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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跟着这个人又陆陆续续的从盗洞里钻出来四个人,模样倒也都差不了多少。
最后出来的的四个人很自觉地开始填埋盗洞,青年看了眼这几个人的工作进度也放心的走到了一边。
张起灵靠着一边儿的坐着休息,跟他旁边儿的吴邪蹲着翻着自己包里的东西。
一块儿有8寸平板电脑大小的玉璧上雕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墨绿色的玉质到也算得上上乘。
吴邪有点儿苦逼的看向蹲在另一边儿那个领头,他拿这东西的时候手慢了没拿着令一块儿玉璧,这东西缺了另一块儿还真就让他觉得可惜。成对儿出的东西总比单个一件的要价高,而且高上不止一倍。虽然吴邪想把那块儿也弄过来,不过这几个人都是别的地界的,他再买回来实在是出不起那价钱。
“行了,都拿好东西收拾收拾自己。”领头的青年看填埋的差不多说了一声,重新把自个儿的背包背上他看向了吴邪。
“小三爷你们跟我们一块儿啊还是怎么的?”
没等张起灵说话吴邪就摆了摆手:“你们走吧,我们这儿也有人接应。”
吴邪不傻,不是一伙儿的出来了就和散伙儿了差不多。这几个人在斗里的狠劲儿吴邪不是看不出来,个个儿都是老手。这人也就是和他客气客气,他要真跟着人走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那人点了点,然后说了声“那我们先走了。”就带着他的几个伙计走了。
“小哥,我们也走吧。”直到听不着人声等着人走远了吴邪这才转身看向了一直靠着树干坐着的张起灵,对方抬头“嗯”了一声利索的站了起来。
“我让王盟那小子给我安排了人。”吴邪从腿包里拿出了地图又对了对指南针,看了一会儿才收了东西继续道:“往这边儿走个二十分钟就能有接咱俩的车。”
张起灵没说话往那边儿看了看,再转头看向了吴邪瞅了眼吴邪的腿:“能走么。”
吴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下,随即看着对方的视线就反应过来是说自己的脚。
“啊,没事还能走。”对方这关心的样子让吴邪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慢了半拍子他这才回了句话。
张起灵听他这么说又盯着他瞅了一会儿,然后二话不说过来就把人往一边儿的大树底下拽。吴邪被张起灵突然这么一下搞的脚腕更疼了,连着“哎哎哎”了好几声结果就被按着一屁股坐在了树下。再然后鞋子和袜子就被人特别利索的脱了下来,搞得吴邪登时就有点儿脸红。
这脚在地下捂了有一天味总归不会好,再加上他那边儿还有痒痒肉,虽然说比这更过的事儿不是没做过,但是吴邪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大好意思。被张起灵抓着他就想把脚缩回去,但很明显在力气上他根本没胜算,所以到最后他只能任由对方拆了绷带。
整个脚腕都肿了,膨胀的像个馒头一样硬邦邦的一碰还挺疼。
看着肿成这样的吴邪也愣了,他没想到会粗成这样。倒霉催的他这体质,像王胖子说的就是个粽子雷达。他当时明明离棺材远远儿的那里面的粽子还是炸了尸,棺材盖都差点糊他脸上不说,那东西出来咯咯咯了几声脑袋就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直勾勾的用它那空洞的眼眶望向了他。
吴邪当时脑袋里全是“卧槽瞅我干嘛!”,一个哆嗦骂了句艹就往一边儿跑。
结果没等跑到甬道口那东西就跳到了吴邪跟前,他俩直接来了个近距离脸贴脸。吴邪吓的反射性就要往旁边儿跑,结果这一下就拧了脚腕。
不过好在张起灵反应很快的冲过来结了围,粽子最后被拧了脑袋这才安分了下来。因为赶时间的原因吴邪起来跺了跺脚,疼的他有点儿站不稳他也没多说什么,这肯定是伤到筋肉的不然也不会是这感觉。结果到最后他还是拖延了进度,被张起灵拎到一边儿按摩了一阵子脚脖子。他瞅着一边儿待着的那几个人就有点儿放不下老脸,和张起灵说了好一会儿对方才答应简单处理一下。于是就在脚踝上勒紧了几圈儿绷带,他这才勉强能跟着跑跑跳跳的。
到后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挺疼的了,但他又不是个娘们,其他人身上带伤也挺着了他怎么也不能说他脚疼的都要哭了吧,那太他妈没面子了。不过好在后来的路是张起灵趟的雷,一路上倒也没怎么折腾。
想到这儿吴邪瞅了眼正低头认真的给他揉着脚脖子的张起灵,见挣脱无望他也就只能放松着任由张起灵摆弄。张起灵看到他脚脖子上的伤抬头看了一眼吴邪,对方被看得莫名心虚正要咧嘴笑说真没事,结果对方就直接按在了馒头上。
吴邪当时就要哭了,妈逼是真疼啊。他连忙垮着脸说“我错了我疼哎小哥你松松!”,对方这才松开了一直按着的手。
吴邪知道这张起灵不大高兴,但是他也没辙啊。战战兢兢的看着对方给他又揉了一会儿,吴邪就感觉脚踝倒也不是那么火辣辣的涨疼了。一舒坦他就走神,眼睛就盯着张起灵的脸。还是那张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脸,素来没表情的样子吴邪看习惯了自然也就能从这张脸上的细微不同读出来一些信息。不过更多情况对方都以行动来表达关心的方式,吴邪就发现张起灵这人其实心思挺细的。
林子里的雾少了,估计是这天快亮了。张起灵也停了手,给人照着原样穿回了袜子。吴邪原本其实是想自己穿的,结果看张起灵那样就是没打算放着他自己来的样,所以他也就只能让张起灵来伺候他。
谁叫他打不过他。
心里碎碎念了一番,吴邪刚站起来张起灵就把他背后背的背包拽了下来甩到自己身上背着,抓着吴邪的一边儿胳膊架着,然后淡淡开口道:“走吧。”
这个姿势是吴邪能接受的,张起灵也很清楚吴邪的脾气所以没提出要背他走的建议。吴邪也知道这张起灵是顾虑他的感受,心情挺好的就一米八一米八一的半挂在张起灵的身上走向了林子里。
世界的另一边,大山连绵起伏,清晨的雾还没散尽。从黑瞎子的方向望过去一片的山脉都还沉浸在白雾之中,隐约有山头浮现,看着倒挺像仙境。
把衣服拉拢黑瞎子扶了把墨镜,山里的早上潮湿的很。现在也到了秋天了,就算这地方处在南方,不冷也是不可能的。
老大爷叼着烟杆喷了口旱烟,看着天边儿隐约泛着的红光转过身从山头往下走。
黑瞎子听到了声响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着老大爷再瞅了一眼天边这才跟着走了过去。
今天一大早天都没亮他就被叫醒了,仍旧是没吃饭他跟着老大爷就下了山。
老大爷的身体很好,隐约可以看出这人年轻时也是有着健壮身体的人。而现在即使老大爷年纪大了,步伐也仍旧稳健而快速。他的步伐不比黑瞎子慢,两个人不吭声的走了有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地里,但老大爷即使到了地儿也没见他有累了或者是大喘气的样子。
到地儿了老大爷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塑料编织袋,往地上铺上两条袋子席地而坐。难得的这次没给黑瞎子摆脸色,扭着脑袋动了动下巴指着身边儿的空位开口道:“坐吧。”
黑瞎子也不含糊,拎着袋子过去就坐下了。这地返潮,要是没这袋子他这一屁股下去基本就是尿裤子的状态,虽说这样也不能避免裤子湿了,但好歹也比完全湿掉要好很多。
从手拎袋里拿出饭盒,还带着温度这点让黑瞎子挺高兴。毕竟这大早上的能吃上顿热饭怎么都是件美事儿,于是一打开饭盒黑瞎子更乐了,嘴角都快裂到眼角转头瞅着老大爷就说了声:“麻烦您了啊。”
这早饭是人老大爷给准备的,饭搁在电饭锅里菜也是搁那儿搁着,一大盒子饭上面铺着层香喷喷的红烧肉外带点儿别的菜,这待遇和昨天的真就是天差地别。
老大爷也不回话自顾自的抽着旱烟,黑瞎子也不多说拿着筷子就开吃。黑瞎子吃饭习惯很好,只要你不跟他说话他就不会抬头瞅你,闷头就是个吃而且吃的样子还特香看得人就有食欲。黑眼镜说过和黑瞎子吃饭就吃得有味儿,不像和有些人吃饭,看人干巴巴的样子,再好的菜吃着都别扭。
直到黑瞎子快吃完了老大爷这一袋烟也抽的差不多了,烟锅反着往地上一叩扣出烟灰,放到一边看向了周围连绵起伏的大山。
“你们哥俩走这一趟能得多少,除了你们自个儿摸的。”转回头看向黑瞎子,老大爷平静的问道。
黑瞎子拿着饭盒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边嚼着边琢磨收拾了饭盒,拿着水瓶漱了口,蹭了把嘴边儿的油伸出了三根手指比了比:“每次都不一样,不过不会低于这个数。”
黑瞎子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老大爷会是什么山沟里的人,即使他的言行举止和习惯和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但身上那股味道是变不了的。常年下地的人就算穿着高档西服喷着古龙香水,身上那股土腥味都是去不掉的。或许别人闻不出来,但他们这些经常下地的只要凑近了就肯定能闻出来。而这老大爷身上,那味道就很明显了。
老大爷扫了眼没说话,顿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往地里走:“你哥俩有老婆孩子么?”
黑瞎子也跟着站起来往地里走,不快不慢的步速就跟在老大爷身后几步的地方:“没有。”
听到这儿老大爷脚步不停在地里来回看着:“干这活儿图个什么?”
这问题倒是把黑瞎子问愣了,琢磨一下他以前刚开始下斗完全是为了养活自己,但是现在他卡里存款几乎都够他过完这辈子的了,他却并没有像一部分人一样用这钱去做生意,反而是继续在这行里干着这天天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活。
要说也有像他这样的人,但是那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各个盘口专门干这事儿的,想想他现在没有上头也没有下头的,单单一个人也不用必须干这行。要说执念,他也不是哑巴张,他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要,这么细想下来好像他还真就没有干这活儿的理由。
“没什么可图的。”黑瞎子这么说着就发现老大爷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眼神复杂得很,黑瞎子并没有完全读明白。
两个人这么僵了一会儿,老大爷叹了口气拿过烟袋给烟锅里塞上烟叶,继续走着抽了好大一口才幽幽的道:“回去后别干这行了,你俩转什么都比干这行好。趁着不缺胳膊少腿儿的,踏踏实实干活孝敬你们爹妈。”
黑瞎子听这话沉默了,看着老大爷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干他们这行是损阴德的,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像他们这些人要是安稳的老死了,那绝对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儿。因为很多人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一些事,或许是缺胳膊少腿儿,或许是遭人暗算,又或许就干脆是殃及自己的亲友更甚者,他损的阴德到最后都会报在他的后代身上。
而最狠的,就是断子绝孙。
他这辈子,就算有子嗣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夭折。
而到最后,就是自然一生孤独终老。
三十四夜墓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夜墓
日子过的很快,一周就这么顺溜的过去了。
没有条子来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他们,有的也只是老大爷家的邻里邻居。老大娘被问及他俩是什么人的时候倒是很顺口的就回了句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于是再没多少人过问。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当时被问及了名字,一时想不起到底该怎么给俩人取名的老大娘就随口说了一句“名字难记,平时就直接叫黑大黑二的。”
直到后来黑瞎子才知道,原来这老大爷姓“黑”而念出来是“赫”,但是由于小地方人不是特别识字,所以大家平时都管老大爷叫“黑大爷”。当时听老大娘这么说的时候黑瞎子突然就想到了貌似老大爷管他家的大黑狗叫老黑老黑的,不知怎么的,他就默默的哭笑不得了。
他这到最后居然还和狗成了兄弟,还是个特别不待见他的狗兄弟。
这天天差不多刚到清晨,他俩就利索的收拾起了东西。秋天天亮的晚,时间差不多是早五点的时候天还是那副黑糊糊的样。结果收拾一半黑瞎子就发现了他包里的那两块长生石不见了,完全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黑瞎子抬头往窗外瞅了一眼就发现外面有亮光。和黑眼镜交换了下眼神,俩人背起背包出了门,然后不出意料的见到了老大爷正坐在墙边儿的板凳上抽着烟。
烟锅在黑暗的夜里一闪一闪的亮堂得很,每每燃烧起烟草的时候那火光都照亮着老大爷刻满了皱纹的脸,还有那双透着睿智的眼。老黑趴在老大爷脚边,通体的黑色比天更加的暗,但那双兽眼却反射着光,脑袋对着黑瞎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