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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疲倦地坐在他对面,“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难以避免,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莉莉的儿子,伏地魔不会就此收手的,那个孩子处境很危险。”
“我恐怕那是三年之后的事情。”斯内普尖刻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办到,但是我假设在那个时间段没有到来的时候,作为一个魔药大师我有权利争取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但你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西弗勒斯,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在这方面好好谈谈。”邓布利多说。
“斯莱特林都渴望在适当的时候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渴望成功,分院帽大概在几十年前就告诉过你。”黑发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但眼神深处却是虚无一片。
“证明自己本身没有错,但是我希望你能选择一个安宁的时间段,比如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老人的声音语重心长。
斯内普觉得血液开始向脑袋涌去,带着微微疼痛的后脑在巨大血压的震动下让他不由自主地质问:“在你的计划中,我活到那个时候了吗?!”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一阵乱响,搅合着办公室拜访材料和标本的架子似乎也叮咚互相碰撞起来,斯内普这才发现他刚刚让自己的魔力在这间办公室走了一圈,风卷残席般地把几个年级的作业吹到天花板上散落一地。
邓布利多交叉着手指,半月形的眼睛挂在弯曲的鼻梁上:“我没有想过牺牲谁,西弗勒斯。”
“的确,那不是牺牲,至少当我死去时我不乐见自己名号前挂一个为巫师和平而献生的名号。”
“我一向认为你是凤凰社中真正理解我的人。”
斯内普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被施了强效忽略咒的一幅画,只有魔力强过他的才能看到,那幅画已经经历了将近二十年的风风雨雨。画这个幼稚的水果拼图的人是莉莉。
“没有人真正理解你。你太高估一个普通的魔药研究者了,我只在行勾兑药剂,不在行揣摩人心。”斯内普内心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平静,他幻想了多久了,和邓布利多来一场各自内心底线的探讨,把这个老巫师内心的真正目的完全呈现出来,那个目的是真实的正常的,虽然它是不择手段的。
“西弗勒斯……”老巫师凝视着自己年轻的教授,“难道你忘记了你从前的承诺,你答应过什么——Anything。”
斯内普彻底的被激怒了:“可是你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她死了……她死了!!”
“那是莉莉的选择……”
“可她是我的选择!”斯内普狂怒地站起来,七年前他选择隐忍,他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是因为他相信邓布利多会给莉莉的死亡一个交代,一个他能够认同的交代……可是现在呢,邓布利多真的可以给吗?他怀疑了。
“邓布利多,我以为你会了解的,我留下来,呆在这个枯燥的城堡里教授那些愚蠢的小巨怪们简单至极的魔药课程,抛下我热爱的研究,我在等……我在等你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在计划什么,可是你以一种格兰芬多的骄傲将这些东西装在你几百岁的脑子里用密封公爵的草莓糖浆封的严严实实,除了你,凤凰社还有谁不是被利用的?!”
老校长靠在椅子上,年龄的沉淀让他有能力在这样的质问中保持绝对的镇定。
“某些时候,你也过于低估一个魔药研究者的能力了。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尝不出自己制作的吐真剂,就算它们无色无味。”斯内普把这个尖锐的问题扔向邓布利多。
“那么,这就是你的答复。”邓布利多问道。
“我没有回答任何东西。”
“但是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如果你坚持从那些细枝末节的语句中挑拣出我的态度,当然,在很多时候它们的确代表一些个人观点。”斯内普圆滑地好似说了一堆东西,但是细想起来又似乎什么也没讲。
邓布利多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他起身离开了魔药办公室,在走出美杜莎大门时他侧头看了眼墙上的画,敏锐地发觉斯内普僵硬了一会。
接下来的几天,铺天盖地的邀请共享午餐的信件让斯内普忙的团团转,尊贵的蛇王大人是不可能和一个只不过在名字前冠以魔药研究者的人吃饭的,他只是忙着把这些信扔进壁炉里,同时避免砸到随时可能来的卢修斯。
圣诞节假期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斯内普拿着那卷羊皮纸去了魔法部,他拒绝了铂金贵族随同前往的好意,因为他不想本就是各种新闻焦点的贵族再次卷进这场人工制造的是非中。
从伦敦脏乱的巷子的电话亭直达魔法部大厅——
和往日匆忙的景象不同,这里现在人头攒动,各种闪光灯闪烁着,把黑魆魆的拱顶照的亮堂一片,斯内普的出现显然给这群狂热的从编辑那里挣钱的记者们一记强心剂,漫天的问题和口水让斯内普头一次产生了要不要逃走的想法,梅林……他这辈子可没受到过这样的关注。
“斯内普先生!”一个操着意大利口音的男巫飞快地在本子上速写,“您在狼毒药剂上的瓶颈是不是有新的进展了?”
“克里斯蒂安洛这个笔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斯内普先生!”
“您的血液治疗理论非常出色,但是那些疑惑您是不是可以——”
“斯内普先生,您在霍格沃茨当教授多年为什么没有公布身份而是选在现在?”
“对于别国记者猜测您是法国人您有什么看法?”
……
斯内普带着几分恼火穿过人群,当然,不可避免地用到障碍重重。
令他更加头疼的是,魔法部将他的颁奖设在大厅正中间的人鱼喷泉前面,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台子,部长本人亲自颁发,要知道英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颁发过梅林奖章了,现在的世界很太平,没什么值得嘉奖和纪念的。福吉的圆边礼帽仍旧那么可笑,滚圆的肚子几乎撑开燕尾服里面衬衣扣子,双层的下巴堆积在领口和脸之间让那张本就面积硕大的面容更加庞大……真的要这样一个毫无魔药品味的人来给他颁奖,斯内普突然觉得他不应该拒绝卢修斯的好意。
“这边,斯内普先生。”福吉朝他招收,带着一丝不自在。
魔药大师黑着脸走上那个台子,挑了一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打算随时离开。
部长花了一会才让记者们安静下来,一些打扮考究的人也从周围涌进了中间,斯内普认识其中的几个。
“我们邀请到来自欧洲大陆上的一些魔药专家,这不仅是一次梅林奖章的颁奖,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在英国本土举办一次公开的魔药研讨。”
“我必须强调一点,福吉部长。”斯内普眼神冷冽,“没有任何人告知我今天的事情。”
“每一次梅林奖章都会有新闻发布会。”坐在福吉旁边的巴蒂克劳奇解释道,“但是这几年几乎没有,准确的说,在战争结束之后就没有颁发过了。”
所以他就该被坑吗!魔药大师内心在燃烧……
“所以,请斯内普先生和我们特邀请来的诸位魔药大师来主持这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莫要研讨吧。”
☆、第二十四章(大修!)
第二十四章
生活不是等着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在风雨中跳舞。
——柯云路
魔法部的大厅内由变形术制造了一个能够维持几个小时的圆桌礼堂,报社记者在外围尽量保持安静,同时开始自己稿纸的书写,斯内普面前放着一枚色泽光线光鲜的奖章,面对着十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巫师。
“我假设你们争议的焦点是我提出的血液理论。”斯内普向后靠在椅背上,神情放松,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这种开圆桌研讨会的感觉,虽然有一群讨人厌的记者。
“这个理论是纯粹荒诞的。”一个年纪不轻的巫师抖动着他扫把一样的大胡子,“血液,斯内普,血液是巫师力量的来源!”
“允许我更正,巫师的力量来源于魔核。”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铂金的发色越过重重记者的包围,轻松地抵达了焦点的中心,在自己朋友旁边坐了下来。
“难道马尔福族长不在乎自己血液的纯净?”有人发问。
“马尔福的骄傲源自血统,使用血液医疗不会玷污它。”卢修斯镇静地回答。
“魔药里面有什么,动物内脏的杂碎,腐烂的植物根茎,这些东西制造出的魔药虽然有医疗的效果,可是进入血液……你就不觉得肮脏吗?”
斯内普拧着眉头看着提问的那个巫师,年轻,的确,年轻人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如果你生在英国就只可能进赫奇帕奇,肮脏?你是在指我醉心研究的魔药吗,如果是这样你最好快点收拾东西滚回去,我难以确定下一次听到你说出类似的话时会不会给你一记咒语。”
“那些材料的确——”
“无声无息!”斯内普迅速回击,年轻巫师张合着嘴发不出声音来,“对于一个魔药大师,没有任何原材料能够用肮脏这个词来形容,如果你真正刻苦钻研过,就会发现这些东西似乎生来就是为了与其他材料融合以达到神奇的效果的,在你开口之前,我以为比利时涌现了魔药领域的新人,但是不得不说,我失望了。”
斯内普环顾了一眼圆桌上的人:“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探讨这个研究结果究竟符不符合‘巫师的纯粹论’,如果任何人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劝我放弃,那么现在立刻离开。”
圆桌上的巫师兀自互相看着,大胡子率先站起来,抛下一句‘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研究’离开了,随后是比利时的年轻人还有来自北欧的几个巫师,最终留下的只有5个人。
“好吧,现在你们有些什么想询问我时间宝贵的朋友?”卢修斯嘴角挂着笑意问道。
“有关融合。”
“目前我不能给你任何学术上详细的介绍,但是,”斯内普从自己常年携带的试管袋里抽出一根密封好的透明的橙色液体,这种透明度在普通的魔药中很少见到,“这是感冒药剂。”
感冒药剂?!那分明是一种粘稠的橙色药剂,而这个试管里的是……液状?
“成功了……”
“我认为斯莱特林在事情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轻易写出那样篇幅的文章的。”斯内普略带嘲讽地说道。
“这不可能的……”
“魔药大师的任务就是打破这种不可能。”卢修斯在一边说道,“具体的内容西弗勒斯在国际魔药协会将这个理论定义为他本人的专利后选择性公布,到时候诸位可以赏光。”
斯内普对这种没有营养的讨论失去了兴致,他原以为这会想他曾经参与过的一些研讨一样有趣,但是很显然那些真正富于水平的巫师没有前往。他的目光往远处望去,一大群激动的记者开始使用他们手中的闪光灯,灰色的雾随着照片的生成腾起一尺来高,再往后是攒动着的普通巫师,估计魔法部的动静太大,一些霍格莫德的酒贩子也在脏兮兮的外套上披了件斗篷来看时不时会光顾他们生意的斯莱特林院长。
那个披着紫罗兰色披风的是猪头酒吧的服务生,总是把火焰威士忌和白兰地弄混,那个头发染成灰色的青年人是翻倒巷的混混,黑魔法实力不错,不然不可能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常驻,那个在小礼服外面套着巫师长袍的中年人经常向斯内普提供一些稀有的魔药材料,虽然价格昂贵,但是从不断货,一个有故事的家伙。卢修斯忙着应付记者的提问,而斯内普的思想已经闪开很远了。
斯内普的目光逐渐从大厅的左边转向右边,这里聚集着许多部里的官员,其中不乏他的学生,比如那个畏畏缩缩地不敢看他的赫奇帕奇,现在在魔法物品管理司工作。那个,穿着奇特的金色披风的女巫,来自格兰芬多,奥罗的实习生,至少两年后才能转正。
好吧,这些家伙都是些不懂魔药的学生,他真后悔今天来这里浪费时间。
“斯内普先生,你能讲讲你现在的感受吗?”
感受?真是个好问题。
“如果魔法部能够邀请到真正懂我在干什么的人来,我将感激不尽。”斯内普挑挑眉毛,“另外,我迫切的想知道今天这个‘令人振奋的活动’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斯内普先生,校长先生对于您这次拿奖有什么表示吗?”
“表示?你以为邓布利多会因为这个发我一笔奖金?”斯内普嘲弄般地开口,“霍格沃茨并没有这种惹人羡慕的奖励制度,教授们的福利一向浅薄的”
“那么,您是对霍格沃茨的津贴不满?”
“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塞尔先生,虽然你已经毕业三年,但是我仍然记得。”斯内普盯着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