的状况颇有些狼狈,黄药师却还是维持着身姿的淡然……当然,也只能是身姿了。
莫言抱着小黄蓉,在她兴奋的表达着‘还要玩’的目光中走进了院门。刚一走进,大门口那抹熟悉的背影叫他一瞬间念出了那个名字,“哑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问话,哑一仿佛被惊住了一般回过神来,顿了顿,扭过了身,也就是这样,莫言才看见了他十分怪异的面部表情,只见哑一扭曲了面容,仿佛不可置信又像是在强自忍耐着些什么,颇为惊叹的看向依旧安稳呆在莫言怀里的小黄蓉,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赞赏。
“我刚刚才到,没想到刚一回来就看到了少岛主的壮举。”哑一把嗓音压得极低,生怕这把难听的声音吓到了小黄蓉,不过黄蓉倒是很给面子,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是十分好奇的扭头看向哑一,冲着他呵呵的裂开了嘴,小嘴砸吧着,蹦出了一声,“爹!”
“……”这是突然顿了一下,绽放出幸福笑容的哑一,毕竟他虽然少岛主少岛主的叫着,却是真心把黄蓉当做自己女儿般宠着的。
“……”这是一下子浑身僵硬,脑海中不由自主联想到小黄蓉叫他娘的样子的莫言,显然他这一瞬间脑补的内容有些多。
“……”这是换完衣服一身轻爽,走出来接莫言和自己女儿,却无意中听到的黄药师,现在黄药师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从小黄蓉出生开始,他辛辛苦苦教了半年多的“爹”,最后却便宜了别人,这个人还是他说不得打不得武功全废十分‘娇弱’的前师弟,而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是他含咱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宝贝女儿,更是不能做些什么,倒叫他像是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十分的难受。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当然,尴尬的也许只有莫言,因为哑一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不可自拔,没空理会旁人,而正在生闷气当中的黄药师,恐怕也不在考虑之内。当然,就算是莫言恐怕也不知道,黄药师之所以生这个闷气,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自己“爹”的称谓被抢走,还有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小黄蓉之前那声深得他心的“娘”,既然管莫言叫了娘,那爹可就不是能随便叫的了,皱着眉头,黄药师如是的想着,兀自生着闷气。
所以这下子倒是只有莫言,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愁人般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小黄蓉。他偏过头去,谁也不看,只祈祷着这段尴尬的时间快些过去。
51章
莫言的这一声叹息倒是适时地惊醒了那两个各自发呆的人;黄药师也是这时才想起了,哑一刚刚回来;按照往年的惯例是要为他接风洗尘一下的;虽然因为他那记了多年的小私仇,哪怕是接风宴,黄药师也是不会亲手做饭的,最多拿出酿了多年的好酒;配上几道哑一自己烧的破菜;也就算是过去了。
当然对于这些饭菜,黄药师是不会吃的;做什么要委屈自己的胃呢;所以整场下来;喝些酒水也就算罢;然而对于哑一来说,既然吃不到好饭,那喝回好酒也算是赚了,是以对于这顿接风宴也每每很是期待。
这次更好,因为有了莫言,虽然做的饭比不上黄药师,但也绝对能用好吃来形容了。哪怕因为刚一回来就见到的景象叫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下一秒也变重振精神,提起了他期待已久的接风宴。
……
“细细想来,今日竟是我这十多年里吃到最好的一顿饭了。”哑一浅啄着白玉杯里的酒水,颇为感慨着说着,连那双平日稍显锐利的斜挑凤目,也被酒香熏得朦胧起来。显然,哑一对于黄药师彼时的记仇很是无奈,也怨念颇深。而被隐性提及的黄药师对此只做不闻,与以往不同,这次倒是纡尊降贵的吃起了菜,在哑一“你不是从来不吃别人做的菜吗”如此这般的质问声中,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重重的冷哼,别人哪里能和哑七相提并论,简直胡闹!
对于那哑一和黄药师的你来我往,莫言没有注意,他倒是把自己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这坛颇为奇妙的酒水上,他不是没喝过好酒,当然,因为过去的身份和经历给他的限制,莫言并没有太多接触酒水的机会,而就在这有限的不多机会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一次和队员们喝过酒后,第二天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变得十分怪异而又带着几分惧怕,只可惜莫言把醉酒之后的事情忘了个干净,而那些家伙又对此绝口不提,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引出了那许多事端,只不过从此以后,莫言再没在外人面前喝过酒就是了。
莫言结束掉了回忆,看着眼前的酒水心思浮动,虽说他不在外人面前饮酒,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特种兵队长了,那么多少喝一些又耽误不了什么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不得不说,眼前这酒十分的吸引人,而且与莫言平时见过的决然不同,在十数个烛灯的照射下,它竟是泛出了淡粉色的光泽。随着酒盅的轻微晃动,一股清雅的淡香扑鼻而来,叫他一瞬间有些沉醉其中。
“哑七,这可是岛主平日的珍藏,可算是便宜你了,若是不算今天,他可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的,所以咱们可要呆住机会好好的喝上一次,才不枉为他干了这么久的活计。”一口干掉一盅酒,哑一的动作倒是与平日不同的带了些洒脱,虽然不再如往常那般文雅,倒是带出了一股潇洒的味道。他再为自己添上一杯,瞥向黄药师,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酒我每年只酿三坛,本就不多。”黄药师淡淡的解释声倒叫哑一吃了一惊,他每年都会用这个调侃黄药师,可却从来也没有激出回话过,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岛主竟还搭了话?这种超出预料的事情发展叫哑一一瞬间愣住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当然,哑一当然不会知道,黄药师之所以纡尊降贵的解释一番自然不会是因为他这个没什么用处的前师弟,他之所以解释,自然是不愿莫言对他产生误会,觉得他小气或是有什么怪癖。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想叫听的人光顾着惊叹这酒的神奇,却并没有听见,而他懒得理会的人反而听个正着,正用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
突然,一阵“啊啊”的童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低头一看,是坐在他腿上的小黄蓉,十分好奇的扒住桌子,看着小玉杯兴奋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接着再一回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都是期待。萌的黄药师手微微一颤,心都化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蓉儿这是也想要尝尝酒。对于女儿这么小就像喝酒并没有什么抵制,黄药师十分配合的用筷子沾了些酒,伸到了小黄蓉的嘴边。
小黄蓉看到伸到嘴边的筷子,十分好奇的抬了一下头,向前一探含在了嘴里,抿了半响,突然双手一拍,眯缝着眼睛,笑着“啊!”了一声,显然十分满意。确实,黄药师酿酒的原材料是在桃花岛上绝对充足的桃花,再配以当初师父自己琢磨出来的酿酒方法,由于不算辛辣,倒是颇为适合小孩子的口味,当然,这桃花酒虽不辛辣,却绝不会少了酒的滋味。
黄药师被小黄蓉的这一番表情逗得笑了出来,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莫言似乎也是刚刚喝下一杯酒,接着颇为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再缓缓眯起,竟和小黄蓉此时的样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叫他唇边的弧度愈加深刻,眼中也不自知的溢出了些温柔,只不过在场的几人,包括黄药师,谁都没有察觉罢了。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除了不过一刻钟便歪在黄药师怀里醉倒的小黄蓉,大家到是一直待到了深夜。哑一抱起小黄蓉,小声对黄药师说道:“我把少岛主带走了,少岛主年纪还小,简单收拾一番,也该好好睡下了。”黄药师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黄蓉有些不舒服的耸了耸小鼻子,立刻同意了哑一的建议。
再说莫言,剩他一个正在收拾残局,一抬头就看到仍旧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的黄药师,有些纳闷的试探,“岛主,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总在这占着地方他也不好收拾啊。也许是莫言眼睛里的嫌弃太过明显,叫黄药师咽下了自己想要帮帮他的话,说到底他虽然很会做饭,但对于收拾打扫这些事情还是很不擅长的,若是流了下来,多半就是碍事了,黄药师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打消了继续待下去的想法,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
再说莫言,等他收拾好了一切,早已到了亥时,因为哑一才刚回来,倒是没有机会给他腾出地方,所以那间客房倒是还由莫言住着,而且听之前哑一的意思,他似乎有把这里让给自己,再重新打扫一间房间的意思。
其实话说回来,莫言对于是否继续留在这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想,除了平常见白包子麻烦了一点,倒是离自己工作的地方都近了些,方便了很多。再说他对于哑仆住的那个院落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唯一交好的哑一又一直住在这边,所以他倒是对此没什么抵触。而至于将要长久面对黄药师的问题,好吧,莫言认输,其实这些日子下来,他对于黄药师其实已经改观了许多,并且他之前预想当中的尴尬情景倒是也神奇的没有出现,叫他放松了不少。
然而这厢莫言,只走了没有几步,却突然一手扶住墙壁,停下了脚步。不愧是备受哑一称赞的美酒啊,显然它的后劲很足,但又不会有那种醉酒后头痛欲呕的不适感,只是有些微的晕眩,像是踩在云端一般,身体有些酸软,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晃了晃头,莫言使劲的睁了一下眼睛,提了提精神,再看向前路,发现离自己的屋子已经不远,便接着深吸了口气,打算快些赶回去,趁着这股醉劲还没有反倒顶点,省的醉倒在外面。
正想着,抬眼竟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门口,拍了怕衣摆,莫言稍一用力就推开了木门,踏进了屋子。刚一进屋,莫言便被窗台上盛放的曼陀罗吸引住了目光,敲了敲由于醉酒变得有些混沌的脑袋,莫言摇晃着几步走了上去。大概是因为醉酒,莫言的思维要比平常迟缓的多,要是以往,即使看到这么快就开了花的曼陀罗,莫言也不会这么大喇喇的走近前去,因为他到底知道这花本身带毒,虽然若是不被枝叶刺破皮肤,或是服食下肚,也只不过会有些微的晕眩,无伤大雅,但到底会怀着些戒备。不像现在,脑子是混沌的,没有考虑到这许多,竟直接凑近了前去,颇为惊讶的看着眼前明明是白色曼陀罗的种子,却开出浅中深三种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