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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站在大厅等他。
“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斯内普掏出那一小瓶小天狼星留下的能够缓解他状况的东西——血。
“我不比你早知道。”卢修斯晃荡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斯内普不回答,他的表情极度脆弱,仿佛刚刚有一个几吨重的石头砸碎了他的肢体……他倒进马尔福庄园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掩盖着表情,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可是现实没办法给他喘息的时间,明天他就必须回到霍格沃茨,面对邓布利多,他还必须走到公众的视线中以一个备受争议和关注的撰稿人的身份接受检阅,这些外在的虚荣他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人,只想看到他,只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还躺着一个睡姿不雅的家伙……可是,你在哪呢?
在马尔福庄园只呆了几分钟,斯内普离开了,整个英国似乎都在下雪,不管是南边的伦敦还是北边的爱丁堡,东西延伸的山脉助长着从大西洋横贯而来的风浪,横扫整片岛屿。斯内普累了,他走进一家麻瓜的餐厅,点了一杯红茶,掏出那个色泽红润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进去……鲜红色扩散开来,很快连一丝铁锈般的气味也闻不到,红茶杯子上方盘旋而起的热气迎面扑向斯内普的鼻子,香甜的味道一下一下刺激着魔药大师的嗅觉……他捏住杯柄,一饮而尽。
迫切的渴望的确消减了,可是胸口怅然若失的失落仍在,那里空了一块,仿佛百年老树被白蚁蛀空,外表还是高大不减当年,内里却已然千疮百孔……魔法吗,真的是魔法吗……真的……只是魔法吗
斯内普拒绝回答自己内心渴求的答案,那对他而言太难,他不能这么轻易地说服自己因为一个魔法,一个让他不得不和布莱克绑在一起的魔法就彻底地交出自己的感情。起初强烈的渴求之后,那种羁绊的感觉变弱了,他逐渐能掌握住自己的心态,尽量不受到魔法的控制,他是个斯莱特林,他必须为自己的每一步做好打算,所以不行,绝对不行。
平凡的一家小店店主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接待了一个怎样的人物,他帮斯内普撤下茶杯和茶托,客套地询问是否需要免费续杯的咖啡,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于是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猜测这家伙估计是搞神学研究的,一副神神叨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进那家店时斯内普心情凌乱无比,等他花了半个多小时理顺现实后,魔药大师为自己带回面具,抬腿跨进大雪纷飞的街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今天他28岁,今天他丢了些东西,但是不要紧,他懂得伪装,他知道忽视。
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斯内普继续整理行李,他晚上就幻影移行到了霍格莫德,通过壁炉回到自己的魔药办公室,很幸运地他没有惊动校长,于是,魔药大师有机会在忙碌的明天到来之前服上一剂无梦药水,赏给自己6个小时的安眠。
隔天早晨,斯内普出现在霍格沃茨大厅教师席的一瞬间,大半的学生扭头看了过来,就算是对魔药一窍不通的学生们也在各种报纸上看到了自己教授的全身像照片,那篇幅,丝毫不逊色于之前对小天狼星布莱克正名的报道。斯内普对这些或崇拜或敬仰或害怕的掩饰嗤之以鼻,如果不是这一出,又有多少学生私底下是在质疑他的能力的呢?
“坐在这边吧,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和蔼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子。
斯内普没有拒绝,他拉开那把椅子,从容地入座。
“如果你是想询问有关我的另一个身份的问题,我只能回答,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尽职尽责。”斯内普拿餐巾抹了抹刀叉。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听上去不像从前那样有耐心了,“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和卢修斯交往太过频繁。”
“我假设你也会和朋友叙旧。”
“我听说12月布莱克庄园办了一次酒会。”
“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
“而你从没提到过。”校长的语气并不是太好,大概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已经让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疲惫不堪。
“我只是找不到需要提到理由而已。”斯内普轻微皱着眉头,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盘子里。
“参加的大多数都是斯莱特林。”
“参加的大多数不是食死徒。”斯内普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当然,我不认为那一小撮能掀起浪来。”
老人湛蓝的眼睛闪烁着,似乎酝酿了一下,开口道:“我以为你一向是坚定立场的,西弗勒斯。”
“一定有某种粘合剂粘住了你的大脑神经,邓布利多。”斯内普说,“我从未改变自己的立场。”
“而你已经不再和我说实话了。”校长叹了口气。
“既然你假定这是谎言,那我就不解释了。”斯内普挪开目光。
几分钟后,坐在斯内普右边的庞弗雷问了句:“小天狼星呢?”
斯内普的手停顿了一秒:“犬科动物的活动不在我的看管范围中。”
邓布利多似乎察觉到什么,但是显然不准备现在挑明,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和结束。
圣诞假期过后的第一天,斯内普有一节五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双料魔药课,制作的药剂为缓和剂,这也是这群小怪物接下来很多个星期的唯一挑战,不过除却拉文克劳的几个学生,斯内普不抱什么希望,他只会招募最优秀的学生……不过现在,他恐怕不会呆到下个学期。
首先把月长石打磨成粉末就是个耗费心神的工作,斯内普的整个假期满满的,丝毫没有多余的时间帮这些魔药巨怪们事先准备好合乎要求的月长石粉,他只做了一个样本,让每个学生看,然后命令他们用工具打磨出那样粗细的粉末。
“盖伊先生,我恐怕如果你把这样的颗粒物倒进沸腾的坩埚,饮下那种缓和剂的家伙会一睡不起。”斯内普盯着一个卷发赫奇帕奇面前的魔药处理台,月长石的粉末——不,那不是粉末,那是颗粒物,“我在怀疑你把那个银质捣药罐放在胳膊肘边上是干什么的,赫奇帕奇扣5分”
“是……是,教授。”
斯内普扭头看向拉文克劳的操作台:“赖斯小姐,你是在向盖伊先生炫耀你的技术吗?捣药罐中的月长石粉处理超过3分钟就没办法把那种细微的粉末倒出来,拉文克劳扣5分,难道你们课前都没有看过月长石操作手册吗!”
一群小动物战战兢兢地经过了两节魔药课,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把缓和剂的基本材料处理好,斯内普恼火地扣了两个学院几十分,用能杀人的目光送走了一脸哭相的赫奇帕奇和面如死灰的拉文克劳。
在学校,真正称得上关心斯内普的大约仅有庞弗雷夫人,那个年纪不轻的女巫着实关照自己的学弟。
斯内普照例往医疗翼递交自己任务范围内的魔药,包括感冒药剂、止咳灵这样常规性的魔药,也有生骨水、补血剂这样复杂一些的,因为魔药具有时效性,医疗翼的所有药剂都必须保证是出于治疗效果最好的黄金时段,因而就算上次的药水没有用完,斯内普也会按时送新的。
庞弗雷在斯内普准备离开时叫住他:“你看上去不那么轻松,西弗勒斯。”
“突如其来的名声让我震惊。”斯内普从面对门把手的方向转过身来。
“这只是你丢过来的噱头而已。”庞弗雷尖锐地说,作为斯莱特林,她也不会总那么客气,即使对面站着的是学弟。
“这就是我的解释。”斯内普不想过多逗留。
在他准备再次转身开门的时候,校医拔出魔杖念了一个锁门咒,当然,斯内普只消两秒钟就能迅速破除,但他选择不那么做:“我假设你应该充分信任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自己决定自己所作所为的权利。”
“当然,你有,但那是在你还充分保有成年人的心智的时候。”庞弗雷说道,“我可以认为这样暴露身份是你和卢修斯商讨之后的结果?”
“精确。”斯内普在庞弗雷面前不喜欢撒谎,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庞弗雷估计是这个城堡里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之一。
“那么,这个决定就必然涉及了你们之间的一些协定。”校医看上去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质问,“西弗勒斯,我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我,你和我之间的谈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现在的局势不稳定……”
“我非常理解。”斯内普压下声音,“这也是我这么决定的原因。当所有人都在充分利用他们大脑中的无知洒脱庆祝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不会结束。”
“那你就应该站在——”
“够了。”斯内普眼神犀利地一瞥,庞弗雷并不知道他看的哪里,“你柜子里的感冒药剂存放的时间太长了,虽然姜根和车菊草都能保持半年以上的效用,但是混合久了就会变异,甚至把那些小巨怪的身体弄垮。”
说罢,斯内普低声念了一个破解咒,医疗翼的大门打开,庞弗雷目送着魔药大师身后盘旋的黑色袍角,对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可以接受阿水这样的情节,因为教授需要一剂猛药才能明白自己的心,也只有真正深刻的认知才能让他真的从莉莉这个名字走出来~捂脸~跑开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他必须铁石心肠,冷静而清醒的看待一切。
——摘自《阿罗史密斯》
斯内普28岁生日后的第三天,魔法部寄来一个包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那只胸口上挂着M徽章的猫头鹰器宇轩昂地将爪子上的‘任务’扔在斯内普餐盘前。魔药大师从不会在饭桌上拆开包裹,他收好那个印着魔法部特殊纹饰的小包,然后给了那只猫头鹰一个凌厉的眼神,褐色的猫头鹰爪子在长桌的边缘一滑,凄厉地叫了一声飞走了。全校的小动物们在教授的强大气场下抖了抖,一个个扭回脑袋在心里猜测那个包裹里面会是什么。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笑出了声,尽管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在这种气氛中附和他的快乐,这的确是校长和非校长之间的差距。
斯内普烦躁地草草结束了自己的早餐,把包裹塞进漆黑的长袍繁琐的口袋中,从教师席的侧廊离开大厅。他当然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
回到办公室,斯内普甚至不屑于亲手去拆开它,他掏出魔杖朝那个妆点着浓厚的政治色彩的包裹挥舞了一下,带子崩裂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一层层碎裂开,直到露出中间的一卷被施了缩小咒的羊皮纸,几乎是盒子崩裂的瞬间那卷羊皮纸变回原来的大小,比普通学生上交的作业纸张要大上一倍,金色的边,棕色的亚麻绳子系着,红色的印泥在羊皮纸卷的边缘出印上了一个M。
斯内普带着不屑展开羊皮纸。
亲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鉴于您以克里斯蒂安洛的身份所发表的诸多论文及改良和发明所取得的各项专利,魔法部在此向您表示祝贺,并颁予梅林二级勋章,请您于一周内前往魔法部领取奖章及5000金加隆奖金。
魔法部部长助理
马丁 艾森
斯内普轻嗤了一声,如果真正算上他的各种成就,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梅林二级勋章?魔药大师把羊皮纸扔进自己办公室的抽屉,和自己一些闲暇时刻杂乱的笔记锁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这场作秀,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公布身份,一旦一个魔药大师和食死徒挂上钩,外界对他过往的注意力就会过大,虽然真正关注他所学所知的人不会介意,但是舆论的压力总是会压垮一个人的意志的,斯内普要做的就是在自己被打垮之前,结束一切。当然,也只有公布身份,才能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独立出邓布利多的掌控,他不可能永远成为邓布利多麾下的魔药大师了,英国会关注他,整个欧洲也会。
他刚刚把抽屉锁上,壁炉里就腾起火焰,一个瘦高个子的老头走了出来,抖了抖自己布满星星月亮的斗篷。
“我不像你那么悠闲,邓布利多,我还有7个年级的课程需要去完成。”斯内普明显不想继续任何谈话,说实在的,他现在不习惯和任何除了小天狼星之外的格兰芬多讲话,尽管他和小天狼星的谈话也是充满火药味或者毫无营养。
“看吧,西弗勒斯,你让我感到为难。”邓布利多张开双手,看上去很无奈,“现在的局势很不稳定,而你现在太过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究竟是在担心一个食死徒太出名还是你麾下的棋子太出名。”斯内普锐利的眼神狠狠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他可不会忘记小天狼星怎么解释他的死亡的,他的确没那么在乎死去,他只是讨厌被利用,尽管他早知道这难以避免。
“别这样,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疲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