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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一个被牢狱、被苦难驯化了的垂暮老人。
哈利看着邓布利多,忍不住问道:“哪怕他曾经和您是好朋友?”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随即像是逗趣一样的笑道,“看来你还知道些小秘密?”他乐呵呵的拍抚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变得越发的苍老沙哑,他并没有回答哈利的问题,他只是说道:“他是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
年轻的男孩愣愣的看着老人,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言语。
哈利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调整好情绪,他笑着问道:“单身生活怎么样?”
邓布利多教授也笑了起来,“还不错。”他像个老小孩一样扭动起来得瑟的说道:“就算你打算在家里来场女装秀,也完全不必担心会有人惊悚的看着你——”
哈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邓布利多,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所以,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是吗?”哈利看着邓布利多教授,“一定要斯内普?”
邓布利多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他看着哈利,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悲伤痛苦更不是怜悯。这个老人冰蓝色的目光仍然是坚毅的,就好像之前流露出的疲惫从不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我想,他应该已经告诉了伏地魔?”
所以一切都已经迟了。真的迟了。
哈利吸了口气,将挡在额前的头发拢到了脑后,没再说话。
也许他真的没办法给斯内普幸福,甚至连陪伴他都做不到,也许最后斯内普仍旧要一个人孤独痛苦的度过余生。
但最起码,最起码他能杀了伏地魔,让斯内普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而不是屈辱的、不体面的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邓布利多就是这么一个老人。
他黑白分明,却又有点偏心。
但他却不能容忍罪恶,不容忍黑暗。所以劫掠组们的玩笑哪怕差点要了别人的命,他也从不认为那是多大的错误。可汤姆·里德尔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而小偷小摸,却让邓布利多教授不喜。虽然事实证明伏地魔确实是匹恶狼。
所以无论发生了生么,邓布利多都不可能徇私放了格林德沃。
可能是因为他曾今走错过,所以总是显得过分的黑白分明,对罪恶过分的痛恨。
62 背叛
从哈利第一次昏迷开始,凤凰社就加紧了脚步开始部署。上一次邓布利多顾忌太多,但这一次他不得不竭尽所能打压食死徒,将一切都扼杀在最小的范围内。凤凰社步步紧逼,逼迫着伏地魔沉不住气,逼着他自乱阵脚,逼得他提前杀死还未出生的救世主男孩。
但伏地魔的动向却让邓布利多迷惑。
伏地魔在凤凰社的打击下不得不舍弃了一部分爪牙,但他却仍旧积极的扩张着势力。他像是全然不在乎邓布利多的打击,极力的招揽着巨人、巨怪、狼人、维拉和摄魂怪。他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招揽那些魔法怪物,其余的部下则仍旧周旋于凤凰社和魔法部。
他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其它地方,却唯独没去看一看高锥克山谷中的波特家。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命中注定将会击败他的男孩就要出生了似的。
哈利每天都在待命,只等邓布利多的一个命令,他就去和伏地魔决一死战。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一直在等。
他像是精神病患者一样每天都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赴死,可伏地魔呢,他从没出现过,不知道正在哪个山头享受着阳光雨露呢!
1980年5月13号,哈利再一次住进了圣芒格,这是他第三次因为昏迷住院。而检查结果,仍然是劳累过度。
这一次,他昏迷了整整六天。那难熬的六天里,不管是什么药物都仿佛无法填补他缺失的生命力,都无法叫醒他。
“……他就像是死了一样!”多瑞亚伏在丈夫怀里,她的话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查勒斯抱着妻子安慰道,“他只是睡了一觉补补精神,没什么可担惊受怕的。现在他睡够了,不就醒了吗?”
病房里,斯内普正陪着哈利。
多瑞亚默许了哈利和斯内普的交往,就像莉莉坚持的那样,真正的爱情不会轻易被击溃。尤其是当时哈利的昏迷来的毫无缘由又吓人,即便父母有多么的不乐意,也只能由着哈利高兴了。
不过哈利一直都不知道斯内普究竟和父母谈了什么。
斯内普正坐在哈利的床边,用小刀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
哈利嫌弃的看着他,或它。他一把抢过还没切完的苹果张大嘴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一声脆响,哈利大口嚼着,挑衅似的看着斯内普,说道:“这才叫吃苹果。”
“我在努力伺候您呢,波特老爷。”斯内普不忿的把盘子塞到了哈利的跟前,“吃下去。”
哈利低头看着放在他腿上的一小盘苹果,嘟囔道:“你还是折磨我吧……”
哈利,你抖M了。
从十月份开始,每隔几个月哈利就会突然陷入昏迷,从不到两天,变成三天、六天。间隔越来越短,昏迷的时间却仿佛是在成倍增长。
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不会口渴也不会起来吃饭,就只是昏睡着。就像是死了一样,只除了他仍然呼吸仍然还有心跳。
他的病因从一开始简简单单的疲劳过度变成了现在的X——未知数。就连圣芒戈的医生们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肯定的诊断。
哈利消瘦了,慢慢的、一点点的消瘦下去,家里人也随着他的消瘦而越发的担忧起来。查勒斯终于不用再当玻璃人了,因为他们有了个新的关注对象。哈利几乎是心惊胆战的承受着多瑞亚那无与伦比的周到和体贴,她简直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哈利,就差把他重新塞回婴儿摇篮里了。
不过也有点好事,他身上的养出来的一点肥膘不见了,身材又苗条了下来,有些见方的脸瘦了下去,露出了他原本小巧可人的小尖下巴。
哈利靠在靠垫上,微微仰着他那小巧可人的小尖下巴看着斯内普,“我想喝水。”
斯内普任劳任怨的给他倒了杯水。
哈利尝了一口,挑剔的说道:“我要的是热水。”
斯内普:“……”
哈利学着斯内普挑起了眉毛,一副欠抽样。
斯内普走到桌前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重新换了一杯水。
哈利暗爽于心,“喂我。”他大爷一样靠在床头上瞅着斯内普。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他强忍着把水杯扣在破特脑袋上,或是把杯子里的水换成滚烫开水的冲动,一把揪起了小破特。
“噢嘿!”哈利用力挣开斯内普的手,“是你说要伺候我——努力的!”
斯内普确实很想伺候伺候哈利,尽可能的对他更好一些,但是性格决定人生,个性左右生活。而现在,他的心诚实的告诉他——与其伺候他,不如尽早掐死他。
斯内普压下掐死破特的念头,扶着他把杯子凑到了他的嘴边,勉为其难的喂了他一口水喝。
门外传来了交谈声,听上去像是邓布利多的声音。紧跟着,房门被打开了。
邓布利多打开门刚要往里走,却傻呆呆的顿住了。
他的腿滑稽的抬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正给哈利喂水喝的斯内普,邓布利多像是变成了雕像。他张开嘴,音调都高了八度:“你们……你们……”
哈利疑惑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也看向了老校长,他收回了手,将杯子放回到了桌上。
邓布利多教授看着他们,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像是做梦一样走进了病房,关上了门。他扭头看着哈利,又看看斯内普,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顿时,所有的疑惑都被解开了。
“你隐瞒了我吗,哈利?”
哈利小心的看了一眼斯内普,疑惑的道:“隐瞒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哈利,看来我们不得不把计划告诉给斯内普先生了。”
“……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想我们都太相信记忆了,这是我的疏忽。”老人笑着,但看上去有些悲伤,“我真的没想到,不过我替你高兴,看来,你的恋人始终站在你这边。哈利,现在我们不得不告诉他了。”
哈利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看着疑惑的看着他的斯内普,张大了嘴像是要喊叫,却只是茫然的看向了邓布利多教授。
“我很抱歉哈利,”邓布利多教授看着哈利,“只是我没想到……”
斯内普警惕的看着邓布利多,又看向了哈利,脸色简直坏到了极致,他用平静的口气问哈利:“他在说什么?”
哈利勉强扯着嘴角,“咱们一会再说,我现在想和邓布利多教授单独谈谈。”他看着斯内普,“行吗?”他紧张的对邓布利多说道,“改天、改天咱们再谈?”
哈利极力想要避开斯内普,但斯内普却沉着脸看着哈利。
“你出去一会行吗?”哈利哀求的看着他,“就一会,求你……”
邓布利多站在旁边,他移开了视线看向墙壁,也不再开口。
“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哈利的态度让斯内普不安,他的语气几乎是咄咄逼人,他看也不看邓布利多一眼,就只是盯着哈利,“告诉我!”
“求你了——!”哈利的眼圈忽然红了,他叫道:“别问我……”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查勒斯和多瑞亚快步走了进来。查勒斯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哈利,“怎么了,哈利?没事了。”他抱紧了明显情绪不稳定的哈利,亲吻着儿子的头顶,“没事,万事都有爸爸呢。”
“嘭”的一声,多瑞亚用力拽开了门,房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让斯内普猛地回过了神。多瑞亚冷眼看着邓布利多,“我想您一定公务缠身吧?”
邓布利多朝着波特夫人点了点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他缓步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向哈利,“哈利,我真的,真的对不起……”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斯内普低头看了一眼哈利,快步离开了病房,甚至没来得及和哈利说上哪怕半句话。
“到底怎么回事?”多瑞亚担忧的走到哈利身边,握住了哈利冰凉的手。
“没事……”哈利勉强冲着她笑了一下,用力回握住了多瑞亚的手,他的表情却更像是世界末日了一样,“这下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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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也许这是件很酷的事,但对哈利来说却不是。
他没有父母,从小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也许他该念德斯利的好,毕竟他们收容了他,给了他一片遮风避雨的地方。但他却无法真的感激他们,因为他们仅仅只是给了他一片遮风避雨的地方。
后来,他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的人叫他救世主,每个人都认识他,每个人都崇拜他。那是他的父母用生命用尊严给他换来的名声,却从没有人感念过英雄的父母。
然后呢,他们眼巴巴的盼着他能再次打败神秘人,盼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打败一个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黑魔头——盼着他去送死。他们从来不记得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孩子,他们从来不知道,其实他根本不稀罕当什么救世主。
他的过去从来没什么值得炫耀怀念的,他所知道的未来也并不那么美好。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他宁可只享受现在,哪怕第二天就会死去。
而现在,他极力想要掩盖的事实却即将被揭开了。
他该怎么解释?
他该说什么?
他该这世上根本没什么哈利·波特,他该说你们一直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虚幻的!你们根本没什么孪生兄弟,根本没什么小儿子!你们的爱给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给了梅林开的一个玩笑——!
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才能不伤害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假装一切都很美好,假装那些悲伤的未来永远都不会发生。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能轻轻松松的过一辈子,而那些沉重的,他替他们背。
可现在都完了,斯内普全知道了。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斯内普像一阵风一样气势汹汹的卷了进来。
哈利不禁瑟缩了一下,他躺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斯内普用力甩上了房门,抽出魔杖凶狠的对着门连下了几个防护咒语。
他扭过头恶狠狠的瞪视着哈利,“你从没告诉过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小,甚至是缓慢动听的,但语气里却带着从没有过的冰冷愤怒,“你和我住在一起,从前年圣诞节一直到现在。你知道那个计划多久了?一个月?一年?还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哈利不敢看斯内普,他就只是盯着天花板。
“你一丁点都没告