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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舟,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不过显然黄蓉的去意已决,成天面对着总是板着脸的凶巴巴爹,自然不如找回那个好脾气总是哄她玩的七叔叔,虽然打不过白斐,不过用上巧劲,黄蓉还是挣脱了开来,滑步就到了几丈外,白斐一惊,情急之下抬掌便劈,想着不管怎样,就算是把黄蓉打晕了带回去也好,却没想到黄蓉早有准备,一包私下研制随身携带的高效迷药便轻易撂倒了毫无防备的白斐,冲着白斐皱了皱鼻子,黄蓉不满的嘟囔,“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找七叔叔,就算找不到,我也不要再这里呆着了,你和爹爹一样,管东管西的不许我这不许我那,我才不要理你们。”
把晕倒的白斐挪了挪,靠坐在大石头上,摆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黄蓉便头也不回的向岸边跑去,那里有他爹爹停泊的船只,她曾经看见过,七叔叔才走了不到半天,她如果快一些的话……不管了,她肯定能够追到,黄蓉无视掉心里已经承认的追不到了的声音,想着白斐说的那句七叔叔向西北去了,打定了注意。迅速绕过几个阵眼,利落的解下拴着的绳子,黄蓉一下子跳上了木船,拉动船内的暗扣,就见船帆啪的一声打开,顺风而下,向着西北方向追去。
木船性能很好,按理说要比莫言乘的那艘简易的小舟要好得多,而且本身船体也并不大,若是遇上老船员,还真没准能给追上。不过开船的是个绝对的新手,开走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准确也不可考,是以行了小半日,连别的船只的影子也没有寻到。也是这个时候,黄蓉开始对自己的鲁莽后悔了,现在的黄蓉说到底也只是个个十岁的小姑娘,虽然已经能够看出五六年后那个伶俐古怪聪慧邪气的黄小邪的影子了,可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别被人聪慧调皮些的孩子,哪里能思虑的那般周到呢?更何况她除了和黄药师一起出岛的那几次,根本没什么出去的机会,再加上是临时起意,自然是准备的极不充分,银子没带不说,匆忙之下更是连食物和水源都没有准备,可想而知,她这一路得有多么艰辛了。
再说桃林里幽幽转醒的白斐,看着这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头疼的咧了咧嘴,呲牙看向黄药师所在的方向,觉得前途一片暗淡。不提他是如何硬着头皮面对黑着脸的黄药师,如何在一屋子的冰渣子下叙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又是如何随着一声令下,匆匆收拾了细软便火急火燎的跟着黄药师离岛去寻黄蓉。只说堪堪靠了岸的小黄蓉,又遇到了不在预料之中的麻烦事。
完全陌生的地方确实有些棘手,好在黄蓉有些武功,虽然和自家爹爹相比天上地下,甚至就连爹的小徒弟白斐都比不上,不过显然放在外面也是够看的了,至少那些徘徊在码头的地痞恶棍在被教训了一通之后就已经学会了老老实实的在远处观望,而不做那出头的搋子了。然而虽然没了危险,麻烦却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抢了一个卖包子大爷的肉包子之后,更是被郁闷的追了半条街,虽然她运起轻功,拐进了小巷,可那个大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功夫,怎么脚力那么好。
其实黄蓉到了现在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靠着一股火气跑了出来,毫无目的地的乱跑,想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当然,如果她能够借用自己父亲在岛外的人手,想来找一个有着使用腹语这一明显特征的武林人士似乎也不会太难,她想白斐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显然不适合现在的她,对于刚刚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跑出来的他来说,去父亲御下的地方自投罗网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现在想想自己却是鲁莽了些,黄蓉颓丧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哭丧了一张脸,皱吧的像个破抹布,好吧,现在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回去给父亲服软,转了转眼珠,她有了个新主意,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七叔叔,怎么也要在外面玩个够本。想起自家父亲总是说自己功夫不够不叫自己出岛,黄蓉立刻下了决定,她跑到当铺死当了几个随身携带的小饰物,买了匹马,奔着西北的方向行去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天,黄蓉也从一开始带着点兴趣到了后来的无趣,毕竟年纪还小,乍然离了家,总是会思念的,就算是平常总是摆脸色的父亲,现在也开始觉得莫名的亲切。牵着马步行在林间,估计着大约是到了淮河地界,黄蓉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想着趁着天还不晚,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把马拴在一边,黄蓉去小溪旁洗了把脸,开始寻摸着今天吃点什么,自从昨天下午进了这林子,她是烤过鱼也烧过野兔子,现在还真是想琢磨个新鲜玩意,正想着,就听不远处一阵“啾啾”声,像是什么的幼雏,直叫黄蓉笑开了眼,定下了今晚的菜单。
七转八转,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处极高的古树杈,内力蕴养着的极强视力告诉她上面绝对有一个不小的鸟窝,至于是什么品种倒是不可考,不过这啾啾声显然是什么刚被孵化的时候,方能发出的声音。足间在树干上轻点,黄蓉微一借力,就扒上了最高的那处,里面两个还没睁开眼睛的可爱家伙叫黄蓉心下一阵喜欢,今天晚上干焖小雕似乎是个绝佳的选择。
“姑娘宅心仁厚实在是我辈典范啊。”刚一落地,黄蓉便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人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靠近自己又不被发现,显然内力不低,心下升起了一丝戒备,黄蓉扭过身去,这才发现对方竟是一个不足弱冠的瘦弱少年,看样子绝不会超过十八岁,长的眉清目秀很是俊秀,穿着一身镶着红边的白色布衣,倒是把他略显青白的肤色遮盖了一番,看起来有精神的多了,只不过如今他的样子略微有些狼狈,衣服上沾了些灰尘,头发也稍稍凌乱,更是显得毫无攻击力。
“你是什么人,又凭什么说我宅心仁厚?”黄蓉心下戒备稍稍减弱,实在是看着对方那么一副无害的样子,就算知道对方不一般,也实在不好太过无理,不过想起他之前夸奖自己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黄蓉一阵激灵,这辈子长到这么大,还真是没听过有人这么说自己呢。
“姑娘不是在救小雕儿吗?”少年一本正经的回到,不过大概是说话有些急了,呛咳了一下,“我观这两只雕儿都有隐疾,稍大的一只脚部有残,将来在天上盘旋还好,若是着陆,恐怕会有危险,而小的那只就更为麻烦,它似乎是心肺功能不太健全,若是稍加调养定会无事,不过在野外生存显然有些困难。”解释完了这两只雕的病理,少年一本正经的看向黄蓉,带着赞叹的说道,“所以难道不是姑娘发现了这些,所以想着把雕儿带回家去养着,好叫它们平安无事吗?”
“……”你还真是想多了啊大侠,黄蓉看着对方无辜的面容,自己是抓雕儿来吃的这一目的是怎样都说不出口了,抽了抽眼角,正在腹诽间的黄蓉显然没有发现,少年在看到她垂头的一瞬间愉悦上扬的嘴角。
突然,一阵尴尬的“咕噜”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黄蓉的第一反应是去捂自己的肚子,不过手刚一动,她便敏锐的察觉到这道声音显然不属于自己,调过视线,黄蓉抬头看向那个目光躲闪略显尴尬的少年,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咦?刚刚是什么声音那么响,我想想我想想。”她就势低下头去,耳朵差点贴到了少年的肚子,“是了是了,声音就是从这儿来的。”
少年微红了脸,一本正经的拱了拱手,“在下在山中行走多日,干粮用尽,不知姑娘有没有余粮,慷慨赠送一些,在下改日定当重谢。”
“这么大的山林你还能饿着?”黄蓉不置可否的瞟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些调侃,“怎么也不至于饿肚子吧。”
少年的脸似乎更红了,他抬臂遮住了嘴角,轻咳了几声,才说道,“在下厨艺不精,厨艺不精。”连说了两遍才算作罢。似乎是被这句厨艺不精愉悦了,黄蓉也不计较他抢走了自己板上钉钉的晚餐,满意的点点头,十分大方的表示,“等着,今天请你吃烤鱼。”话音未落,就听少年连忙阻止,“阿弥陀佛,在下不食荤腥,姑娘还是赠与些别的吃食吧。”
黄蓉皱了皱脸,似乎不满于少年的麻烦,不过听着少年奇怪的语句说辞还是大发慈悲的扔掉了树杈,采了些蘑菇野菜,合着些调味的作料在大荷叶上焖了起来,“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大侠你叫什么呢?”黄蓉斟酌着用词,选了大侠这一平常的称谓,一边调控着火候一边套话。
“大侠不敢当,在下慧空,还不知姑娘芳名。”
“慧空?你还是位大师呢?”黄蓉怀疑的目光扫过慧空的全身,颇为不信的反问,“和尚不都是秃驴的吗?”自认为小声的嘟囔声自然没有逃过慧空的耳朵,只见他正了正脸色,对黄蓉说道,“姑娘莫要这般说,在下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师父收养了在下,才叫在下有了容身之所,而慧空就是师父的起的法名了,虽然师父总说在下尘俗未了并不叫我出家,可在慧空心里,早就当自己是空门中人了。”
听着少年的辩白声,黄蓉识时务的点点头,至少她还没有现在闹掰的想法,而且说到底刚才也是她用词不当,所以就算心中不服还是选择了无视,“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多,对了,你还没说你的师父呢?是哪个寺院的高僧?”
听着黄蓉明显没有真心诚意的道歉声,慧空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生气,虽然他本来就难有大的情绪波动,不过就之前看来他对这个女孩儿莫名的亲近就足够他纳闷的了,不过显然未经□,之前一直和自己师父在一起,大半的时间都用在治病的少年对这些并不清楚,“我的师父是南海的大圣,医术武功超群,不过中原人多半熟悉她的另一个称号,‘南海神尼’。”慧空颇为自得的说完,他对自己的师父是真的极为崇敬,而且这么多年也都是当做母亲般看待的,自然感情很深,只不过现在这般,也不知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说与黄蓉听的。
黄蓉想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号人物,再看慧空等惊叹的表情,只能说道,:“我家住在东海,不怎么出岛,许是对外界不甚了解……”看着慧空一瞬间失落的表情,聪明的转移话题,“对了,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我是东海桃花岛黄老邪的女儿黄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黄蓉也报了自己老爹的名号,不过她觉得慧空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个出家人似乎不太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不过结果显然不是这样。
只见慧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对黄蓉弓手道:“令尊是黄岛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你认得他?”黄蓉歪头,熄灭了火,为慧空盛了一荷叶的香菇焖野菜。
“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多次听说令尊大名,甚是仰慕,只是黄岛主行事颇为随心,若是再多些慈悲就再好不过了。”接过黄蓉递过来的饭,慧空道了句谢,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显然作为无所不能黄岛主的女儿,黄蓉的厨艺自然也是没话说的,至少从慧空放弃了矜持的吃相就能看出端倪来,要知道他之前的表现一直是彬彬有礼的。
黄蓉瞥了瞥嘴,对慧空不切实际的幻想嗤之以鼻,自己也成了饭,吃了起来。
这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开来,直到后来更是决定相伴而行,不提半个多月之后找到女儿的黄药师有多么暴怒,再回头来看取道江西一路北上的莫言,一路快马加鞭,在第七天就已经到达了湖北境内了。
“小二,拴马。”一道略微沉闷的声音响起,小二连忙应了一声,这才发现眼前的青年侠士极为器宇轩昂,他穿着一身粗布的藏蓝色长衫,不过手腕脚腕都绑扎了起来,显得十分干练,这人长得也极为俊朗,又一身正气。看样子大约三十左右,不过显然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除了越发成熟稳重的气质。自然,这人正是风尘仆仆赶到襄阳的莫言了。
“来间次等客房,再上些馒头小菜。”声音再响,小二这才发现这人说话竟是没有张嘴,心下一惊,不过身处武林中人聚集的边陲,小二也算是有些眼力,知道那人不好惹,便也没必要上赶着触霉头,迭声应了,牵着马去了后院,大堂里还能听到他清亮的嗓音,“人字号客房一间,馒头一叠,小菜两碗。”
再说莫言,把行礼放在桌上,缓缓的出了口气,这一路走确实十分辛苦,今天晚上可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又想到之前顺手捉的江洋大盗赚的那些个银两也被花的差不多了,想着还要再想个法子赚些钱才好,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